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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黑暗前兆

第三章——黑暗前兆

8个标准周前。

东方大陆北部,工业联盟公司(PhosCO Inc.)能量晶体矿坑。

吉尔哈特·纳巴尔·布洛芬(Gearhart Nabal Ibuprofan)中士揉了揉眼睛,将视线从一大堆能量晶体样本上移开。这个二十多岁的男人,一头干练的黑色短发,五官棱角分明,深邃眉头之下的眼睛往日总是散发着英气。可是现在却略显憔悴。事实上,近来几天,他一直在做噩梦,梦里全都是令人作呕的东西,对此他一点也不想提起。“真是奇怪啊!”伊格里斯·麦克奥瑟( Igris MCauther)说着,用手指理了一下顺滑的背头,作出若有所思样子。他是一名地球物理学家,大部分时间都在工业联盟公司工作。

“吉尔哈特,你看到这些成品了吗?”“什么情况?”吉尔哈特问。伊格里斯把大大小小一堆能量晶体摆在工作台上。“看,这是最近从较深矿脉里提取出来的样本,我从中发现了一些不同。”他几乎花费了他职业生涯大半时间来为工业联盟和帝国研究和发掘能量晶体。“很明显,它们成色泛紫色。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性状的晶体。”吉尔哈特指着其中一些。伊格里斯拿起一块“不仅如此,它的能量频率与常样不同,甚至具有放射性!”“这怎么可能?”吉尔哈特非常吃惊。“难以置信,是吧!”伊格里斯回应。“这种频率是不可能出现的,也可能是仪器出了问题。”吉尔哈特反驳道。“我在这里工作很长时间了,我知道仪器出错是什么样子的。这不是仪器的错误,频率检测出来的样本也是按照一定规律的。所以没有仪器问题。”伊格里斯说。“但异常是如何产生的?难道是地下高温高压产生的变质?”吉尔哈特追问。“这我没法解释。但肯定是某些东西出了问题。”伊格里斯边说边往外面走。

约莫十分钟后,伊格里斯叫来了另外两位研究员。久须木和臣和斐川志绪,他们是阴阳寮(东方王朝的官方魔法研究组织)的术士。两个人都很支持伊格里斯的观点。这绝不是一次机械故障,矿井下发生了一些暂时还无法解释的变化。

“那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吉尔哈特不解的问。“根据之前的样本,紫色晶体使用在施法者身上的反应。我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虽然魔力值的增幅巨大,但会导致施法者短时间内情绪暴躁,富有攻击性。”久须木和臣补充说道:“并且,我在感知这个晶体的时候,感受到了污秽的气息但又不同于一般的污秽,甚至不尽相同。”伊格里斯对着各位说:“能量晶体理论来说不会影响思维和意识,但现在找不到足够的证据来验证猜测。的确,我们都知道发生了一些事情,出现了一些变化,但没有人知道这些变化的原因,更不知道未来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因为从来没有人见过同样或者类似的景象。”“既然这样,我们下一步该干什么。”吉尔哈特还是那样直率。“明日,去矿井下头看看!”伊格里斯回答。

詈日,四人赶着上工的功夫去了矿井。翠绿群山之中一个个黑黝黝的大坑,就是矿井入口。要深入内部,必须穿着特制的工作服,那会非常笨重和闷热。矿车在狭长的甬道里飞驰,迎面污浊的空气中夹带着大量的水气。虽然开挖时间不长,但巨大的经济利益使得进度一日千里。远远地就能看见星星点点的光亮。及至近处,所有人都嚇得一怔。原本是淡蓝色的能量晶体如今已经完全变成了荧光紫色,“怎么会这样!”吉尔哈特惊呼。工人正在络绎不绝地运输矿物。伊格里斯伸手从矿车上拿起一块“我想带一些回去研究”

接下来的几天,吉尔哈特在外打听消息。其余三人则在做新的研究。他咨询了这个地方每一个他所认识的那些对紫色晶体感兴趣的科学家或是术士。但没有一个人能对此事作出解释。他的收获依旧是零,而可咨询的人已经都联系过了。而后,他留在房间里仔细查阅资料和史料,并试图从其中寻找类似案例。然而看了近200年的记录之后,他依然一无所获。

下午,吉尔哈特在工作台上发现了一张不大的纸条:

先生您好, 我是工头,听说您正在找有关于紫色晶体的信息。请8:00整在驿站旁边的酒吧碰头。我想您应该知道我指的是哪儿。

没有理由不去赴约啊!吉尔哈特有些犹豫,但一想到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换了身轻便衣服上路。比约定的时间略早些到达。酒吧不大,有10来张方桌,吧台不大但长,酒保正擦着酒瓶。吉尔哈特点了一瓶淡啤酒,帝国北部产的。为了保险起见,他检查了一下瓶盖是否有被动过。

