第三话:饭团与记忆片段与猎杀者
Part.1
“谁来救救我?”
“你是谁?”
“求求你帮我逃走吧!”
天使拖着肮脏的翅膀,一瘸一拐地朝她走来,她伸出手想要去抓住那伤痕累累的天使,却发现她们只见似乎有着一层无形的屏障。
天使的手脚都被镣铐所困,渗出的血不知道干了多少次,才在那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深紫红色的伤痕。她再一次伸出自己的双手,但这一次阻挡她的不再是屏障,而是自己也被铁铐所禁锢。
她试图去挣脱锁链,但每一次的努力都是徒劳。
“对不起,我也无能为力。”
她只能以一种安慰的口吻去回应天使的哀求。
“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带着我再一次回到那蓝天之中。”天使释怀。
“因为我们……”
“叮——”小兔闹钟发出声响。
她打了个哈欠,缓缓坐起来,看着窗外被朝阳染红的半边天以及卷卷残云,不由得轻叹一笑:
也只有在城市的高处才有幸看得见这般绮丽的景致吧。
她登上台阶,脚下便是校园的小树林,只需一个恍惚就可以让她从近百米高的地方坠落下去。她呼吸着全城最新鲜的上层的空气,心中想着的却是昨天在樱花树下与那个人的相遇。
“钟尉,很陌生的名字呢……”
“可为什么会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她的樱色瞳孔透射出莫名的怅然。
她又想起梦中那个呼唤她的天使,那残破的羽翼使她更加迷茫。
“哎呀,不要乱想了,樱,要笑着去过今天。”她给自己加油打气。
女孩收拾好睡袋与闹钟,然后一股脑塞进一个登山包里,装得鼓鼓囊囊的,背着它下了楼。
新的一天,开始了。
“你看见了吗?今天又是她来得最早。”
“不会吧,已经一个月了,她也是够勤勉的。”
“南条樱吗?”
“是啊。”
总有那么一群人在背后议论着樱,而她也早已见怪不怪,对之最多也不过用眼神瞟过他们使他们闭嘴。
“睡天台最大的好处就是不会懒床,再说了明明是你们自己太怠惰。”樱暗自嘲讽到。
“现在开始点名了。”
江老师推了推眼镜,感觉自己的生命增加了。
樱玩着钥匙串上的羽毛挂坠,凝视着窗外的蓝天,以及那自由翱翔的鸟儿。
“南条樱。”
“哦,到。”
樱愣了一下略带慌张的把视线移回教室,放下了手中的钥匙串。
“章子庞……请假……”马老师嘀咕着。
“钟尉。”
全场寂然。
“钟尉?”
江老师又推了推眼镜,打直腰背尽全力的环视整个教室。
“钟尉!”
江老师使用美声唱名法,可那个他一直呼唤的人却迟迟没有出现。
“好吧,迟到,下一……”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钟尉“唰”的一下窜进教室。他停在了讲台旁边,嘴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涨得通红,全身都在颤抖。
“哟,Hong KongReporter来了。”
“江……江老师……我……”
“不必多说,为师明白,说吧,怎么处置啊?钟尉?”
