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师领着一个拄着拐杖穿着黑色修女服的少女,来到走廊里侧的一扇门前。
在开门前牧师有些忧郁,他有些忧郁的朝少女说道。
“我就不进去了,你自己做好准备,进去了不要打扰到那些魂灵。”
牧师再三叮嘱了少女一番,少女朝牧师点点头以示明白。
然后牧师推开了门,少女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昏暗的,墙壁,地板,天花板都是大理石组成的房间。
这是一个空旷又不大的房间,摆放的设备只有房间一角的小木桌,木桌上放着一盏羊脂油烧灯。
还有就是伫立在房间中央的大理石平台,平台上放着一件被白布包裹的尸体。
少女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到尸体旁边,慢慢的揭开尸体的白布。
那是一具穿着一件黑色祭祀骑士盔甲的尸体,盔甲中间破着一个大洞,头盔部分也有一些刮擦。
少女闭上眼睛,在胸前画了十字,然后双手低下头对着尸体默哀了3分钟。
少女默默睁开眼睛,将手伸进胸前的衣中,抽出一了个白银十字架吊坠,十字架中央镶嵌着一颗璀璨的绿色水晶。
“阿诗玛,我不会忘记你儿时的恩情。”
抚摸了一下阿诗玛残败的头盔,接着把他身上的白布盖上。
房间的门被打开。
一个穿着白色花边教徒兜帽袍,戴着黑铁面罩,的白头发男人,男人的左眼装着一颗黑色氩晶义眼,左手戴着一个银色十字架手甲,右手戴着黑色的露指手套,无名指上戴着一个黑色的十字架戒指,戒指上的十字架中间镶嵌着一颗橙色的宝石。
“伊夫里特,什么事呢?”
“差不多该走了,莲娜德。主教那边已经在催了。”
伊夫里特走上前拍了拍莲娜德的肩膀,莲娜德不耐烦的将他的手拿开,握着拐杖踉踉跄跄走出去。
伊夫里特摇摇头,然后上前将阿诗玛的手从白布中抽出,紧紧的握着他那双被破碎盔甲包裹的冰冷手中。
左眼的义眼旋转了一下,右眼的黑色的瞳孔中流露出惋惜,看着曾经的教友,却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在自己眼前。
“老毛子,你一定不会白死的,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说着紧握了一下他的手,并将他重新放回白布中,站起身在胸前画了十字然后也离开了房间。
马夫有点不耐烦的用鞋尖蹬擦着地面发出“吱啦吱啦”的声音,他将袖子轻微向上一挽露出一块老旧的手表,7时2刻,然后将袖子放下。
从衣袋中拿出一根卷烟和火柴,将卷烟卷好然后用火柴划了一下盒边,点燃起卷烟放进嘴里深吸了一口。
为什么自己会落得这个下场,这里是什么地方?帝都伦敦第一教堂-圣保罗大教堂啊,那可是第一教会“阿瓦隆”的总部。
当听到此次的客人是两个高贵的教徒大人时,当时的心情是如此的兴奋和难以理解,在妄想着也许可以捞到不少好处时却再想。教徒到底是怎么样的呢?还真是幸运的选中了自己。
马夫又兴奋的将还没燃到一半的卷烟掐灭,然后转过身整了整自己身上寒颤的衣裳,将头上的帽子调整好方位。
然后又拿出手帕,将车上的座位擦了擦,做完这些事后马夫站在后车厢的位置,挽起袖子看了看表,4时5刻,教徒的大人们还真是慢,到底是打扮的多么高贵呢?
