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一直觉得有地方不对劲。很久以前我已察觉雪夜不在了的事实,但我不太相信,她的消失毫无违和感,比水还要清淡,我对她没有太过于深刻的记忆,可能是我们相处时间太短,或者我忘了某些事。
可现在不一样了,雪夜还活着,就在我的面前,贴在我的身后,用两只手推着我。
雨变为冰雹,风吹过,冰雹顺着我们前进的方向狠狠的砸在脸上、头上,又把地面砸的哗啦呼啦响,虽然痛,不至于被淋湿。
我挡在雪夜前面,她贴在我的背后,我们用书包作为掩体,来到雪儿家时,我已经冻僵了,脑子也有点神志不清。
我只记得这间屋子是典型的红砖头灰石灰堆砌的民用房,4个屋子围城一个院子,打开正门就是院子。东屋是睡觉的地方但只有一张床位,疲惫的我脑袋发昏,看见床就忍不住想躺在上面。我迷迷糊糊的脱下外套躺在被褥里,被褥很硬但不算冷,大概身体已经没知觉了。
这张床就和水泥地一样,谈不上舒服,倒也能睡,也有可能是我身体冰冷,感觉不到有被褥这种东西。好困,眼睛睁不开。
[雨一,往里面睡点。]
脑子已经无法思考,我听从雪夜的指示将身体侧过来,面朝墙壁,背朝床外,以难看的没有方向感的位置睡下。她也钻进被褥,这个时候的我们应该是背靠背的状态吧,各自一半空间。
[呐。雨一,有件事……]
[唔……呼呼……]
[什么啊,原来睡着了。]
夜里睡了多久,第二天又睡了多久,已经记不清了。
醒来时脑袋一阵爆炸声,还有点触电的感觉。睁开眼睛,先看看墙壁,又看了看天花板,这才发觉昨天是和雪儿睡在一起的。
她人在哪里?
我匆忙穿上衣服走出小房间,在另一间屋子找到了正在收拾行李的雪夜,她现在的的样子好像在诉说——我不属于这里。就好像在某个时间点,气化分解,一下子变成泡沫。
[早啊,雨一,嘿嘿。]她先发现我,可爱的笑了一下。
为什么总要用可爱形容雪夜?因为我想不出别的词,这个可爱是非常可爱,怎么看怎么可爱。
[早上好,雪儿]我不知所措,僵硬的回答。
[哈,雨一只是脸蛋比较聪明。]
[你不也是脸蛋比较好看。]
[性格也很好哦,脸蛋也是。]
用不着重复两次脸蛋吧。我无力反驳,至少她的性格真的很好,脸蛋也漂亮,善解人意,和大家相处也很融洽。为什么找不到她的缺点,仔细想想应该有的,居然找不到缺点这不就承认——我完败给她吗。
可恶啊,再更仔细的想想。因为思考过头脸部肌肉开始七上八下的运动,好像在表演广播体操,跟着节拍做运动。
雪夜捧腹大笑,眼里含着泪。
这个样子的雪夜也很可爱。
[好好玩。雨一脸好像在抽筋。]
我揉揉脸,过了一会脸部肌肉又开始伸展运动,而且保持着一定节拍变换动作。
可恶的脸,我都不想要了。
[雨一的脸,好像在报复社会。]雪夜笑得泪流不止。
我第一次见这样的雪夜,不是平日的开朗,不是平时的乐观,不再是那个洋娃娃。她是很普通的女孩子。爱哭,爱笑,有点小情绪,还会闹别扭。
她的头发也变得乱糟糟的,看样子是忘了打理,我一直误以为,她的头发是与生俱来的柔顺,原来女孩子的头发都需要打理,我才明白。
这样的雪夜……好像,真的存在的一样。
[雨一,你怎么又发呆了。]
[你的头发好搞笑。]
[滚出去,别看!”雪儿突然把我推出门外,然后堵上门不让我进去。
生气的样子也好可爱,回到乡下的雪儿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可我们一会儿就要离开。
她怀念的这间破旧小屋,一定埋着许多有关自己有关亲人的回忆,这些记忆的形状颜色不得而知,一定是多彩缤纷的彩虹色,不对,也可能是太阳升起时,古铜色或梦幻的泡沫色。
我在屋里里随便走了走,发现屋子的其他房间的东西基本清空,柜子上堆了厚厚的灰,地上也是一层可以踩出脚印的积灰,破落的墙壁上的石灰也已经一片片剥落。
后院种植着一颗不高不矮的树,我认识,这是梨树,梨树旁边的杂草已经枯萎,再往里走,有一个连在一排的长屋子。试着推门,房间已经锁住,我进不去。
