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鞋而逃。
这就是唯一方法。
我朝树藤下方看去,小小圆点状的洞底昭示着我离地面还有一千米左右的距离。
不算太高,即使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安全落地,我也有自信轻伤着陆。
毕竟时间紧迫,倘若这群黑花反应过来,来场彻底的四面进攻,那便回天乏术。
咬了咬牙,在连续侧身闪过好几次花蕊突刺后,我就像条滑溜的鱼鳅一般,将双脚从鞋中抽离出来,呈赤脚状态,朝着洞底,信仰之跃。
不用祈求这是摆放了茅草垛的地底,我四肢张开,身体向左侧倾斜,借着风力,慢慢向岩壁靠拢。
接着,反手握住雪月花,我模仿着奧薇莉娅的动作,狠狠地将雪月花**了岩壁。
我并未把脚踩上去,毕竟岩壁太过粗糙,还有强有力的摩擦,倘若赤脚上阵,血肉模糊算是小事,骨头被刮掉一层才得不偿失。
因此,我双脚悬空,仅靠双手抓住雪月花的方式飞速滑下。
摆脱危局了吗?
正当我怀疑的时候,躲在暗处的家伙又传声而来:
“硬闯者!死!”
声音飘渺而苍老,依旧未传入耳中,而是直接在心底响起。
灵魂回声。
我突然想起了这个魔法,它没有杀伤力,却是一种能够与灵魂直接对话的魔法,即使是魔法学院的教材上也没有记载,只有耗子在无意间提起过。
但这对对手的小小了解并没有增加我的自信,在得知对手会灵魂回声后,我的战斗之心反而消沉下来。
毕竟,我从耗子口中得知,能够使出该魔法的人,在整个异世界里,明面上也只有大陆上最强的魔法师——教皇才会使用。
不是一个水准,我和那个躲在暗处的家伙。
所以,战略性转移才是上上之策。
况且,那个强大的家伙在说出“死”后,已经使出了杀招。
与此同时,我正下方的岩壁发出了怒吼,一条半径一米的树藤像巨蟒出山一般,从岩壁里钻了出来。
接着,那条粗大的树藤前端变尖,宛若绿色的枪头,朝着我的身下,直插而去。
“呵呀。”
我轻喝一声,**的双足朝着岩壁用力蹬踏,脚底一阵麻痛后便丧失了知觉。
皮肉翻飞,我能感觉到。
但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我双脚下弯,借着蹬踏的力量,一把拔出雪月花,并朝着另一侧的洞壁弹射而出。
而朝着我下体冲来的树藤并不是简单的家伙,它仿佛有灵性一般,在半空绕出一个弯后,追了上来。
可恶,跟踪弹吗?
我在半空中翻转了一下,调整好姿势后,血肉模糊的双脚踏在了岩壁之上。未作调整,膝盖放松,弯曲的下肢宛若弹簧一般,我“噌”地一下又朝着背后的岩壁跳了过去。
没完没了的家伙。
树藤本朝着岩壁而去,但它还是灵活地拐了个弯,又朝我追了上来。
我不敢停留,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像攀缘的忍者,在岩壁上左右翻飞。
至于那条粗大的藤蔓,终于有来不及转弯的时候。它一头**了岩壁,就像撞在边界上的贪吃蛇,未再动作。
而充满光尘的深洞,也因树藤的缘故,架起了一座空中桥梁。
这让我松了一口气,我把力卸了下来,直接跳在了树藤桥上。
当然,战斗并未结束。
躲在暗中的家伙又使出了灵魂回声,他怒吼一句“杀了他”后,树藤的表皮渗出了深紫色的树液。
恶心的粘液,倘若被粘住的话,要想脱逃只有砍掉腕足。
更为糟糕的是,既然打控制的家伙已经出现,那么远程输出的黑花就在附近。
果然!
当我如此分析战局的时候,深洞的下方和岩壁之上已经爬出了好几朵。
又是困境,树藤桥的两头被他们堵死的话,就必死无疑。
我未有停歇,朝着树藤桥的一头,夺命狂奔。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意图,黑花们的墨绿色“蜘蛛腿”快速拨动起来,朝桥头处赶了过去。
“哈,晚了!”
我轻笑一声,低头躲过一支突刺花蕊后,一脚踢向了那家伙的黑色花瓣。
真是完美的助攻。
借着反弹力,我朝天空45度的方向,直接踩在岩壁上,奔逃起来。
而那位被我香港脚踢中的家伙心有不甘,它尖啸一声,和身旁的同伴一起,从我的身后追来,并不断吐射着花蕊。
可惜的是,我不敢回头,借着冲势才勉强克服地心引力,倘若速度降低,那便是坠入深渊的后果。
所以,我只能拼尽全力,任凭脚后跟处的岩壁被突刺花蕊给如何射穿,也不敢挥舞着雪月花,正面迎击。
所幸,直视前方的做法是对的。
另一侧桥头的黑花们抛弃了原本占据的有利地形,它们也攀爬在岩壁之上,企图和我身后的家伙们来一场困兽之斗、前后夹击。
不过,智商为负的家伙们,看来你还没搞清楚谁才是真正的“困兽”。
嘴角微微上扬,我紧握着雪月花,右脚重踏,朝着前方,腾飞起来。
面前的几朵黑花发出了尖啸,虽然不懂“花语”,我也能听出其中的欢呼雀跃。
飞在半空的敌人无法闪避吗?
