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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咖啡布丁

第三章 咖啡布丁

醒来之后就是第二天早上了,这和太阳会从东方升起是一样理所当然的事。

不,甚至是比那更加理所当然的事。

醒来之后是第二天晚上的话就奇怪了吧。

那样的话就会成为第一天上课就无故缺席的坏学生了。

会给老师留下糟糕的印象的。

醒来之后已经过了千年就完蛋了。

又不是什么荆棘公主。

是早上,星期一的清晨。

总有一种提不起劲的感觉呢。

星期一的清晨真讨厌。

全世界的星期一都消失掉吧。

虽然人们都说黑色星期五。

但是黑色星期一或许才是这个世界的正解。

星期五不如说是充满希望,百无聊赖,天下太平的日子。

但是说起星期一,就是压力,烦,累。

全是一些负面的情感。

要说为什么的话,虽然十分不情愿。

即使不是早上起来要做的第一件事,也是早上起来必须要做的事,不如说早上起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上学。

去学校。

在学校讴歌青春的人都可以去死吧。

什么,这种说法太小气。

反正我就是这样小气的一个人。

从早上起床到坐公交车下车的过程一概省略,再罗嗦下去会变成某个鬼畜物语的作者的说。

但是为什么下了公交车为止呢?不如说,为什么不是到进入班级,开始上课为止。或者干脆把这一天,或者这几天统统省略掉呢?

那是因为下了公交车,我便看到了他。

昨天赔付我蜂蜜的那个男孩。

当然,实际见到他之后想的自然不是这样无聊的事情。

实际见到他之后就无法思考了。

会产生这样的一种感觉。

窥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窥视着你。

普通人见到他会了解到他的普通,而我之所以认为他不可理解,是因为我也是一个异常的存在。

而他则是远远凌驾于我的异常。

级别不同,规模不同。

就像大象和蚂蚁一样。如果说他是深不见底的黑洞,那么我就不过时路边的泥潭,一脚踩下去最多不过是会沾得一脚泥而已。

由于是我先看到他的,所以我出于礼貌打了招呼。

‘江涟,早桑好。’

他原本好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耸拉着脑袋。

听到我的招呼,才终于回过神来,看向了我这边。双眼就好像忽然找到了焦点似的亮了起来。让人不禁怀疑那样心不在焉的骑车真的没问题吗?

‘呦,早上好。’

按了一下刹车,他在我身边停了下来。

‘一起去学校吧。’

我为什么会提出邀请呢?但是当时我一定完全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要认真想的话,是因为在学校附近见到,不一起去学校很尴尬这种充满日常的理由。

还是说那时只是被他那强大的异质所吸引,就像是鉄一定会被磁石所吸引一样。

已经深深的被他产生的场所卷入了呢?

但是当时我邀请了,邀请这个既定事实不会变。

‘恩,好啊。’他并没有表现出欣喜,只是平淡的回答道。于是就变成他推着自行车,我缓慢的步行,两人并肩行走这样的情况。

‘江涟家是在那个方向的吗?’

‘恩,我家吗?在XX路XX小区。并不在那个方向。’涉及到个人情报,请允许我隐藏。

‘为啥?’

‘什么为啥?’

‘为什么会从那个方向过来呢?’

‘张霖的学校在那边啦。’

‘张霖?’我脑袋里浮现出昨天那个像妖精一样美丽高傲的小女孩。

‘恩,那家伙硬缠着我载她去学校。我车后座上的那个垫子就是她弄的。’