雪夜拎着书包从睡觉的房间走过来。我平时背的书包对她而言就像是运动背包一样大。她的头发已经整理好,和平时在医院时一样顺滑。
她来到我身旁,指着前面的长屋子,[这是祖父的家,我小时候来过几次,祖父一直住在这,从没离开过。]
但现在,屋子已经空了,这样算下来,这间屋子接近100岁了吧。
[不要再走神了,雨一怎么变得和雅子小姐一样。]
[抱歉抱歉,想到了别的事情。]
[什么事啊。]
[总该觉不可思议,这间屋子的年龄。]
[好啦快点,雅子小姐说了尽快回去。]雪夜推着我的后背,想把我推走。
[欸,这就走吗。]
[没关系啦,我自己收拾好东西了,你想呆多久啊。]
然后我被推到大门口,雪夜用钥匙锁上门,透过最后的门缝,我又看了一眼刚才的长屋子,
诶?屋顶破了居然。
雪夜把书包递给我,接住书包,感觉里面重了很多,书包里放的是什么东西,感觉和砖头一样重,真的不会是砖头吧。
[好、好重。]
[稍微用点力气啦,没我的命令不准打开。]
[知道了,知道了,什么东西啊那么重。]
[嘻嘻,这是礼物哦,先不要告诉雅子小姐。]她喜滋滋的样子像个小孩子。
[雅子小姐的礼物啊。]
[其实雨一也有哦,都在里面。]
[稍微看一下我。]
[不行,因为东西坏了,还没修好,现在不许看。]
[那是什么。]
坏掉也要修好,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吧。猜不出来,如果硬要回答也一定是[一定是很值钱的东西]或[有用的东西],还是避开这个话题比较好。
[其实看不看都可以。]我选择这个回答。
[啧。]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以后看也行,等等,等一下,再听我解释一下,别走啊。]
[听不见。]雪夜掉头就走。
[我不是那个意思,稍微听一下嘛,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把书包背在肩上,用手拉起背带以减轻肩上的负担。
[不听。]
[我认错,是我不对,稍微等我一下啊。]
我能聪明一点就好,至少不说白痴话,好奇怪哦,以前性格像一只小羊羔,为什么现在那么嚣张啊。
再想强行解释时她已经走了。
我追上去,一直跟在她的后面,因为怕她生气没敢超过去。
外面的冰雹已经融化,空气中隐约透着一股薄荷的清凉,天空只有厚厚的云层,泥土路变得湿漉漉的,走一步一个坑,我们的鞋子一下子弄脏了。
走了20分钟的样子,来到一片池塘,近岸位置可以看到白色的凸起冰块,看来是结冰了。
向着池塘周围望去,只有一片接一片大的夸张的杨树林。
雪夜所说光,到底指什么?
这里根本没有东西,根本不不可能看见光。
[我不是生气,因为雨一的回答完全没用脑子。]雪儿愿意和我说话了。
[我偶尔也是会用脑子看待问题的,刚才只是智商不在线上。]
[哈哈,雨一承认偶尔少根筋了。]
[差不多是那个意思。]
[那就原谅你吧,以后不许惹我生气,还有,要喊我雪儿。]
她的眼神看向我时完全变了。
目前为止我所见过的人当中只有雅子小姐生气才会有这样神情,但与雅子小姐的神情相比较,雪儿的眼神不那么锐利,也没有雅子小姐诛天灭地的气魄,可是很有说服力,好像真的可以做到一样。
也不对,明明是原谅,为什么我开心不起来……感觉不到开心,这种时候应该开心才对吧。
这个叫雪儿的女孩子可以做到任何我办不到的,如果有办不到的事,雪儿一定能做到吧。
[快点走啦。]
[别走太快。]
我们踏上了返程的路,很开心,因为现在的雪儿很开心。
不能让她看见我的表情,不然又会被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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