很抱歉啊,这条定理并不适用在我身上。
“喝!”
轻喝声响起,我朝岩壁处挥动了一下雪月花。
这次可不是冰链,我未使用雪月花所附带的冰系魔法,而是纯粹的剑气!
狂暴的剑气打在岩壁之上,刹那间碎石翻飞,发生了小规模爆炸;而我乘着爆炸的气浪,偏离了原本腾飞的方向。
这就是杀招,我的小规模奇迹。
黑花们本以为能把我射成筛子,可惜的是,你们打的可不是固定靶!
“砰砰砰砰砰!”
宛如喷射子弹的加特林机枪,四五条突刺花蕊擦着我的衣袖,呼呼作响,一头**了岩壁内。
我立马伸出左手,抓住了其中一条。
接着,腰腹紧收,左臂前屈,用力一甩,在黑花未反应之前,我直接站了上去。
“踏踏踏踏”!
在悬崖上的钢丝奔跑的我在眨眼之间便踩在了“地上”,我飞快奔驰了四步,一脚踢在了一朵黑花的花心上。
那是它们的命门所在,经过仔细的观察和实战后,我已经找到他们的弱点。
“啊!”
黑花凄厉的惨叫,也标志着我的反击嚆矢已经射出。
“接下来是你。”
我轻声地说着,化身温柔的杀手,但杀招确是雷厉风行。
在一脚踢死一朵黑花后,我立马回旋身体,躲过了缠绕而来的花蕊。
“现在是你。”
乘敌方施法后的硬直以及回旋身体的劲力,我反手将雪月花甩了出去,直接贯穿了那朵黑花的花心。
未作停歇,一脚踩在尸体上,我跳跃起来,同时双手抓住飞射而来的突刺花蕊。
我呈半握的姿势,犹如抓住了滑索,顺着光滑的花蕊,直接滑到了黑花的面前。
“哈,该你了。”
我轻笑起来,未等惊魂未定的它合上花瓣以作龟壳式防御,我便一拳击穿了这家伙的花心。
还剩最后一朵。
洞穿花心的同时,拳头张开,呈掌式;立马反手抓住破碎花心的边缘,双脚蹬踏在岩壁上,在尸体从岩壁上坠落之前,我就像荡秋千一般,朝最后的“幸存者”甩荡过去。
“咕咕呜。”
黑花叫了起来。
是愤怒还是祈祷?是胡言还是求饶?
我并未对这怪异的声音进行分析和思考,而是双脚蹬踏在它身侧的岩壁,接着甩手一记光速手刀,直接切开了这家伙的脑袋。
“忘了说了,最后是你。”
看着瘫软的尸体,我未收回光速手刀的余劲,而是化形为鹰爪,直接扣在了凸起的岩块上。
双脚一松,以凸起的岩块为支点,空闲的右手也抓住另一块凸起的岩块。
身体向右翻转,右手松开,一把握住斜插在岩壁上的雪月花。
接着左手也搭了上去,左腿蹬踏左侧的岩壁,顺势将雪月花拔出,在空中侧翻一下后,朝树藤桥头的方向,纵身一跳,并将雪月花甩了过去。
冰爆。
我默念着魔咒,插在树藤桥头的雪月花闪烁着出苍蓝的光芒。
冰晶爆破,宛如向下绽放的带刺花朵;刹那间,半个桥头被冰刺覆盖,唯有寒冰花瓣的背后才是一片光滑。
而我,一脚踩在光滑的冰面,勉强控制住踉跄的自己,差点滑落下去。
“哈。”
没想到解决了渗出的粘性树液,差点被自己的冰层给坑害致死,这让我自嘲地笑了一下。
不过,躲在暗处的家伙并不懂得如何缓解战场的紧张氛围,未等我的笑容舒展开来,那家伙又用灵魂回声喊道:
“杀!杀了闯入者!”
一声令下,攀缘在墙壁上的两朵黑花,张牙舞爪,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而我脚下的树藤桥,未被冰晶爆破的部分也渗出了大量树液,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合成大量的树液球。
四周也变得不安宁,越来越多的黑花从深渊爬出,向我聚拢而来,就像被殴小弟所呼唤的黑帮大哥们。
就这么急不可耐吗?我皱了皱眉头。
难道,隐藏在地下城的秘辛乃千古绝密。
等等!
急不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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