就在马夫还在妄想着这次的大人们是什么样的时候,一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马夫扭头一看,牧师站在他旁边说道。
“他们来了。”
教堂大门的长台阶上走下来两个人,一个穿着黑色修女服,搭配着一头半黑半绿的短发,拄着拐杖看起来只有15到16岁的瘸腿少女。
一旁的是一个穿着还算可以的白发教徒,戴着一个铁制面罩而且左眼还是义眼。
马夫似乎有对大人们的穿着有点大失所望,不像传闻中的锦衣玉帛,反而像是接待残疾人。
但马夫还是打起精神朝他们招招手以微笑待见,少女和那位白发教徒也是出于礼貌的朝他招招手,然后向马夫马车的那个方向走去。
牧师朝马夫介绍。
“这两位是,莲娜德大人和伊夫里特大人。”
马夫托起帽子,点点头应了应,然后拉开车厢的门。
少女首先拄着拐杖进到车里面,男人又随后跟上,待马夫确认两人坐好后将车厢的门关上。
牧师叫住马夫,将他拉到马车前方,凑到他耳边用蚊呐的声说道。
“请将重点两位大人送到皇宫。”
“皇宫吗?那可是……那可是,我从没有去过的路段啊,而且那一段路……”
牧师打住了马夫,并往马夫的手上塞了几张英镑,定眼一看300英镑。
“记得,你就一直拉车,不要东张西望,看到有贵族的马车经过也不要暂停,如果遇上麻烦后面的大人会帮助你。”
牧师再三叮嘱,然后又给了马夫100英镑,拍了拍马夫的肩膀。
马夫得意三分,谨小慎微的将纸币放入衣袋中,然后转身上车,临走前牧师又叫住他。
“记住!一定不要东张西望。”
马夫又答应了一番,但心中已经不耐烦,拍打着缰绳,快步离开了教堂。
马夫一边拍打着马一边得意的想着,今晚结束后如何用好酒犒劳自己,拍打着缰绳驶向那伦敦塔后那座金碧辉煌的建筑。
白金汉宫,位于泰晤士以北的区域。正是辅佐皇家五贵族的住宅区域,海柏林顿区域的中央。
都锋时期(伊丽莎白时期),和维多利亚时期的皇宫。
环抱着皇宫的20米大理石围墙内,是形色独特的英式皇家园林和一座英伦式大宫殿,以及一根伫立在白金汉宫后方的,一根突破天际的,由无数钢铁和齿轮的塔楼,“天顶之星”()。
它所代表的是,纪念那些为英国第二次工业革命做出贡献的工匠,也代表着英国的国威与科技力量。
“天顶之星”,与储放在伦敦塔顶端的“圣马丁”相互链接,“圣马丁”是核心,而“天顶之星”是导引。
“圣马丁”将发送的虚数魔导信号输送至“天顶之星,“天顶之星”再将信号扩散。
如果说“圣马丁”是英国所有虚数动能和电器工业的血管心脏的话,那么“天顶之星”,就是英国的肝和胆。
再另一方面,“天顶之星”又有代表着伦敦百年来工业的发展历史意义,所以说两者极为重要。
寒芽小心翼翼的将那本《英国简史》放回书架,然后端起桌上的那杯咖啡悠闲的小撮一口。
突然从隔壁莲华的房间传来“咚”的撞击声。
然后听到从隔壁莲华传来的呐喊。
“啊!再抓那边我就削了你!”
“没想到我的妹妹胸部居然比我还大,真是让人嫉妒。”
从刚才到现在,曦影和莲华就不断在房间里大吼大叫。
寒芽明显有些被激怒,将杯子放在书桌上,走到莲华的房门前敲了敲,不过是用拳头的。
“给我安静点!快点换好衣服给我滚出来!。”
里面传来莲华的惊呼。
“十分抱歉,十分抱歉,马上就好……你想死吗!贱货!。”
“你在搞什么。”
寒芽擦了擦冷汗,略微脑补了一下刚才莲华叫喊的画面,接着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撞到门上。
“十分抱歉,寒芽大人,马上就好。”
“(不会真的拿出枪剑吧)……总之快点啦”
寒芽再次敲了敲门,便退回房间去,端起那杯还没喝完的咖啡。
“不过仔细想想,在这种方位居然看不到‘天顶之星’。”
寒芽所在的公寓是离泰晤士河不远处的街道旁,按地理位置以及面对海柏林顿的方位,如果说眺望的话,应该还能看见一点点。
但在平时,无论是在家里面的阳台和在外面的街道上,别说一角,就连影子也没看到。
该怎么说呢,也许它所设计的地点独特也是吧,也不由得让人有许多遐想。
建造它的人是谁?为什么要建在皇宫?
就一边想着,寒芽又再次从书架上拿下那本《英国简史》,翻到那一页有关白金汉宫历史,但那上面也只是草草的写了写“天顶之星”,甚至连它建造时间,和建造者也没有说明。
寒芽一边想着边翻阅,突然从自己的房门传来“嘣”的声响。寒芽“啧”了一声,这次是真的怒了。
猛的将书摔到书桌上,然后打开房门,刚想呵斥就看见男装的扎着单马尾莲华站在门前。
莲华脸上微微有些红晕,扭动着手指,有点不好意思。
“怎么样?寒芽大人。”
“我说你……”
接着曦影从门的另一边探出头来。
“怎么样?黑澤,我的妹妹无论男装还是女装都很心动是吧。”
“如果不是为了那个幼女公主的任务,我死也不会去那种地方。”
寒芽转过身打开衣柜,将里面的一件黑色奉侍装拿出来。
“为什么?你不想复仇吗?”
