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说，嘴嗡动了几下，还没说完声音像稀簿的烟一样消失。
我抬起头瞧着她，等待下文。
“下班去吃炒米粉吧？”她怯生生地问，视线固定地黑漆漆的插头上，似乎在等待一个很重大的决定。
“还不知什么时候发工资，不要乱用钱了。况且，昨天说得很清楚了。”
“那只是意气用事！我刚病完不久，有些神经质而......已......”她颤抖了，插头溜下桌面。
“不是这个问题——我——随便在街上乱捡都有一堆不是吗？”
可能是我们对话的气氛不对，“胖子”不乱说话了，其他人的也屏息静听。
“那只是意气用事。”她不安地重复。
“‘用’了很多次了。”我强调，家琪在范霖后挥手，示意我收声。她大概意识到什么事了，半拉半扯的把范霖劝走，说有些问题要问。
“你们......昨晚开炸了？”“胖子”咧开嘴笑着问，露出黄牙。“你说她会不会哭？”
“她不会哭的。”我说。她不到最后是不会爆发的，看刚才她的表情，她肯定还存在希望；必须完全砍断。两条平行线只能相近，永远不会**。我们的关系，大概也就这样。
“‘胖子’，”我无力地说，“我应该是那种随便在街上捞一把就有几千几万个的类型吧？”
“当然，你比我还普通，像我这么胖的可是很难找到！”“胖子”很自信地告诉我。我瞟了眼他的肚，觉得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当然，‘胖子’长得完全不像个人样了！”家琪用在一九六零年捡到一只蕃薯的高兴劲说，把不良品用小标签贴上放在吸塑上。
“同意！”“瘦脸”忍不住说，“他比奥特曼打飞的那些怪兽好不到哪里去。”
“当初你们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胖子”把那些不利的言论全过滤掉，转过脸问我，“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予头，你还记得吗？”
记忆里，隐隐约约还记得一些事情。导火线是一个邻居。
“你想听吗？有些长。”
“当然，我活着就是为了闲聊的！”“胖子”鼓足干劲地说。“瘦脸”也附和。李娴虽然相隔有段距离，也探过头竖起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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