我往车的后面看了看,那里确实绑着一个看起来软软的垫子。说起来骑车载人不是违法的吗?而且还是一个男高中生载着一个人偶般可爱的女孩子,犯罪感就更强了。

说不定会被警察叔叔逮捕。

萝莉控的各位都要小心了。

想要成为萝莉控的各位也要小心了。

这和南海各方行为宣言一样具有法律约束力。

年龄未满十四周岁,无论是不是两厢情愿。

都会被以**罪判刑。

这点请各位绅士们务必记住,这是中国法律哦。

就当是给警察叔叔做宣传吧。

这其中没有任何黑幕。

在这之中绝没有任何恶意。

绝对公益性质的。

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定结婚年龄男人要满22岁,女人要满20岁。

对于这本书的某些读者来讲,这已经是要对人生绝望的年龄了吧。

不过有一种说法说的是婚烟本身就是爱情的坟墓,(普及一个小知识,经过多方科学论证,结婚会使一个男人的寿命缩短九天哦。)所以结婚年龄什么的也不要去在意它。

不过也不要因为不结婚就到处拈花惹草。

后宫男什么的真讨厌。

小白脸什么的烂透了。

不过各位萝莉控们也不要伤心,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据说西班牙的法定婚龄是男性16岁,女性14岁。而泰国的法定婚龄居然达到了女性十二岁。

所以各位萝莉控们带着你的伴侣移民泰国吧。

泰国,萝莉控的天堂。

梦里天堂,萝莉之乡~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真是的,太差劲了。如果有人真敢因为那样的理由移民泰国,移民局也不会放过他的吧。就算有个万一移民局不管这事,我就要在那之前代表全中国的女性消灭你。

做好觉悟吧。

洗干净脖子给我等着。

‘恩~是这样啊。江涟和张霖的关系很好吗?莫非是···那个,男女朋友?’

不由自主的就八卦了起来,真是的,我在说些什么啊。怎么会是男女朋友呢,那不是犯罪吗?竟然随意怀疑同班同学是罪犯,我真是太差劲了。

‘怎,怎么可能。’听到我的问题,江涟也变得慌忙了起来,就连车子都没有掌握好平衡,差一点就摔倒在地。

‘就,就是嘛。’

‘呵呵~’

‘呵呵呵~’

‘关系也不能说很好吧,也就是主仆关系。’

什么!?主仆关系!?唉唉哎~?太可怕了,让一个小女孩儿······

我顿时感到血气上涌,脸颊发烫。视线低垂,直视地面,吃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江涟看到我的反应之后,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脸也红了起来,又慌忙解释道。

‘我在她眼里不过是为她服务的奴隶而已。’

什么嘛,我会错意了啊,真是太好了江涟,你没有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真是太好了。

‘值得开派对来庆祝。’一不小心就把内心想的事情说出了口。

‘唔~虽然我并不认为我是什么好人,但是只有在这方面我还是自认是正常的。’

‘不对,我不是那么意思。’

‘那又是为何?’

‘可能并不是江涟想象的那样了。’

‘恩?’

‘女孩子的心都很纤细啦。我认为霖霖也并非只会嘴上欺负人的坏孩子啦。’

‘这我也知道,她不是坏孩子。但是至少应该是十分讨厌,看不起我的才对。’

‘唔~都说了不是那样了。’

‘夏晴真是奇怪。’

‘又被说奇怪了···’

就这样,我们的对话到教学楼门口就终止了。理由不是什么我心情低落,或者双方感到尴尬之类的原因。而是更加单纯的,江涟要去停车场停自行车,而我则要直接去教室。

虽然也可以陪他去停车场,但是我并没有那样做的理由。

在说了一句‘一会儿见。’我们就分别了。

短暂的分别了。

进入教室后就是早读。早读之后是上课。在那期间,我们没有说过一句话。

当然,这期间我有好几次朝江涟的方向张望。他都是一言不发的埋头于书本,亦或者是好像在想些什么似的的发呆。

这几次张望没有一次对上视线,这并不是因为‘专业张望十几年,不可能会犯对上视线这种愚蠢的错误。’这样强大的理由。只是因为他从未向任何个体投向视线,在他的目光中,可能就根本没有区分个体,在他的眼中,我也和这个班上的任何人一起,只不过是普罗大众的普通一员。

