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七点,西北国界一带。
“哈啊.....”
结束了整整一夜的站岗,钟文德悠闲的靠在座椅上休息。电视正播放着昨晚刚播出的春晚,钟文德起了被茶水拿在手里享用。
镇守国界是一项重大且难熬的使命。但在西北这一代,四面都是茫茫沙漠,加之边缘国家的实力较弱,都等着向东部联邦要饭吃,所以少有来自别国的领土纷扰,任务还不是特别困难。
钟文德每天的日程,就是和同班的沾有们轮换站岗,其余的时间就待在基地里或玩乐或学习。钟文德有个梦想,那就考上军校,好从这个荒凉蛮夷之地解脱出去。
“哟,钟哥。”一名战士从身边经过,向钟文德打招呼。健壮的脖颈上搭着条毛巾,隐约还升腾着几缕热气。
这小子和钟文德是同组成员,钟文德喜欢叫他小常。昨天除夕,钟文德和他开玩笑,说让他先回去,自己一个人站岗。结果这小子信以为真,一晚上都待在基地。
因为这件事,钟文德刚看到小常的身影就一阵火大。但又没办法,毕竟话确实是从自己嘴里出来的,讲不讲究是人家的事情。
“钟哥,昨晚没什么特殊情况吧?”
“当然没有——怎么可能有嘛,犯我大东联国界,小印哥还没那个胆量。”钟文德表面笑笑,实则暗骂小常连句诸如“辛苦”的客套话都没有。
印哥是东部联邦的一个小邻国,钟文德一行人便镇守在此地。
然而小常倒是完全没感觉出钟哥的不满,若无其事地坐在沙发另一端,看起春晚来。
一连20分钟,三个歌曲一个舞蹈,听得钟文德耳目晕眩。好在中间还穿插了段小品,但演到一半就惹得钟文德火气冲天:全程尬演、毫无笑点不说,主题还强行扯到社O主义价O观上,钟文德感觉自己被喂了一口屎。
“唉,讲真的钟哥,现在的春晚真的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一旁的小常啧啧嘴,他昨晚就一直守在电视机前看春晚:
“说句不好听的,现在的春晚,啥啥都要强行扯到国家那点事儿上去。都是演给那帮大领导看的,根本不在乎老百姓是什么口味。”
“呵,可不。”钟文德哼笑一声,小常好不容易说了句和他口味的话。
“哎,钟哥你知道不?我看新闻联播说,今年的春晚收视率照比去年又下降了23.19%,经记者调查,国内上下平均有48.56%的人除夕不看春晚。”
“哟,你这数据记得挺准确的啊?”
“嘿嘿,随便一记,随便一记而已...”小常脸上浮现出一抹憨厚的笑容。
其实钟文德心里在想:你有记数据的功夫为什么就不学学怎么与人相处什么是客套话什么是真话?
两人又接着看了几个节目,看完了魔术表演,钟文德拿起遥控器啪得一声换了其他的频道:对于他来说,春晚唯一值得期待的节目也就剩下魔术一个了。
“小常,电视你看吧,我回宿舍睡觉去了。”
钟文德打了个哈欠:明明打开电视前还没觉得这么困的,难不成现在的春晚有催眠奇效?
正在钟文德起身要走出房间时,外面忽然传来呼喊声:
“钟哥!佟哥找你!”
“马上过去!”钟文德皱皱眉,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佟哥是第三小组的组长,钟文德站瓦岗就轮到他们站。
“哈啊...喂?佟哥?怎么了?”
钟文德拿过话筒,先打了个哈欠。整整一晚的站岗放哨让他睡眼朦胧。
“钟哥,我不是佟哥,我是小良——你听我说,”不知为何,电话那头的声音紧张短促,像遇到了什么突发事件:
“叫所有战士都来站岗点!带武器!我们遇到了个麻烦的家伙!”
“麻烦的家伙?”钟文德差点儿没蹦起来:“什么麻烦的家伙?”
“是敌人!强敌!佟哥已经不知去向了!您快带队过来支援!”
几分钟之前,镇守点:
“佟哥,你看那边!”站在旁边的一个弟兄朝远处一个方向指了指。
佟怀定睛一看,远处茫茫荒漠上扬起一阵劲风,风沙中隐约显露出一个人影来。
佟怀拔出插在腰间的望远镜,举在眼前,他发现那是一个女人,因为身体的线条很唯美;但由于风沙太大,加之女人浑身缠着黑色纱布,佟怀看不清她的模样。
“偷渡者?”