“包卫生?”钟尉缓了口气,抱歉的笑了笑。
“上一次你已经包过了。”江老师机械的笑容折磨着钟尉。
“那么……抄讲义?”钟尉正在妥协。
“你和章子庞同学已经欠了我三篇讲义了。”江老师在讲台上走了一圈,摸了摸头发,一脸抱歉地说。
“请你回到座位上,在我想好惩罚方法之前你还有机会给自己延一秒。”江老师又推了推眼镜,把钟尉的一秒转让给了自己。
钟尉匆忙走向座位。
“嘿,这边。”
樱坐在胖子章的常位上,微笑着朝钟尉招了招手,小声招呼他。
“哟,早。”
钟尉将右手举至额前,下意识的将小指与无名指弯曲,比了一个似“三”的手势,随后就很快放下了。
他无神的眼睛里还是流露出专属于他自己的温情,疲惫的笑容预示着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钟尉大大方方的坐下,一旁的樱把桌上的钥匙串收在桌膛里,然后又用手撑起小脸,专心听讲。
“嘭。”
钟尉又一次倒伏在桌上,渐渐入眠。
他将脸侧着放在桌上,双手自然垂到桌子下,甚至还有点轻微的摆动。嘴是半张开的,低沉的呼噜声随着呼吸有规律的出现与消失。
“这鸡窝发型,洗了头不梳梳就睡……”
樱把视线瞥向鼾声阵阵的钟尉,看着他的黑眼圈,目睹着今天的第一滴口水从钟尉半开的嘴角渐渐淌出。
“看着头疼……真是个懒惰的小卷毛。”
她用手轻轻撩了撩钟尉额前杂乱的毛,试图去使它看上去更加整齐。
可不知为什么,她对钟尉侧额前那理到一旁却有卷回来的呆毛似乎“情有独钟”,就像是猫迷上了毛线球。
“他……应该不会生气吧……”樱想着,告诉自己再玩一次就停下。
天真,真是天真。
“糟了……根本停不下来……”樱的手指在钟尉的额前轻轻搅动着,那几根呆毛也随之顽皮的扭动着。
樱咬了咬嘴唇,脸上泛起阵阵红晕,她似乎彻底沉浸在与呆毛的战斗之中无法自拔。
她强忍住笑意,以免发出声音破坏这场势均力敌的笨蛋之间的战斗。
最终,这场势均力敌的战斗以樱的险胜结束,那呆毛也老老实实的偏向一边,不再在钟尉的额前放肆。
樱静静地看着钟尉熟睡的脸庞,掏出纸巾把他嘴角的口水轻轻擦拭掉。
看来,瞌睡虫真的是会传染的。
看着他睡得如此香甜,樱竟也渐渐萌生睡意,不一会儿也倒伏在桌上。
没有云的蓝天,几只白鸽在自由翱翔。
“大哥哥,谢谢你,饭团很好吃。”
病床上坐着的的小女孩吃完保鲜盒里最后一个饭团,苍白的脸上泛出笑容。
“你喜欢就好。”
男人的脸上浮现出由衷的微笑,他站起来,打开窗户,一束阳光挟着和风柔柔的环绕着小女孩,她很舒服的喘息了一声。
男人也发出了叹息:
“今天,我就要走了。”
“回到大哥哥的故乡吗?”
女孩绯色瞳孔中充满不舍与……好吧,只有不舍。
“嗯,是时候回去了。”
男人看着面前的小女孩,把头悄悄背了过去,又深吸一口气后慢慢吐出。
生命维持机器有规律的鸣叫着,窗外的樱花纵情飞舞着。
女孩听到一声低低的呜咽,便笑着问到:
“大哥哥,你是在哭吗?”
“怎么可能,大哥哥我可是超强的!”
男人用手在脸上搓了搓,随后抽出一张卫生纸。
“真的吗?”
“嗯,当然,等你病好了,我就来带你去我的家乡玩,那里有着绚烂的山岚与秀丽的溪谷。”
“真的吗?”小女孩继续发问,语气里充满了这个年龄该有的好奇与期待。
“当然了!还有发光的城堡,以及……阴森森的教堂。”男人边回答边做着鬼脸。
女孩被男人丰富的颜艺逗得哈哈大笑,但没过一会,笑容便渐渐凝固,愁绪又一次从她的瞳孔溢出。
“可是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会好起来,而且……”
那美丽的宝石刹那间失去了光芒。
“怎么了?”
“我可能再也不能再与大哥哥一起玩了……我曾听到医生与父亲说……”
男人没等小女孩说完便走上前,将食指轻轻靠在小女孩的嘴唇上,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男人脸上的阴霾渐渐消散了,他将宽大的手掌搭在小女孩羸弱的肩头,似乎只要他轻轻使劲就会压垮她一般。
“听着,樱,你不要这么说,记住,这不是能不能活下来的问题,而是一定要好好活着。”
“如果我真的坚持不了了呢?”
