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向西边的地平线落下,天空的一半是夕阳的残痕,一半是闪烁的繁星,男孩和女孩坐在草坪上,他们一同指向天空许下未来的诺言。
多年之后,那个约定,她做出了无悔的抉择,长大成人的男孩哟,你还记得那个约定吗?是否还记得,曾经一起宣誓,许下诺言时所指的那颗繁星。
“为什么…你不应该在这里。”
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握着枪的手打着寒战,这和自己的计划不一样啊,为什么?!
朝思暮想也好,但你却千不该万不该的出现在这里。
寒芽看着夏洛特,缓缓的站起身。
“为什么要这么做?”
寒芽也颤抖的从上衣拿出手枪。
“很抱歉我骗了你,但这就是,真正的我”
似乎是哽咽了一下有些忧郁,但夏洛特并不放弃,将左轮枪重新装填子弹,枪口再次对准了女皇。
也许这次真的无法去面对寒芽了,已经不是耍脾气和撒娇就能解决了。
那么既然如此,就和他好好解释吧,然后表达自己的心意,让他明白,这一直以来自己所做的一切。
莫名的杀意动力涌上心头,并且比刚才更加的强烈。
“死吧!阿卡德琳娜!”
女皇扶着栏杆站起身,头上的冠冕掉落在血泊之中,鲜血染红了白色的礼服。
手指缓缓的移到了扳机处。
“那么,这样就对了。”
“住手啊!夏洛特!”
“砰!(枪声)”
但枪响似乎来源于另一个地方。
“咳啊……”
夏洛特大叫一声,手上的枪掉落,并伴随着几滴鲜血,腹部被从背后来的子弹打出个血窟窿。
“夏洛特!!!”
寒芽挣脱莲华上前赶忙扶住了将要倒下的夏洛特,顿时夏洛特面白气弱,鲜血从嘴角渗出,浑身抽搐着嘴唇发白,鲜血将一半的礼服染红。
“嗯哼哼哼哼,由衷感谢你的配合,皇子殿下。”
这个熟悉的声音是?!
寒芽猛的回过头,下一秒他眉头紧锁青筋暴起,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是……
“康斯坦丁.布隆克烈!!!”
寒芽将枪口对准他扣动扳机,康斯坦丁挥手,一个蓝色的术式显现将子弹挡下。
“那个术式是冰蓝元素术式,Ice waltz!那不是被我……”
“多亏有了这个我才能混进来呢,那么!”
康斯坦丁将眼罩揭起,一股幽绿的光芒从空洞的眼中是一颗绿色术式义眼。
“破魔矢!你怎么会有这个!”
“那么就让我来告诉你吧。”
康斯坦丁扯下眼罩,破魔矢义眼释放出绿色光芒。
“寒芽大人!快闭上眼睛!!!”
莲华想上前去将寒芽拉回,康斯坦丁又释放出一道冰墙将她隔绝。
“寒芽大人!”
莲华拔出机械枪剑插在冰墙上尝试用剑和术式将冰墙摧毁,但冰墙仿佛是能吞吃术式反应一样,莲华的异态齿轮术式刚显现就消失不见。
“啊啊啊啊啊啊!”
冰墙另一边传来寒芽的惨叫声,莲华再也无法平静,护主之心的驱使让她做了个决定,打不破那就翻过去。
寒芽被绿光照到,“复写眼”莫名被强制开启,鲜血从双眼中涌出。
“被我的破魔矣照射到的,无论是魔导武装侍具还是对魔导武装,都将被封印,包括你的‘复写-分解与重铸’!”
“你!既然敢背叛我!”
寒芽抬起头,捂住出血的右眼缓缓走近。
康斯坦丁发动术式,一根冰晶刺穿寒芽的左臂膀,疼痛将他击退几步,待反应过来夏洛特已经被他牵制住了。
“不可饶恕。”
借着疼痛的意识,寒芽拔出左臂膀的冰晶顺手再次拿起手枪,康斯坦丁却将枪口顶住夏洛特的太阳穴。
“这一天总算到来了,我卧薪尝胆为的就是今天,不惜一切代价,在战场上拼死拼活为了牟取你们的信任,甚至拼了这条命,我的目的终于达成了,夏洛特.劳克蒙德。”
“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我马上将你碎尸万段!”
“你真的以为那把枪里面子弹能上膛吗?”
寒芽试探性的扣动扳机,但突然发现扳机一动不动,定眼一看保险栓被卡死,无法扣动扳机。
“雾曦影!”