寒芽将上衣脱下挂到衣架上,将衣架挂回柜子里,并穿上奉侍装。
“你发现……我好像心软了不是吗?也许是因为乔纳森的原因吧。最后一次,我与乔纳森刀剑对峙,将公式写入他的眼睛。”
“本事不错嘛。”
“但是我看到了,任何事物真正的一面,在那以后,我也学会了如何珍惜善待周围的人。”
寒芽一边说着将衣襟的领结打好,然后顺手从书桌的抽屉中取出一双白手套戴在手上,再从里侧取出一双眼镜。
“哦吼,戴上眼镜之后,我们的小王子真是帅呆了。”
曦影调侃的说了一句,伸手碰了碰寒芽鼻尖上的眼镜,寒芽将手挡下甩在一边,用右手无名指推了一下眼镜。
“倒不如说……我改变的,有些可怕。”
“就当作是进步吧。”
说着曦影将一个黑色的东西丢给寒芽,寒芽伸手接住一看,是一把手枪。
“至少我不用扛着枪进去了,多谢了。”
“我们只是负责撤离,在这之前,你们就安稳的享受晚会时光吧,必要时,我还可以杀了女皇。”
寒芽似乎没有想理会曦影的话。
“走吧,莲华。”
寒芽对莲华说道,莲华应和一声,跟着寒芽走了出去。
“真是个……温柔的,魔王呢。”
曦影跟在两人后面一起走下楼去,走下了公寓的楼梯,来到公寓的后方,一辆黑蓬马车停在那里。
马夫则是那个独眼老头康斯坦丁,他也同样穿着一件黑色的奉侍服,车篷里的玛丽探出头来对着寒芽招了招手。
“久等了,康斯坦丁先生。”
“好久不见,皇子殿下。”
玛丽拉开车厢的门走了出来。
“玛丽大人今天打扮得不错嘛。”
只见玛丽穿着一件黑色的哥特礼服,头上扎着双马尾,系着两个漂亮的黑纱蝴蝶结发带。
“嗯嗯,过奖了,寒芽皇子。”
“计划的分析。”
“老鹰会和你讲的,你和‘零落白夜’一起坐在前面,等到了皇宫时,我们再谈。”
说完玛丽拉起车门进入了车厢,玛丽揭起车厢窗口的一层布盖,露出一点头部观察外面。
“先走吧。”
康斯坦丁转身走到驾驶的那个位置。
曦影拍了拍寒芽的肩膀将他拉到自己那一边,用蚊呐的声音说道。
“这里人多口杂,我先去预备准备工作了。”
说完便转身朝公寓外的街上走去。
康斯坦丁又使了个眼色,寒芽也走上了上去,莲华也随之跟上。
“那么,坐稳咯!驾!”
康斯坦丁调转马头,拍打了一下缰绳,马车缓缓朝街上驶去。
康斯坦丁坐在右侧,莲华与寒芽坐在左侧,马车在街上缓缓行驶,但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寒芽却感觉到行驶的速度越来越快。
前方的行人也越来越多,而且时不时还有军警在路的另一边巡逻。
“保持跟平常一样就好,不要东张西望。”
康斯坦丁说道,马车在满是人群的大街上缓缓前行。
来到了一个交叉路口,调转马头驶向右边的路口,在路口行驶了一会儿,来到了泰晤士河岸的大道。
在泰晤士河前方就是伦敦塔桥,塔桥的河对岸的建筑和这边形成鲜明的对比,那一边则是伫立着白色的塔楼和特色风格的华丽建筑,另一边就是伦敦的贵族区域,海柏林顿。
“穿过这里就到了。”
“看来走到这里,还是看不到‘天顶之星’呢。”
“那东西的设计地点,你一般是看不到的,需要再向前行驶一段路。”
再向前也就来到了塔桥下方,从这里过去就是伦敦皇家区域,海柏林顿了。
如同踏入另一个世界一般,桥上行走的都是穿着锦衣华服的贵族。桥上去来的马车否是贵族专属的豪华马车。
寒芽他们的简陋的黑色马车在这些形象各异的华车中行驶,显得格外显眼引来了许多异样的目光。
康斯坦丁没有在意,自然的行驶着,即便有其他贵族的马车突然超过去他也毫不在意。
差不多要到达对岸了,在他们前方的右侧街道上立着一块路牌,上面写着“Hiebert Linton(海柏林顿)几个镶金字样。
“不得不说,贵族真是恶趣味。”
“你不也是贵族出身的吗?”
康斯坦丁调侃说道,寒芽只是摆摆手让他不要再提。
“我们到了。”
马车进入了区域,街道两旁的,是装饰华丽的礼品店和贵族服装店,在前方不远处,还有一座仿照古罗马斗兽场外形建造的大赌场。
街的另一边,一个贵妇人领着两个孩子们走进一家装璜华丽的糖果店。
“没想到……我会再次回到这里。”
“寒芽大人您以前住过这里吗?”
“幼年时期被劳克蒙德家收养,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
看着那间糖果店,勾起了寒芽对孩提时代的回忆,那家店曾经和夏洛特去过。
小夏洛特将糖果递到自己手上,哥哥们过来抢走了糖果,这时夏洛特都会大怒吼道。
“好啦!拿来!那是黑澤的。”
一想到这里,寒芽尴尬的啧了啧舌头。但又很怀念那时的时光。
前方的街道渐渐宽敞,街道旁的房屋也慢慢变少,到达了平原地区,也就是贵族们的宅邸区域。
印入眼帘的,是贵族们的大庄园,各色各样的别墅展现在眼前。贵族们有自己的领域,他们的宅邸不会挤在一起。
寒芽的目光落在左侧远处的一个大庄园,庄园里的别墅是程圆顶式很高大,而且在它周围方圆以内没有别的宅邸。
“寒芽大人那是……”
莲华凑到寒芽跟前问道。
寒芽却将目光转移至前方,似乎是故意不去看它,只是朝康斯坦丁催促的说道。
“白金汉宫,还有多远?”
