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梦到了什么,我带着一身冷汗惊醒。
来大阪已经三天了,我们现在住的地方是位于大阪市底边的占地面积巨大的白羽家根据地。
这里坐落着十余座西式或合式的建筑,平时作为白羽财团的工作中心,每当举办家族聚会时便成了数百人居住的地方。
作为圣樱市白羽家的长子,我不得不和其他代表一起去见家主一面。
说道家主,其实就是夏儿的爷爷,而且夏儿的生日也是夜会举办的日子——这样一来这次夜会的目的很清楚了,大概是为了给夏儿过生日,外加向各界人士宣传他优秀的孙女吧。
“……几点了…?”喃呢着抬起头,却看到了陌生的华贵木桌。
啊嘞?我的书桌有这么大吗…连房间也变大了…
啊,对了,这里不是圣樱,是大阪啊…
支支吾吾的爬起来看向窗外,这几天连写原稿的心情都没有,所以晚上没有熬夜,结果现在我的生物钟被完全打乱了。
顺带一提,这个西式建筑中似乎只有我,明理姐,小希和潘多拉还有夏儿住在这里,想来大概是夏儿安排的吧。
打开同样带有西欧风格的衣柜,由于里面只挂了几件衣服所以显得很大,在那之中最为醒目的就是一件纯白色的西服——这是两天前玉绪老板娘替我和夏儿选的礼服,明明无论材料还是做工都相当高品质却由于玉绪小姐的一句“我很高兴!”而打了一折出售给我们…不仅如此,她甚至还替我们选好了搭配的鞋子衬衣与领带,皮鞋之类的东西,实在是相当热心的人。
不如说,让人很担心她这么热心的话店能不能开的长久下去啊。
总之——虽然打了一折但这套衣服的钱也不是我能付得起的,所以说以后找机会还夏儿钱吧…
正当我盯着衣柜里的东西发愣的时候,青梅竹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等级D——起来了吗——”
“啊!”
“我进来了——”
“……”可以确定的是刚刚我还没有说完话,夏儿就已经推门进来了,或者说她说完第一句话后就已经打开了门,你就不能尊重一下我的隐私吗?
“喂夏儿,你刚刚没等我回答就进来了吧!”
“额?嘛,不要太注重细节嘛!”
“说了多少次了等我回答再进来啊!万一我在换衣服呢!?”
“男孩子就别这么计较啦,再说被我这种美少女看到的话你应该高兴才对吧!”
“怎么可能会高兴啊!!”
然后我们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然后看着彼此放声大笑——虽然很傻,但我觉得这是表达我们情感的最好方式了吧。
我和夏儿正在慢慢取回曾经的感情,现在的我能明显的感受到这一点,而且夏儿一点也没变,如果是夏儿的话一定是和他们不同的吧——我不由得产生了这种想法。
“咕…你这么看我干什么?很难受哎!”
“啊…没什么啦,我只是觉得夏儿与那些人不同真是太好了。”
“什,什么啊!再说你不也是白羽家的人嘛!”
这句话却让我的热情整个冷却下来。
“……”可是仔细想想,夏儿说的没错,以后明理姐和小希会嫁出去跟夫姓,但我不同,我要一辈子被人称为“白羽”,要一生背负这个姓氏。
无论我对它的情感如何,我都无法摆脱它。
或许是注意到了我的情绪的变化,夏儿也阴沉着脸,随后,缓缓开口。
“抱歉,等级D…”
“啊啊,没什么,”我站了起来,这个房子还真够大的,有多大呢——每个卧室都单独配有卫生间与浴室,这样说的话能明白吗?“我要冲澡,一起么?”
“什…”夏儿的脸烧了起来,她猛地走出门,狠狠的摔上门,“谁,谁会想要和你一起洗啊!又不是小孩子了…!”
刚刚门可是发出了不自然的响声哦,夏儿你收敛一下“移动天灾”的天赋啊。
不过如果当面跟她提出的话一定会死的很惨,这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因为浴室的门是木质门所以完全不用担心透光除非偷窥者可以透视,我一边脱着衣服,睡了一夜加上噩梦睡衣上满是汗味,一边考虑夜会那天该送夏儿什么好。
…仔细想想,我几乎没有给异性送生日礼物的经验哎,家人的明理姐和小希另当别论,莹过生日时也是开了个party代替了礼物,唯一的经验也只是几个月前樱的生日了。
呜…要不问问明理姐或是小希的意见?