放学后,她就出现在了教室门口。

刚一响起放学的钟声就出现在门口,让人不禁怀疑她是不是提前下课了的速度出现在教室门口。

完全不在乎别人恋慕,嫉妒,以及好奇的目光。堂堂正正的站在教室门口,仿佛是天经地义似的站在教室门口。凌厉,正义,仿佛暴风雨般冷傲又充满知性的女孩。

美丽。

是任何人都会产生的印象。

但是不只是那样,在那美丽的外表之下,也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

人们说她自从和江涟交往之后就变了。

原本的她温柔开朗。

现在的她好像任何人都琢磨不透。

但是我觉得现在的她才是她的真是形态,正是因为完整的表现着自己,所以不为任何人理解。

被人爱慕就是被人同情,为人理解亦是被人贬低。

她站在前门口旁若无人似的扫视了一下全班,找到江涟之后仿佛水上的涟漪一样展露了笑颜。

然后招了招手。

她招手了···

接着江涟一脸残念的捂住了脸,然后立刻冲出教室把她拉走了。

还想拖堂的意犹未尽的老师和从头到尾看着这一幕的同学们面面相觑,竟不知如何是好。

时间来到了周六,而在这期间,我和江涟没有任何交集。

不会轻易的和任何人有什么交集,这就是人生。

真是充满寂寞呢。

那也是人生。

充其量不过是同班同学关系而已。

见面一周又坐的不临近的同班同学,和大街上擦肩而过的人群没有太大区别。

这就是我的人生。

说起来直到现在我连班上的同学的名字和脸都不能一一对上号。

和别人的生活是一对平行线,

即使偶尔相交,在那交点处也一定会有悲剧诞生。

就是这样一个无聊的人。

所以,请不要对我之后的叙述的趣味性抱有期待。

另外,对于这个故事励志性抱有期待的人也要说一句对不起了。

如果您是抱着一种正义必将战胜邪恶的憧憬来听我讲述的话,建议您可以从现在开始就放弃阅读。

因为接下来要说的是一个由一连串悲剧构成的故事。

一个胆小懦弱者的自我毁灭的故事。

一个没有光明的真相的的故事。

有的最多不过是同处深渊的人们的自我安慰而已。

我坐在公交车上,遥望着窗外的风景。景物一点一点向着身后流动,车上的人上上下下,而我却始终坐在位置上。

由于爸爸生病,妈妈信教,所以家中的钱几乎都花在了这两件事情上。本来家中有的汽车也卖掉了,所以造成的情况是现在出远门都是坐公交车。

不过我并不在意,坐公交车这种出行方式我不讨厌。即使是驾车妈妈和我都不会开,而且只有两个人的空间,让人讨厌。

随着公交车的前进,车上的人渐渐减少,车外的楼房也变得稀疏。公交车已经驶到了市郊。从市中心开始,走走停停,做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公交,也终于要到站了。

我和母亲一起走下了公交车,又沿着没有什么汽车的街道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就到了我们要到的目的地了。

这是一个十多层高的住宅楼,由于是位于郊区,所以小区的绿化面积比较大,可以说是很漂亮了。而且因为这是一个新建的的小区,所以还没有什么人入住。

我和妈妈走进了小区靠里的一个楼栋。坐上电梯,到了第十三层。不用说,这是一个普通的民居。和在上一卷登场的诡异的哥特式酒店相比,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母亲按了一下门铃,里面便传来了脚步声,随后门打开了。走来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面容有些苍瘦的男子。

‘赵叔叔好。’

‘啊,是小晴啊。还有孙女士。进来吧。’

于是我们就走进了室内,室内加上我们一共有五人左右,看这情况好像还有一人没有到齐。

‘要开始吗?’母亲问道。

‘再等等吧。’回答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是吴和强,他就是帘圣教会的教会长,虽说如此,在他的管辖之下的人数也就五人而已,最多不过是相当于一个组长的职务。

我坐在板凳上无所事事的等了一会儿,途中有些人问及我的学习,以及修法修得怎样。我都恩恩啊啊的敷衍了过去,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对于这种叫做互修的活动,虽然每周都有,但我也并不是每次都出席,应该说不少时候我都会找一些借口推掉,但是这次好像有什么重大决议要宣布,所以我并没有能够推掉,于是只得来到了这里。

咚咚咚,想起了敲门声。

由于我距门最近,所以我说了一句来了,然后就开了门。

当见到站在门对侧的人之后,我惊呆了。周围仿佛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就连时间也好像也停止了流动。

人们常说相遇在茫茫人海中都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偶然,不过只有这次我或许要相信所谓的命运也说不定。

我惊呆了,一个我怎么也料想不到的人站在了门的另一侧。他也木然了。

最先开口讲话的是站在他身后美丽的女孩儿。

‘怎么了,江涟,你认识这个**小妹妹吗?’

