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准备把我放开吗?”
带着冷冷的口音从战场原口中传入八幡的耳中,八幡听出了里面的厌恶感,似乎,还带着一些无奈和屈辱。
“那个……我,不,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八幡赶忙放开战场原。
“只是什么?”
“没,没什么。”
“是我的体重吗?”
“不,不,我没说你的体重。”
“是羽川同学告诉你了吗?”
“啊?”
“你能帮我?”
“我……”
“算了,我看你也就是个普通人,你把这件事忘了吧。”,战场原几句话就堵的八幡不知道怎么开口,然后转身走上楼梯。
“那个,你的体重?”,八幡看着战场原落在台阶上影子,眼前似模糊了一下,感觉到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扭曲,不由得揉了揉眼,发现一切正常,赶忙追上去。
“还有什么事吗?难道,你还想被我再打一次?”,战场原回过头,皱眉看着八幡。
“什么?那个我想说,我可能有办法帮你。”
“你有办法?”
如果说是这个原因的话,或者说,假如战场原黑仪是因为体重这个原因而请假,羽川翼说自己能帮到战场原是因为能解决这个体重的怪异的话,那么,比企谷八幡,可能有办法。而这个办法,也是来源于在此之前发生了很奇怪的一件事。
……
让我们把时间回到午休——战场原刚刚离开教室,八幡紧随其后想要追上去的时候。
“八幡!等等。”,凉宫拽住要追上战场原的八幡的衣服:“你要去哪儿?”
“我要问战场原同学一些问题。”
“哦,呐,这是今天早上我在路上遇到的一个很奇怪的女生让我交给你的。”,凉宫春日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嘴里轻声嘟囔“真是莫名其妙,我还以为你很受女孩欢迎呢。”
“哈?你说什么?”,八幡愣了一下,而此时战场原已经脱离了视线,八幡也就停下:“女生给我信?”。
怎么可能会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发生这种事。初中的记忆里基本都是灰黯无光的,之后两年自己又刻意疏远基本不接触女孩子,而如今这个刚刚进入的高中更是基本没有熟人,要说女孩子的话,羽川翼倒是有这可能,不过人家羽川翼有话都是当着自己的面说,八幡完全想不到还会有其他女生给自己写信。或者说,妹妹?别开玩笑了,八幡自己都不信,小町更不是那种人。
下意识的,八幡接过就要拆开,凉宫却摆手说:“空的,我看过了。”
“什么!你偷看别人给我的信?”,八幡叫到。
“反正也没有东西,算了算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凉宫春日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问题,赶紧岔开这个话题逃离。
八幡无语的把信封打开,低头一看,明明信上写着:
前辈,如果你遇到体重不正常的人需要帮助的话,请到学校的那个废弃的教学楼来找我。 忍野扇
“没有东西?”,八幡诧异的看了一眼凉宫离去的背影。
“忍野扇?是谁啊?”留在原地的八幡念着名字,陌生的不得了,感觉什么印象都没有。
忽然,脑海中一痛,犹如电视花屏一般,回溯过往记忆的画面一糊,耳边仿佛传来声音:“前辈,你真的确定自己来吗?我叫忍野扇,请多多关照。”
只是一瞬间,记忆戛然而止,似乎有什么将其中的东西抽走一般,都是空白。八幡皱眉,想不出东西,便放弃了。还是先追问战场原请假的原因吧,不知道羽川翼为什么说这个必须他自己去了解。
另一边,离开的凉宫自言自语着:“真是奇怪,明明我记得身后没有人的,她怎么冒出来的?”。想着那件事,凉宫还是觉得很怪异,她好好的在路上走着,忽然有人拍拍她的肩膀,回过头看到一个很怪异,非常怪异,整个着装打扮无不透露着怪异两个字,甚至可以把整个人定义为怪异的少女。少女最显著的特点就是那占据了整个眼眶的漆黑眼眸,几乎看不到眼白,她拜托自己把信交给八幡,可是怎么知道自己认识八幡的呢?明明才认识八幡几天而已。还有那个少女怎么做到一转眼就不见的,难道,凉宫忽然想到,这个家伙同八幡一样也是特殊的存在?