“抬头看看。”
寒芽抬头一看,不由得感到惊讶,在远处一显现出一座巨大的影子。
可以看出是一座,由无数钢筋和巨大齿轮建造而成的巨大塔楼直通天际,塔楼顶端的云层里闪耀着时隐时现的蓝色光芒,塔楼上的齿轮大小不一,相互咬合运转着。
“天顶之星……”
就连莲华也不禁感叹道,头部向上仰望着,云端上的蓝色的亮光照耀着天边。
“由5万3千8百967亿个微型工业齿轮,以及7万3千680百万个巨型特殊齿轮,还有10万5千7百356亿根钢筋组成,从1768年开始建造耗时一个世纪建造而成。代表着英国百年来悠久强大的工业科技,也代表着英国的殖民掠夺。”
“你连这个都能演算出来。”
康斯坦丁有点惊讶的看了眼莲华,莲华面无表情的盯着远处的“天顶之星”。
“我的导引演算,能够以“绝对音速”的速度,分析所有麦克拉奇机关(注:蒸汽动力运输系统)和魔导术式。”
“那还真是我们人类无法触及的。”
“倒不如说,你还真是强呢,‘绝对音速’什么的。”
寒芽对莲华说道,莲华却是以一句“不要夸奖我”,结束对话,继续仰望着“天顶之星”,就像感觉在呼唤她一样,海蓝色瞳孔中微微发光。
白金汉宫的影子也越来越清晰,渐渐的也可以看到那白色高大的围墙和城堡,远处的围墙的一边有一道水门,从宫殿内湖里流出来的水从里面流出在城外的园林处汇聚成河流。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么前面就到了。”
前面的区域已经没有贵族的宅邸,变成了广阔的大道,道路两旁只有形色的园林雕像和路灯。
前方的边界线已经浮现出了白色大理石围墙,巨大的围墙城堡闸门耸立在前方。
就在围墙下,有一个白板金花边的路牌,上面写着:
“皇家重地,闲人免进。”
几个穿着红色华衣和白色西裤和黑色皮靴的皇家护卫伫立在大门那里,他们头上戴着黑色的宽边帽,宽边帽上面插束着一根白色的羽毛,每人肩上扛着一把来复枪。
“停下!”
其中一个守卫张着手上前将寒芽的马车拦停。
“没有女皇的请柬,你们不许入内。”
“长官稍等片刻。”
车厢内的玛丽突然说道,然后揭开窗口的黑幕,将那张写着请柬的信封递出去。
守卫接过,然后打量了一番(记住没有拆开,守卫没有条权),待看到信封上的金丝雀印章时,将信封透过车厢递还给车厢里的玛丽。
然后在车厢前正对车门的地方恭敬的行了个礼,并说道。
“欢迎贵宾。”
说完守卫转过身,用手势示意其他人去打开大门,大门打开守卫们站成两排,将头朝向马车那边恭敬的行了个低头礼。
“真是有礼貌呢。”
康斯坦丁说着便拍打缰绳,马车以均速朝里面驶去。
围墙的里面是一条两边栽种矮松的小道,两边部署着路灯,矮松修剪的整齐。
马车向前行驶来到了腹地,园林艺术的植物和形色各异雕像的皇家园林。
一些园丁和护理型自动人偶正在打理着草坪,看见了他们的马车,放下手头的任务有礼貌的行了个礼。
寒芽抬起头向上望去。
“天顶之星”此时也看得更加清晰,甚至可以看到上面转动的巨大齿轮和钢筋里面的小齿轮。
而在它前面的则是一座巨大的白色的英伦式城堡,还可以隐隐看见城堡的前方广场中央,立着一个大喷泉,喷泉的中央是伊丽莎白女皇纪念碑。
康斯坦丁将马车停留在园林当中一处湖畔的亭子下,三人从马车上下来,康斯坦丁走到厢后方拉开车门。
玛丽从上面缓缓走下来,似乎是坐太久有点站不稳,下车后踉跄的向前走去,然后扶住车厢。
“啊啊。”
玛丽举起双手伸了个懒腰,然后拿出一个怀表。
“5时7刻,看来时间也差不多了。”
康斯坦丁拿出一个小册子,递给寒芽。
“原来如此,参与人名单么,挺不错的,既然细致到将奉侍的人数都纪录进去。”
寒芽翻看着小册子,包括女皇,五贵族,甚至连奉侍的点名时间和人数都纪录在内,当翻越到余外邀请那一页时,突然眉头紧锁
“夏洛特.劳克蒙德,不归为贵族内?”