不…惊喜的话就要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实在不行也可以问问潘多拉,虽说潘多拉能不能提供有用的意见还是另一回事。
…要不,问问玉绪小姐?
上次买完礼服后为了找机会答谢,我和玉绪小姐交换了手机号码,虽说像这样再次麻烦她的话多少有些说不过去,可如果是玉绪小姐的话多半会喊着“大姐姐我最喜欢帮助人了哦~”然后提出完美的意见吧。
于是,洗漱过后,我拿出了手机。
“不会不会!大姐姐我很高兴哦!不如说我最喜欢帮助人了!” 电话另一头的玉绪小姐果然很高兴的如是说道。
“是,是吗…”
“总之你就是想给你的女朋友送生日礼物,却不知道该送什么好对吧?”
“不是女朋友啦!”
“是是是…那么就交给我吧!下午来店里找我哦!”
“十分感谢,玉绪小姐。”
“哎呀没事的~”电话那边传来了玉绪小姐悦耳的笑声,之后她就挂断了电话。
玉绪小姐…这是个好人啊,总觉得让人放心不下她会不会被人利用啊…
叹了口气后我合上手机,这才总算走出了房间。
餐厅里早就有人了,小希和明理姐还有潘多拉正在吃早饭,一旁则静候着两位女仆与一位管家——貌似考虑到了“私人女仆”与“女仆”的差别,潘多拉可以和我们一起吃饭。
不过区别在哪里啊?服务人群不同?
实际上只是我们的要求而已。
“早安,主人。”
“大哥早哦!”
“太慢了,小奏!”
“早安…夏儿呢?”
“小夏去换衣服了,说一会儿就回来,”明理姐以不愧于“大小姐”的优雅动作切开煎鸡蛋,一边说道,“她说一会儿要带你出去。”
“哈…”大概又是去接谁谁谁来吧,这几天我也干过同样的事。
顺带一提,潘多拉就像个真正的贵族千金一样,沉默的吃着早饭。
按理说潘多拉拥有的记忆——我的记忆中是只有男性生活方法的才对,可现在潘多拉表现出的完全是我所没学过的女性气质…也是哪个神明教她的吗?
“久等了!”当夏儿归来时我们已经吃过早饭,准备自由活动了,她身上穿着另一套衣服,如果把她平时的姿态比作“美少女程度百分之一百”的话,现在的她就是“美少女程度百分之三百”。
人靠衣装,这句话真是真理。
“吃完早饭了?”
“早就吃完啦!”夏儿走过来拉起我的胳膊就往外拖,“走吧!”
“…又有谁回来了?”
“不是!”夏儿头也不回的说道,“这次是去见爷爷!”
夏儿的爷爷——也就是现在白羽家的家主,我爷爷的弟弟。
曾几何时将我们“驱逐”到圣樱市的人。
父亲与母亲的亲叔叔——没错,我的父亲与母亲,远在结婚之前,就叫做白羽空与白羽初,这样说的话能明白吗?
一切歧视的来源,白羽空与白羽初,是亲兄妹。
不只青梅竹马,也不像我和夏儿那样的表兄妹,而是像我和明理姐或是小希那样的用同一父母生下的亲生兄妹。
兄妹恋,无疑是现代社会的禁忌。
的确父亲和母亲兄妹恋错在先,但只因为这样,让我全家被驱逐出家族,让父亲与母亲一生都被世人所诅咒,让我,明理姐甚至是小希背负这份罪恶,即便是在父亲母亲死后也不给予原谅——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兄妹恋有什么错?在我看来父亲与母亲真心相爱,即使被你们所咒骂,即使被你们所抛弃,他们也彼此依靠,彼此相爱着,有这份爱就足够了,血缘又如何?
父亲与母亲直到最后都幸福地微笑着,而你们,永远带着令人作呕的假面。
我不会指责父亲母亲的爱情,如果我也像他们一样——爱上明理姐或是小希的话,我也会选择和他们一样的道路。
父亲他们选择了,所以他们幸福着。
对着身为子女的我们,对着身为挚友的巡小姐,对着身为邻居与同事的人们,他们笑着。
——直到死,他们都在笑着。
——无论何时也不能憎恨白羽家哦,小奏!