‘说什么认不认识,她是我们班的同学。’

‘这还真是巧合呢···’

‘你们认识啊,认识就好说了。’站在江涟前面的是一个叫做连文清的姐姐,二十多岁,短发,清瘦,爽朗活泼。她是三个月前才入教的教会成员,据说修行很勤奋,所以在教会中也很受褒扬。

‘总在这里站着不太好,还是让我们先进去吧。’

‘啊,对不起,进来吧。’

三人鱼贯进入了室内,屋主准备了几张椅子,让他们坐下。

‘所以说两人是同班同学啊。’连文清一脸清爽的向江涟发问道,怎么说呢,这位姐姐,单看侧脸的话与其说是清秀,不如说是帅气,给人一种干练的感觉。

‘啊啊,是啊。’江涟好像不太擅长应付这些场合,只是有些疲惫的应着声。

‘江涟为什么会来这里呢···’不知道该不该问出来,所以我的声音越来越低。

‘当然是入会啦。’连文清插话道。

‘入会?’我向江涟投去了征求的视线。

‘我来这里是为了加入拜圣母教的。’

‘恩,我和江涟一样,也是来加入拜圣母教的。’后面的雨灵接着说道。

‘所以说两位都是来加入帘圣教会的吗?’

吴和强问道。

‘是的,所以能让我们加入吗?’

‘我能先问一下,为什么要加入我们教会呢?’

连文清插话说。

‘这两个是我亲戚家的孩子,有一天我跟他们说起了拜圣母教,然后两人就是分的感兴趣。于是我就向他们做了各种各样的介绍。比如说,圣母的教诲,这个世界的现状等等,说了很多。’

‘然后我们就觉得连姐说的很有道理,圣母才是指引我们走上正确道路的神明。于是想来想去就决定加入了。’

‘不行吗?’吴和强被雨灵用带着疑问的又有些胆怯的眼神凝望了一下。稍微失了一下神,脸红了一下,然后立即咳了一声。

‘那当然是可以,我们教会欢迎向往光明,追随圣母的有追求的人的加入。但是如你所知,教会是一个鼓励人们积极修行,以得到神的垂怜的地方,所以也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加入的,要加入的人必须要有对于神的虔诚的信仰,以及积极向上,努力修法的精神。也就是说,要想加入我们教会,必须要带有一定的觉悟才行,随便加入,然后随便退出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被容许的。所以要加入之前一定要想好,不能儿戏。’

‘我们一定会贯彻始终的。’

雨灵信誓旦旦的说道。

‘恩。’江涟也表示了同意。

‘拜圣母教教义第六章第三条,凡是有心智的圣母的信徒,愿意听从圣母的教诲,遵循圣母指引的天堂之路,都应在圣母面前立下誓言。所以你们能够起誓吗?’

‘没有问题,我们都是听了连姐给我们讲了具体情况之后才信教的。我们认为拜圣母教才是能够指引我们获得解脱,帮助我们升向天堂的最快最好的宗教。因此,我认为像是这样好的教派,有着严明的戒律和教义是十分应该的。所以我们愿意起誓。’

‘我也和她一样。’

‘好的,请举起右掌,跟着我念接下来的一段话。’

‘我愿以我罪恶之身,献给圣洁伟大的圣母。’

‘我愿以我罪恶之身,献给圣洁伟大的圣母。’

‘我愿以我罪恶之身,献给圣洁伟大的圣母。’

‘尽绵薄之力宣扬福音,净化人间的罪恶。’

‘尽绵薄之力宣扬福音,净化人间的罪恶。’

‘尽绵薄之力宣扬福音,净化人间的罪恶。’

‘绝不违反圣母的教诲,绝不听从撒旦的狂吠。’

‘绝不违反圣母的教诲,绝不听从撒旦的狂吠。’