寒芽又重新翻到“贵族人数统计”那一页,只看见四个贵族当中的劳克蒙德被划掉一痕,旁边用括号写着“已除名”。
“是吗?连贵族的名义都被撤销了吗。”
寒芽对着册子自言自语的说道,并盖上册子丢还给康斯坦丁。
“首先呢我们要等到晚会开始,然后混入其他奉侍当中,找到目标看准时机杀了莲娜德。”
“那上面不是写了会点名吗,人数也是整理统计过的,如果他们发现当中多出几人事情就有点麻烦了。”
莲华说着夺过了康斯坦丁的那本小册子,自顾自的翻看起来。
“必要时杀了几个就足够了,只要别被人认出来。”
“那么行动就按这样了,最后的撤离就由‘猎犬’搜捕团和‘冥夜黑羽’殿后。”
“不过再最后还是有件问题想问你,皇子殿下。”
康斯坦丁叫住了寒芽。
“你……难道不想杀了,阿卡德琳娜.FI.维多利亚么?”
寒芽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又望了望白金汉宫。
“你,是在鼓动我吗?”
突然吹来一股冷风,而似乎将周围的气息和时间都冷冻似的,对于寒芽的这番话,康斯坦丁的回答是。
“不想复仇吗?”
“杀了她,除了造成混乱和一身麻烦,似乎没有别的好处吧?”
“谁知道你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如果天天把复仇挂在嘴边的话,不到一个礼拜你就自己将自己了断。”
寒芽没有再说什么,便顺手夺过莲华手上的册子,将它丢还给康斯坦丁。
“好像有人来了……”
远处马蹄的声音,玛丽打了个手势然后钻进车厢里,康斯坦丁将小册子收好。
故作镇静。
只见一个骑着马,穿着檀紫色金边华服的人从远处朝他们这里过来,寒芽一眼认定看来是执行官来接待他们了。
执行官在马车旁下马,寒芽他们恭敬的朝执行官行了个礼。
“你们是哪位?”
“我是玛丽.莱伊赫兹.拿破仑,他们是我的侍从。”
车厢里的玛丽说道,康斯坦丁推开车厢的门,玛丽走出来递给执行官请柬。
执行官打量了一下信封表面,然后打信封,阅览了一下请柬的内容,确认后执行官将信对折放回信封,并将信封双手奉还给玛丽。
“欢迎您,皇女殿下。”
执行官行了个礼,然后递给了后面康斯坦丁的一块车牌。
“差不多可以走了吧?”
“哦,是的当然,那么劳烦您徒步,请跟我来。”
说着执行官牵着马,领着玛丽朝城堡的方向走去。
“看来……我们得在此等候了。”
“是的没错,在此等候。”
片刻之后.---
晚上9时6刻,晚会时间……
白金汉宫内部。
金碧辉煌的大厅内。角落里放着用白布披的长餐桌,桌上放着格式的佳肴与美酒,以及精致的餐具和一个高脚杯塔。
萨克斯和大提琴乐队演奏着一首又一首的晚舞曲,在大厅的右侧还摆着一架大钢琴,一个长着白胡子老头在那里有协调的为乐队伴奏。
伴随着音乐,穿着晚礼服的男女们一起舞蹈,他们都有舞伴,深情的舞蹈看着对方的眼睛,给予笑容。
长桌那边,贵族子弟们,互相碰杯,聊着各自的话题。
而在大厅角落的一个房间里。
白发色的少女手上握着一把黑色做工精细高超的剑,利刃上刻着一个被荆棘缠绕的十字架,但是上面刻着的纹路被血迹所占据。
地上躺着两个奉侍的尸体,剑的利刃上滴落着热血。
莲华用随身的手帕小心翼翼的将剑上的血擦掉,然后将尸体藏在房间的柜子里面。
“名单上只有72个,那么就只会杀了他们,用一下他们的座标。”
“如果他们眼镜不太亮光的话,应该看不出我们和他们的衣服一模一样吧。”
寒芽伸出手,打理了一下胸前的领结,再看看颜色和花边,确定没有什么不同后,将手握住门的把手。
“接下来要分开行动。”
“嗯,明白了寒芽大人。”
莲华点头应了一声。
“那么,莲华……小心点。”
说着寒芽推开了门莲华跟在身后一同走了出去,两人各自朝不同方向走去。
“会不会遇到夏洛特呢?”
一边想着寒芽一边在人群当中行走,一边警惕着会不会遇到夏洛特,但反过来又想,如果让夏洛特看到自己在这里会怎么样呢。
但是即使这么想,还是没有看见夏洛特,寒芽也稍微安心。
寒芽路过到一个房间门前,突然从里面伸出来一只手将他拉进去。
进门一看,只见一个穿着女仆装的老女人插着腰气愤的看着他,寒芽还没反应过来,老女人就将一个托盘推到他手上,然后拿出一个高脚杯和一瓶‘黑珍珠’(注:虚构的一种酒),放到托盘上。
“女仆长?”
