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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意孤行之盗窃者与鲜为人知的御贵族——旧边境伯

一意孤行之盗窃者与鲜为人知的御贵族——旧边境伯

天光仿佛也为这遭遇紧张,月色倏忽黯淡了下去,背后而来的山风,霎时喧嚣起来。

尽管如此,以肉眼还能基本看清。

永获取出望远镜向前望去,只见窗里也有一双冷峻的眼,从黑漆漆的室内,射出视线,望向她。

就在她难得不知所措、众人皆翘首以盼号令之际,与她对望的那双眼,消失在屋内。

很快,一个戴着奇怪头冠,身着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层叠的破烂披风的神秘男人,便推门而出。

那人以极其随意的姿态,向一行人招手,挥两下,停一下,一共三回。

老拾金一眼就看出了,这是过去军旅之间流行的手势,意为友好,且欢迎会合。看来,是有无缘相识的老战友,隐居在荒郊野岭?而且,那奇怪的头冠代表什么,他是心底没半点数。

“永获小姐,那人在做友善的招呼,在下可以确认。”

“真的么?呼……我隐约想起来了……他,戴的是御贵族的头冠之一。”

“御贵族?不会罢,深山老林,孤身一人在外?穿成这邋遢样?”

明未知十分不见外,抛出现任勤士的风范,质疑着,尽心关注着前路的安危。

“至少本人的印象不会有错,那是御贵族的特殊标志,在特殊的时候,才会戴起。”

“何等特殊时刻呢。”

小拾金屈膝坐地,有些急躁地问道。

“觐见皇帝陛下,与上战场的时候。”

“是的,一般如此;老夫也曾被指派过御贵族的指挥官,不过他那个太破旧,和当初银辉闪闪的映像太不一样了,竟没有认出来。”

“他盘腿坐下来等我们了……”

歌德插嘴提醒道。

“让我先去罢;远致敬,拿好我的刺剑。”

“永获?你能不要乱来么?让我去。你既没有身手也没有力气,万一那人——你还,缴自己械,是咋回事?让我去罢,要么,大家一起去。”

远致敬接过刺剑一听,急得不知哪儿的口音都冒出来了。

“远致敬,诸位,听我说,如果那人的确是御贵族,但凡有这种可能,即应先尝试以礼相待为主,何敢因疑造孽,擅伤大人?

何况如果有危险,我也不是木桩子,不能打,也会躲闪啊,这点冒险还是可以允许的。

若那人,或诚心截杀来客,加害无辜,则必不会在,已知我等人数众多之前提下,以蛮力相搏。

现在他坦然自信,若非善意,定有请君入瓮之对策,去的人越多,被坑的人越惨。

圣言引领!远致敬,亲爱的,明白我的意思了罢?”

“那就让我跟在你十步之后,以防不测,这种事怎敢放心让你去。”

“嗯。等会如果顺利,不用跟着我行礼,在我背后站好就行;我要与其人行贵族礼的,不需要闲人参与。

各位,到时候我和远致敬朝你们挥手,就是没问题,都过来;假如是叉手举起,那就是不妙了,临场的判断就交给各位了。”

大家纷纷表示点头答应,小拾金稍显犹豫,但最后还是说:

“这种事情就是靠‘高墙垣女士’啊。就是,我无论是直接看周围的地形还是翻地图,都找不到绕路的方法了,除非游泳渡海——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圣言引领,愿往而无恙。”

后来,永获主动行礼时,对方愣神了半天,才尴尬地回礼过来;相较而言,永获的姿态还优美些。

那人腰间有一把纤细的长刃,但是与永获交谈的时候,都没有伸手摸过一次。

过了一会,永获便回身向大家挥手。

……

“这些客人们貌似,放下戒心了。

其实,我也不想蒙骗谁,况且如此孤独的职责,在这偏僻的角落、这旧帝国的边境驻守,让我由衷感谢,任何造访之人。

然而,我的职责却是将任何接近者抹除;至少也是以恶毒的手段,远远地驱逐。

这样,欺骗他们,若无其事地欺骗,便是一直以来、理所当然的,工作的一小部分。

圣言引领,刻下在下之罪之记录罢;在下无意逃避,这满身沾染鲜血的归宿,于今复誓,再赴使命。”

这就是不为人知的,廿年前被授予伪御血统的御贵族,旧帝国边境伯,单名 望边碑——一个连姓氏都已遗忘之人。

这一行人四男两女,由那位名叫永获的高雅女人带领;其中次级的领袖,却不是这女人的伴侣,而是一个总无礼地用余光到处打量的少年,名曰拾金;其人诚然仪表堂堂,然而隐秘的放肆,并不会逃过所有眼睛;小聪明,总有时候不如安顺圣言之恭敬。

成为御贵族之前,望边碑曾是个猎人,曾与隐之郡那位盲眼猎人,是长久的搭档;作为一个猎人,他身上有一件事很奇怪,那就是他的视力与听力,因为天生顽疾,都不堪任用;倘若心跳微微加速,看什么,听什么都模模糊糊地,化作团团残影。

