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世间情为何物……
若沦理当真这般问出口来,恐怕就算是此刻重病在身的诺兰赫道,也是想暴起身形赏沦理一巴掌响亮的。
人类那幸灾乐祸的天性在沦理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这犹如电视剧一般的情节让沦理捧腹大笑不止,诺兰家的家主,皇都乌坎帕贵族中的贵族,钻石王老五排名第一的赫道大人,居然是喜欢上了乱臣贼子之后。
“那可不是一般的女人,你看见了也会被迷的一塌糊涂。”
“很多人都这么认为的,自己喜欢的女人是独一无二。”
沦理情场纵横多年,这等话语早就是听得耳朵生茧,可似乎诺兰赫道却和传闻中有所不同,在情感方面有些生涩,不要命的追出国境,来到西北荒原,绝对不仅仅是新皇即位那软绵无力的一道指令。
满朝文武,众所周知的一件事情便是以诺兰家为首的老牌保守族系,对于朗斯通残暴的政治手段极为不悦,特别是诺兰赫道的父亲,也是有消息说死在了朗斯通登基时的大洗牌里。
可如今诺兰赫道追出了这么远的距离,早就脱离开了他的骑兵,除了过人的毅力和内心对于爱情的意思渴望之外,也许还遭遇到了极其艰苦的遭遇战。若家虽强,可惜自然灾害让其两年颗粒无收,民不聊生根本就养不起多强的地方军,要想和来自中央大名鼎鼎的皇家骑士团所抗衡,根本就是匪夷所思。
然而沦理没有多少时间细想,考虑到自己在乌坎帕还有一名霸王硬上弓的言家小姐,还真没有什么资格嘀咕赫道。
将床单撕碎成了十来长条碎步,沦理将浑身覆盖上盔甲的赫道背对背的捆绑在自己的身后。一脚踹开茅屋大门,果然外头三十来名男性村民正拎着锄头耙钉等庄稼铁器一脸紧张的绕着房门围成了里里外外三两重半圆。
“村里最好的马,牵上来给我。”沦理朗声挺胸对着村民们笑道“别做多余手脚,饶你们不死。”
人群中几名稍微长得壮士点的庄稼汉看着沦理这嚣张态度,脑门青筋暴起,就差没有脑浆一热杀了上去。可是他们定睛一看,确是吓得半身冰凉,这不过是一手拎着把湛蓝色匕首的男人,浑身泛起了深色的紫红斗气,赫然是一名大师级别的高手。
犹豫了几番,老迈的村长才是将一匹看着还勉强有力道蹬几把蹄子的瘦马拖了出来。
怎料到沦理怒笑一声,手中的匕首脱掌而出,连马带起牵马老汉抡了个血圆,一人一兽顿成四截。
“我再说一遍,最好的马。”
奇了怪了,沦理的匕首分明就十来厘米的刃长,可是却居然能够甩出几米来远还偏偏如飞镖般耍了回来。若硬说是斗气使然却不见那绚丽的爆发光芒,恐怕其中还有些法门,寻常人是看不出个究竟来。
终究只是一群老实巴交的庄稼人,互相张望了一番只得是从不远处的棚子里拉出一批中等精壮的跑马,在这等荒芜的村子也算是顶好的货色。
沦理一把牵过缰绳,大力的扇了马首一把,瞬间这畜生便是安静了下来。
脚尖一蹦发力带起身后的赫道,一屁股重重的坐在了马背之上,引来座下牲口一声长鸣。沦理扯动了一下缰绳,然后轻舒猿臂强来也不知那名庄稼汉手中的钉耙,双腿用力一夹紧马肚,大笑着就是朝着村口冲去。
沦理的长剑陪在腿侧,可惜却鲜有用到的时候,他反手拍了拍昏昏欲睡的赫道,让团长大人也是闲着抽起长剑多少防备一下。
前方漆黑一片中水平线上,忽然是飘荡起了一票错落有致的幽然鬼火,马蹄克扣在沙地上翻腾喧嚣的声音赫然跃上。
“你疯了么,那是帕利维拉的冰封雪骑,不比这皇家骑士团若上多少,就算你是大师级的高手,碰到这一只分队,百来人手也可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大丈夫金戈铁马,怎能让我从村子后门溜走?他们追着来的大概也料想不到我们会迎面而上吧,可趁着这月黑风高,他们视野不佳,我偏偏要迎难而上,杀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们看看柳荆帝国高手的风采。”
话音刚落,沦理高手右手高举钉耙,暴起一抹深紫中泛着一抹黑色的斗气,然后挺腰后仰,投枪射出!
黑色彗星贴着地面在黄沙中平行刺破空气,紫黑的色泽让其在这横岭绝漠中如毒蛇般潜行,寂静中却又是忽然如烟花般璀璨炸响!