小女孩把腿蜷起来,抱着膝盖,把小脸埋在两腿之间,说话声嗡嗡的,很低很低。
“放心,你一定能行的,因为——”
“我会成为你的护盾。在你能够独自高飞之前,由我来保护你,好吗?”
男人又一次把头转向窗的方向,用手掩着面
小女孩流下泪水,殊不知男人的泪水先她一步。
风携着满天繁樱忘我舞蹈,男人以极快的速度抓住一片落单的花瓣。
“好啦,不要哭了,以后相见时,让我尝尝你做的饭团吧。”
男人抚去小女孩的泪,将那片花瓣轻轻放在女孩手中,站起身来,披上一旁挂着的皮风衣,取下牛仔帽,但又坐回床上。
“哟,一定要元气满满的哦!”
打开大门,苍白的灯光使他的背影格外黑暗却又特别的伟岸。
“嗯!”
“一定会的,我一定会努力的活下去!”
“我会学会做世界上最好吃的饭团!”
“我会好好学习剑道和弓道,不给家里的道馆丢脸!”
“我一定会让自己能独自飞起来的!所以说,所以说……”
小女孩的声音越来越颤抖,眼泪如断线的宝珠般从苍白的脸颊上止不住的往下滚。
阳光把原本阴郁的房间变得更加温暖,橙色与光芒逐渐代替了淡蓝与阴影,但半闭合的百叶窗还是把一部分光明撕成条,不均匀的映在男人和女孩的脸上。
风让窗框上还未来得及取下的扫晴娘跳起了舞,时钟与机器的不同的“嘀嗒”声交织在一起,为这纯白的舞者打着节拍。
樱花还在继续飞舞。
她咬了咬嘴唇,小手捏起了拳头。
男人笑了,带着泪水的面庞又一次浮现出发自内心的笑容,这一次,他让向女孩展现了自己的心。
男人走回女孩的床边,坐下来,眼神中充满了希望与期待:
“那么,就这么约好了,樱!”
“嗯!绝对,绝对不会忘记的!”
小女孩一把抱住男人的脖颈,男人可以感觉到女孩炽热的泪水淌了出来。他也打开宽大的臂膀,如长鸟用羽翼庇护幼雏一般。
男人在女孩的额前上留下一个吻,轻生哼唱起来。
“与彼世绽放的繁世之泪,夜风于耳畔轻语……”
散华随风,融入碧空。
“好了,樱,睡吧……”
女孩渐渐合上了双眼,气息逐渐平缓,那微笑依然和着泪痕留在她慢慢红润起来的脸上。
心跳逐渐变得有力。
肤色逐渐变得正常。
女孩睡得愈来愈熟。
奇迹发生了。
男人走出病房,带上牛仔帽,从大衣中掏出一支泛着铜光的口琴,吹出属于他的声音。
那似喜似悲的口琴声在充满光的走廊回荡,小女孩在病床上静静聆听着他为她所奏出的最后的乐章。
“直至重生的无声祈愿,于夜空中绽放的繁樱之泪。”
熟睡的女孩,在梦境中苏醒,于古老樱花树下,低声咏唱着歌谣。
“乔先生……”
下课铃声已经响过,但南梦还是没有醒来。
“在说梦话吗……”
钟尉刚睁开眼便听见她低声的呢喃。
他看着她熟睡的样子,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和泛起的红晕使钟尉不由得一次又一次的瞟视。
但一个突然暴起,钟尉差点被吓到。
“你在哭吗?”
樱脸上的斑斑泪痕引起了钟尉的注意。
樱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的眼眶很是湿润。
“对不起,很失态。”
樱涨红了脸,用手随意的抹了抹脸,便背上硕大的背包走了出去。
“等等。”
“嗯?”
“有家店的咖喱饭很好吃,要不哪天一起去…?”