……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们可以试一下。”,八幡仰视着楼梯上因为背光而看不太清的战场原,坚定的说。
“哦……”,战场原歪过头,似乎在打量着八幡并考虑着。
就在八幡以为战场原要放弃的时候,战场原却开口:“好吧,那就拜托你了。”,言语中,有着些许期待。
这种情况,在战场原身上持续了将近一年了,犹如噩梦般缠绕着她,连战场原自己都感觉快要放弃了。
“我要做些什么?”,战场原有下楼梯,站在八幡面前问。
“那个,你先跟我走。”
“走?去哪儿?”
“呃,到了你就知道了。”,八幡心中祈祷这个叫忍野扇的现在就在那个废楼而不是吃饭。
“嗯?”,战场原皱眉,看着八幡:“是吗?你不是想对我做坏事吧?”
“呃,拜托,怎么可能,不会的。那个,你不要多想。”
战场原,你也太自恋了吧,而且!八幡举起双手后退着拼命摇头,你手机的订书机是什么鬼,拜托,不要离我的眼睛那么近啊,万一戳到了怎么办。
“如果,你有什么奇怪的动作的话”,说着,战场原把订书机移下到八幡的脸上,啪嗒,订书钉打在八幡的脸上,战场原贴近八幡的右耳,在八幡耳边犹如情人般低吟却说出让八幡冷汗直冒的话语:“这个钉子就不是轻轻的打在你的脸上,而是钉满在你的身上。”
“呵,呵呵。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翼!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战场原很危险啊,万一我死在她手上怎么办,好可怕。还有,那个给我写信的叫忍野扇的家伙,你一定要在楼里等我啊,万一到时候战场原想多了,我岂不是今天就要身首异处?八幡内心抱怨着,看着挂着笑脸的战场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个女人是变态吧,一定是变态!太可怕了,女人太可怕了。
八幡带着战场原来到学校的那座废弃的教学楼。这栋楼——在学生间流传着闹鬼的说法,据说有学生在这栋楼看到过东西凭空飞起等等。当然,这个情况八幡是不知道的。
“这栋楼,还真是废旧的可以。”,走进去,两边的玻璃都是碎的,楼梯间沾满了灰尘,走在楼梯上,吱呀声作响,仿佛年迈的老人快要断气一样让人生怕这个楼梯就突然倒塌。
“到这里来干什么?”捂着嘴,把鼻前的灰尘扇去的战场原疑惑的问。
“呃,有人说如果遇到什么。”,八幡怪异的看了战场原一眼:“体重不正常的人,而且需要帮助的话,就让我来这个找她,她能帮你。”
“是吗?”,战场原诧异的看着八幡:“看来你的身边围绕的都是奇奇怪怪的人啊,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
“什么啊,你这是说我奇怪吗?你这样说不是也把你自己算进去了吗?”,八幡吐槽。
“我的体重还不算怪吗?”
“呃。”
“你知不知道她在哪间教室?我们这样子找怎么找?这么多教室。”
“呃,信上没有写,算了我叫一声试试。”
“忍……”,刚准备喊的八幡就被打断了。
“哎呀哎呀,前辈,看来你又遇到麻烦了呢。”,楼梯口忽然走出一个少女,明明穿着是学校的校服,袖口却怪异的垂折着,衣服像是比她大了一圈。她靠在墙上如是说着,语言中似乎透露着一些嘲讽,但平淡的口吻更像是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确实,八幡遇到麻烦。
不过,为什么要说又呢?
“又?”,八幡疑惑。
“嘛,看来前辈都忘了,嗯,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让我先来帮比企谷学长解决眼下的麻烦吧。”,忍野扇看向一边的战场原如是说着。
为什么你透露出一副和我很熟的态度,我根本不记得我们认识啊。八幡无语的回应正一脸怪异在他和小扇间来回的战场原的目光,指着忍野扇说:“呐,就是她。说能解决你的体重的怪异的,就是她,她叫忍野扇。”
“不是我解决!是前辈你解决。”,忍野扇纠正八幡的话。
“哈?我?我怎么解决?”
“啊,我忘了呢,前辈现在似乎不能施展那种能力了呢。”
呃,哪种能力啊!为什么你说的好像我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一样?