寒芽知道自己被骗了,气愤的将枪朝康斯坦丁丢去,枪在半空盘旋然后被冰晶刺穿。
“‘冥夜黑羽’真是不小心,既然给了你一把坏的枪,但没想到让你沦落到这番境地。”
“为什么?!我被骗了吗?明明……”
“哦!哦!哦!让我来告诉你吧,你真的以为玛丽那个幼女公主真的能领导‘寂静枪膛’吗?这都是我一手策划的。事情还要回到两个月前…‘异端审问会’排除法兰西移民的那一次,我呢,为了获得你和玛丽的信任,借助玛丽与你的同盟关系,一边与‘阿瓦隆’暗中见面,一边大义凌然的与你们并肩作战。
“原来如此,在泰晤士街和教会的角逐战中,那个巨人之所以会锁定我……”
“那是我给你的坐标,那时候我特意埋伏一队自动人偶将你和小队冲散,没想到你们那么能干,居然将‘尤弥尔’给打败了,再后来,我特意给阿诗玛发信号假装战败被俘虏。结果你们居然杀了阿诗玛,不过我才能夺取他的侍具。”
“但是我的目的不仅如此。”
“……”
“从‘寂静枪膛’加入寂静枪膛以来,我们从来就没有获得我们因有的那份荣耀,我们用血肉之躯攻下滑铁卢,我们拼死保护我们的领袖,这就是我们‘雄鹰’,卫国护主,我们在所不辞。”
正说着康斯坦丁却将枪放下,但是下一秒却怒目圆睁,因为生气脸部太阳穴浮起青筋,他气愤的将手上的枪向前摔去。
“但我们得到的是什么?质疑!质疑!质疑!我们被我们的王!拿破仑皇帝!我们所谓的领袖,出卖流放!我的弟兄都被他妈的被那个狗皇帝出卖,在这个毫无信用的国家,这个像屎一样的世界,已经没有值得我去留恋!忠诚?信念?”
“……”
“那么就重新开始吧,法兰西灭亡了,皇帝欠我们,就由他的儿女来偿还,所谓的忠诚不过是伪君子的话语,信念?不过是那些胆小鬼大言不惭的话罢了,如今!我只要取得劳克蒙德家的《鹰眼法则》上交给维多利亚,我就能以名誉英吉利人,成为劳克蒙德的家主。”
“呃呵呵呵呵。”
“你笑什么?!”
寒芽一只手撑着头大笑着。
“额呵呵呵呵,原来如此,原来你不仅是个老不死,还是个白痴………忠诚?信念!你根本就不明白。
“你再说一遍?!”
“你是白痴吗,也对,大义凛然的酒囊饭袋,根本理解不了信念……那是名为朋友所散发的感情,不是你能理解的那种,信念!我们互相信任对方,那种感情,不是金钱和荣誉就能随便充当随便化解的!”
“别开玩笑了!”
“很抱歉,‘严肃主义’拒绝听讲笑话。”
“黑澤寒芽!!!”
“够胆,就直接杀了我啊!”
无法容忍寒芽他的话语,被愤怒所驱使,康斯坦丁气急败坏,发动术式一把冰剑顺着术式显现在自己手上。
康斯坦丁迈着步伐,接着向前一跃,挥舞冰剑砍去,但超乎想象的是,一个红色的六芒星术式将剑挡下。
“不可能,不是被……”
“封印了是吧?”
寒芽将术式一挥将康斯坦丁击退,又伸出手遮住了右眼,手掌的缝隙中透出光芒。
“提前将防御术式写入眼中挡下了你的破魔矢,你刚才只不过是将我的防御术式封印。
“那你为什么会流血?”
“啊,那个是有点痛,也许是你释放的那个的反应吧,但是却对我毫无效果呢。”
“不!这不是!”
“顺带一提,老不死。”
寒芽发动术式,“煞皇”在手中显现。
“禁忌之力,你真的以为能封印吗?”
寒芽扣动“煞皇”的扳机,一发红色的子弹打出,康斯坦丁用冰剑挡下,但冰剑的剑身却是承受不住强大的单筒冲击,最后慢慢的破碎。
“那么接下来,就让你试试,被单筒聚合打死的感觉吧,内脏可能会变成沙拉哦。”
一边说着寒芽平举着“煞皇”慢慢逼近,康斯坦丁走投无路,慌忙捡起枪指向夏洛特威胁寒芽。
“别靠近我!”
寒芽停下脚步,但又假装似乎没有听到,迟缓了一会儿又继续朝前走去。
“马上!给我放开她!”
“别靠近我!”
两人同时拿起枪同时扣动扳机子弹同时打出,因为是直线关系两颗子弹在空中对撞,因为“煞皇”单筒聚合弹的巨大冲击,子弹对撞发出“乒!”的巨大对撞响声。
聚合弹将普通子弹击碎变成破片,一颗碎片反弹击中了康斯坦丁,康斯坦丁因为刺激到疼痛神经抓住夏洛特的那只手收缩回去。
寒芽看准时机向前冲去来到他的面前,举起“煞皇”借用坚硬的黑钢枪身重重的砸在脸上了。
借着鼻子上部分传来清脆的响声,康斯坦丁鼻梁骨被砸断,鼻血流出视觉神经也恍惚不清。
但康斯坦丁不肯放弃,借着意识捕捉到寒芽的动作,召唤出术式将寒芽手上的“煞皇”打落。
康斯坦丁召唤出术式在手里显现出一根尖刺冰棱,借着寒芽武器被打落的一瞬间朝他刺去。
“就是现在!莲华削了他!”
话音刚落一道剑光在康斯坦丁面前闪过,Ice waltz的手甲部分传来“咔吧”的断裂声,接着下腕的部分断裂,整个手甲从上面脱落。
“不,不可能,我的冰墙应该还在!那么精确细腻的斩击,为什么不将我的手直接切掉?!”