为了克制住自己逐渐通红的脸,钟尉时不时的把目光瞥向一边,但又控制不住去直视樱的眼睛。
钟尉发出了人生中第一个约会请求,除了读小学时帮同学从高年级学生手里抢回生日礼物以外,就在没这么爷们儿过。
只因为樱的那句梦话。
而且是在他打工的咖啡馆。
“星期六是咖喱日吗……”
樱思索着,脸上浮现出天真的表情。
“我的荣幸。”
钟尉强忍内心喜悦,但还是把这个绅士角色演得像模像样。
樱走到门口,但又回过头来,略带歉意的笑着说:
“那个,能把发型稍稍整理一下吗?”
说完便走出教室。
他又一次呆在原地,只不过这次没有胖子章的打扰,他能好好想想这一切是不是在做梦。
“我的天呐。”
还好樱已经远去,不然她保准不愿看见钟尉这时的痴汉样儿。
“赶紧回家把逼格战袍洗了。”
他热情高涨,脸上不由自主的泛起【这是一个证明健康】的笑容正在他拿起背包,一脸得瑟的手舞足蹈的离开座位时。
“我的钥匙呢?”
樱回来了,目睹了钟尉的美式80年代尬舞。
“额……没事你接着跳,我只是回来拿钥匙的。”
钟尉明白,此时的樱是强忍着笑意的。她颤抖的声线与尴尬的表情暴露了一切。
以及那惊诧之中带着爆笑的眼神。
“那个,能帮我拿一下吗?应该就在桌膛里。”
樱发话了,声音还是颤抖的,她把头转过去,用手捂着脸,不久后有转过来,闪着眸子,微笑的看着钟尉,眼角还有一丝泪花。
钟尉已经濒临崩溃了。
但他还是机械的弯下腰,找到带有羽毛挂饰的钥匙串,又机械的走过去,机械的递给她
“谢谢。”樱道谢,随后走了出去。
“喔,不用谢。”
钟尉似乎能听见不远处樱的笑声,以及自己心碎的声音。
“完了,形象全毁了。”
他背上包,缓缓踱出教室,面部肌肉的抽搐愈加剧烈。
“二货—”
“二货—”
两只乌鸦从钟尉脑袋上无力的飞过。
Part.2
靛蓝色的夜空中,残月无力的照耀着大地,它永远不会圆满,因为在一旁边是它的残骸。就这样,它变成了它们,而它们依然尽忠职守,为行夜路的人们照亮前进的方向。
高耸入云的废弃钟楼,虽然在城墙之外,但却是眺望整个城邦的最佳位置,一个人坐在钟楼顶部,独自鸟瞰着自己以下的所有东西。
“请上来,门没有锁。”
那人头也不回的说。
吱嘎一声后,一支紫色的能量箭矢从他耳旁擦过,但还没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时便消失了。
“你好,我是来谈生意的。”
“请先报上大名。”
“凯撒·约兰达。”
“约兰达家的混蛋……”
那人话还未完,凯撒便瞬步到男人背后,瞬间散发出使人颤栗的魔术气息。
立在一旁的乌鸦刹那间全部逃向夜空,翅膀的扑腾声差点就能和再过一会响起的钟声相对抗。
“呵,现在的魔术师都这么无法无天了吗!”
男人之时撇了撇嘴,随后以更加快的速度反制了凯撒,竟直接将他放到在地并压制住了他。
“你还不是我见过的最嚣张的敌人。”
男人俯视着凯撒,冷冷地说。
黑色油发遮挡住的眼中,溢出杀意。
“即使这么落魄也能在一瞬间爆发如此强大的杀气,大人的手艺还是非常精湛嘛。”
他们两个大老爷们在月光之中一上一下的进行商业互吹。
“是谁让你来找我的!”
“主教大人。”
“那个杀千刀的狗杂种!”
男人瞪大了双目,话语中透露出愤怒,好像冷不丁地就会把凯撒生吞活剥。
“九百万卡令,愿意吗?”凯撒平静的说。
男人没有搭理,还是死死压着他。
“一千九百万卡令。”凯撒继续加价,言语之间透露出无形的压力。
“你真是贪得无厌,好吧,五千万,和你的胃口了吧。”
凯撒的语气变的越来越随和,就像是在和男人公平对等的谈着价码。
但男人把凯撒压得更加紧实,仿佛把全身的重量全部压了上去,脸上的褶子依然没有松弛。
“老子一辈子都不会帮你们的!是你们害死了老大和大姐!是你们害死了我最好的战友!是你们………”
男人开始抽泣,不一会儿滚烫的眼泪便像那断线的珍珠一般落在凯撒脸上。
他从脏褶边袖中弹出一方寒光逼人的利刃,目标直指凯撒的颈动脉。
“把他们还给我!”