紫黑色的光亮如炸弹般红开,掀起了连片的骑兵,金色的雷电如呼啦圈一般环绕游走在炸裂的光亮附近,然后迅速的坍塌收缩。
沦理的双眼暴起一抹黑光,他的右手中,湛蓝的匕首脱离开了手掌,然后在风中甩动。
那是一根完全看不见形体的实物细线,绝对是上好的宝具,诺兰赫道看着这把细线扯着湛蓝匕首的尾端,然后借由着沦理的手腕甩动和手指那如同放风筝似的收发微调,疯狂的在大范围中收割者生命。
“柳荆诺兰家,皇家骑士团之长,诺兰赫道,今战关无赦!”
沦理扬天长啸一声,在贼黑的夜空之下居然还显得格外霸气,打着这背后伤号的名头,右手高举如大风车一般抡着匕首甩的空气瑟瑟发抖!刃长不过巴掌大小的湛蓝匕首茹毛饮血般撕裂着敌人的血肉,死神镰刀似的在切割韭菜一般的丰收生命。
诺兰赫道在马屁上颠仆折腾,恍惚中忽然想起了自己于荆棘大学中听闻的关于那名主修盗贼专业的帅气盗贼的故事。只可惜自己因为家族和军务,平日里得到道尔顿校长的照顾很少去校园里报道,到头来仗着家族的名号拿走了首席也是颇为羞愧。可赫道对于自己的实力仍旧自信满满,还曾经萌生过要找那传闻中荆棘大学头号高手,匪号名为“秋日水稻”的同届学生一较高下,然而因为日程安排总是不能如愿。
可为何这一介高手,却有着“秋日水稻”这等古怪的名头?那便是当他的武器挥动起来,就如同秋日稻田的收割机一般草菅人命,成片砍倒!
这“秋日水稻”,便是沦家小爷,沦理是也!
一骑两人,在这片平沙地上,借着黑夜九进十出,愣是强行将一队百骑分队冲的七零八落。这其中沦理坐下的老弱牲口累的喷血而出,摇摇欲坠,可沦理却是能在最恰当的时间点上当机立断,一巴掌劈断这坐骑马头,然后背着赫道强行在沙地中掂了几脚结实,腾空而起,如同大鹏展翅似的又是手起刀落斩断贼人成功夺马。
黎明将至,天色泛起了些微的鱼肚淡白,荒原大漠中你追我赶缠斗了个把两个时辰的冰封雪骑,才含恨带着只剩下不到二十来骑的残部脱出战斗圈。
沦理扯着缰绳背着赫道矗立在沙丘之上,浑身鲜血肉沫如同勋章一般挥之不去,他惦记着半死不活的诺兰家大少,不然换做平时哪怕是天涯海角也定将对方全歼殆尽。
“若那女人……唤什么名字来着,若囡?她是爱你的,听了你的名头,应该是会找上门来。赫道大人,单相思的那不是爱,只是炙热的念想,帕利维拉的冰封雪骑亲自跟来,若家是铁了心要去极北之地了,日后说不定相见无望,你可怎么办才好?”
沦理说到这里,扭头瞅了一眼神志不清的赫道,调转马头,朝着最近的小镇策马奔腾。
——————————————切——————————————
权叔全名叫做血冷权,这是诺拉知道的。
可诺拉却不愿和沦廻明说,让沦廻好生猜疑了一阵子。
这分明是骗,知道的说不懂,但沦廻苦于没有证据,再者于诺拉姐纠缠这些小事也没有什么意义。
可是这世间骗的种类好多,有恶意的欺骗,有善意的谎言,也有如行云流水一般,如同呼吸似脱口而出,水到渠成的骗,那是有种习惯。但如果进一步用上了行骗这词,那就是将骗上升到了可以带来周期性利益,也就是成为了一门手艺行业的程度。
沦理说起谎来如同呼吸般自如,恐怕自己都忘记了此时此刻正在撒谎的那份美妙。沦廻就差得远了,连小有天分都算不上。
总归是,诺拉骗轮回说不知权叔的名字,这又是哪门子的缘由,小女人一个不开心了,骗起来也是淡然自若。
“诺拉姐,再换个借口看看?想骗我有点难的。”沦廻一脸嫌弃,压根就不相信这年头高科技下,生个孩子还能难产,更别说诺兰家家大业大,不可能连个孕妇都保不下来。
“你又知道我在骗你……退一万步小廻,我骗你了那又怎样,这么隐私的事情,骗你就代表着姐姐我不想谈,男生要知进退。”
“可你一脸我在骗你,你能奈我如何的表情,勾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啊。”沦廻兴致勃勃的说“当你在说一个简而易懂的谎话时,不久暗示我赶紧来揭穿然后进一步问问真相么?”
“你怎么知道?”诺拉楞了一下。
“我不知道,我刚才是骗你的。”沦廻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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