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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那个儿时的约定

第三幕 那个儿时的约定

当夏儿反应过来少了一个人的时候已经是在前往车站的公车上了,结果还没来得及提出来就已经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车站似乎比来的时候热闹不少。

很快,夏儿就找到了热闹的中心。

让人怀疑“等身大人偶手办?”的少女,穿着流子送的女仆服轻轻站在车站门口(第一次穿),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欢迎回来,主人。”毫不动摇的面无表情的如此说着,向目瞪口呆的奏行礼。

“喂喂?警察局吗?”

“夏儿?!你也太快了吧!”差点就被以“强迫少女”为罪名起诉了的奏抢下夏儿手中的手机,转头看向乖巧的俯着身子的潘多拉。

“那个...潘多拉?”

“是的,主人。”

“这套衣服你从哪买到的...?”

“流子大人送给潘多拉的,”潘多拉说着抬起了头,“因为潘多拉是主人的私人女仆,所以潘多拉认为这衣服很适合潘多拉。”

“可是...”

“没关系,因为潘多拉是主人的所有物。”

如此劲爆的发言让围观的人们沸腾起来,大家纷纷取出手机或是相机,“咔擦”声源源不绝。

“呜哇...不,不行!潘多拉我们快走!!”

“是的,主人。”

看到奏拉起了潘多拉的手,夏儿皱了皱眉头。

这绝对不是潘多拉任性的玩笑,夏儿认为这与其说是潘多拉“想要穿女仆装”,不如说是“参照流子的意见”...咦?流子是谁?嘛,谁都行啦。

只是,夏儿从潘多拉身上找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潘多拉此时的表现,她曾经在另一个人身上见过一样。

到底是在哪见过呢...?

————神不会迷茫————

我们买的座位是两排面对面的五人座,靠车厢连接处的一排有两个座位,而对面则是三个座位。

明理姐执意要求“由长女来决定坐法”,夏儿无所谓,小希听姐姐的,然后我也抱着“这应该也算她在撒娇吧”的想法表示赞同,我都同意了,潘多拉当然也没有异议。

明理姐听到全员同意后,一脸得意的笑了起来,“那么,我和小奏坐双人座,剩下的你们自己坐吧!”

...啊不,这不是只安排了我和你的坐法了吗?

“我要坐靠窗的位置~”小希第一个举手。

“...我也是,”夏儿打了个哈欠,“因为没有靠的地方的话会睡的很辛苦。”

“......”好吧,问题来了。

小希和夏儿都有充足的理由想要坐在三人座靠窗的地方...大概吧,小希是因为想要看窗外的景色,而夏儿则是因为同排的小希和潘多拉的身高都要低于她,所以睡着的时候没法靠在她们身上而想靠着墙睡。

出于心疼夏儿的原因我想让夏儿坐在靠窗的地方,另一方面又是我的妹妹“在撒娇”,所以也无法开口拒绝...

......一边是青梅竹马一边是妹妹,选择哪一个?

这时,明理姐叹了口气,重新站了起来。

“好吧...小希和我换吧...这样一来小夏和小希就都能靠窗了。”

“不用,”夏儿解下发带,阳光洒在亮丽的茶色长发上显射出金色的流光,“我和等级D坐,这样一来我两边都能靠。”

“不,不行!小夏不能和小奏坐一起!”不知为何明理姐坚决反对。

“为什么不行?”夏儿歪了歪头,“想想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坐法吧,同时最大的满足了我和甜食妹的需求,而且——你有什么绝对的理由反对我和等级D坐在一起?”

无视其他人的作法,魔女的本质依旧没有改变啊夏儿。

“呜...”明理姐输给了夏儿的气势,败下阵来,耷拉着脑袋坐到潘多拉盒小希之间,浑身上下冒出“我好郁闷”的怨念。

而造成这一后果的夏儿毫不在意的扬起了长发,坐到了我的旁边。

而自始至终连一句话都没说出来的我耸了耸肩膀,从背包里拿出眼镜戴上,看起书来。

虽说小的时候就有些喜欢阅读了,但我开始大量阅读书籍也是从我成为“真中奏”后开始的,理由嘛,当然是巡小姐的一句“你作为作家阅读量还是太少了”。

列车开动刚几分钟,夏儿就已经睡着了,对此对面的明理姐也顾不上闹别扭了,她向这边投来充满笑意的视线。

然后她的身边,潘多拉也露出了微笑。

“......?”真是少见,一直都是毫无表情的潘多拉竟然在笑啊。

【潘多拉?怎么了?】几乎是下意识的这么问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主人的家庭很有趣,】潘多拉恢复了面无表情的姿态,波浪状的金色长发上戴着装饰性的天蓝色发饰,【虽然没有父母,但主人你们依旧生活的很快乐。】