“现在忙得很,这是教会的教徒大人们的,别洒了!好了快去吧。”
老女女仆长放了句狠话,然后将寒芽推出去。
寒芽突然想起,教会那边参加的也就两人,莲娜德和一个叫伊夫里特的人,直接将酒送给莲娜德然后趁机杀了她不就好了吗,干脆简单点吧。
但是看到这茫茫的人海要去找两个人,寒芽有点发昏,只能漫无目的的转悠,看看能不能碰到。
寒芽在人群中转悠了许久任然找不到,体力硬伤这件“属性”也开始发挥作用,渐渐寒芽觉得脊椎骨处有些酸痛。
“不干了,这不是我的风格。”
无奈的寒芽端着托盘想走到外面一处没有人的地方休息,趁着其他奉侍不注意偷偷打开大门溜了出去。
但是打开大门的时候突然有人撞了他一下,寒芽被撞后栽倒下去,托盘里的酒和杯子也被碰落在地上,变成碎片。
寒芽刚想抱怨是谁那么不小心,但又想起自己的身份是奉侍只能忍气吞声,心里期盼着最好不是贵族就好,一边爬起身一边抱歉。
“十分抱歉,是我太不小心了,请原谅我。”
“额嗯,没事的,这不是你的错。”
回复有点让人缓不过神,到底是什么人?
寒芽抬起头,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穿着黑色修女服的少女跌倒在地上,旁边躺着一根拐杖。
少女缓缓的从地上爬起,寒芽看清楚了她的脸,绿色的瞳孔,散乱的黑色短发中夹杂着一点绿色发质。
“(风之侍者.莲娜德)”
莲娜德缓缓爬起,看了眼变成碎片的酒杯和酒,将头深深的低下头道歉,又用手拍拍自己的上衣,感觉到了枪的形状。
“十分抱歉,都是我的错,我马上收拾。”
“啊啊,没事的,我来收拾就好。”
“那个,先生,能帮我拿一下拐杖吗?”
“啊,好的。”
寒芽将拐杖递到莲娜德手上,并扶着帮助她起身,莲娜德将拐杖拄着借力缓缓拖起来。
“(很好,刺杀目标就在眼前,只要将……)”
莲娜德突然一滑拐杖脱落整个人又一次摔倒在地上,但又马上伸手去捡那根拐杖。
寒芽将手伸进上衣准备拿出手枪。
“真是不好意思先生,能麻烦您扶我起来吗?我一个人好像不行。”
看着在地上挣扎求助的莲娜德,寒芽的手突然莫名的软了下去,心脏跳动的频率突然加快。
“(这真的是莲娜德?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先生您怎么了?”
“十分抱歉。”
说着,寒芽走上前将莲娜德扶起、并将拐杖递还给她,莲娜德感谢的朝他笑了笑。
“谢谢你,发生这种事情真的是很抱歉,不过请放心,我不会告诉你们的女仆长的。”
“那个……您真的是,莲娜德大人吗?”
“啊啊,叫我莲娜德小姐或是莲娜德就好,我就是那个四圣贤,找我有事吗?”
“……”
“你是想问,为什么我和传闻中的样子不一样呢?”
莲娜德一瘸一拐的走到寒芽旁边,放开拐杖扶着墙壁慢慢下滑,坐在地上。
“虽然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但也找到一个说话的人了,那么我就跟你讲述我的经历吧”
寒芽也一并坐下来,然后莲娜德脱下左脚的黑色长靴,接着是一条绑着绷带的腿。
“您……”
“我从小啊就是孤儿,腿脚天生就有毛病,一旦发作,双腿麻痹了一样,无法行走。”
莲娜德将手放在左腿上,看起来似乎不太好受。
“但在后来呢,阿诗玛收养了我,把我像亲女儿看待一样,给我看病,那一次,我第一次感到,如同家庭般亲人的温暖。”
“……”
“阿诗玛过世后我看了他的遗下的日记,里面写的,都是和我一起度过快乐日子记录下来,读了他的日记都是感到很快乐,他每天要忙公务和照顾我,没有一点抱怨。虽然他脾气差,而且精神不太好,但他真的是很好的人。”
提到阿诗玛寒芽神经如同冻结一般,一时说不出话,毕竟自己可是一剑捅死她恩人的凶手。
但那时看到的阿诗玛却是以站在正义的一边,与邪恶的自己战斗,对于他对莲华的残暴举动,自然是让他以命付出代价。
不管是,“阿瓦隆”或是“寂静枪膛”,行使的是都是自己所谓的“正义”罢了。
教会所做是为了稳固在伦敦的地位,而玛丽所做的只不过是和自己相互利用,也可以说是站在“同一战线”对英国复仇。
“其实吧,我觉得莲娜德小姐您人还是挺好的,不会像那些贵族那样。”
“谢谢你的夸奖,奉侍的工作也一定很辛苦吧,学会了站在别人观点考虑事情,自然什么事情都会风调雨顺了啦。”
莲娜德脸上洋溢出笑容,似乎是不在乎身上的病伤,此时寒芽也被打动几分。
“说起来,我也有类似这样的人呢。”
“奉侍先生也是孤儿嘛?”
