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弹。
除此之外,我还找不到更加完美的替代词来形容我所亲临的一切。
吃了我扔出的烂梨子后,那朵黑花,朝着四面八方,彻彻底底地绽放了。
应该是药力太猛,贪吃的家伙付出了代价。
它的花瓣化为了碎片,而烂果子也炸裂开来。
说是炸裂,也不算严谨。
这里没有爆炸的火焰,但视界里满是白金色的琼液,还有撞在身上的冲击波。
我不清楚自己是否叫出声来,水与风的冲击力直接拍得我喘不过气,大脑空白的我只知道自己正朝着洞顶,向上飞升。
……
“砰”!
不知过了多久,后背传来一声闷响,剧烈的疼痛让我缓过神来。
向上飞升的身体,总算停了下来。
尽管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视线也变得十分模糊,但我勉强搞清楚了状况。
自己,悬空了。
这并不是羽化登仙。
铺面而来的白金色琼液和爆炸的冲击波依旧像千斤顶一般,疯狂地按压着我的身体,却也宣告着我还活着的事实。
而我的背后,我摸了摸——是树藤。
难怪。
本应随着爆炸而一路向上的身体,被一根好心的树藤给接住了。
不过,我还得继续享受爆炸的冲击,就像被绑在海中岩柱上的囚徒,无时无刻不品尝着潮汐和海风的洗礼。
至于我还能接受洗礼,而不是在爆炸中变成一具死尸的原因,得归功于我的反应及时。
记得黑花爆炸的那一刹那,死亡的威胁被我预知到了。原本我和黑花还处于同一平行线上,但凭着本能,我立马在岩壁上猛烈蹬踏,并瞬间拔出雪月花,直接跳到了爆炸的正上方。
可喜可贺,我活了下来。
想想也是,即使是场没有火焰的爆炸,但被摁在近距离的岩壁上,也是死路一条。
之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双手交叉,护在胸前,暗光盾支起,冰刃护主也毫不犹豫地加上。
但我还是小觑了烂果子的威力,这该死的爆炸除了制造狂风和冲击波以外,还能炸伤灵魂。
所以,在被冲击波冲撞的那一刹那,我几乎昏了过去。
至于那白金色的琼液,我刚尝了一口。
是泔水味,应该是烂果子的果汁。
只不过,这存量有够大的,居然引发了一场洪水。
被洪水摁压在树藤上的我也总算彻底清醒。
脸,被冲刷得变形。
手,被反扣在树藤上难以动弹。
胸腹,屈服于压力。
指尖,飞逝着绚烂的光尘。
眼睛,看到的全是树藤和黑花的碎片,以及紫黑色的浓浆与白金色的果汁。
耳朵,也响彻着狂风与破碎的声音。
好在,爆炸的序曲接近了尾声。
身体,出现了坠落的趋势。
短刀,刺进了背后的树藤。
我一口气翻了上去。
可没想到的是,在这混乱的深洞里,事情远还没达到消停的地步。
“啊啊啊!”
灵魂回声又在心底响起,明明洞内已无明显的障碍物,但我依旧未发现这个家伙的藏身之处。
精通隐匿的大师,我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气息。
“杀了他!杀了他!孩子们!杀了弃魔者,杀了这个该死的海姆。”
弃魔者?海姆?
陌生的名词。
虽然很不爽被贴上莫名其妙的标签,但棘手的状况不允许我去思考和追问。
可恶!
脚下的树藤又渗出了树液,而栖居在该树藤上的黑花也醒了过来。
“砰”!
类似枪弹出膛的声音,从我的后方响起。
连后面也有吗?
我反手将雪月花挡在了后脑勺处。
随着“当”的一声,冰刃发出了颤音。
挡住了,但突刺的花蕊也顶飞了我。
狗吃屎吗?
别逗了,这可是计算之中。
小小的踉跄拦不住我,我并未选择站稳,而是直接来了个前滚翻,干净利落地滚到了一颗树液球的脚下。
“挡路的家伙,消失吧。”
雪月花划空而过,树液球爆破开来。
正在这时,随着“砰”的一声,一根突刺花蕊从树液球的浆液里窜了出来。
措手不及吗?
哈,没脑子的家伙,树液球可是半透明的,在你出招的之前,我就已经看到了。
步子迈开,头部一偏,我巧妙地躲过了突刺花蕊。
时间紧迫,乘粘稠的树液尚未完全渗出,我果断地冲了过去。在用手刀切断了缠绕花藤后,我一刀插中了那家伙的花心。
可恶!没完没了吗?