“所以说,你不仅是个老不死还是个老白痴,目的是!”
寒芽夺过康斯坦丁手上的冰棱,一股寒意立马传入手中,接着寒芽抓住康斯坦丁将冰棱刺入了那枚绿色义眼。
“唔啊啊啊啊!你居然!”
但接下来冰棱又失去侍具导引而破碎,那枚被刺瞎的空洞眼里马上被冰晶侵入。
“不不不…”
寒芽发动“复写”,将术式握在手里对准康斯坦丁的眼睛。
“长话短说!接下来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马上用‘折光终结’反射你里面残余的魔导冰晶。”
康斯坦丁捂着眼睛,痛苦的瘫坐在地上,抬起头恐惧的看着寒芽。
……
而就在这时,这时从外面走廊的通道上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仿佛是有一股力量从外面进来一般将全部玻璃统统击碎,但这种情况却在两人的意料之中。
“轰隆(爆炸声)”
突然从上层传来爆炸声,寒芽意识到一定有什么东西来了考虑到目前的情况,寒芽决定带着夏洛特撤退,但就在寒芽准备迈出步伐时,顶层外面,刚才发出声音的那个地方,传来巨大的齿轮碰撞响声,接着眼前一黑……
“喂,这是怎么回事?”
身后的那些聚在一起贵族们尖叫起来,乱成一团纷纷从大门处跑了出去。
眼前伸手不见五指,几乎除了从外面破碎窗户照进来一小点的月光可以看到之外,几乎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恐怕是皇宫的电能系统被什么人破坏了,真是,英国皇家连最基本的防卫措施都做不好吗?”
与其说是做不好,不如说是突**况吧。
“寒芽大人过来这边!”
莲华展开术式放出点点光芒照明周围,将寒芽拉到了自己身边。
“真奇怪…我怎么感觉不到老不死和夏洛特的气息。”
“是啊。”
莲华喃喃说道,一挥手,地板上出现了她的异态齿轮状术式将周围照亮,寒芽看了看周围除了那些聚在一起尖叫和不敢乱动的贵族外,就除了窗外吹来的冷风了。
“侍具还在那里,难道说……”
“恐怕我们得尽快离开这个地方了,寒芽大人,我有不好的预感,我的演算术式刚才在这栋建筑中透视到多个和我一样的信号。”
“一样的……信号?”
如果按莲华的演算所说,多个一样的信号恐怕就是自动人偶,但破坏电力系统的是什么呢,一大群自动人偶?
也许这还算可以说的通。
“奇怪,我在任务开始前就已经将识别人物的信号刻入术式,以便关键可以追击演算,但我所感觉的到,除了寒芽大人您就没有别人。”
“难道是……”
“但是我却感觉到,一股气息,那陈旧而强大,……它正在缓缓接近我们,不!已经在我们旁边!”
“要逃吗?逃得掉吗?!”
莲华没有回答,她的眼神定格在大厅上方的那个观台上,没错就是之前女皇所站的那个观台。
但上面却不是女皇,而是……康斯坦丁。
“这是怎么回事,竟然在那么短的一瞬间。”
“不,他不是那个病老头!”
莲华说道快速拔出机械枪剑,赶忙将寒芽护在身后…
康斯坦丁站在观台上,双手抱着夏洛特,那股气息感觉与刚才不同也可以说是感觉不是同一个人,康斯坦丁双眼他站在上方用那两双红色的眼睛冰冷的看着寒芽。
“初次见面……”
康斯坦丁开口说话,但发出的声音却是另一个人的声音,那是一个沙哑夹杂着一些机械金属感的声音。
“你…是谁?”
“不要紧张,我只不过是从远处通过魔导思想洞察,将这个人的大脑意识破坏便占据操控,也就是说他已经死了现在变成了我的傀儡。”
“你在说什么。”
“嗯呵呵呵,和你说那么多你也不会懂的,首先你得明白我是你的敌人。”
“你到底是谁。”
“哦哦,好像上来忘了自报姓名了,我的名字叫做:阿扎塞尔,四圣贤之一,代表的元素是:无色。”
“无色?”
“阿扎塞尔!”
莲华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像是有些不敢相信一般,她的眼眶蹬的很大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莲华?”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莲华像是很畏惧阿扎塞尔一样。
“你不是应该死了吗?和工匠!”
“看来你的记忆还是不完整的呢,仅仅只是觉醒了真正的你这还不够呢。”
“你……”
“作为工匠的遗产,他的女儿…真是失败。”
任凭阿扎塞尔怎么说,但莲华自己却是在压制自己的情绪一般,眉头紧锁冷汗从颊间顺流而下滴落在地板上,握着枪剑的手心被手汗浸湿。
“寒芽大人,请务必听从我的建议。”
“怎么了莲华。”
莲华话还没说完,顺手揪住寒芽的衣襟拉住他往外跑去。
“莲华?”
“快跑!”
