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近被造成的某一片古物之废墟边已没有两个刚刚相识的身影,只剩下那棵在远处伫立了不知多少载的大银杏木继续默默守护着它的老朋友——山门之古牌坊的死亡现场。山门与山边之路之北侧,潜藏着由各类由独特灵场引领的、树木百草组成的廊腰殿宇;只需其主口语号令,便可变其貌之不扬而现其真之瑰玮。它们充斥着云溪朝屮小姐的活跃气息,正如一幅恢弘的巴洛克展现在我身边。我已被朝屮强拉着小跑到不能看见原来木牌坊所在的地方。
我记忆里第一次抓住女生的手(之所以不说女性,是因为被母上牵着手学走路也是我的生命之途的一部分),就是这回了。就算在家里,我只要有意识的时候,连姐姐的手都不曾触摸过。朝屮小姐,不像是有什么恶意——我看着在我眼前摇摆而前的她的身体与她那在飞奔中仍旧几乎沉静地垂着的发之帷幕,如此想着。
猛然,我醒悟,她也可以算作“逆风者”之一,也就是如我这般的羽虫的天敌。要是遇到她不惜性命背水一战的状况,若敌方又正是我的话恐怕我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的——何况这是她的领地,她必定在自己的宫殿中为保护自己做足了准备。也无怪乎从刚才开始她大胆地在把她的“宅邸防御工事”(我想这么宏伟的“构筑”,无论如何应该不会不考虑安全性的吧?其实我并不知道在这座没鳞山上的秩序灵场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但还是姑且先认为她的一方在此“森林之殿”里进行了周密的反侵入布置。)展现与我看——在背后的势力之外,这一定也是个理由。
跨出了银杏树下山门之坊倒塌之处的小小石台后,我们就跨入了一条沿着山脚蜿蜒的柏油马路;向东方,时而向东北方,不费力的已跑了几百尺;终于,她松开了我的手,停下来之前不断放缓节奏地继续走了两步,最后,像人类一样喘息一声。侧过上身来,含笑对我说:“抱歉呐,不说清楚就拉着你跑起来了。要是被人目击麻烦事就没完没了了……”
“这不是你……”
“虽然是我先攻击的不错,但少爷你回身反击时划出的风刃才是罪魁祸首吧~”
“我说的非此。”她未免热情地让我觉得有点轻佻之嫌了。我连打断她的话,都略感吃力。
听到我的严肃回话,她稍显恭敬地完全转过身来、微倾着脖颈表示自己将洗耳恭听了。看见此状,我才继续陈述道:“这不是你单独能完成的杰作吧,如果说这座什么山?”
“没鳞山。”
“没鳞山?真是个诡异的名字。如果说被山湖环绕的这座城市人类文明的殿堂之一,那么山上这片森林就可以称作妖精贵族的宅邸了。你在此的居所,居然比上官氏世代居住的土地——构筑地更加‘美轮美奂’,背后肯定不简单吧?我现在至少可以确定一件事情——你一定不是个独行者吧?为什么不给我这孤陋寡闻的来客讲讲你的……同盟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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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完成了自己的目的啊。怎么样,昨天过的累吗?无何大恙吧。
简单来说我就是去问问自己的死期有多近吧。你不用担心了,我还有不止一年的时间,你完全有机会把我的故事都记载好。没想到你居然会有兴趣一直坚持下来啊,虽说也不过才开头而已。
你的伤会愈合的很快,是因为我没错了。但是你会活下来,是因为你自己没有放弃。今天不想写很多的话就明天再写吧。真的不用太着急……一着急,谁都会乱了阵脚,反而不得善果善终。
你说霾潭暮卉啊——她是个不错的存在啊,脾气不是很别扭,一直在假装高冷呢,和朝屮那种充满无力感的凄冷根本不一样啊。也是这个时代塑成了,暮卉小姐这样的性情。话说回来,一切还是归于宿命呢。再怎么挣扎,也无法改变过于强大的事实。说到底,生命之挣扎,不也是宿命的一部分?虽然如此,我仍宁愿扑腾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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