寒芽笑了笑摇摇头。
“我的母亲死的早,父亲沉迷天天沉迷酒精不想理我,后来因为赌博的债务抛弃了我。不过后来我又被一个贵族收养。”
“没想到奉侍先生您曾经是贵族的养子。”
“但后来那个贵族受到皇家的迫害,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
“那为什么,您还要在宫廷里做事呢?”
“这个嘛……还是要来说说在我童年时期的一个人。”
“哦?”
“姑且,算是我的亲人吧我曾经误会过他,我十分怨恨他,但最后他以他的生命和意志告诉了我真相,我也明白了我自己,放下怨恨好好活着。”
“真是了不起呢。”
莲娜德说道,整顿了一下腿上的绷带,重新穿回长靴。
“嗯嗯,感谢你愿意和我一起说话,和你说话真的感到很开心,我那边还有事情,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莲娜德扶着墙壁站起身,握着拐杖一瘸一拐的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后会有期了,奉侍先生。”
莲娜德转过身朝寒芽挥手道别,然后走向了外面走廊的方向。
寒芽也朝她挥了挥手,以示告别,但又看到地上打碎的酒瓶玻璃痕迹,不由得垂下了头遗憾的看着这堆渣碎。
但此刻已经不想管了,回过神来,自己刚才已经放跑了莲娜德,现在只能等晚会结束撤出皇宫。
与莲娜德的对话也不禁让寒芽陷入沉思,自己和玛丽志同道合,但寒芽自己却是以看开的方面想。
也可以说做是对莲娜德的怜悯吧,与自己相同的遭遇,这场对话只不过是两人互舔伤口。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在质疑自己的行动嘛?”
寒芽陷入了思考,事物都具有两面性的吧,好比乔纳森和莲娜德口中的阿诗玛。
“乔纳森,你说的话,我算是明白了。”
寒芽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只要女皇出场,寒芽回过神来,拿出那块表查看时间,9时6刻。
“差不多要结束了吧,这场晚会。”
说着寒芽起身,打理了一下衣领和领结,拿出手帕擦了擦镜片重新戴上。
“快点吧,离开这个地方。”
寒芽推开大门,露出一小侧空隙,溜进了大厅。
这时,就在寒芽走后不久,从刚才与莲娜德谈话的那个走廊方向的角落阴影里,出现一个戴着黑色中世纪骑士长缨头盔,穿着黑色骑士铠的人。
那个人走到那摊被碰掉的碎片那里,俯下身用被黑色铁甲包裹着的手,捡起地上一块酒瓶碎片。
“变迟钝了呢,黑澤寒芽,不过马上就会恢复原样,马上的……恢复,原样。”
他又将碎片放回手心,然后用力捏碎了碎片,碎片变成粉末。
但此时寒芽刚走进去,乐队停止了演奏,跳舞的人们也停止舞蹈,长桌那边的贵族也停止了絮叨。
“(发生什么事了?)”
寒芽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他,便悄悄的绕到大厅左侧的一旁,但发现人们似乎是将注意力集中到一个地方。
寒芽隐约听到有人小声的说了一句。
“女皇陛下要驾到了。”
人们将目光投放到大厅上方的一处主持观台。这时,一个穿着红色皇家西服的卷毛头侍卫从里侧走出来。
那个侍卫立正站在中间,腰板挺直大声朝下面的人宣告。
“女皇陛下,驾到!”