“嗯呵呵呵呵,人偶就该有个人偶的样子哦。”
阿扎塞尔挥手一把黑色的机械支架的三轮折叠巨弓在手中显现,弓身由一些齿轮驱动组合弓弦是由一些黑红色魔导共振分子组合而成的魔法弓弦。
阿扎塞尔又伸出手指在空中一指,一个巨大的圆形红色术式中央刻着一只海妖邪神的图腾术式显现,阿扎塞尔将手伸入术式,从中取出一支黑红色魔导弓矢。
“嗯哼哼哼哼,以吾之名,弑神箭,嗜杀我的敌人!”
阿扎塞尔迅速将箭矢架在弓弦上,瞄准了逃跑中的两人拉动弓弦,放出,箭矢发出“咻”的一声,巨大的冲击力将周围的气流切断。
箭矢发动术式反应,速度变快如同流星一般,莲华发动多个防御术式,但箭矢却将前排的术式击破并快速击破下面的术式。
“寒芽大人快跑啊!”
正说着莲华将寒芽推向门外连同枪剑一起丢给自己。
“莲华!你在做什么!”
“显现吧!翼!”
箭矢逼近,莲华让羽翼显现形成翼盾准备抵挡箭矢,但箭矢却将翅膀击碎刺入了莲华的胸口。
“呃啊啊啊啊啊!”
巨大的冲击将莲华击飞,向后飞跃在空中旋转了一会儿撞破了门外走廊上的橱窗坠了下去。
“莲华!”
寒芽将枪剑丢掉,以最快的速度跑到窗前拉住了坠落中莲华的手,玻璃划伤了寒芽的手肘,血液顺着手流下滴落在莲华的脸上。
“呃呃,我好像是太逞英雄了呢,对不起咯,寒芽大人。”
“嗯哼哼哼哼,真是惭愧,你好像犯了个错误哦里莲华。”
“你这家伙!”
“那么这个小姑娘我就带走了,再见了,黑澤寒芽。”
阿扎塞尔调侃的说了一句,然后放出一个术式慢慢进入当中,术式慢慢合并慢慢消失在当中。
“抓紧我。”
“寒芽大人。”
因为伤口寒芽的手有些使不上力气,手也开始慢慢滑落。
照这样下去如果硬要逞着,两个人也会同时掉下去,但寒芽不想放弃,依旧用尽力气紧握着莲华。
“我再也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寒芽大人听我说。”
莲华手开始下滑,忧郁了一会儿慢慢说道。
“虽然我不喜欢夏洛克.劳克蒙德,但她好歹是我的社长,寒芽大人你一定要追上阿扎塞尔救出夏洛特。”
“那是当然了,不过我现在要先把你拉上来。”
“明明体力那么弱还那么逞强。”
“别说话啊。”
“啊,放开我吧,下面有树枝抵挡底下是一个皇家泳池,这个高度掉下去的话最多摔断几根骨头……”
“你疯了吗?丢下去这种事!”
“相信我吧,我枪剑上刻着感应术式,在刚才我已经将阿扎塞尔的坐标可在剑的术式中,趁他们还没跑远你拿着剑追上阿扎塞尔!”
“你……”
“你以为我是谁啊,第一魔导人型机巧.‘零落白夜’里莲华,可不会那么容易就挂了的哦!”
“……”
“有时候,必要时有些东西还是得舍弃的。”
莲华勉强举起左手用术式将胸前的箭矢击碎,抓住的右手一滑挣脱了寒芽,坠落了下去待看到莲华缓缓的落在树丛上寒芽才松了一口气,如同计划的一样有茂密的树枝抵挡,莲华在树丛和树枝中减少重力最后落在一处庭院的游泳池中。
“寒芽大人…看你的了。”
“夏洛特,我一定会…救你!”
寒芽拎起枪剑完美的回旋划出一道弧线,再往剑中发动术式,借着莲华所刻下的魔法坐标,一幅皇宫的地图出现在脑海中。
寒芽可以清晰看见,阿扎塞尔就在五层和主殿的交接桥中间,他抱着夏洛特看着桥下仿佛在等待什么。
“这是我第二次拿起这把剑了。”
从三层到五层还有一段距离,现在最快捷径的电梯已经无法使用,只能爬楼梯过去。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得赶紧到达四层,寒芽起身准备离开,这时从走廊的另一头传来脚步声。
“计划失败了吗?”
另一头传来熟悉的声音,那是?曦影,黑暗中曦影扎着长马尾穿着黑色的夜行衣,拿着手电筒缓缓走来,手电筒的光照在寒芽的脸上。
“原来是你啊。”x2
寒芽不知道该说什么,曦影喘了一口气,然后朝后面挥了挥手似乎是在说“跟上”,接着又从黑暗中走出三个熟悉的声音。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铁块头,后面跟着一个夕阳发色的少女,少女旁边是一个拿着枪战战赫赫的少年负责警惕少女的周围。
“‘猎犬’……”
“总算找上你了,恐怕你们都被那个死老头骗了吧。”
“不仅如此。”
曦影啧了啧舌,冷声说道。
“难怪如此我们一样被骗了,就在我们潜入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暴露位置,而且那帮法国人还突然朝我们枪!”
“那个幼女公主呢?”