在破败的花朵倒下后,还有四个同伙。
“砰”、“砰”、“砰”、“砰”。
黑花们瞄准我的双眼、心脏和小腹,射出了四根突刺花蕊。
“滚开,挡路的败犬。”
我蹦了起来,一脚踩在了瞄准双眼的花蕊上,然后甩出四条冰链,将那几朵黑花给切成了冰雕。
“躲在暗处的家伙,中阶魔兽就这么不值钱,让它们一味得送命可会造成物种灭绝。”
“闭嘴!弃魔者!能把你这颗海姆脑袋给换到,孩子们的死亡也是值了。”
“我说,能别乱给贴标签么,脑子不正常的家伙。”
“脑子不正常?哈哈哈…….”
躲在暗处的家伙好似神经病发作了一般,疯狂地笑了起来。
这样也好,坏掉的脑子只会做出错误的判断,这会为我的行动减轻不小的阻力。
“冰刺。”
我轻喝一声,雪月花附上了尖刺冰矛。
接着便是骑兵冲锋,举着冰矛的我,一口气洞穿了好几朵黑花,拆除了眼前的障碍。
不过,敌人并未死伤殆尽,身侧的树藤上又出现了新的对手。
左右各有三朵黑花,它们攀爬在岩壁之上。
距离很远,尚不能构成威胁。
身后也有吐射花蕊的小喽啰,但数量不算太多,也不在担忧范围之内。
首要的任务是爬到暂时安全的岩壁上,以便寻找失踪的奧薇莉娅。
唯一的麻烦,就是脚下的粘性树液。
那么一口气冲过去吧!
我转身甩出好几条冰链,将身后的家伙给逼退了半截。
当然,我的双脚可不会消极怠工。右脚蹬踏,左脚迈出,接下来,便是飞快的步……子?
“啊!”
我发出了满是错愕的尖叫,随着“砰”的一声,摔倒在地。
可恶,脚底打滑了,不小心摔了个狗吃屎。
真是难堪,我立刻双手撑地,企图爬起来。
等等!
“砰”。
声音不算太大,但我依然摔倒在树藤上。
怎么会……
我盯着身下的树液,本应是粘合剂的它们突然变成了滑溜溜的肥皂水,而现在的自己就和溜冰场的初学者一样,没有灵敏的行动,只有无助和摔倒。
“哈哈哈,该死的海姆,我的树液可不只有粘稠的形态。”
得意与嘲讽,躲在暗处的家伙又放肆地大笑。
好心解释的目的仅仅是故意激怒我吗?
我没那么白痴!
是转移注意力吧,真是拙劣的手段。
我快速转身。
果然,身后的黑花们已经追了上来。
真是混账,虽然我早已反应过来,但湿滑的树液不给我任何的反击机会。
面对黑花们疯狂吐射的突刺花蕊,我只能举着雪月花,奋力抵挡。
好快,虽然突刺花蕊的威力欠佳,但攻击的频率就像蜂鸟震动的翅膀,丝毫不给人喘息之机。
而且,背后的树液开始变得粘稠,倘若不改变被动的局面,一味地拖下去,除了被扎成筛子的固定靶,我便再无第二结果。
只能铤而走险了!
乘树液的湿滑度尚未消失之前,我直接滚出了树藤的边缘。
并不是自杀,也不是逃跑。
当身体浮空的瞬间,我右手一刀,将雪月花**了树藤里,并吊在了半空中。
当然黑花们也不是傻子,愤怒地尖啸过后,它们调整了进攻方向,朝我喷吐花蕊。
无用的攻击,当刀刃**树藤的时候,便已经晚了。
我未作停留,左手向右伸出,抓在了树藤的边缘上。
并不会打滑,树液已经变得粘稠,但还没到能粘到扯不下来的地步。
我右手拔刀,身体向右一甩,躲开突刺花蕊的同时,再次将雪月花**树藤中。
接着,腰腹收缩,双手用力,向前一甩,身子在半空中荡了一下后,便朝后翘了起来。
与此同时,左手松开,右手拔出短刀,随着一个漂亮的后空翻,我便高高地跃起,一脚踩在了一朵黑花的脑袋上。
未等黑花们反应过来,我甩出了三条冰链,将身前三个家伙给切成了两半。
面对剩下的家伙们,我挑衅地哂笑起来。
“哈,这就是绝地反击……”
等等!
身后有东西!
我猛地转身,反手划了一刀。
可恶,太近了。
眼前是紫灰色的树液球,仅仅一个。
但连着我脚下的黑花一起,它直接扑在了我俩的身体上。
至此,我也明白了树液球的攻击方式——
琥珀。
被树脂包裹的昆虫,虽然身体未有丝毫的损伤,但魂灵早已风化殆尽。
而我和脚下的黑花,也变成了这完美的艺术品。
可惜的是,留下全尸也成了奢望。
一朵未被我斩杀的黑花急不可耐地跑了过来,它张开了花瓣,随着兴奋地叫声,就像脱臼的蛇口一样,活生生地将我和脚底的黑花,包进了花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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