【潘多拉呢?你的家人呢?】话一说出口,我就知道说错话了。

【...潘多拉没有家人。】然而,那碧蓝色的双瞳没有一丝波动。

“......”谈话就此中断了,我盯着潘多拉看,而她也毫不回避的看向这边。

部长说过潘多拉是神器融合的产物,可以说她是神制造的人偶——也就是说,潘多拉没有家人。

原以为潘多拉会因为我的话而略显低落,可实际上她的反应着实让我吃了一惊。

果然,潘多拉她,缺少感情吗...?

看着潘多拉的双眼,胸口莫名的疼痛起来,没有家人,毫无理由的出现在这世上的潘多拉,此时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是我让她来到这世界上的,我必须做些什么才好...吧。

【那么,我来成为你的家人吧!】

【我的家人,也是潘多拉的家人了!】

潘多拉的眼中出现了惊讶的色彩——她的这种反应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随后,她再次露出了刚刚的微笑。

【主人...真温柔呢。】

【啊,啊啊...】糟了,我刚刚都说了什么让人害羞的话啊!

【那潘多拉就不客气的答应了,主人。】她如是说道。

————神不会迷茫————夏儿的回忆————

“呐呐,夏儿!”十岁的表哥正在呼唤我。

“嗯?怎么了?”我转头看向从小一起长大的男生,硬要说的话我和他就是所谓“青梅竹马”的关系啦。

他的怀里抱了一支手枪——当然是玩具枪。

“如果有一天我也像大哥哥一样离开的话,夏儿会给我写信吗?”

“...像哥哥们一样?啊啊,你又看了什么书啊?”他喜欢看书,而且也很容易被书中的内容影响。

“告诉我嘛夏儿~”他突然扑了过来,像是向主人撒娇的小猫一般在我的脸上蹭来蹭去,软绵绵的,小孩子的脸。

男孩子的脸。

呜...啊啊——意识到这一点的我在心中发出悲鸣,无论怎样装成熟那时的我也只是十岁的女孩子罢了,再加上女孩子一般比男孩子更早意识到男女之别,我那幼小的廉耻心瞬间被煮沸了。

“你,你这家伙别靠的这么近啊——”用力的推开他后,无视他疑问的目光我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认真的思考起来。

那家伙是真的不知道男女之别吗?还是他明知这一点还和我做这种亲密的举动?

难,难道说他对我....!

幼稚而又毫无根据的猜想,我以眼角偷偷看向他。

那时的我正在玩一款RPG游戏,悲剧的是我也是容易被影响的类型。

什,什么嘛!像他这种小喽啰怎么可能配得上本小姐,那差距就像最低级的D级别史莱姆怪物与被魔王绑架的公主一样嘛!

没错,这个,等级D!!

——不过,如果他和哥哥们一样离开的话...

就没有人给我欺负了,没有人会一直让我任性了,没有人会分给我糖吃,没有人会一直缠着我了,没有人会做这种让人害羞的举动了。

...这样的话或许也不错哎?

差一点就让男主角悲剧的夏儿心情好了起来,微笑的看向青梅竹马。

可是...没有他的话,总觉得又会少些什么呢?

分开的话,连“青梅竹马”的名分都会消失,变成白羽奏和白羽夏叶,表哥与表妹。

不要...要是那样的话,我才不要...

“夏儿...?”或许是吃惊于我抱住他的动作,他小心地用手指试探性的点着我的后背。

拜托别推开我啊,这边也是害羞的快要死了啊。

“不会分开的...我们和故事里是不同的,所以会永远在一起的!”小孩子说出的话怎样让人害羞也没问题——我如此想到。

“我明白了!”他突然推开我,充满干劲的吐着气,“这样就没问题了!”

“哎?”

他饱有活力的站起来,做出了大概是从电视里学到的动作。

单膝跪下,微笑着向我伸出手。

“......哎?”这家伙是不是不知道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就不过大脑的做出来了?啊啊...对他说做那种发言的我到底是想怎样啊?!