‘绝不违反圣母的教诲,绝不听从撒旦的狂吠。’

······

······

······

‘无论灾喜祸福,绝不埋怨圣母,埋怨神家。’

‘无论灾喜祸福,绝不埋怨圣母,埋怨神家。’

‘无论灾喜祸福,绝不埋怨圣母,埋怨神家。’

‘愿意为福音国度的扩展献上自己宝贵的生命,是死是活由神作主,自己别无选择。’

‘愿意为福音国度的扩展献上自己宝贵的生命,是死是活由神作主,自己别无选择。’

‘愿意为福音国度的扩展献上自己宝贵的生命,是死是活由神作主,自己别无选择。’

‘若有违反,不管接受怎样的惩罚,都坦然接受。’

‘若有违反,不管接受怎样的惩罚,都坦然接受。’

‘若有违反,不管接受怎样的惩罚,都坦然接受。’

‘宣誓完毕。’

‘那么两位,听了连文清的解释,想必对于拜圣母教的教义,以及圣母都有了一定的了解,那么,对于帘圣教会的事情,有什么想问的吗?’

‘那么,我有个问题,我听说教会的成员分等级,这个分级是有什么依据吗?’

‘是的,这是依据个人修行达到的层次来分的等级,等级本身并不想有什么权利,但它越高说明你们越接近天堂。’

顺便说一下,我妈妈是一级教会成员。看我母亲那修行的样子也能知道,当然,也在钱财和人员上给教会做出了不少贡献的样子。

‘那么,我们又是怎样才能得到圣母的教诲呢?’

‘这个是由圣母本人传给大司教,再由司教传给省教会,由省教会传达给市教会,最终到达我,也就是这个教会的教会长。由我来传达给大家,由于传达的过程都是经过多次确认的,所以不会出现传达失真的情况。’

‘要怎样才能当上教会长呢?’

‘基本上都是由上级直接任命精进修行,虔诚礼拜的人来担当教会长的。如果你也努力修行的话,说不定有一天也能当得上吧。’

‘是这样啊。’

‘还有什么问题吗?’

‘恩,暂时没有了。’雨灵回答道。

‘还有什么问题的话就问连文清居士吧,不然的话问同班同学的小晴也是挺方便的。’

‘恩,好的。’

‘还有,不要忘记一会儿去登记一下家庭住址和联系方式,这也是为了加强教会内部的交流。’

‘好的。’

‘那么事不宜迟,让我们开始今天的修行吧。’

先前忘记说明,这种名为互修的活动是多人一起修行,念经,学习书籍,交流心得,互相提问。一方面敦促小组成员个人的修行,另一方面则起到了检测平时修行成果的作用。

如果让我用一句话来评价这种修行的感受的话,简而言之,就是说:时间非常难熬。一方面,由于我并不相信拜圣母教而在这里装模作样这件事使我心理感到非常的难受,另一方面,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又使我的身体不舒服。

虽然我十分的难受,但是即便如此我也不得不参加这种活动,因为这是使我和妈妈联系着的唯一方法。但是事到如今,我有一种无论我与妈妈是否联系着,都已经不在乎了的感觉。

可是今天不同,虽然那两个原因依然存在,但那已并不是使我感到时间十分难熬的主要原因。

甚至于和那最核心的原因相比,这两个原因已经成了无关紧要的事情。

今天的时间格外的漫长,格外的难熬。

我甚至想要立刻结束互修,将江涟拉到一个处于众人视线之外的地方,仔仔细细的盘问他。

像是他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加入拜圣母教这种宗教。

我既然能在心中产生如此强烈的疑问,原因就在于我在心中一直有着这样一个确信。

如同江涟一样的人,绝不可能相信神。

虽然我想要揣测那深不可见底的内心是一件极其愚蠢的行为。

但我仍要如此肯定,这是以自己为基准来进行的肯定。

这种肯定是基于这样一种理由。

像是他这样拥有庞大光与暗的人,必定远远超出于我。

而就连像是这样的我都不信,更何况于他。

所以我肯定他不信神。

至少不信拜圣母教的神。

他不可能信神,也不可能敬畏神。

就算是把真神摆在他的眼前,他大概也只会用平等的眼光看待吧。

或许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可以这么认为,

说他本身就是神都比他信拜圣母教的神有更高的可信度。

说不定他真有可能是神,

等等,那样的话像神索要赔偿的我不是要遭殃了。

既然如我上面所述,这个叫江涟的男孩儿绝对不可能信拜圣母教。

那么,他又是基于什么样的一个理由来到这里,并加入拜圣母教呢?

