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章是潭沫未来新作的第一章,欢迎点评~!不要问潭沫今天为什么没更正文,因为明天就是我的生日啦!!让我疯两天浪两天还不可以嘛!!)
要问童年时代说过的最欠揍的一句话是什么,苏月朗可以毫不犹豫地回答:
"麻麻我要学长笛!"
短短的七个字影响了他的前半生经历,让他在美好人生开始的第六个年头浪漫地邂逅了儿童杀手:乐器。
此时此刻,苏月朗正站在盛大舞台的正中央,身前是一支高档次的MXL V87电容麦克以及黑压压的一大片听众。他们身着整齐划一的西服,且每一个人都保持着与其他人差不多的上半身身高。苏月朗放眼望去,看到的是斑马线般的黑条和白条:黑条是连成一片的西服,白条则是这群外国佬们的脸。
至于苏月朗身后的那帮人是谁,那是一支举世闻名的交响乐团,这支交响乐团曾荣获国家级奖项N多个,世界级奖项N多个,还有一大堆数不清的其他奖项......它们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那便是——
“啥啥啥”。
至于一支好端端的交响乐队为什么要起这么一个古怪的名字?苏月朗一时半会儿也搞不清楚。他猜测这可能是从古希腊语或者阿拉伯语那边音译过来的,实际上涵盖了乐团无数海枯石烂的心路历程……但却摊上了个睿智的翻译官,最终从一个诗情画意(大概吧?)的名字演变成了“啥啥啥”。
苏月朗手中横握一把长笛。那条长长的银色棒子可怕得很,仅将它握在手里就足够让苏月朗犯心脏病的了——从小到大苏月朗听过无数关于长笛的谣言,比如在家里独自一人吹长笛,鬼就会沿着长笛的口钻进吹奏者的嘴里;再比如教长笛的老师们其实都是吸血鬼的后裔,千万别让他们在晚上拜访家门,否则他们会一边教长笛一边吸学生的血,他们用笛声给学生催眠……其实没一个是真的,都是苏月朗自己编出来的。
苏月朗吹奏起来——带着随时会突发心梗的生命危险。这大概是他演奏得最出色的一次了,因为这次有举世闻名的"啥啥啥"乐队给他伴奏,就算吹错音也能被其他乐器的声音罩住——开玩笑的,这次他吹的是一曲协奏曲,整个乐队都为他服务,稍微错一点儿音就会立刻被发现。苏月朗根本不敢犯错,怕演奏结束后总指挥小姐向观众行礼然后转身给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苏月朗甚至能脑补出那个场景来:总指挥小姐毕恭毕敬地向台下听众鞠躬行礼,从怀中掏出丝巾擦拭指挥棒,紧接着转过身,扬起白暂的小手。
Forrest Gump Suite,电影《阿甘正传》组曲之一,一首婉转悠扬的小调,加之单簧管、萨克斯以及钢琴的多方面渲染,让整首曲子在婉约之中带着许些雄壮的气势。一阵阵高亢而婉约的笛声被苏月朗吹奏而出,台下的观众无不闭目欣赏。苏月朗感觉自己从没吹这么好过,无论是节奏把握还是气流的平稳度都发挥得无可挑剔,音量大小的变换也是恰到好处,完全跟着总指挥的思路走。
苏月朗一边纳闷“我怎么会有这种演奏水平?”一边回忆家里的那张长笛业余十级证书被他放在哪个抽屉里了,演出结束后回到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撕了那张纸然后去考专业十级。
乐曲很快就结束了。最后一个音符传入听众们的耳畔,丰盈饱满,作为结尾音符绝对是满分。观众席传来暴雨般的掌声,总指挥毕恭毕敬地向台下听众鞠躬行礼,从怀中掏出丝巾擦拭指挥棒上的灰尘,然后转过身,扬起白皙的小手——
啪!
"谁TM扇我?!"
苏月朗哆嗦一下,睁开眼睛,发现这里没有观众,没有"啥啥啥交响乐团更没有长笛,有的只是总指挥小姐——扇自己耳光的那位:
"请、请立刻停止您的无礼行为!少爷!"
那是一位有一头洋娃娃般的白色发丝,怎么看都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其实已经十八岁了)。
待苏月朗反应过来,发现自己正横握着这位洋娃娃小姐的倩倩玉臂。苏月朗想起刚才吹奏的那把长笛,长短粗细还有手感好像与这个差不太多……
"咿~~呀!少爷还摸!"
一抹浪漫的法国人特有的红晕爬上洋娃娃姑娘的脸蛋,紧接着又给了苏月朗一记耳光。
不过这一巴掌没打在苏月朗的脸上,而是被他用两根手指轻轻夹住:
"小点儿声!莎莎!"苏月朗刚听到【少爷】两字就是一副吃了虫子的表情,赶紧伸手遮住洋娃娃姑娘的小嘴,咬耳道:
"少爷什么少爷!我不都说了嘛,上飞机之后要叫我少奶奶或者二小姐!"