要,要知道这种姿态可是...求,求婚啊!!

“啊...呜啊...”

完全无视我的慌乱,他开口了。

“吻落于额头是溺爱之吻,落于嘴唇是喜爱之吻,落于双颊是亲爱之吻,落于脚尖是臣服之吻,落于发鬓是信任之吻——”

“——然后,落于指尖,是约定之吻。”

他没有一丝停顿的背诵着不知在哪本书上看到的台词。

虽然动作笨拙的可笑,我也明白他这是只是觉得这样很帅气才模仿的,但我还是下意识的把手搭在高举了很久的他的手上。

“什么嘛...明明只是个等级D...算了,本小姐原谅你。”

他露出苦笑,“等级D?什么跟什么啊?”

——无论在哪里,当夏儿遇到困难时,我都会赶来,当夏儿痛苦时,我都会陪伴在夏儿的身边。

那誓言,之后成为了我活下去的动力。

“哼...我也一样。”

他的唇柔软温暖,让人害羞。

————神不会迷茫————

“......”很久没有梦到的梦了,夏儿默默睁开双眼,看向四周。

此时的她维持着靠在奏肩膀上的动作,并没有惊动其他人。

奏正在看书,潘多拉保持着和她入睡之前一样的姿态,让夏儿不禁怀疑她难道一直都没动过?小希靠在姐姐的肩膀上熟睡着,而明理子则出神的越过妹妹望向窗外。

咦...?还没到吗?那我怎么会醒的?

夏儿微微的动了一下脖子,调整视线看向奏手中的书。

奏以为她还在睡,没有在意。

把书平摊在双腿上,低头俯视着看书——这是夏儿记忆中他的读书方式。

现在的他带着平光眼镜,为了防止惊醒夏儿,他用左手托住书脊来减少左肩的动作,用右手翻动着书页。

明明是相当自然地动作,可夏儿不自然的闭上了眼镜。

他变了,变得更加体贴,不再像以前那样天真了——他变得陌生了。

落于指尖的问是约定之吻。

是我破坏了约定,所以,他才会改变的吧。

在他离开的时候,在他失去挚爱之人的时候,在他独自坐在灯光下写着原稿的时候,在他痛苦的时候,我没有陪在他的身边。

陪在他身边的,是她们,而不是我——是我不对。

默默地叹了口气,夏儿纵容倦意,想要以睡眠来逃避思考。

是我的错,所以这一次,我必须要保护他才行。

纵使这一次,可能连我也无法保护他。

————神不会迷茫————

做了七八个小时的新干线后,我们总算到达了终点,此时已是接近黄昏,大阪市的街道染上了一层绯红,美丽的令人亲切。

毕竟我在这里渡过了整个童年,这里的父亲,母亲,明理姐,我,还有小希的故乡,去除对白羽家的厌恶,这个城市还是让人相当怀念的。

接的人早就等在车站门口了,一男一女二人,开着一辆商务车。

“一路辛苦了,夏叶大小姐,”女性留着精干的短发,眼镜下闪烁着执行的光芒,她从夏儿手中接过背包,看向这边,“还有奏少爷,明理子大小姐,希大小姐,初次见面,我是管家梅,奉家主之命前来迎接你们的归来。”

“谢谢你,梅。”夏儿以我绝对想象不到的淑女姿态行礼道谢道。

这个人真的是夏儿...?

“十分感谢,梅小姐。”吃惊归吃惊,作为长子我礼貌的说道。

“受宠若惊,奏少爷,”梅小姐向我做了一个礼,“奏少爷离家多年还不忘提高自身修养,这让梅敬佩万分。”

“这只是习惯罢了。”

虚假到让人想吐的客套话,我保持着笑容说道。

“您不必谦虚,奏少爷的优秀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梅小姐一边走,一边引导我们走向商务车,另一个不知名的男性走上前来,接过了明理姐和小希手中的东西,“虽然世俗的偏见使您受辱,但梅认为您依旧是优秀的男人,这一点不会改变。”

“......”我凝视着她的眼睛,“你可知道,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知道,”她点了点头,但眼中的坚定没有改变,“梅只是有话直说罢了。”