“不知道!她居然敢骗我们给我们假信息而且还在装备上做手脚。”
曦影狠狠的跺了一脚,将腰间的枪给摔在地上。
“你们准备怎么做?”
“首先得把那个幼女公主和死老头揪出来,将他们碎尸万段,对了小莲华呢?!”
寒芽没有说什么,指了指破碎的窗口,然后将刚才发生的事告诉曦影,女皇遇袭,康斯坦丁背叛劫持了夏洛特,以及和那个名为阿扎塞尔的人决战。
“你说什么!!!”
曦影抓住寒芽的衣襟将寒芽勒起,两眼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寒芽。
“如果小莲华出什么事我一定不会饶了你!”
“我现在当前要做的是,追上阿扎塞尔,救出夏洛特!枪剑里有魔导刻下的坐标,他在四层的交接桥,我希望能借助你的羽翼带我飞过去!”
“……”
“……”
“是吗?夏洛特是你什么人?”
曦影用从没有过的眼神看着他,像是在责问一般。
“难不成就是她闯入会场枪袭了女皇,你是还没有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吧?”
“……”
寒芽愣了一下缓过神来,似乎自己还没有弄明白这一切,那她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
“黑澤,帮我复仇…”
那个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熟悉的声音。
“我想起来了……”
“哦吼?”
曦影缓缓的放下寒芽,寒芽有点头晕的晃了晃,眼眶挣的很大,额头上显起几条皱纹。
“劳克蒙德,家族的灭亡,她的眼泪…渴望复仇…”
“后半部分呢?”
“我不知道。”
“那个女孩现在在哪里?”
曦影夺过寒芽手上的枪剑,在剑上发动了自己的术式,术式反应皇宫的地图呈现在眼前,但看到的影像似乎是越来越模糊。
这是座标消失前的征兆,如果座标消失导引的术式将失去反应,曦影啧了啧舌,将枪剑丢还给寒芽。
“阿扎塞尔……你说他在交界桥是吧!”
“是!”
“他……准备逃跑!”
“……”
“我还感应到多个机动信号正在朝这边涌来。”
“自动人偶?”
曦影发动术式让羽翼显现,朝寒芽比了个手势。
“听好了,阿扎塞尔是想复刻她的记忆。”
“复刻?”
一边说着曦影一只脚已经站在窗台上,并将寒芽拉到了自己旁边,催促的说道。
“时间不多了,上来!我们先救出那个女孩。”
“你要怎么做。”
“我只能背着你啊!!!快点!”
曦影大吼道,但又是这么危急关头也顾不了那么多,这是连曦影一时解释不了那般危急的事情,寒芽也没有问什么,上前抓住曦影的后背。
“卡迪娅,你们准备撤离的马,一定要在那帮自动人偶赶来之前离开这里,顺便去把小莲华找回来。”
说完曦影背起寒芽跃过窗台煽动羽翼飞上了天空,寒芽可以感觉,夜风伴随着曦影独特的体香扑面而来,但现在不是管这个害羞的时候。
掠过微风,飞上了白金汉宫的圆顶,眼下是星罗棋布的园林,头上是直通天际的“天顶之星”,爽朗的夜风吹在寒芽的脸上,微风将他的头发吹散。
“啊哦?!恐怕我得先将你丢过去了。”
“什么?”
曦影说真的指了指四层处和五层的那条空中回廊,几具的人型自动人偶将手上的高射猎枪和弩炮瞄准了他们。
“怎么回事?!”
“自动人偶都叫来了,他们恐怕是在掩护阿扎塞尔撤退吧。”
接着从回廊另一头里侧射出一道红光。
“转移术式!没时间了!黑澤我这就把你丢过去!”
“喂!”
“准备!!!”
曦影勒住寒芽的右臂,然后以过肩摔的姿势向前用力一挥将寒芽丢过去,自动人偶锁定了飞旋而来的寒芽纷纷将枪口锁定了他。
子弹和箭矢一齐发出,寒芽在空中盘旋了一下然后让身躯向前,顺势张开术式将他握在手里,将飞来的子弹全部挡住,最后一个落地翻滚进入了回廊。
曦影煽动羽翼也同样突入其中,羽翼释放出切割流光将所有人偶切碎,同时将枪剑抛给了寒芽。
定位的座标越来越近,枪剑的剑身发出了蓝色的光芒但同时也在慢慢变暗,寒芽当即接过枪剑朝里侧跑去………
那是一条由白色大理石和机械齿轮组成大的桥,长宽大约有20多米是一座很大的桥,桥上两边的围栏上立着一排天使雕像,桥的尽头两边立着两座由齿轮和钢筋拼成的机械狮鹫雕像,守护着后面的白色尖顶城堡。
桥的中央,站着是以康斯坦丁为傀儡操控的名为阿扎塞尔的人,他发动术式手上显现出一支黑红色魔法流光箭矢,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把黑红色由机械齿轮组成巨弓,将箭矢搭在弓上,显现出了那个圆形海妖邪神术式。
“以吾之名,弑神箭。”
寒芽和曦影穿过了回廊看到了桥,但当走到桥前端的时候,阿扎塞尔射出了那根箭矢。
箭矢在空中发生魔导反应变成了一股巨大的冲击旋风,击中了桥的前端,桥的前端和前半部分因为箭矢的魔导冲击被破。
“糟,这里也要塌了。”
“黑澤!”
