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耗子的猫往往有一击必杀的把握,折磨对手的强敌通常也是闲庭信步的样子,但唯独躲在暗处的那家伙,明明实力远超于我,却不主动出击,反而急不可耐地命令树液和黑花采取包围式的攻击。
那家伙该不会是身负重伤,仅存的力量只有手下的小喽啰?
抑或者他的实力尚不如我,只是在灵魂方面小有造诣。
更可能的是他的身体不在这里,只有灵魂在此飘荡。
哈?灵异事件?
我笑了笑,被自己的脑洞给逗乐了。
总之,无论何种缘由,这家伙露面的概率也已微乎其微。
那么,就算我已被四五十朵黑花和十几个树液球包围,胜算也大了不少。
我微微一笑,默念道黑色淤泥的魔法咒语,在给血肉模糊的赤足疗伤的同时,又穿上了一双新的黑色皮靴。
最好的进攻就是防守。
当新装备穿戴好后,我拔出雪月花,随即甩出三发冰链,将正扑而来的三颗树液球给砍了个正着。
当然,对手可不止这些。
纷飞的甘甜粘液只是拉开了大战的序幕,位于身后的两朵黑花突然射出了花蕊,好在细微的破空之声被静心术泰伊思无限扩大。
我立刻以左脚为支点,转身闪躲,可没想到的是——
“可恶!竟然还有!“
三根突刺花蕊从我的侧方袭来,准确预判了我转身后的方位。
旋转身体的惯性导致自己的姿势无法立刻调整,这样的结局必定是腰部、胸部和头部同时挨上一发血窟窿大小的枪子。
那么!只能这样了。
我一咬牙,身体重心后仰,作为支点的左脚向前用力,在这光滑的冰面上,身体的平衡瞬间打破,我重重地摔倒在地,但也躲过了突刺花蕊,破解了必杀之局。
可惜啊,运气不算太好。
摔倒的位置正好在一朵黑花的“蛛腿”下。
它尖啸一声,立马射出了突刺花蕊。
我想也没想,便向右翻滚,躲了过去。
也正是这次没有思考的行动,导致我又一次深陷危机。
我滚出了冰面,虽然差点滚到黏糊糊的树液上,但仰躺在树藤上的我,怎么看也是砧板上的鱼肉。
几乎没有躲闪的空间,我被彻底包围了。
黑花和树液球当然不会放过大好局面,无数条突刺的花蕊就像十几排豌豆射手,密密麻麻的子弹,它们发动起水银泻地般的进攻。
“当当当当”!
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我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面巨塔盾,直接插在了身后,以此保护细皮嫩肉的屁股。
至于身前的危机,已没有第二面盾牌的我,只能连续挥舞雪月花,劈砍正面袭击的花蕊。
树有枯死日,人有力穷时。
尽管冰链偶尔能斩杀几朵黑花,但终究肌肉的酸痛抵不过敌人的数量众多。
在右臂被一支花蕊给擦伤后,我不得不选择正面突破。
影分身!影遁!
大量的魔力被瞬间抽离,似乎连血液都蒸发了大半。
同时念道两个魔法的咒语的我,在原地留下了一个虚影,本体已经随着黑暗的影子,挪到了黑花们背后的岩壁上。
可笑的家伙们,即使将影分身刺穿了无数个破洞,它们也没有发现并未血肉翻飞的“我”已经金蝉脱壳。
而且,这次我不会像对付奧薇莉娅那样,留有余力。
黑影泛起了涟漪,我从岩壁上钻了出来,持刀的右手向前刺出,静悄悄地**了一朵黑花的花心处。
而没有武器的左手呈手刀状,我反手劈出,将另一朵黑花给劈成了两段。
“孩子们!身后!”
心灵深处突然敲响了警钟,这又是灵魂回声,躲在暗处的家伙出声提醒。
但——“孩子们”的称谓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如果你也是一朵丑恶的黑花那还说得过去,假若是一名召唤师或者德鲁伊之类的,还是叫“小的们”要高大上一些。
并且,焦躁不安可会自乱方寸。
所以,这可是绝佳的机会!
迈动双脚,我跳起了杀手舞步,刀刃与手刃也相继斩出;与此同时,我轻笑起来,尽管身体有些虚弱,但并不妨碍死神的序曲响彻在杀戮之中。
“哈——抱歉,已经晚了。”
我幽幽地说道,并感受着指尖的狂风、纷杂的光尘、翻飞的花瓣,裂空的切痕以及凄厉的惨叫。
“呼——完了吗?”