你说呢,父亲,对于这样的白羽家了,我能够原谅他们吗?
你们所承担的疼痛,哪怕只是千分之一也好,我也想让他们尝尝啊…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那权杖上镶嵌着的宝石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迷人的色彩。
我,白羽奏,比任何人都要憎恨白羽家。
“主人,您没事吧?”门外传来敲门声,潘多拉的声音响起。
“…进来吧潘多拉。”
“主人,”潘多拉推门而入然后极其自然的关上门做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现状,“潘多拉感受到了主人情绪的不稳定。”
我和潘多拉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所以她能感受到我的情绪变化我并没有多么吃惊,
“或许吧…”今天和夏儿去看了家主,虽然只是远远看着并没有说话,但还是不可避免的情绪失控了起来,我揉着太阳穴,躺到了床上。
突然床猛的下陷,原来是潘多拉坐到了床边…我说潘多拉,就算对方是我也别这样不拘一节啊。
“最近明理子大人和希大人并没有遭受什么不和谐待遇,”潘多拉向我报告着我交给她的工作,“只是…潘多拉担心主人…”
潘多拉竟然会担心人啊——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我没事,只是有些没休息好而已…”
我什么也做不了,纵使我有神器和潘多拉我也不能做什么,因为我还有明理姐和小希,如果让她们陷入危险的话,我自己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我…
下一刻,手心传来了微量的触感。
是潘多拉的手,我用惊讶的目光看向她,而潘多拉依旧用毫无生气可言的表情看着我。
只是,她的眼中似乎比以前多了些什么…
“…如果主人想,潘多拉会化为利剑,为你斩断所有荆棘。”明明我什么也没有说,她却用这种话鼓励着我。
“…不要说得那么吓人嘛,”轻轻地拉了一下那只手后,我轻笑起来,“不过谢谢你,潘多拉。”
“不用客气,主人。”
或许是因为我们之间存在着的“联系”的关系,此时的我非常安心。
被她拉住手的感觉就像小的时候母亲抱我的感觉一样,很安心。
只是今天,请让我,休息一下吧…
————神不会迷茫————奏的回忆————
天在哭泣。
雨点打在黑色薄膜上,雨伞因此而微微颤抖着,然后这颤抖通过伞骨忠诚的传到了我的手上。
灰色的云层看起来压抑的可怕,周围安静的仿佛世上左右的声音都被抽走一般,还是说现在的我选择性的屏蔽了外界的声音呢——我可没有那种超能力啊,能听到的只有雨声,还有身后微微可闻的抽泣声。
真奇怪,明明这种时候我应该哭泣才对,可我冷静的连我自己都害怕。
纵使家训是“理性”,这种时候也可以不理性的哭一场吧,不如说,我想哭啊,可是,却一点也哭不出来。
空旷的墓地,不知是不是谁的恶趣味的黑色大地,理所当然的坐落着两块墓碑。
不用回头可以去看也知道,背后只有三个人,这个人数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巡小姐胸前的口袋露出了白手帕的一角,小希胸前扎着红色的丝带,明理姐还穿着校服,我也一样。
真奇怪,我为什么会注意当这些不必要的细节?
我才不想记得啊,所有的一切我都想忘记——
然而自从听到父亲母亲出事开始的所有经过,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抢救时间37分钟,死亡时间下午一点三十二分二十四秒,遗产合计九亿八千四百一十二万日元,参加葬礼人数四人。
为什么大伯他们没有来呢?爷爷呢?连夏儿都没来吗?
为什么,他们谁也没来呢?他们不是亲人吗?
——无论什么时候也不能够憎恨白羽家的人哦,小邹!
为什么呢,父亲,我为什么要憎恨他们呢?
脸上滑下冰冷的触感,是雨吗?
不…我记得我有打伞。
我低下头,看到黑色的雨伞正躺在我的脚边。
可是为什么,我手中什么也没有了——
————神不会迷茫————
“……”
多久没有梦到那个场景了?