当然,既然他盲目的搭档都能成为猎人,也不足为奇了。

这或许,对他来说,是一种过去的,命运的仁慈罢,因为他曾经心肠好的一塌糊涂,不愿意看到活物支离破碎,凄惨死去的情形;这时——当他害怕目睹这一切的时候,当他参与猎杀的时候,他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于是一切都模糊了,化为不可捉摸的虚影。

停住莫测的虚影,让他放松,而非感受残酷;伴随着出奇准确的狙击的结束,善后的活,一沓一沓地落到他的搭档手里。

然而,这些都是过去的可笑往事。

如今,与伙伴机缘巧合来到隐之郡之外的这片沉湎之土后,一同接受了前任的边境伯以皇帝陛下的名义授予的伪御血之后,数十年的光阴一晃匆匆逝去之后,在。

他明白在这废墟的边境坚守,意味着他是货真价实的御贵族;不但他亲手接受的自囚冕与世罪锁,能证明这一点:每三年由御上使者的使者,跋涉而来赐予他望边碑的“岁赏”,说明在过去不知何时的某一刻,确确实实是御家,乃至某位先帝授意下封御贵族于此,至今也没有完全遗忘。

只可惜,这些金银财宝堆砌起来的岁赏,只是尘封在他的茅草屋中积累如丘,对他来说毫无用处,甚至不会有人来盗窃。仿佛只是,岁月留下的陪葬品。

不知多以前的过去,他还曾请托使者的使者,虽然不合礼节,犹将一些财宝寄回家乡;可是现在,他都算不清自己几岁了,关于曾经的情愫也几乎悉数遗忘了,遥远地方的故乡对他来说也已不存在了。

所以望边碑也说不清,还有什么东西在挽留他,尽心留在人迹之外的值守上,用僵硬不听使唤的、疼痛不止的手,重复地捏碎侵入无际森林之人的生命,履行职责。

难道是他所戒哨的沉湎废墟,将他挽留?望边碑忽然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他竟在过去的光阴里从没注意过……

他依稀想起,本来自己只是一个熟练的猎人罢了,而现在,他能感受得到自己额外的力量,甚至,或许他若有若无的失忆,也与这一切有关。

这“沉湎”之称,空穴来风?

或许,有无形之物囚禁了他,将他用作顺手棋子;这无形之物,还与御家,与帝国顶端之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协议——

可是他从没听到过预想中的,恶魔的低语;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一切都还是模模糊糊的,声音……阴影……

什么也无法证明的人,忽然从思索的深渊中落出,意识到,执行御贵族义务的时候到了。

那些客人,没有听从规劝,执意表示要深入腹地。

“你们的脚步,不会深入。”他在肚子里咕哝道,“你们不可深入。圣言引领!”

这把快要散架的枯骨,用黑夜给予的黑色眼睛,审视着或许是最后的敌人。

啊,没有仆从也没有领地的,御贵族。

望边碑,装出仍旧友善的样子,把这群,前来明目张胆盗窃的“贼人”、执意离开熟悉之地踏上未知道路的迷途者,引向浓雾的深处。

……

黑夜,到了最黑的时候。

所有人,在刚踏入无际森林的漫水中时,除了凝重地像无形壁垒般的湿气扼住咽喉的窒息感,几乎失去了任何明白的知觉,甚至声音都似乎离耳边远去;唯有漆黑,不能再纯粹的漆黑剩下;不过踝的无波静流,泛滥覆盖着广大的地表,让湿寒肆无忌惮地从脚底渗入体内。

无际森林实际是生长在海上的古木之林,无论是种类还是年龄,都不是一般的陆地森林能相提并论的;这水上森林占据的地方,因为根系、朽木与落叶的堆积,日积月累地产生了树冠之下、平坦的沉淀浅滩,也就是所谓“漫水”。

按这个道理说,无际森林的地面应该都是铺满枯枝败叶的软泥,安睡在平静的浅水下,至多在其间有水草丛生;可是现在,在枝繁叶茂但不高耸的、层层叠叠的树冠下,没有一丝月光或星光透来的纯黑中,任何人凭借脚下感觉都能了解到,脚下是一条被水淹过不多的砖石路——即使路面已明显残破。

“为何会有路,在沉积物上面?拾金从朋友那里,得到的文献说的不错的话……难道,是有人在古老的森林成型之后,还在这里活动?不会是这位主动给我们带路的御贵族先生独自修筑的?不会罢,一定不止是他。”

歌德不由地做出这些猜想;他已经隐约感觉到望边碑,不过角度有些刁钻

此刻歌德是跟着望边碑最紧的人,背后则是永获与克真;他不加退避地注视着在火把的光芒中勉强显形的,那带路人的破衣摆与背影,有某种情绪压制了他在这深渊般的暗影中的惊惶,那竟是他的烦躁。

他也听到了,杂音,在这里,到处都有。

他越追越快,要追上那明显就是不对,只是埋头向前越走越快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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