曦影赶忙踹了寒芽背后一脚,因为用力过大将他踹向前几米,正在他们后面已经崩塌,曦影展开羽翼赶忙抓住寒芽的手将他拎起然后飞上天空。
“能否先让我爬到你的背上!”
曦影两只手抓住寒芽的一只手,寒芽很是不好受,但看到桥前半部分的碎片掉到下面去又不得不认命。
“嗯哼哼哼哼,真不愧是艾斯华的女儿,不过毕竟都是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偶,为什么呢?”
阿扎塞尔召唤出一支箭矢搭在巨弓上,然后朝上发动术式。
“以吾之名,弑神箭.箭雨!”
“咻”的一声,这一枚箭矢比刚才更快射向了空中,寒芽张开术式防御,但箭却擦过术式飞到了他们上空破碎开来,红色的邪神术式在天空显现,无数黑色的箭矢从
天而降。
“黑澤张开防御术式!”
寒芽抬起手张开防御术式,但刚张开就被一枚箭矢击破。
“不可能……那是什么!”
“完了……这种情况……黑澤!我把你丢下去!”
“喂!又要一个人受罪了吗?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落地翻滚,千万不要头朝下!知道吗!”
曦影打断寒芽用叮嘱的口气说道,然后双手慢慢松开,寒芽朝桥的中央坠下去。
“曦影…”
寒芽抬起手但却触摸不到上方的曦影,曦影展开翼盾将自己防护住,箭雨劈头盖脸的朝她砸去,羽翼承受不住箭矢的魔力。
已经有几根箭刺入了曦影的后背和手臂处但曦影任然在空中,黑红色的羽翼已经残败不堪但任然散发出光芒。
曦影将手上的枪剑朝寒芽丢过去,在空中寒芽顺手接住然后一个翻滚落地降落在桥上。
曦影的背后已经盖满了箭矢,漂亮的黑色单马尾已经松散开来,她奄奄一息的举起手,发动了咏唱-Our instant kill。
“我啊……可是……第一魔导人型机巧呢。”
身体随羽翼化成数道黑色流光,飞上了头上的那个红色邪神术式,将术式摧毁,羽翼已经被摧毁如同曦影在空中盘旋了一下然后笔直的坠下去。
“我啊,最后一直在做老好人呢,明明一直叫嚣着杀了小莲华和寒芽,最后呢,却拼了老命的帮他们,我果然是太善良了,如果我是个人类的话……”
“你在说什么,好歹让我抓住你的手啊……”
寒芽只能紧紧的握着枪剑眼睁睁的看着曦影坠下桥下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啪啪啪啪(拍手)”
“嗯哼哼哼,现在终于只剩下我们两人了呢,寒芽大人。”
“给我闭嘴!”
寒芽紧握枪剑向阿扎塞尔走去,阿扎塞尔却打了个响指
将巨弓收入术式当中,然后抱起了夏洛特,夏洛特奄奄一息的睁开眼睛。
“来看看吧,你的小王子来看你了。”
“给我放下她!”
寒芽大喊着,举起枪剑向前冲去,阿扎塞尔一挥手,在寒芽的枪剑离自己快要几米之差将剑刃格挡住,寒芽定眼一看,阿扎塞尔手上正拿着一把黑色的十字长剑。
“我向你介绍我的朋友,黑之剑.爱德华。”
“给我闭嘴!”
寒芽挥剑擦过剑身发起下一发攻势,同样被阿扎塞尔挡下。
阿扎塞尔单手压住寒芽的剑将其刮擦盘旋一周将枪剑向上一挑,然后挥剑将其反弹出去,枪剑从寒芽手上飞了出去。
“你只不过是个人类,怎么比的过机人呢?”
阿扎塞尔一边说着,手向前一挥,眼睛微微发光,突然一把枪从寒芽的上衣中飞出。
阿扎塞尔得意的将枪在手上耍了一下戏法,然后将枪口对准了寒芽的额头。
“你……”
“嗯哼哼哼哼,缴械,怎么样想听听这个小姑娘的故事吗?”
从他顺手流利快速的剑术和战斗中休闲轻松的方式和话语,明显是不把寒芽当成对手,寒芽也明白,自己遇到了至今为止最强大的敌人。
奇奇怪怪的魔法,强大的武装,以及这个人的真面目,到底是不是人类?
机人……
“黑…澤。”
夏洛特朦胧的睁开眼睛,第一眼却看到,自己在这个不知名的怀中而且这个人还拿枪指着寒芽,她抬起手挣脱了阿扎塞尔,但却绊倒在地上。
“夏洛特!”
“别动!”
阿扎塞尔用枪顶了一下寒芽的眉间,然后揪住夏洛特的头发将她拉起。
“嗯呵呵呵呵,你这样伊丽莎白.塞洛希娅,可是会不高兴的呀。”
“黑澤……”
“放开夏洛特!我……答应你任何要求。”
“哦?嗯哼哼哼,没想到,堂堂皇子既然还有求人的时候。”
“……”
“我欣赏你,黑澤皇子,你的善良,为了伙伴和朋友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替别人受罪,值得表扬!”