伸手摸摸脸——果然没有泪水,我侧头看向枕边的闹钟。
坐起身时,我与床边的人偶对视。
好精致的人偶…我不禁去拉扯它的皮肤。
好像真人啊,这几乎透明的肌肤还有弹性,宝石般美丽的湛蓝色双瞳,还有柔顺的微卷金色长发…
这不是潘多拉吗——!!
“早安,主人——或许应该说午安了,”潘多拉没有挣脱我的手,面无表情的盯着我,“还有,就算是主人也不能在白天对潘多拉上下其手。”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啊!”我连忙收回手向后猛退拉开距离。
“因为潘多拉从早上六点左右就进来了。”
“六点?!还有,上下其手你是从哪学的?!”要是说是从我的记忆里学的我就去自杀!
“上下其手?”潘多拉歪着脑袋重复这从各种意义上讲都是女孩子禁语的词组,“是这样,潘多拉从主人的书包里搜出了次郎大人赠与主人的‘女仆~禁忌之恋’,昨天晚上刚刚通关。”
“哎?我书包里?”
“千真万确,”潘多拉点了点头,“潘多拉玩了那个游戏之后受益匪浅,决定学习那之中女仆的做法来完善自己的处事方法。”
“别,要是次郎的东西的话一定是R18指定的游戏…话说,你怎么知道是次郎给我的?”连我本人都不知道我的书包里还存在那种邪恶之物啊…
“吾友:这是咱们友谊的见证。”潘多拉突然竖起一根手指,“上面附的字条这么写道,从称呼主人的习惯来看应该是次郎大人才对。”
“怪不得来的那天你从我这要走PSP…那个游戏呢?”潘多拉从备受
“在这里。”
“好,没收。”
潘多拉眼睁睁的看着我抢走她手中的盒子,眼睛在一瞬间内失去了色彩。
“怎么会…潘多拉还没有学完…”
“不不不,等你学完了就太晚了,所以我现在是在防患于未然。”
“难,难道说主人以没收为借口拿回游戏,然后…然后…!”
“谁会啊!”我用盒子敲了一下潘多拉的脑袋,“我不希望潘多拉变成谁,你只要还是你自己就行了——而且你不觉的像这种galgame对女生很失礼吗?”
“难道主人喜欢无口角色?”
“啊啊,”拜托了我身边也就家里能让我安心休息了,义工部那里简直就是魔窟啊,如果连你也变成奇怪的人我可怎么办啊,“那样的你比较可爱。”
而且我已经适应那样的潘多拉了。
“谢谢主人。”
潘多拉面无表情,却下意识的攥紧了裙角。
“……?”不明所以。
“……主人。”
“嗯?”
“无论什么时候请不要一个人承担,”那时的我是第一次看到潘多拉的其他表情——带着让我联想到雅典娜的悲伤表情,潘多拉如是说道,“因为潘多拉——无论何时都会与您比肩而立。”
————神不会迷茫————夏儿的回忆————
“爷爷…这些人怎么了?”我躲在爷爷身后,抓着他的衣服看向眼前的一幕。
是人,或者说,是像人一样的东西——只有这样想我才能保持理性看清眼前的一切。
一共五个被吊在五座十字架上,那姿态宛如受难的耶稣基督。
有的四肢被巨大的纯白色的长枪贯穿,有的被荆棘刺瞎双眼,有的舌头被拉出口腔切断,有的身上满是灼伤,有的双耳**入了细长的银针。
好可怕,喉咙翻滚着,我四处寻找可以让我呕吐的地方,正当这时,爷爷抚摸起了我的头发。
“他们是人偶,”爷爷看向他们,像是在看一堆垃圾一样,“他们在等待你去拯救他们。”
“等我…?”
“嗯,”爷爷点了点头,递给我一把精致的短剑,“去吧,作为圣女去倾听他们的渴求。”
“是…”爷爷的眼中满是期待,我不能辜负了爷爷的期待,还是说手中的短剑给我壮胆了呢——我已经十岁了,我是大人了。
“啪!”我踏出了第一步。
这时,有四个人有了反应。
刺瞎双眼的人用力的呻吟着,舌头被切断的人发出呜呜的悲鸣声,四肢被贯穿的人用力用后脑勺撞向十字架,满身灼伤的人徒然的摇晃着。
仿佛地狱恶鬼般的合唱,在这房间内回荡着。
我惊恐的回过头,发现爷爷已经离开,门不知何时已经锁上。
“孩子…你是圣女吗…”说话的人是双耳被刺穿的人,他睁大冒失血丝的双眼,仿佛要把我装进去。
“请,请等一下,我这就放你下来……!”