“最近怎么样,大灰狼先生?”
凯撒低语道。
突然,男人一个颤抖,在那一瞬间,凯撒有机会逃脱他的魔爪,但很可惜,等待他的从眼泪变成顺着下巴淌下的口水。
在月光下,男人的影子正在畸变:后背拱起,耳朵尖立,上肢变得更加粗壮,下肢则成为了反关节样式。
他放开凯撒,在地上做了几个后手翻,丝毫没有在意面露惊色的凯撒,一边笑一边似嘲讽的说道:
“我亲爱的约兰达先生,很抱歉使您受惊了,他简直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凯撒强忍着怒火,站起来,用手巾擦净脸上的污浊物。
“你的意思是,你同意了?”
“我只从过程中想得到发自内心的愉悦。”
凯撒摇着头,语气中尽显无奈与嘲讽。
“原来当年的大师竟成了如此丑陋的怪物……”
“他有一时半会出不来了,在那之前,我想知道他们六个在哪?”
男人也在忍着凯撒的侮辱,蹲在台上,用手抠着脸颊上的虱子,抓住它并一口吞掉。
“【安息日】那天和你‘一起’死了,而且………”
“托教团的福,现在极少数人还记得,曾经有这么一个MAC小队。”
“那就好,没有任何顾忌了。”
凯撒犹豫了片刻。
“怎么,害怕他会死得很惨吗?没有办法,我喜欢折磨。”怪人假意叹了口气,但又扬起嘴角,脑补着一些不可名状的东西。
“一个粉色头发的女孩。”
“真是粗略的提示。”
“粉色头发的【纳薇·哈托尔】。”
“你们还是那么恶趣味,哈哈哈哈。”
男人放开喉咙笑着,那尖利的声音使凯撒倍感不爽。
“对不起,但你们把自己的兵器做成你们‘死敌’的样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哈哈哈哈哈!”
凯撒失了智般的冲了上去,一把掐住男人的脖子并把他狠狠的撞向墙壁。
“你不配评论教团,怪物。”
月色之下,只见一尊修罗出现在凯撒的身后,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男人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半开玩笑地说:
“别生气嘛,约兰达先生,刚才那只是一个玩笑。”
凯撒像摔物件一样把男人甩在地上,男人揉了揉发红的脖子,像一只顺从的小狗一样蹲在一旁:
“我喜欢小女孩,特别是她们的眼球,那是最爽口的,还有那……好吧,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男人望着残破的月亮,磨起了牙,一丝遗憾如流金般瞬间逝去,取而代之的则是阴冷的凝视与上扬的嘴角。
“那请你努力吧,除了你,还有其他的【Project v】成员参与了本次狩猎活动。”
“我可以连同他们一起杀吗?”
“可以,但请注意场合与分寸。”
“好的,那么晚安,约兰达先生。”男人没有回头,继续望着这永恒的残月。
凯撒走下钟楼,尽全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但还是在忍不住地暗暗翻滚着。
“哼,等着吧,怪物,我会让你享受捕猎的乐趣。”
凯撒走出钟楼大门,挥了挥手:
“薪火啊,烧吧。”
瞬间,整个钟楼便被熊熊燃烧的大火所吞噬,此时此刻,凯撒只想听见砖木烧毁掉落的声音以及火星的翻腾声。
“嗷呜——”
“来吧!猎个痛快!”
“逃出来了,该死。”
凯撒顿时变了脸色,眼神也更加凶狠。
“这种怪物,不应该存在于世界上。”
凯撒将手巾扔入熊熊大火中,撇了下嘴角,眼中流露出一丝似骑士般的坚毅。
“圣女,由我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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