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样，也仅仅是解决了情报来源的问题。罗砯所提出的对于韩琪歆的疑问，仍然没能得到解答。
“话说回来，你之前说我‘被盯上了’——莫非幕后就是韩琪歆把控的吗？”
“也仅仅是猜测——虽然有八成的把握，但还是不确定就是了。”
罗砯的双手似是无处摆放的样子，有些违和地扣在桌面上。
“那些人，我是说袭击……可以这么说吧，和韩琪歆稍微有些联系。但如果说是‘指使’的话，应该没有到这种程度。“
林晓咬着嘴唇，将整件事情又梳理了一遍，不要说找线索，就连与韩琪歆相连的推断都做不出来。
如果是按罗砯这样说的话，韩琪歆是“帮凶”，但不是“幕后”，是这样吗？
但很奇怪，她并没有需要针对自己的理由，就算暂时确认了韩琪歆就是“知琪然”，但她应该没有决定性……不，不说决定性， 似乎没有任何证据能促使她推断出自己就是“晓青寒”。
退一万步说，她对我、“晓青寒”哪里来的那么大怨恨？
“韩琪歆不是主谋，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参与这件事情的吗？“
情报不足，林晓只能得出这样一个并没有什么实际用途的结论。
罗砯也显得很踌躇，几次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皱皱眉，并没有开口。
“怎么了？如果是在考虑要价的话，那就只管开最高的好了。”
“不，我只是怀疑……为什么韩琪歆的表现好像是知道你和我的身份。”
知道身份？不……应该根本没有见过面才对啊……
“等等，能描述一下她的样子吗？越详细越好。”
“我都说了那段记忆被删除了啊……你刚才在听些什么啊，到底。”
罗砯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语气中略略带着些责备。
“我的意思是，你说你敢打赌你和她碰过面，但你其实根本就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换句话说，你真的能确定你被删除的那一段记忆中，存在的是真的韩琪歆吗？”
林晓的意思也很明显，罗砯既然能下得了这个判断，就说明他一定有证据证明，只是暂时还没有摆在台面上。
出人意料的是，听完林晓的发言后，罗砯却显得非常犹豫。
“这个问题……我实在是不能回答，毕竟和我自己也有一些关系，杂货铺也不是什么都可以出售的。”
考虑了一会之后，他还是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回答这个问题。这让林晓心里的疑惑又涨了一层。
和罗砯自己有关……暂且先认为他曾经与韩琪歆碰过面好了。如果他前面说的话没有撒谎的话，也就是说出了长相以外，有着其他的办法判定韩琪歆这个人的存在。可罗砯又说“和自己有关”。这到底……
“说起来，你之前说过，调查过有关我的情报——那我的身世也应该包含在内吧？关于你的问题你不能回答，那关于我的事情，能不能稍微讲一下呢？”
“哈？你的身世你自己还不清楚的吗？”
罗砯显得非常意外。这也难怪，如果一个人突然跟你说“不知道自己是谁”的话，想必每个人都会感到惊讶的。
林晓却是苦笑一声：“很遗憾，我似乎只有九岁以后的记忆——那场事故，你应该有点头绪吧？”
“如果你是指你九岁时就失手杀了三个人的话。”
“那个应该只能算是意外吧……但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指，为什么我会被林家收养，在那之前，我到底是怎么活着的？”
“在那之前？”
罗砯皱了皱眉，很显然，这跟他所掌握的情报是有冲突的。
“不，根据我掌握的情报来说，你就是在林家出生并且长大的。连你幼儿园时候的获奖情况我也能查得到，没有什么‘被林家收养’的情况。”
见林晓一脸漠然，罗砯又解释道：“你应该知道，我没理由骗你。但根据我收集的情报来看，你的童年就是这个样子。要么是你因为那场事故失了忆，要么就是政府机构上的情报被人篡改过——但这几乎不可能。没有人能和‘只是输’达到同样的入侵水平。”
“我知道，我只是在思考这个问题而已。”
罗砯松了一口气，好在没有被林晓当作自己在骗他。
实际上，就像众人所熟知的大李杜那样。后人们把杜甫和李白齐名，要是让前者知道了，保不齐会心肌梗塞——他似乎从没把诗仙视作对手，也从没做过任何形式的竞争，反而是作出洋洋百篇的诗歌来赞颂这位狂放不羁的诗人——罗砯也大抵与杜甫相似，自知在游戏这一领域无法超越林晓的他，早就已经放弃了“争斗”的打算。外界给的“无冕之王”的头衔，他也从没有一次承认过。
所以与其说是对手，倒不如说罗砯是林晓的粉丝（备注：头号）来的更确切些。在偶像心中保持良好的印象，是一名粉丝的首要目标。
但他不能在林晓面前摆出一个粉丝的样子。这是同样也是一个男人最基本的矜持（？）
（备注：似乎也可以称作傲*）
然而在现实生活中，反倒是偶像卖人设撒的谎比较多——林晓也是如此。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说到底，这句话是骗人的。他的童年，他比任何人更清楚不过了。暴力与血腥，都是刻在他大脑最深处的记号。他这么问，无非只是为了确定韩琪歆是不是同样调查过自己，知道了某些与文件相冲突、与自己有关的事实的事实。
正因为再清楚不过，所以必须尽力去遗忘——即便做不到，也必须戴上一副面具，摆出一副早已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就像大多数人经常做的那样。
不过既然连罗砯这种天花板级别的情报贩子也办不到的话，那这个可能性就可以排除了。
“这样啊……看来还是这个答案还得被无限期封藏呢……”
林晓抿了抿嘴唇，良久才叹出一口长气——装出一副很遗憾的样子。他对自己的演技非常自信，从幼年就开始察言观色的他，早就研究透了不同的人在每种场合下的不同反应。同样的一副笑容，摆在不同的人的脸上，有时真挚，有时恶心。
也正因如此，他才厌恶与人交往。明明知道对方说出的完全不是真心话，却还是得摆出一副无害的样子，否则被排挤的并非连本人都可以骗得过的哪一位，只会是林晓自己而已。
“所以韩琪歆的事情，我只能说是告诉你了而已。剩下的，估计就得靠你自己注意了。”
罗砯紧盯着林晓，希望他能感觉到自己说出这段话时极度认真。
“……我知道了。”
林晓终于站起身来——在这里耽误的时间有些多了，而且也不知道卢霖遇到了什么情况。必须赶快回去看看才行。
“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id00222。你备注写上自己名字，我就会同意了。”
“啊？啊，哦。”
待罗砯反应过来的时候，林晓人早已经不见了。
说来也怪，明明林晓说的是他欠自己一个人情，怎么反倒是自己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不，好像其实也不奇怪吧？不过00222……虽然ID不完全是按照入住序号来排列的，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也太特别了吧？
暮与晓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我与女鬼H生活》、《抓到你啦》、《这个QQ群绝逼有毒》、《美人皮包骨》、《重生末世：空间屯粮养崽崽》、《灵境行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