不多时,一个人拍了拍吉尔哈特的肩膀:“你一定是吉尔哈特·纳巴尔·布洛芬先生吧。”没错。”吉尔哈特递上一瓶啤酒 “你叫什么名字?”“格林奇·达克霍斯(Grinch Darkworth)”说着喝了一小口。“这么说,你有线索提供?”吉尔哈特问“矿上出事了!一个矿工突然发疯,用矿镐打伤了另一名矿工的头,伤得很重。没有任何征兆。此次事件只有在场的目击者知道,高层封锁了消息。”格林奇压低了声音。“这个人平常的情况如何?”吉尔哈特问 “之前很内向,不爱说话。最近不知为何性情暴躁,不仅仅是他,绝大多数的矿工近来都有暴力倾向,不听指挥。岂不怪哉?”格林奇顿了顿“民间流传着一个古老的传说,在矿工中流传很广。

每隔数千年,阴界的恶魔会入侵阳界,矿脉的变化是前兆之一。我认为此事与这个传说有关联”格林奇喝了口酒。吉尔哈特说:“既然如此,事件已经露出了端倪。是时候去解开真相了!” 格林奇递过一张卡片,上面有联系方式“矿井的情况我会及时通知你,祝你武运昌隆!”

与此同时,伊格里斯发现,这种纯度较高的紫晶,发出的频率和正常的晶体呈反比。并且,有规律地爆发能量。每一次爆发让伊格里斯头疼欲裂,幻觉和噩梦时常缠绕着他。但在这些现象里面似乎在传达着某样东西。伊格里斯继续进行研究,他发誓要破解其中的秘密!

晚些时候,吉尔哈特回到研究中心。刚进房间就问伊格里斯:“有什么进展吗?”伊格里斯拿了一张板凳,坐在吉尔哈特的工作台旁“事情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种种迹象表明,紫晶在向人们的大脑里输送某种东西,假借我们印象中的人,向我们传达信息。”吉尔哈特拿出一些资料,递给伊格里斯:“我认为能量晶体仅仅只是一个媒介,通过人为地改变它的性质,达到传输信息的作用。”吉尔哈特将资料翻开,继续说“据记录数据显示,矿井斗殴事件与精神性疾病的案例猛增且症状相似甚至相同,都是噩梦和幻觉。这也就佐证了我的观点。”伊格里斯问:“如果真的有人在向我们传达信息,那么这个人究竟是谁,信息的内容是什么!” 伊格里斯叹了口气:“很显然,我们没有时间了。我们的症状不算太严重,但很快症状严重的矿工们会愈加混乱。唉……我也不知道多久才能有进展……”伊格里斯没有说话,径直走出房门。

傍晚的海滩。落日余晖洒在海面上,泛起金光闪闪,一切似乎都被染成了金色。伊格里斯独自彳亍(读作chì chù)着,能量晶体事件在脑内挥之不去。咸腥味的海风让他感到轻松。忽然他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是幻觉还是…”事实上他现在已经很难区分现实和幻觉了。定睛一看,居然是早年逝去的母亲!伊格里斯揉了揉眼睛“不可能,你已经死了。”,那个人还在那里,没有回答“我们都将升华!”

突然,伊格里斯感到头部剧烈疼痛,同时有些奇怪的东西在他脑子里徘徊,好像一个噪音,一个奇怪的声音:一个低语。但他却不懂这个低语所说的语言,声音如此的轻,以至于他记不清哪儿是一个单词的开头和结尾。他试着强行把这个声音赶走,然而尽管声音有些减弱,但是并不消失。它只是把自己藏在他大脑的深处,不断地向他唠叨。 “这是什么?教化?”当他再一次抬头,那个幻觉已经消失了。

回到宿舍,伊格里斯感到无比困倦,不多时就睡着了

日出时分,矿工照例集中在矿外空地上。被警卫严加看管。人群中出现了骚动。警卫拨开人群,眼前的一幕令他们目瞪口呆。一个矿工胸口插着一只匕首倒在血泊中,很明显是自杀身亡。“他是怎么拿到刀的?”一名守卫喃喃的说。警卫长走近尸体,正想用脚挪动尸体。突然,尸体剧烈抽搐,同时也发生着惊人的变化:皮肤颜色变得灰暗色,眼窝深陷在眼眶中,牙齿生出锋利的尖刺,指尖长出锋利的骨刺————一只丧尸!警卫长颤抖着向后退了两步,望着这个怪物,眼中充满了恐惧。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我们已经看到了未来,一个被死去的生命所诅咒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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