阿扎塞尔放开了夏洛特,然后顶住寒芽的眉间将他缓缓逼后退,寒芽也不敢怠慢缓缓的后退,直至最后退到了断掉的哪一边阿扎塞尔才示意暂停。
莫名从后面传来空虚感,只要后退一步就会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寒芽咽了一口唾沫,瞪大着眼睛憎恶的看着阿扎塞尔。
“真是恶趣味呢……”
“你是个好孩子,有很多优点,但是呢就是心眼太坏,嘴巴很毒……”
“打住!谢谢说教,老师先生。”
“嗯哼哼哼哼,请不要以这种口气跟老师说话,那么我就开始讲故事了。”
“……”
“被天启选中的超级恶魔,他降临在了兰丁格尔,所有人畏惧他害怕他,单纯提起他的名字就能杀死人,但却有多少人看到了真正的他呢?可怜的恶魔他没有家,四处流浪,直到有一天……”
阿扎塞尔发动术式点了寒芽的额头一下,感觉像是电击一般但又感觉一股热流涌入,很是难受,但寒芽却不能动弹。
“那是什么!”
“将你折磨致死啊。”
寒芽瞳孔中的红色六芒星术式时隐时现,眼眶中不断涌出血来,滴落在地面上。
“直到有一天……”
“别说了!”
寒芽痛苦的捂着右眼颤巍巍的跪了下去,血透着掌间的缝隙流出。
“我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呢,直到有一天她遇见了善良的金色公主,善良的公主就这样收养了恶魔,他们一起玩耍,一起上学,那种日子很不错吧,即使他一直受人强迫劳动虐待,他也无所怨言,每一天他认为一直和公主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的日子。”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
夏洛特惊讶的说道,眼泪夺眶而出,这正是她和寒芽的童年记忆,但为什么寒芽会被刻画成恶魔来描述。
“想知道吗?最后恶魔长大了,他变成了魔王,他就是!统治日本御三家第一家族黑澤家的家主,也是最后的继承者,天皇唯一的儿子唯一的继承人,黑澤寒芽!”
双方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空气顿时凝结,飘来的烟尘覆盖着两人的鼻孔,还有不断从断桥另一边吹来的凉风,以及那种压迫感,还有阿扎塞尔的笑容。
“不……是…吧,黑澤是……王子……”
“是的,我就是统治日本御三家第一家族,黑澤氏的长子,黑澤寒芽,我是最后的继承者,就是那个被诅咒的皇子”
“你们都欺骗对方了呢,不仅如此黑澤寒芽他还拥有禁忌的魔法,‘分解与重铸’。”
阿扎塞尔将枪的保险栓拉下,将枪口顶住了寒芽的眉间。
“好了,皇子殿下,还有什么遗言吗。”
寒芽默默的站起身,将双手放下,露出了那个邪恶的笑容,并朝阿扎塞尔打了个手势又看了看夏洛特。
“没错!因为祖国的懦弱无能灭亡,我失去了容身之所,最后被迫卖给英国成为非人道实验对象,但我获得了禁忌的力量,‘分解与重铸’就是你看到的那个魔法,我决定用这份力量毁灭英国并且重铸这个世界。”
“……”
“但是……”
寒芽收敛起了那个笑容,朝夏洛特伸出了手。
“谢谢你,夏洛特,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很开心,等到下次,我们一起去日本吧。”
“黑……”
“极东,还记得那个约定吗,那颗星星现在在我们头上哦,就像你那时候那样,把手举的高高的。”
“黑……”
“等到下一次,我们再去看樱花吧,那一次我一定会……”
“黑心白痴花心萝卜!”
“唉?!为什么?”
“明明一直和里莲华走那么近还恬不知耻的和我说这些,不是挺会哄女孩子的吗!看来还不是基佬嘛,啊哈哈哈哈哈!既然是男人那就得履行约定,这才像我的仆人啊!不要说死就死啊黑澤寒芽!给我干掉他!我以劳克蒙德家主之名!”
“……夏………”
“你不是挺会哭的嘛,这次再敢哭,你就给我跳下去!给我干掉他!我以劳克蒙德家主之名!”
夏洛特挥着眼泪朝寒芽大吼。
“现在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
“嗯呵呵呵呵,看来是寒暄够了呢,再见!魔王……”
“给我……下!地!狱!decompose!!!死吧!”
不知什么时候阿扎塞尔的右臂上出现了一个红色六芒星术式,寒芽一声令下,话音刚落阿扎塞尔的右臂被decompose的“咒杀”整个轰飞了出去!
“可以!”
“寒芽!”
夏洛特将那把左轮枪丢过去,寒芽伸手接住,快速翻滚到阿扎塞尔身后,快速转动左轮枪,六发子弹破膛而出全部击中了阿扎塞尔!
