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同样张狂的笑声。林晓的肩膀再也无法被压抑般地，不住地抖动着。
埃尔瓦塔则是平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林晓的笑声渐渐低落下去——出人意料地平静，似乎是完全掌控了林晓的一切的模样。
终于，林晓抬起了头。
“笑完了吗？”
“嗯，笑完了。”
“那你的选择是？”
“第二条——然后回来，转第一条。”
埃尔瓦塔浅浅地勾了勾嘴角：“所以你还是想着能打败我。”
“不然呢？”
林晓嘴角的弧度也并没有收敛下去，两个人的对话就如同日常友人间的交谈一般，语气听上去无比的和平。
只是在演戏而已，这只能算是铺垫。
就像是空手捞鱼的人突然多出了一张网一般，本应是毫无情报的死局，但就在某一瞬间，所有的情景假设都在林晓的脑海中闪过一遍，随即快速的过滤、翻阅、筛选，随后留下的，就是他想要的那个答案。
但……还不够。林晓要找的鱼多达数百条，现在却只有一只符合条件的被揽入网里。所以他需要继续撒网，一条接着一条地把自己想要的答案捞到手中。
“你有说过两条路都能走吗？文字游戏已经玩够了吧？不……的确是能走的没错。但每个人的选择，都只会有他自己而已。每~个~人~”
自己的筹码，也就只存在一枚。
霎时，两柄精巧的匕首出现在林晓的双手中。只见他的手臂依次迅速且熟练地向外挥出，金色的光芒在下一瞬便精确地命中了他的目标。
“哧”
刀刃贯穿躯体的轻轻一声，在寂静的战场上传达了数百米远。
却不是埃尔瓦塔。
卢霖和十六夜椿。两人被凰所贯穿后，迅速地化成了一阵烟尘，眨眼间便消失在林晓的视野之中。
分别插在“两人”躯体上的两把凰也随之掉落下来，再度与地面碰撞，发出一阵清脆的叮叮声。
果然这两个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和自己不在一个地方了。这里——或者说是那条狼周围的空间奇怪的不像话，这么看来，埃尔瓦塔应该除了近战免伤的技能之外，还有着部分操控空间的技能。但为什么和狼战斗的时候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技能的使用？
如果能操纵空间的话，闪现或者移动我们两个人的能力还是有的吧？那它就完全没有理由会输。还有为什么那个记者会和我还有卢霖出现在一个空间里？可能性比较大的情况是他是幕后，但并没有完全充分的理由可以解释……
不过好在，自己的这一步，赌赢了。
这样一来……就能暂时拖延一会时间了……不过想要得到战斗有关的情报的话，还不足够……
在林晓思考着这些的时间中，埃尔瓦塔保持着沉默，并且也收起了他那副玩味的笑容。
“在交手之前，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一副终于玩够了的样子。
“如果我想回答的话。”
林晓面无表情地回应道。
“一：你怎么知道我会出现？”
“那条狗作为BOSS来说，太弱了。”
“这样吗……也难怪，因为我实在是找不到更好的程序设定了——也懒得找，毕竟是动物形态，要想有什么加强的话，也就只有被动方面了。那么第二：你最后明明能直接杀了奇尔卡——也就是你说的‘那条狗’，为什么还要用‘凤’的示读——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但我还是想知道答案。”
“哦？……有趣的情报。总之先谢谢你好了。那我也不能不礼尚往来：我为什么要用‘晖’，那当然是因为——”
林晓的头又稍稍昂高了一点，让自己的视线能够与埃尔瓦塔的视线平行：
“帅啊！”
“……”
埃尔瓦塔的嘴角明显地抽动了一下。
“……的确会是这个理由。既然这样，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机会来了。
“没什么好说的？不一定吧？白先生。”
林晓强行作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尽量让自己表现的从容不迫——外加胜券在握。
“很遗憾，这个判断并不正确。”
就像是早就知道林晓会有说出这句话一样，在他提问的话音刚刚落下，埃尔瓦塔就给出了否定的答复。
啧。失败了吗……不过也不算太亏，本来就是套话。不过到现在，一条和战斗有关的信息都没得到啊……他知道“示读”的原因，看来得稍微往后放一放再去找了。
林晓并没有多大的胜算。
他虽然现在很冷静，但他也非常清楚，现在的状况并非对自己有利。刚才演的一波戏并没有套出对现在的状况有用的情报——即便如此，也是完全尽他所能了。埃尔瓦塔并没有给自己任何的机会，他好像并没有很强的战斗欲望，而是一副很乐意参与这种信息战的样子。
才十级而已啊，就已经成了这种状况了吗？如果是晓青寒的话，可能早就已经推理出来所有的答案了吧。明明都已经这种时候了，却还不出来帮把手吗?
紧促的思考让林晓的额头渗出了些许的汗水，他下意识地用手背擦了一下，甩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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