我在心中对于这个问题产生了巨大的疑问。

难道他真的是作为神的使者来检查我们是否有精进修法呢?

不过,既然我连拜圣母教本身都已经否定了,自然我也否定了这一种可能性。

那么,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出现在这里呢?

在这时,我的脑海里忽然涌现出一本画着蛇纹的圣书,但在那个物体出现之后,大脑里就像是被搅动了一样出现了晕眩。于是我把这件事忘了,直到大祸临头了才想起来。

但是至少有一个决定在我的脑子里面下好了,那就是,一旦抓住机会,一定要将这件事情向江涟问清楚。

那时的我没有料到的是,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

互修会终于结束了,结束之后。我,江涟,雨灵。被教会长留了下来,教会长提起他那伪善的,令人作呕的笑容向江涟亲切的问道:

‘听说你们是同班同学。’

‘恩,是的。’

‘平时有没有听夏晴讲起过我们教会啊。’

‘呃,这倒是没有。’

教会长看向了我这边,摆出了一幅好像是在温情责备的表情。

‘夏晴,既然有这么想加入我们教会的善男信女,为什么你没有早点对他们说说,让他们加入我们教会呢?’

‘唔~’正在我思考要怎么回答的时候,雨灵替我回答说。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我们刚分班一周,彼此甚至连名字都没有记熟。而且只有江涟和她一个班,我和她是不同班的。’

‘原来是这样啊,那也是没有办法呢。’

教会长好像很赞同似的点了点头。

‘说起来教会长,今天你特地把我们三个人留了下来,应该是有什么事要吩咐我们的吧。’

‘还真是瞒不过你。’

‘没关系,有什么事尽管说,我们刚刚发过誓要听从拜圣母教的一切命令的。’

‘那我就说了,如你所知,真神在见到了世间人民的愚蠢,像是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却找不出脱离这世间的疾苦,得到究极的解脱,感到十分痛苦。因此,真神为了使世间人民远离苦难,使得更多世间人民能够离苦得乐,而传达了福音之法。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还未能接触拜圣母教这个伟大的解脱之法,因此,为了让更多人得到解脱,我们拜圣母教信徒应该肩负起拯救天下苍生的责任,将福音远播。这不仅能使更多众生能够享受到真神的恩泽,而且也可以磨练我们对于拜圣母教虔诚的信心,从而使我们的修为更进一步。这对于新手来讲是尤其重要的。’

‘那么,您的意思是让我们来传播福音吗?’

‘是的,但正如你所知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为数众多的撒旦,他们蛊惑着人类的思想。使得人坠入恶道。不仅如此,他们还化身成各种各样的形象,来阻碍福音的传播。譬如说,他们有时候化身为政府的官员,有时化身为警察,众多神的子民都遭受到了他们的迫害。但是不用担心,只要我们心中有真理,我们永远都是正确的。撒旦对人的磨难终将会变为真神对于人的褒奖,受尽苦难的人们,死后必升入天堂。’

‘恩,我明白了,在传播福音的过程中必定要树立坚定不移的信心,要不畏艰难,迎难而上,才能得到真的磨练,使得灵魂得以升华。不过我有个问题,到底要用什么方法才能传播福音呢?’