阿扎塞尔膝盖弯曲跪了下去,然后前身向前倾斜坠入了桥下……
寒芽大口的喘着粗气,膝盖也同样弯曲跪了下去,双手撑地。
“……”
“……”
刚才的发生的事情是连自己都反应不过来,都是全凭动作像是先行意识般瞬间完成,连寒芽都不敢相信自己,那些画面又如同走马灯一般闪现在自己眼前,又陷入许久的沉默,只有风从远处吹来的回响。
“胜利了……”
寒芽默默的挺起身,下一刻夏洛特抱住了寒芽,她将脸凑到寒芽的耳根下巴靠在寒芽的肩膀上,丁香花的味道扑面而来,寒芽也意识的一只手抱住夏洛特的头一只手搂住了她。
“你长大了呢。”
“我回来了。”
“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记得那个誓言。”
“啊,谢谢你,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我们的誓言的。”
夏洛特将头埋入寒芽的胸膛,寒芽也紧紧的抱住她,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星空之下的断桥,黑色的王子与金色的公主他们在桥上相拥着,头上是渺茫灿烂的星空,在那无数颗星的中央有一颗格外闪烁的繁星,那是他们幼年许下诺言所指的那颗星星。
然而……这个世界的真理……
桥的尽头两只机械狮鹫的中央,一个圆形红色邪神术式显现,一个穿着的黑色中世纪骑士盔甲,披着黑色披风戴着一个黑色骑士头盔的人从术式中走出。
头盔是一个刺鳞式中世纪头盔,头盔上是一根血红色的红缨,头盔的缝隙中透露出血红色的红光,黑色的盔甲将全身封闭。
那个人走出术式,将手向前一挥头盔中的缝隙发出红光,寒芽手上的左轮手枪飞了过去。
待寒芽反应过来黑色的盔甲人已经来到他面前,来到夏洛特的后面。
“你好啊,黑澤寒芽!”
“寒芽!”
夏洛特反应过来,将寒芽往后一推,盔甲人扣动扳机,一颗子弹从膛孔射出,击中了夏洛特的胸口……
“……”
寒芽感觉双脚于心不稳,双腿弯曲跪了下去。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们,后会有期。”
盔甲人向后一挥术式在背后显现,向后一跃后跳进入了术式当中,术式慢慢合并最后变成粉末消失在寒芽面前。
只留下凝固的空气,还有淡淡的血尘,还有那把左轮手枪。
“呜…夏…夏洛特…”
寒芽赶紧上前抱起夏洛特,子弹击穿了胸口,夏洛特已经脸色苍白,眼眶变黑嘴角渗出了鲜血,夏洛特嘴角抽搐,咳嗽的一声吐出一口血缓缓的用尽力气睁开眼睛。
“寒芽……”
夏洛特伸手抚摸了寒芽的脸颊,努力的使嘴角用力挣出笑容。
“夏洛特……”
寒芽语气哽咽,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抱着夏洛特的手颤抖着,咬紧牙关努力抑制打颤的牙齿。
“呐,寒芽,听我说……我啊,从一年级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上你了,但是我,一直……一直不敢向你告白……只能无脑的……将你拉入那种……那种社团中……然后使唤你…我是不是很蠢呢……对不起……长久以来……谢谢你的照顾了哦。”
“别说了……别说了……”
“当你…和莲华走在一起的时候……我第一次……感到寂寞……这就是,嫉妒的感觉吧,那时候……我居然还像一个……小孩子……咳咳咳(咳嗽)”
夏洛特一阵咳嗽,血喷到了寒芽的脸上。
“不要啊…不要…姐姐……”
一滴红色的眼泪从寒芽的眼眶中流出,夏洛特伸出僵硬的手,柔和的擦掉了眼泪。
“不要哭哦…今年你17岁了呢,已经是大人了哦,黑澤……要好好的…保护莲华…好好去上学……不要再旷课……不要惹我生气…”
“不!请不要!振作点!”
“谢谢你,记得那个诺言,谢谢你,但最后……食言的却是我呢……寒芽,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不要离开我!不要……”
“对不起不能实现那个诺言……如果……如果…如果…有来世,我愿意…成为你……我愿意做你最美的新娘!”
“我愿意…”
“谢谢你……谢谢……谢谢你…陪伴着我…谢谢…………………”
白色的手擦掉了寒芽脸上最后的那颗眼泪,然后慢慢的垂下去,最后夏洛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沉睡了过去,睡在了他最爱的人的怀中……
“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
红色的眼泪从寒芽的眼眶中涌出,寒芽盖住了双眼,眼泪将手染红。
许久寒芽缓缓站起,将手放下双手紧握,青筋在手掌中暴起,“复写眼”在眼中显现,双眼紧紧的凝视着远方。
“是我的忧郁和懦弱害死了夏洛特,是我的善良害死了曦影。是我太过忧郁了!我是谁?杀人不择手段,不惜在背叛和欺骗中潜行的魔王,是的!我是魔王!我的名字!叫作:黑澤寒芽!我是,最后的继承者,这个世界由我来分解!由我来重铸!”
太阳向西边落下,天空一边是夕阳的残痕,一边是闪烁的繁星,男孩和女孩坐在草坪上,他们一同指向天空,许下未来的诺言。
多年后,是否还记得那个诺言所指的那颗繁星,长大成人的少年,他仰望天空,所剩下的只有繁星之上,天之彼方的少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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