当眼前只有残败的花朵时,我总算松了一口气。
不过,心情倒是糟糕透顶。
我皱了皱眉头,用白色的手巾擦拭着身上的污痕。
并不是血液,应该是花蜜和花瓣的浆液。
恶心的黑色,还散发着怪异的臭味,就像腐烂的尸体。
当然,现在可不是中场休息时间,树藤桥的另一头还聚集着二十几朵黑花和十几颗树液球。
看似悠闲的我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毕竟,大量的魔力消耗还需要时间恢复,而且体力的下降也是个严重的问题。
可惜的是,那家伙看了出来。
“孩子们,快上,杀了闯入者!”
一声令下,张牙舞爪。
跑在前端的两朵黑花吐射出花蕊,一左一右,那是突刺和缠绕。
学聪明了。
不再一味地使用攻击性强的花蕊突刺,打控制的缠绕花蕊让我有些头疼。
我一刀砍断了缠绕花蕊,至于朝着我胸口而来的突刺花蕊,我侧身闪了过去,但却十分勉强。
魔力和体力的双重消耗,造成了头脑疼痛和肌体酸痛的后遗症,这让我的行动和反应都慢了下来。
这样的身体状况想搞正面突破无疑是羊入虎口,数量不停补充的对手就像没有终焉的无限副本。
赶尽杀绝?
我自嘲地笑了笑,彻底摒弃了这个想法。
那么,撤退吧。
我连续甩出了好几条冰链,将涌上来的树液球和黑花给逼退了一下。
接着,我立马投掷出巨塔盾,将之**了树藤桥的中央。
无知的僵尸们,这可是高坚果。
要想立马抓到我,必须从岩壁上绕过来,而我,早已跃起,将雪月花直接**了岩壁上。
一口气降落洞底?
我向下看了看,不大不小的圆点标志着我距离不远,但我依旧犹豫不决。
至于犹豫不决的原因,那就是同行的娃娃音公主——奧薇莉娅。
她一直没有下来,这让我有些担心。
我抬头向上看去,一根空洞的树藤横亘在我的眼中,那是被雪月花的冰刺穿透的地方。
经过我的细致观察,奧薇莉娅不在那里,而是在更上一层——由大量的冰块和大小不一的树藤所构成的树藤网中。
之所以是细致的观察,是因为那层树藤网,实在是太高了。
即使是把其他感官都集中到视觉上,我也只是勉勉强强看见十几个移动的黑点。
“哎,麻烦的女人。”
我叹了一口气,但还是右手握刀,手脚并用,向上攀缘。
“嘶嘶嘶,呜呜咕。”
滑稽的声音,充满了杀气,从我的身后传来。
果然是太天真了。
我的速度不算太快,和行走的成年人有得一拼,而追杀而来的黑花们却是奔驰的马车。
“杀了他,杀了入侵者!”
躲在暗处的家伙又在下令,似乎是看出身在岩壁上的我难有还手之力,他的声音隐隐有些兴奋。
“你好像高兴得太早了吧?”
这是充满暖意和小小的得意的话语,仿佛在打趣多年的老友,我侧身闪过一条突刺花蕊的同时说道:
“看来你还不懂氪金玩家的厉害之处。”
一颗黄色的果实,被我从空间戒指里拿了出来。
不管怎么看,那形状都是随处可见的梨子。
我一口咬了下去,甘醇的汁液顺着我的喉头流进了饥渴的胃袋,一股暴躁的火焰在我的小腹处熊熊燃烧。
当然不是禁果,也不是**,是我和耗子从教皇的枕边偷来的。
教皇并不是女的,我也没有使用美男计。
当时他在和一位漂亮的女装子做不可描述的事情,躲在床底的我乘他俩高潮得闭眼的时候,直接将枕边的盒子给黑掉了。
没错,盒子里装得就是这颗烂果子。
至于烂果子的具体药用,据耗子的推测,是类似于强力兴奋剂的玩意儿,不光是作用于体力,就连魔力和精神力也有效用。
它的价格嘛…….听说教皇发现被盗后,愤怒得将整个教皇城的宫殿都给夷平了,面对大主教的劝告,教皇说了句“十个教皇城也比不过我的宝贝”。
那么,按占地面积来算,这颗烂果子能买下整个朝阳区。
不过,这颗价值朝阳区的果子,虽然我吃了一口就将元气给补足了,甚至还隐隐有撑爆我的趋势,但这味道实在不咋滴。味如嚼蜡已算轻的,简直就是嚼泔水味的甘蔗。
并且,随着我一口咬破,烂果子的药力开始流失。
无奈的我只能冲着追来的黑花笑了笑,便将果子扔了过去。
“暴殄天物啊!”
躲藏在暗处的家伙突然尖叫起来。
而看到精疲力竭的我,却突然变得龙精虎猛后,跑在最前方的黑花兴奋得叫了起来。
它张开了花瓣,像接棒球的手套一般,将掷来的果子给包了进去。
“啊!”
灵魂回声的声音变得凄厉而尖锐,仿佛出殡的寡妇一般。
这次我没有嘲讽它的想法。
毕竟,现在的我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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