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存在着我们无法理解的东西。
是的,无法理解,无法用科学的方法去解释,无法用正常的思考去接受,甚至,如果不是它的出现提醒我们它的存在,我们根本不会去思考的东西。这种东西,有人将其称之为“怪异”。
怪异,这个词本身就不是好的存在,人们对于怪异都是抱有着恐惧。人类惧怕未知的存在,惧怕怪异,但在面对这个问题上,人类产生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因为恐惧而止步不前,在可知范围里停下,试图以可知的来解释未知,或者干脆无视这种未知,这种情况,可以称为逃避的状况是第一种,而绝大多数人都是第一种。另一种则是探索,是直面,少数人克服了自己的恐惧,或许,不能算克服,也可以说是因为这种恐惧而诞生出想要了解,想要知道,想要打破这种未知的心态。
因为存在黑暗,所以人类举起了火把,他们在黑暗中探索前进,把未知变为可知,人们往往将他们称作伟人,只不过,只有活下来的,并且成功的才算是伟人,更多的,死在途中的,被称作疯子。
更多的东西无须多言,有些偏题了。我想说的是,正因为探索的是少数人,或者说即使是多数人去探索,未知依然是多数的。战场原黑仪,现在正面对着这种未知,面对着,怪异!她本以为自己是第一种人,其实,她是第二种人,所以,现在的她,正在寻求解决这种怪异的方法。
所以,战场原黑仪,如同初三,在高中开学的第一天,就开始了请假。
在第二天,羽川翼对她进行了家访,之间的过程我们不需要在意,只需要知道的是第三天,战场原黑仪上课了。
生活是一成不变还是时刻在变?
从八幡的角度来说,他认为往后的生活从大的方面来说是一成不变的,早上被可爱的妹妹小町喊起床(值得庆幸的是起床的方式是无比正常而不是斧具加身,小町才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爱好呢),吃过精心准备的早餐,骑车载着妹妹和隔壁的京介兄妹一同去学校。在校上课的时候打打小差,看看小说,当然更多的时候还是听课,毕竟上学还是要听课为主嘛。下课和身后的凉宫同学扯扯,中午一个人或者和羽川一起在天台上共进午餐,放学后参加社团活动,当然,这个社团的活动,好吧,这个社团的活动应该、大概无法展开吧。毕竟,穿越这种事,其实就八幡而言,也不是那么肯定相信的,大抵也就那么回事吧,更多的时候,还是悠闲的打发时间,看看社团里的诸多美女吧。
啧啧啧,话说这个社团里的女生真的是漂亮呢,可惜八幡他不是那种帅的让美女晃眼倒贴的存在,即便存在这种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情况,但这一世和另一段记忆的人生中,他都是那种表白被拒绝然后连朋友都没得做的存在,算了,这种符合现充生活的想法还是不要有了。
八幡所幻想的往后生活,或者说,八幡所渴望的往后生活,就在和战场原黑仪正式说话的那一刻,崩塌!