“这样吧。”,小扇走到八幡和战场原的身前:“让我来帮前辈一点东西吧。”
说着,小扇的袖子在八幡的眼前挥了一下,就那么一下,仿佛眼睛被针刺了一下,一瞬间的疼痛让八幡叫出声并流出眼泪,不过转瞬间就好了,只是眼睛还是感觉隐隐作痛:“你搞什么东西啊!”
“比企谷学长,现在请你看看身边的战场原学姐吧。”
双眼有些模糊,将眼泪揉掉,视野渐渐清晰的八幡看向战场原,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八幡吓得后退两步。
“怎,怎么了?”,看着八幡目瞪口呆和有些发白的脸色,战场原不由得原地打量自己,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蟹!”
“蟹?”
“螃蟹!”
“你在说什么啊?”,战场原疑惑的看着口中念念的八幡。
八幡指着战场原的背后:“你的背后,一只超大的螃蟹?”
“螃蟹?”,战场原回过头,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螃蟹。”
而在八幡的眼中,有一只全身漆黑,巨大钳子钳在战场原双肩的螃蟹,它两只如同茶杯那么大的双眼正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口中似乎还吐着泡泡,其余的爪子,也纠缠在战场原的身上。
“前辈终于看到了吗?你们一进来,我可就闻到了好重好重的河鲜味呢。”,一边的小扇开口。
“河鲜……”,八幡看着那个螃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开,开什么玩笑。这么大……”
吓都吓死了。
“你们到底再说什么?我身后有螃蟹?”,战场原不爽的说着,这种大家都知道而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真的让人烦躁。
“你感觉不到吗?”
“感觉什么?”
“你背后的螃蟹!”
“哪有螃蟹!”,战场原左转右转,根本没东西。
“不用看了,你是看不到的。”,小扇开口:“你背后有一只叫重蟹的螃蟹,它就是你失去体重的原因。”
“重蟹?”,八幡和战场原都疑惑的看向小扇。
“是的,重蟹。”
“那是什么?”
“呐呐呐,两位可真是有默契啊。”,小扇调侃一句,然后,袖子刷的抬起指向战场原背上的螃蟹:“其实,那是一个神明呢。”
“神明?”,八幡不敢置信的看着螃蟹:“你说,这个巨大的,是神明?”
“是的,意念之神。承载人类的羁绊,也可以理解为思念和执念的神明。秉持着以物换物的原则,绝对公平公正的神明。”,小扇歪过头,看向战场原说:“那么,对于战场原学姐来说,究竟是什么东西托付给神明来承载而失去体重了呢?或者说,从什么时候,遇到了重蟹呢?”
究竟是什么呢?是什么让战场原黑仪选择托付给神明,从而失去了体重?
而自己,忍野扇说自己才能帮助战场原,解决这个问题,指的是什么?是指战场原选择托付给神明的?
对于八幡来说,战场原黑仪的问题才刚刚开始。或着说,接下来才是八幡真正需要做的,羽川翼所说拜托他,恐怕也是知道了一些什么而替他做主
“我,我不记得了,我只记有一天在路上遇到一个螃蟹,它似乎脱水快要死了,我就把它放到路边的小河里了。是那个螃蟹吗?可我并没有托付东西啊,它为什么夺走我的体重?”,战场原不安的问。
“哎呀哎呀,看来是好心得到好报呢。”,小扇凑到战场原的身边,在战场原的视野中是对着空气摆弄着什么,而落在八幡的眼中是对着重蟹的长腿捏捏抬抬,这行为让战场原异常难受,也让八幡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好报?”,听到这句话八幡疑惑。
“是呢,是呢。战场原学姐不记得了就说明了一点,托付给神明的就是记忆。神明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它的存在意义就是被寄托,你说它快要死了,刚好遇到了学姐你。嘛,只是,万一,说不定是它知道学姐你需要它而出现在你的身前呢?”小扇转身打量着战场原:“而学姐你,刚好有着刻意要遗忘却无法遗忘的东西。如果按照学姐你的说法,把那只螃蟹放生,那么,会不会,那只被放生的螃蟹其实是学姐你自己,那段记忆其实是说,学姐你快要被某段记忆压死,然后,遇到了重蟹,从而把某段记忆赠送出去了,也就是把那个螃蟹放生了呢?然后,作为交换,你的体重,被拿走了。”
“某段记忆?”,战场原呢喃,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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