佟怀下意识地猜测道,但又毫升奇怪:他前些年遇到过几个偷渡者,一般都在午夜时分才敢动身,且行踪鬼鬼祟祟,一看就知道要做鸡鸣狗盗之事;但这个人不同,头顶朝阳,身披X纱,一步步大步流星地向前走,仿佛一位久居荒漠的江湖隐士。
“给我枪。”佟怀朝身后挥挥手,接住战友扔过来的光子枪。
佟怀右手持枪,望远镜仍举在眼前。他隐约觉得那个女人好像看到了自己,但步调却还是诶呦丝毫停顿。
嚯,可真是个嚣张的主。
“喂!别往前走啦!再往前走就越国界啦!”佟怀大声喊道,他猜测这女人可能不知道自己已经临近国界了,决定好心提醒她一下。
但那女人就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神意自若地向前走。
“喂!再靠近就犯法啦!”
女人还是没有半点儿停顿的意思。
“队长,要不用枪恐吓一下吧?”身侧一位战士建议道。
正好佟怀也是这么想的,熟练地将枪托压在肩下,从衣兜里掏出一枚橡胶弹,塞进枪的卡槽里。
因为现代枪支使用的都是光子能,射出的子弹都具有范围破坏性,真枪实弹的话杀伤力太大,所以恐吓一般都用橡胶软弹。
“前面的!再往前走就开枪了!”
果然同之前的一样,言语对这女人构不成威胁性。
“咚!”
佟怀瞄准女人脚下的沙土射了一枪。霎时间烟尘滚滚,橡胶软弹溅起的沙尘飞得到处都是,女人一愣,刚要抬起的脚步停了一下。
佟怀哼笑一声:女人就是女人,稍微一吓唬就立刻显露本色。
下一秒,那身影缓缓举起双手,摆出个投降的姿势。沙尘不断拍向她披着的黑色纱布,女人的身影显得格外无助。
“嘿,佟哥,这女人不会是来求助的吧?”
佟怀沉默。在他遇到的那些偷渡者中,也有是求助的。佟怀记得那是一个男人,他发现时已经连续几天都没喝水了。佟怀将他接到基地,得知此人原打算坐飞机去西方游玩,结果飞到半路遇上了KS,家人都死了,唯独他幸免于难,在荒漠中连续走了六天六夜赶到了这里。
“走,下去看看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说着,佟怀提枪带着几个战士跑下镇守点,穿了多年的军大靴鞋底被沙子磨得如雪橇般光滑,从高处到地处,佟怀一行人娴熟地滑下,如同穿了双轮滑鞋。
落到地面,佟怀看见那女人仍呆在原地不动,高举双手一副投降的姿势,稍稍放了心。
“喂!那边的!遇到什么事儿了?说句话!”
佟怀一边靠近女人一边叫喊,黑色纱布缠住了女人的脸,佟怀看不见她的模样。
见女人还是无动于衷,佟怀心里不由得警觉起来:正常情况下,一个遇难者在茫茫荒漠中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应该一边呼喊一边奋力地挥动双手才对。但面前的这个女人却静如一座雕像,表面上看不出任何感**彩。
“佟哥,我怎么觉得这女人不太对劲?”
身旁的一个弟兄显然也察觉到了蹊跷,两人同时放慢脚步,抽出光子枪,警觉地紧握在手中,缓缓靠近。
最后,在距离那女人仅有五米时,佟怀忍不住开口道:
“喂!你干什么来的?说句话!”
然而就当佟怀的声音刚刚落下——
“呃啊啊——!”
鲜血如倾盆大雨喷溅在佟怀的军服上。佟怀大惊失色,猛地向后窜出一步,隐隐看到一个不明物体径直**了战友的喉咙里。
是光子枪?不,不对——
佟怀定睛一看,发现战友手中的光子枪竟如灵蛇般扭曲成一卷螺旋线,旋线的末端延伸出一柄匕首,掺杂着战友的鲜血在风沙中闪闪发光。
这个女人!
佟怀握紧枪柄扣下扳机,刹那间金光闪烁,激起一阵浓浓的烟尘,狂风一吹尘土拍在脸上,佟怀赶紧用手遮住双眼。
再睁开双眼,烟雾散去了一些。朦胧之中,佟怀看到一排金色光点悬浮在正前方的烟雾里,不知怎地,佟怀总觉得那些光电很熟悉。
待烟雾完全散去,佟怀看到了那些金色光点的真面目:正是他刚射出去的光子弹!
“什么?!”
没等佟怀反应过来,便觉手中的光子枪一阵抖动,像要从他手中挣脱出来一样。
“嗤嗤嗤嗤——”
随着刺耳的金属扭曲声,手中的光子枪竟渐渐变弯、变细,好像身体半蜷缩嘶嘶吐信的毒蛇。
佟怀瞳孔一缩,刚想丢掉手中的枪,却感觉自己动弹不得——扭曲得不成样子的光子枪绳索一般缠住了他的身体。
最后,绳索的末端伸展开来,一柄细长尖锐的匕首,猛地刺入脖颈。佟怀来不及惨叫一声,声带便被割破,倒在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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