"少爷就是少爷!就算女装也是少爷!"被捂住嘴也拦不下莎莎说话。
"嘘——!小声点儿!别这么大声说出来好不好!"苏月朗做贼似的向四周扫一眼:
"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只要你闭嘴,等下了飞机你想吃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
总算用杀手锏安顿好了莎莎,苏月朗舒了口气,紧接着冲右侧的外国小哥哥们微微一笑,那是一抹颇具雌性魅力的笑容。
飘逸的银色长卷发,虽不傲人大小却恰到好处的**,以及细嫩白暂的皮肤还有精致无比的脸蛋......这些无不在洋人小哥哥们的眼中回转,构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但那是在他们没听到苏月朗和莎莎的对话之前。
“well......i、is he a gay?!”
“I don`t konwbut...we`d better stay away from him...”
回应苏月朗的是洋人小哥哥们跟踩到狗屎没什么区别的目光,以及他们与几个朋友交谈的几句苏月朗完全听不懂的鸟语......苏月朗真的很想听不懂。
苏月朗只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老老实实坐在靠椅上,戴上飞机提供给客人的耳机,享受他的美妙音乐。可他只消静下来五秒钟,就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刚刚那一幕来——简直尴尬地要死!
苏月朗如坐针毡,就这样一直到飞机平稳降落,所有乘客都自觉地排成一排有序下机。唯独那两位洋人小哥,舱门打开的一瞬就“嗖”地一下从座椅上蹿起来,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出机舱。
下了飞机,跟随着来往的行人去取包裹。一个个大小不一的行李箱随滚动的履带缓缓前移,眼前的场面倒有了种幼儿园门口接孩子的既视感。
“喏,这个箱子里装的全是衣服,你拿着;”
苏月朗拽了一下脖子上用来挡住喉结的项带,挑拣起随履带缓缓前行的箱子来:
“唔,这个箱子里装的是洗漱用品,你拿着;还有这个,这个盒子里装的是.....哈?!你怎么把我的长笛带来了?!你拿着你拿着!”
“...您直接吩咐所有的行李都我拿不就好咯,少爷。”
“嘘——!少爷你个大头鬼!要叫我少奶奶或者二小姐!”
苏月朗从下飞机开始就一直用假声说话,多年的女装经验让他早就学会如何自然地改变自己的声音。
“知道啦知道啦,少爷...”
取下行李,紧接着又要办一大堆繁琐的手续,一直忙到十一点左右,苏月朗才从机场里走出来。
天空飘起一阵灰蒙蒙的小雨,街道上映着两旁商务大楼和路灯的倒影,亮晶晶得如撒了一层薄薄的钻石粉。
细细雨丝纺纱般笼在手背上。苏月朗觉得冷了,便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件奶白色的女士风衣穿好。那件风衣正好勾勒出他妖娆水嫩的小蛮腰,在微风中洋洋洒洒。
苏月朗美滋滋地一甩头,带动长及腰间的银色卷发在风中舞蹈——
呀哈!美极了!
“怎么样莎莎?有没有种想一把搂住我的冲动?”
“嗯...稍微...有一点吧...?”
莎莎迟疑地点点头,她正忙着整理挂在右手上的各式各样的箱包。她必须单手拎起所有的行李,好腾出左手撑伞——伞不是给自己撑的,而是给“少奶奶”苏月朗撑的。
莎莎很快撑好了伞,踮起脚尖高举在“少奶奶”的头顶上,自己则半个身子露在伞外面,单薄的衣服被淅沥小雨慢慢渗透。
市中心的街景往往都是宏大绚丽的,但苏月朗却总觉得这里总有种小气的感觉,不像是正常人住的地方,倒像是魔兽世界里侏儒的居所。苏月朗想到了诺莫瑞根,那个被科学毁掉的可怜都市,只有疯狂的麻风侏儒才会待在那儿。
苏月朗自然也是个疯子,和街上的行人一样癫狂。只是没有哪个疯人像他这般折磨良家少女——苏月朗忽得对旁边打伞的洋娃娃姑娘心生怜悯:‘是不是太过分了?又让她拿行李又让她拿伞的,总得帮她分担点儿吧?’苏月朗在心里重复了三遍这个问题。
“伞我自己来打吧,你拎行李箱就行了。”
最后苏月朗大发慈悲地把莎莎手里的伞拿过来自己举着。没了伞的莎莎另一半衣服很快也被淋湿了。
“您诚心的吧少爷!”
“嗯哼,诚心诚意帮你呀。”苏月朗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莎莎无语。
苏月朗哼着小曲,用涂了靓蓝色花纹的长指甲敲击冰冷冷的手机屏幕,哒哒的声音如同用木槌击打钢琴键盘:
【汪汪汪(我来咯)】
在标点符号栏里找小括号浪费了苏月朗很长时间,他已经很久没用过汪星人的说话方式了。
一条QQ消息,发给一个灰色头像的家伙。
三秒钟过后,手机嗡地震动一下,灰色头像回了一条消息:
【放你休息一天,明天下午7点让狗来大学生活动室。】
苏月朗把腮帮子吹的鼓鼓的,然后“噗”的一声吐出来。
霸气的家伙呢,发个QQ消息都这么霸气。
【汪汪汪(好哒)】
苏月朗很快回了条消息,收起手机,系上风衣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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