……
那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的体重,或者说,在八幡接住战场原黑仪的时候,八幡的第一感觉,他抱住的不像是个和他差不多高、稍微瘦上一些的高中女生,或者更深意的来说,不像是个人!她更像是一片鸟羽,轻飘飘的,仿佛风一吹,就要从他手中飘走。
以准确的概念来说,自然也不是那么轻,不过男孩子抱女孩子,一般来说在感觉上都会轻上许多,这种感官上的认知其实更多的是心理因素,事实上女孩子的体重是摆在那里的,是真实存在且固定不变的,对了,这种固定不变的说法是有问题,但一般来说,体重这个名词,在我们需要的时候,它是一个人为认同的定值。八幡不是那种力量过人的存在,也许。至少现在的八幡并没有什么巨大的力量,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甚至比起正常的高中生,在体能上面,八幡更加弱一些。但正因为如此,八幡抱住战场原黑仪这个情况的发生,特别是在那种状况下,八幡接住战场原黑仪,八幡肯定,这个女生,不,这个名叫战场原黑仪的存在,有问题。
体重有问题,怪异,无法用科学解释,不是人,种种想法掠过脑海。
八幡的幻想的人生还没有开始就面临了无法解释的冲击。
……
要说这件事的开始,那么我们得回到今天早上。
其实每个清晨的时光对于八幡来说都不是那么的美好,这种感觉游离于已有的羁绊。准确来说,就好像,虽然你明明有了很多的朋友,但偶尔,就有那么一些时间段里,你离开了众人,然后,寂寞将你笼罩,空虚将你包围。这种感觉每个人都会有,热闹是他们的,我独自一个人,但,这种感觉对于八幡来说也是恰恰不同于众人的,或者,更强于众人,远超众人。即使是背井离乡,即使是举目皆是陌生人,在异国他邦中独自一人,但我们心中还能有着憧憬,能够有朝一日荣归故里,又如果是没有家人朋友,那也还能全然洒脱的说出天大地大,四海为家。但偏偏对于八幡来说,最糟糕的情况都发生在他的身上,那份记忆里的妹妹,那份记忆里的姐姐,那份记忆里的父母,那份记忆里的朋友,全部,都在脑海中清晰无比。更重要的是,那份记忆已然成了他的主体,以至于对于这个世界,对于这里的一切,他都有种很陌生的疏离感。这种感觉,几乎让他崩溃。
即使是离开家乡,我们都会有念念不舍,况且父母亲人,甚至所处的星球,那种全然落入陌生地方,忽然发现自己是另一种身份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场梦,最恐怖的就是,这场梦魇无法醒来。
“哥哥!起床了!”,小町拉着八幡的被子,狠狠的拽着,结果把被子连同八幡拉到地上。
“嗯,现在几点了?”,嘟囔着说了这么一句话,八幡勉强睁开有些惺忪的眼睛:“嗯,不起床,我还要在睡一会儿,让姐姐她给我请假。”
“哥哥又在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了。”,小町抱怨着,走到窗前拉起窗帘,清晨的阳光泻入屋内,洒在八幡的被子上,脸上。
“呃唔。”,感觉有些刺眼,然后意识清醒过来的八幡撑起身体打了个哈欠,认清了一下情况——明显,这是这里房间,自己在地上,清晨,不是周末,喊自己起床。八幡眼皮虽然还是很重,不过想到要送小町上学,只好揉揉眼有些苦恼的说:“是小町啊,哦,我这就起来。”
“快点快点,我早餐都准备好了,你昨晚又玩游戏玩到很晚了吧!再发生这种情况,等爸妈出差回来我就告诉他们,让他们断了你的网线,哼!”,说完,小町就离开房间了。
“啊,好烦啊,如果是大学就好了,每天不用早起,为什么穿越过来又要念一遍高中啊,好烦。”,嘴里虽然抱怨着,八幡还是利落的起床把床铺整理好并换好衣服去吃早点了。
一如既往的载着妹妹,伙同隔壁家的兄妹,不过今早,在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八幡遇到了等在门口多时的羽川翼。我们的京介以一种我懂的,你放心的目光和有些那么男人都理解的小小猥琐表情推车离去。嘛,男人之间还是很好沟通的,是吧。
羽川翼没有在意京介的行为,或者说,这种不那么直白却大家都默认的理解在羽川翼心中未尝不是一种让她开心的事,有些东西虽然没有说出来,但,她自然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
“呃,怎么了?”,看着羽川翼有些担忧的表情,八幡疑惑的问。
“那个,非常抱歉。”,羽川翼直接躬身道歉。
“哈?”,八幡完全摸不着头脑,挠挠头眨眨眼问:“到底怎么了?”