“随便了...”梅小姐的话可是在表达她偏向我这一边的信念,这足够得罪当代家主——夏儿的爷爷了,明知如此她还如此直白的表达出来,这份坚定着实让人赏心悦目。

看起来梅小姐不会对我们冷眼相待了...如果所有白羽家的人都像上次聚会时对我那样对待其他人的话,我宁可就此打道回府。

“奏少爷,这位是...?”梅小姐看向我的身后。

“她是拉拉...额,我的女仆。”

“您好。”

“你好...”梅小姐奇怪的看了潘多拉一眼,但也只有一眼而已,她收回视线,打开后备箱把手里的东西放到里面。

也对,我家虽然有父亲母亲的遗产,但绝对不是请得起女仆的,梅小姐会奇怪也是正常。

不过我也懒得解释,难道还要告诉她潘多拉是自愿做我的私人女仆的?

要知道白羽家上下都是现实到恶心的家伙,谁会相信世上有免费的午餐。

总之——必须尽量减少明理姐和小希与白羽家其他人的接触才行...

要拜托夏儿吗?

目光落到淑女模式的夏儿身上,又很快的离开。

不,还是让潘多拉注意一下吧...

“梅,麻烦你把我和等级...奏放到商场,我们有东西要买,你们先回去吧。”

“好的,大小姐。”梅没有多问,随着她的应允,车子缓缓开动了。

“去商场干什么?”

“去给你买一套礼服,”夏儿优雅的样子真让人不舒服...还是平时的她更加自然一些,“你作为长子是要参加夜会的,她们只参加晚会就行了。”

“哈?夜会?晚会?”

“简单地说,”梅小姐接过话茬,“这次聚会分为两个会场,各地白羽一族的家庭代表参加的主场称为夜会,其他人参加的称为晚会,奏少爷作为长子自然要参加夜会。”

“额...好复杂。”早知道就把父亲的礼服带上了,虽然不情愿但我也不能穿着休闲衬衫参加啊——虽说上次我就是这么做的。

“这样就既能让白羽家的所有人都回来,又能让场面不至于因为人数过多而失控了。”夏儿面朝窗外,从我这边看不到她的表情,“而且夜会和晚会的主题也不同...”

“什么?”

“不...没什么。”

这样正好,如果是其他家属的话大概不会对明理姐和小希太过分...吧?

果然还是让潘多拉多注意一下吧。

...等等,虽然这次出门带了备用的现金,可如果要买一套礼服的话...还会剩下多少?不如说,够吗?

啊啊啊——看来我这个暑假要去打工啊...

像是猜到我的想法一般,夏儿转过头来,用从未听过的悦耳声音说道。

“作为咱们久别重逢的礼物,这套礼服,我,请,客❤”

呜哇......有钱的资本家!

不过对方是夏儿的话就别客气了,反正花的大概都是白羽家的钱,不花白不花。

“话说回来,夏儿现在在哪呢?”上次回来的时候也没看到她,在外地念书吗?

“我?在英国留学,这次请假回来的。”

英,英国吗?果然是资本家啊...

“夏叶大小姐听说这次所有人都必须到场之后,特意提前回来去接奏少爷们呢。”

“哎?这样吗?”

“不,不要说多余的话啦,梅!”

看着面红耳赤辩解着的夏儿,我反而松了口气。

比起那种虚假的大小姐模式,还是这样的她更加可爱。

【潘多拉。】

【是的,主人。】

【我家那些事你也知道,所以到时候拜托你保护着点明理姐和小希。】

【是的,主人,也请您小心。】

【啊,知道啦。】

只有那种感觉,不能让小希和明理姐知道——为了保护她们,我怎么样也无所谓。

一切的一切,都由我来承受就好。

没有人注意到,夏儿此时已经斜靠在车窗上睡着了。

————神不会迷茫————

商场,由于正处于学生放学与上班族下班的时间段,到处都可以看到穿着制服的学生与西装革履的社会人士。

而奏和睡的迷迷糊糊的夏儿成为了他们的一份子。

左边,一对学生情侣正手牵着手,甜蜜的走着。

右边,一群男女生不怀好意的抛下一对同伴离去,余下的二人害羞的对视一眼,相伴着走向相反地方向。

.......这种奇怪的氛围是怎么回事。

抛开我和身边这个昏昏欲睡的“移动天灾”不过说,你们这些学生明天还要上课的吧?!给我乖乖的回家学习不要出来约会啊!!搞得我这边气氛都很暧昧啊!