话是这么说的,我现在几乎连短剑都握不住了。
“啊啊…圣女大人啊…”
随后,他说出了他的请求,他想要我——圣女拯救他们。
“请您…救救我们吧…”从干枯的喉咙之中,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请您…对我们施舍救赎吧…”
“请您…杀了我们吧…”
在这地狱之中,他对我如此说道。
————神不会迷茫————
晚上八点四十分,作为主角的夏儿并不需要在夜会刚开始就登场,所以即便离夜会开始还有十分钟,夏儿现在也是不紧不慢的准备着。
亮丽的茶色长发末端有些湿,看样子是刚刚沐浴完吧,水珠还挂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在月光与灯光的照耀下变成一颗颗美丽的珍珠,她站在落地镜前,骄傲的审视着自己艳丽的身体。
她满意的点点头,开始穿上今晚的礼服。
“公主您一定可以得到心仪的男人的。”突兀的声音从衣柜里传出,夏儿红了红脸,加速穿上内裤。
“说,说了多少次不要在我换衣服的时候偷看啊,白骑士!”
“并不是有意偷看,公主,”衣柜开启,白骑士用略带金属质感的声音说道,“只是公主的身体就喜爱那个是世上最美的珍珠一般,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月光洒在白骑士的身上,反射出银白色的光芒。
白骑士全身都被银白色的铠甲所覆盖,铠甲的样式让人联想到古欧洲的骑士铠甲,这样看来的话他也不愧于“白骑士”的称呼吧,他的铠甲有着优美的线条,明明一身骑士的打扮,头盔的护目处却是很前卫的“V”型黑色护目。
奇怪的是他虽然穿着用黑色线条装点的铠甲,行动时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啪!”夏儿扣上了内衣。
“话说回来,白骑士。”
“怎么了,公主?”
“一会儿夜会开始的时候你能变成饰品跟着我吗。”夏儿套上白色的过膝丝袜,把目光移向床上如百合花盛开般平铺着的白色晚礼服,以及在那旁边放着的,蓝水晶挂饰。
实际上那不是什么真正的蓝水晶,送给夏儿这项链的人——奏也买不起那么贵的东西。
虽然价格便宜但设计相当精美,用银色的翅膀装点着圆润的宝石,老好人玉绪小姐的自信之作,“绝对可以让你的女朋友高兴地!”制作者本人是这么说的。
当然,这些夏儿并不知情,她只知道今天中午碰面的时候,自己的青梅竹马送给自己生日礼物了。
明明是很平凡的一件事,夏儿却差点哭出来。
想到这夏儿的脸上飞起了红霞,她套上了白裙,
“好的,公主。”白骑士那边白光一闪,那身穿白甲的骑士便已经消失不见,只见桌子上多出了一枚白色发卡,明明是十字架的样子却不知为何是上下颠倒的逆十字架。
夏儿总算整理好裙摆,带上项链与发饰时,已经是九点多了。
她深呼吸几口后,看向窗外的月亮
今天是满月,适合约会!生日快乐小夏!——玉绪小姐今早发来的短信是这么说的。
今天到底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但愿我能够保护他吧。
如果我不能保护他…他会再次原谅我吗?
一定不会吧…因为他是,被要好的青梅竹马背叛了啊。
——我只是觉得夏儿与那些人不同真是太好了。
想起这句话夏儿就内疚的仿佛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对,不会原谅的…
在那个时候,利剑切开了表皮,使其露出了内部赤红的物体。温热的液体喷到了我的身体上,我,杀了,人。
圣女丢弃短剑,接受信徒们献上的谢礼。
被寄予无尽的魔力,圣女手沾鲜血。
圣女,变成了魔女。
白羽夏叶,英国伦敦“时钟塔”魔术师学院战术部学员兼学生会会长。
被赋予“天堂魔女”之名的,魔术师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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