“是这样的,昨天我去家访战场原同学……”
“边走边说吧,快要迟到了。”
“嗯。”
两人一起走进学校。
……
“叮咚,叮咚。”
时间是昨天傍晚,因为要家访请假的战场原黑仪同学而没有参加社团活动的羽川翼到达战场原黑仪的家,现在正按着门铃。
在此,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为什么是羽川翼同学来家访而不是我们的比企谷八幡同学。或者说,为什么我们的八幡同学在这个时间是在某个教室里无聊的发呆欣赏美女,而我们可爱迷人的副班长同学羽川翼却不得不放弃她的社团时间而来家访,这应该是八幡的责任,这肯定是八幡的责任。
这始源于一次八幡已经忘记的故事,一个对于听众来说就是一个笑话,但对八幡这个当事者来说是尴尬的回忆的故事。
那是不堪回首的黑历史,但对于八幡来说那场黑历史其实已经过于遥远了,毕竟那是初一的事,那个时候,八幡的主要人格还不是现在以穿越记忆为主体而形成的人格。那还是个孩子,是的,彼时的八幡是一个纯真的孩子,除了他在人际交往方面有些问题,在讨好女生方面有些问题,在班上因为成绩差,调皮捣蛋经常被老师常常批评等等。八幡还是一个青涩童真的少年。
八幡或许已经忘记了,或者说,对于八幡来说,那些另外人格的黑暗记忆更多的就像是幻灯片储存在电脑里,你要是翻开,他还能想起,但没有人去点开,那么就是摆在那里的,八幡不会有对其任何的联想。其实战场原黑仪是八幡的初中同学,初一,初二,两年的同班同学,甚至,初一的时候还是邻桌。
当时的战场原和现在的是截然不同的,当然,现在的战场原我们似乎没有过多的描述,但你只需要知道,当时的战场原乐观,积极,有着每一个同龄少女所憧憬的东西,美貌,学习,男生女生都围着她转。
那个八幡也不例外,他比其他人更勇敢的迈出了一步。他,班上的吊车尾,老师心中的耻辱,她,班上的镁光灯,老师心中的骄傲,两个差距无比巨大的人。八幡勇敢的表白了,示爱了。我们不得不说青春的少年的勇敢,但随之而来的结果也是不用多说的。甚至有可能八幡不记得战场原黑仪是有原来人格的影响也不得而知。
总之,那天八幡勇敢的递出了情书,歪歪扭扭的写着做我女朋友吧。甚至,在下课的时候,八幡跑到讲台上宣布,现在战场原黑仪是我的女朋友。理所当然,战场原不可能答应。于是,我们的八幡提出了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赌,八幡说,如果战场原黑仪能够打赢他,他就放弃,不然就同意做他的女朋友。
结果不言而喻,那是一顿足够让八幡产生阴影并且会刻意选择去遗忘的打架。我早说过,八幡在体力方面只是常人,但战场原黑仪却是学校田径队的选手,空手道社团的副社长等等,八幡被打了,只是短短几个回合,八幡被打的痛哭流涕,于是八幡再也无法在同学面前站起来了,好丢脸,打不过女孩子,好丢脸。从那个时候,八幡变得沉默寡言,别扭的不得了,总觉得别人在耻笑自己,甚至,如果没有现在八幡的人格,因为那件事,八幡的人生指不定就走上了另外一条路。总之,那之后,八幡在班上的存在感几乎为零。
于是,在接到平冢静老师的任务时,羽川翼同学就自告奋勇代替了八幡,而八幡,却并不知道这其中的东西。
“羽川同学?有什么事吗?”
门打开,露出战场原黑仪有些疑惑的目光。不同于八幡的遗忘,战场原自然记得这位初中的班长。
“战场原同学,我是被平冢老师拜托来家访的,你不请我进去吗?”
“那个。”,战场原面有难色,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好吧,请进。”
……
“八幡,你还记得战场原同学吗?”,
“战场原?我认识吗?”,八幡皱眉,摇摇头:“和我有关系?”
“也没什么,总之,战场原同学的事情我替八幡你接下来,真是不好意思。”
“话说我还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啊,你就这样替我答应了……”,八幡有着无奈:“你这么相信我啊。”
“抱歉,真的不好意思。”,羽川翼又躬身。
“别别别,没什么的,既然翼你觉得我能办到,那我就试试吧。总不能辜负翼的期望啊。”
“我相信,是八幡的话,就一定会没问题的。”,羽川翼露出笑脸。
“真拿你没办法,好吧,午休的时候我会找她聊聊的。”
“那就麻烦八幡你了。”
于是,午休的时候,八幡在某栋无人的楼梯遇到了战场原黑仪,八幡喊了她一声,回头的战场原应该是没注意脚下而踏空了台阶,向后仰倒,八幡赶忙接住。这就是故事的开始,就是战场原存在的怪异被发现,八幡的世界观崩溃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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