‘这个方法,简而言之,就是发传单。虽然撒旦也用语言来使自己的势力得以壮大,譬如说,他也会发传单,但是,这个问题实质并不出在传单,而是在于传单的内容。我们一定要透过问题的表面,来看到问题的实质。我们应该具有一双慧眼,来识别什么是神的意志,什么是撒旦的欺骗。从这点上来说,你们两个能够走到这里是十分难能可贵的。’

‘恩。’

‘恩。’

江涟和雨灵两个人都好像在十分认真的听着,并不时的点头作出回应。看到他们那个样子,不禁让人怀疑他们真的是对拜圣母教深信不疑。但是我的理性又坚决的回绝了这一点。

‘对于传播福音的方法,为什么是发传单呢?这是因为挨家挨户的敲门传,打横幅都是愚蠢的做法,很容易就会收到撒旦的阻挠。不如隐秘宣传来得实惠。你们刚刚进入拜圣母教,对于圣母以及神的教诲了解尚浅,因此并不具备足够的知识来说服别人,因此发传单是对于你们来讲磨练是你们的最好方法。’

‘是这样啊。’

‘那么具体情况就由夏晴来给你们解释吧,由于你们是同班同学,相互之间可能更谈得来。传教的事情就由她来引导你们。对于神的教诲有什么不明白的也可以向她请教。’

‘哎?我~’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任务,我感到一阵失落,但同时也因为突然就到来的机会而感到惊喜。

‘恩,毕竟你的教龄也比他们早两年多,这个任务对你来讲应该不成问题吧。’

‘啊,是的。没有问题。’

说完,江涟和雨灵对我笑了笑,接着说

‘那么,就请多多指教了,师姐。’

‘请多指教,师姐。’

我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伸出手和他们俩一一握手。

‘请多指教。’

‘还有那个,师姐这种叫法还是算了,我也资历尚浅,听你们叫师姐承受不起。’

‘您不喜欢的话那就不叫了。’

‘那,叫······’

‘叫夏晴就可以了,或者,叫我晴晴也不是不行。’

‘那就晴晴,请多指教。’

‘恩~’

‘那就先这样吧,我去把传单拿来给你们。’说完,教会长就进入里面的屋子里,过了一会儿拿出来了一叠由草纸印成的传单。

雨灵疑惑的看了一下传单。

‘拜圣母教很缺钱吗?’

‘节约是美德啊,而且重要的不是纸质与印刷,重要的是内容。’

‘说的也是呢。那么,我们具体什么时间分发这些传单呢?’

‘恩,事不宜迟,明天就开始吧。’

‘那好吧。’

于是,这一天的任务分派就到此结束了。我和雨灵以及江涟约好了明天,也就是周日的会面时间和会面地点之后,就各奔东西了。

结果,我还是没有鼓起勇气问他们为什么加入拜圣母教,我想明天有的是机会,明天再问也不迟。我就是这种喜欢把明明今天可以做完的事一拖再拖的人。

顺便提一下,明天约好的碰面时间是早九点半,位置是明州市城郊的一个叫新里村的村庄。至于为什么是那样安排,那是教会长后来想起来这件事告诉我的,貌似城里好多地方他们都去传过了。即使不承认他的真心的我也不得不感受到了他的勤奋。

在分别之后,我也并没有去追上妈妈,大概她已经坐了哪趟公交车走掉了吧,即使没有走掉,我也不想和她一起走。

于是我走进附近的超市里,买了一杯咖啡味的布丁,坐在附近的台阶上便吃了起来。

很多时候我会想,那种晶莹剔透的黑暗,以及那甘甜中隐含的丝丝苦味,咖啡因侵蚀大脑,给人带来的精神上的振奋一定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吧。

但那始终是幻觉,即使是获得了振奋,那也不过是暂时的。就像是美梦终究会醒。但是很多人却会去不断的依赖这些东西,渴望去做一个一生的,永远不会醒的梦。渴望在梦中得到在现实中没有的救赎,这或许真的能实现,这样的人,即使是死亡,也能坦然面对的吧。即使是死亡,也一定是笑着走的吧。

而这对于如梦初醒的我,是不是有些太过于残酷了呢?

宗教是一种逃避。

我又回想起了父亲的那句话。

现实太残忍了,就不能逃避一下对自己温柔一点吗?

没有荣耀的弱者难道就不应该寻找自我安慰吗?

但是,这么一来,已经撕破宗教这个牢笼的我又将去向何方呢?

我不知道,

但我所能告诉的是:

至少拜圣母教千万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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