等等...难道是他们刚刚期末考完,连校服都没换就出来玩了?

这样也不是不可以...好!加油吧恋爱的人们!!

没有人可以说话的男主角陷入自己的世界了,而他身边的夏儿清醒过来时,已经是几分钟后的事情了。

“等级D,这里这里!”夏儿快步走入一家服装店,冲着奏猛挥手。

“公共场合就别这样叫我了...”

听到奏的保研后,夏儿看了看四周——情侣的世界,然后微红着脸,逞强的仰起头,道:“没,没办法了!只有这一次哦?!”

“是是...”

“那...奏,奏儿...”

“......”反而是提起的这一方先害羞了!!

两个人都红着脸看向其他方向,然后在同一瞬间转过头来,然后在视线接触的那一瞬间如触电一般再次别开了脑袋。

“喂!给点反应啊!”夏儿不耐烦了。

“不,不是...‘奏儿’的话有点...”

“没,没有办法的吧!谁叫你也用‘夏儿’——小时候的称呼叫我啊!”

“哎?!错在我吗?!”

“啊啊——够了!果然等级D就是等级D而已!”

“二位感情真好呢!”此时插话的,是一直静候在一旁的售货员小姐。

“才不是!”×2

“啊啦啊啦,是青梅竹马吗?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娃娃亲?”

“你那么问的话该怎么回答啊!”×2

实际上只要回答是青梅竹马而不是娃娃亲就可以了吧...两个人都混乱了呢。

“总之——”售货员小姐“啪”的对拍双手,“两位客人是想买礼服吗?”

“哎?啊...是这样没错。”突然正经的话题让夏儿和奏都为之一愣。

“好的~就交给大姐姐我吧!”售货员小姐不由分说的把二人推往试衣间,她的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看起来真的是很喜欢这份工作呢,“一定又好又便宜!”

总,总之可以放心把...夏儿和奏对视一眼,刚刚的火药味也消失不见。

之后,夏儿和奏一人一间,被售货员小姐先后推进了更衣间。

“......哎?”

“等等等等等等一下啊!为什么连我也被推进来了啊?!”夏儿的反抗只起了个开头就(被)完全沉默了。

十分钟后——

“太棒了太棒了~这两个孩子简直就是为你们量身定做的呢~”

整个西装店,乃至从门口路过的人们,都把视线投向那两个人。

少年穿着用金丝装饰的白色礼服,虽然没做任何修改但依旧完美合身的礼服凸显了主人的修长身形,金色添加华贵,白色则与少女的晚礼服相呼应。

这边的少女身上穿着不带杂色的纯白长裙,用白色做成的花朵装饰在胸前,毫不吝啬的展示出少女姣好的身材与雪白的肌肤。

虽然两个人都没有化妆,甚至脚上还穿着旅游鞋,但气质都很好,看上去宛如从画中走出的王子与公主,角色契合度达到百分之一百。

“怎,怎么样...?”夏儿不安的握着裙摆,她原本计划夜会当天穿上梅事先准备好多晚礼服,以前参加舞会也是等到马上开始的时候穿上新买的晚礼服,像这样亲自试穿还是第一次,更何况是和奏一起试明显是一套的礼服。

“很美丽,美到让我无法转移视线。”宛如电视剧里的男主角一般的台词,这时的奏坏心眼的笑着,托起夏儿的手并单膝跪下,“此时的我眼中只有你,我的公主殿下。”

围观的人群沸腾起来,这种场面可不是每天都能看到的。

“不错哦二位!是老板娘给你们选的吧!”

“啊呀啊呀,看到他们就想起了我年轻的时候呢!”

“好厉害…就像从童话里走出的人一样…”

“太棒了~”深藏不露的售货员,同时也是老板娘的年轻女性陶醉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能为这两套礼服找到如此合适的主人我也很高兴呢~既然有缘,就打一折好啦!”

“哎哎!?老板娘亲手做的吗?”围观的人群中一个大叔举手道。

“全部都是哦~我叫玉绪,大家都叫我老板娘!”

对于玉绪递出的名片两个人都没有动作,奏如他自己所言的只是看着夏儿,而夏儿也不知为何没有打破这种气氛。

现在他们的姿态与儿时定下誓言的样子相同,夏儿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十岁的时候,那时的他还没有改变,她也还是个普通人。

至少现在,她不想打破这温暖,纵使这就和泡沫一般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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