话音刚落,乐队那边突然向起了嘹亮的小号交响乐。
四处一片寂静。
从观台内侧传来高跟鞋走路的声音,声音响亮且沉重,声音越来越响,渐渐的显露出了她的容貌。
一个穿着白色金边皇家拖尾晚礼服的,差不多十七八岁的少女缓缓走出,她拥有一头可以和莲华发质相媲美的漂亮玫红色优雅长发,以及一双动人的蓝绿异色瞳孔,头上戴着一个镶嵌着形色宝石的王冠,突出了独具一格的皇族气息。”
她就是,英吉利日不落帝国,第八十八代女皇,阿卡德琳娜.FI.维多利亚,年龄只有18岁,与伊丽莎白.塞洛希娅,是英国历史上,第二个最年轻的女皇。
执行官向右侧退去,弯腰朝女皇行了个礼,然后向后倒退几步,将双手背在后面,挺直着腰板警戒在女皇旁边。
女皇走到观台栏杆的前方停下脚步,将手放在前面,台下所有人便一众朝女皇行了个礼。
“Hail my queen(致敬,我尊贵的女皇)”
女皇朝众人点头示意,开始发话。
“首先,感谢来参加晚会的各位来宾。”
台下的众人一齐鼓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那么我也长话短说,其次,我今天是要宣布两件事情。”
女皇挥手朝旁边的侍卫示意了一下,侍卫点了点头,朝里面挥了挥手走出来一个同样穿着红色皇家西服的秃头老人。
老人扶着一个白金边托盘,托盘中放着一封卷轴,老人将托盘的卷轴呈到女皇面前,女皇伸手拿起,将卷轴展开,开始阅读里面的内容。
“我以神圣英吉利日不落帝国宣誓,即日起,解放在亚洲南区域的殖民地,并建立日之本,高丽,中国大陆。建设为特别行政区。另外宣布,恢复劳克蒙德家族的合法席位。以上。”
台下顿时一片喧哗,人们纷纷议论着,“女行政区?劳克蒙德?”为话题议论着。
一时间,人们唏嘘着刚才宣布的事情,有些人也暗中讥笑着女皇的做法,甚至太激动将玻璃杯碰碎。
但是最严重的人往往是……他。
“不是吧?日本……为什么。”
寒芽有点站不稳,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大脑思绪极度混乱。
“你这是在搞什么?”
似乎有点站不稳,五味杂陈,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怀疑,该愤怒的上前捅她一刀子?
“我所做的一切?白费功夫?我甚至还没有做什么好吗?就是把周遭绞一团糟。”
寒芽已经无法思考,撑着墙,扶着额头,该怎么说呢。
“无论是在日本那腐败的宫廷,还是在英国的非人道实验,这不是以捅一刀子就能解决的了。但却被几句话宣告重新开始?”
“不!还没有结束!乔纳森!莲华!夏洛特!没有!”
寒芽将眼镜摘下摔在地上,将眼镜踩碎。
“我得赶紧离开这里,不然。”
但仿佛双腿像是被灌了铅一样,刚抬起使不上力气。
也许现在杀了女皇也可以结束一切,但寒芽无论怎样都却展开不了复写眼。
“不要随便灭了别人的国家就想找个借口随便还回来!你们算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自私自利罢了。”
换个方面想,假使真的日本成为行政区,那么还不是英国的领土吗?
不!自己还不能逃跑,只要自己还有力气,发动“decompose”,杀死所有人摧毁那份宣告,就宣告失败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的战争,还没有结束!”
寒芽发动“复写”,红色的术式显现。
突然一个人抓住寒芽的手,他侧眼看向手的主人,却是。
“不要这样,寒芽大人。”
“闪开,只要杀了她,发动战争,我就能完成救赎,就能回到日本!”
“以怨恨活下去,不是你啊。”
“你想违抗我的命令吗。”
寒芽伸手掐住莲华的衣襟,将她按到墙上。
突然从一旁的大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歌声,寒芽突然垂下双手,全身麻木。
莲华有些疑惑,趁机挣脱寒芽,将他拉到一旁的房间。
“You'll be free”
“Just believe”
(歌词译:你将获得自由
你只要相信更好)
“相信我,寒芽大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可是你的骑士啊。”
莲华将一杯水递到寒芽面前,寒芽颤巍巍的站起身。
“那歌声,我永远无法忘记,那是……夏洛特……《自由之羽翼》。”
接着,大门被缓缓推开,一个穿着白色华服的金发少女缓缓走进来,高跟鞋踏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音。
“You'be free。”
所有人转过身来看着她,夏洛特停止了歌唱,慢慢的拿出一把立法人左轮手枪。
“你!将获得自由……”
说着快速转动左轮手枪,六发子弹破膛而出。
鲜血四溅。
“啊啊。”
一个奉侍捂着肚子吐了口鲜血倒下,接着人群中倒下两个穿着华服的贵族,观台上的两个侍卫全身是血的倒在地上。
五发子弹五个人,那么第六发……
“啊啊啊啊啊啊!”
人群中突然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只见观台上女皇痛苦的捂着腹部,一只手扶在栏杆上,嘴角渗出鲜血。
喊声接连而起,所有人四散逃窜,玻璃破碎的声音,惨叫声不绝于耳。
夏洛特向天空鸣枪,所有人便纷纷了下来,抱着头哀求,或抱着头躲到桌子底下,或是趴在墙壁上不敢乱动,有些甚至尿了裤子。
寒芽从门缝中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又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夏洛特,这个真的是那个撒娇耍脾气的大小姐吗?
寒芽瞪大着双眼,眼眶黑的可怕,突然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一只手捂着嘴巴,门被碰开……
夏洛特察觉到动静,她扭头一看,双手颤抖,嘴唇微微打颤。
两人缓缓的说出了对方的名字。
“黑澤…寒芽。”
“夏洛特…劳克蒙德。”
四目相对,许久的沉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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