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战协定
‘混蛋，你想干什么。’
‘嘛，别激动，别激动。我不是来打架的，而且不这么做的话，你是不会吐出详情的。所以说是试探，只是试探而已，即使你不出手，在该收手的时候我也会收手的。’
‘要是真的那样就好，但如果你对张霖出手时包含半点真实性，我就绝对饶不了你。’
‘哥哥···’
‘好可怕，好可怕。’即使我已经把气话说到了那种程度，但是她还是事不关己的笑着。不带任何慌张地笑容，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真的只是试探了，而且不这么做的话，她也不会出来的吧。’
‘她？’
‘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吧。’
‘出来吧，刀在这里，人不可能不在。’
于是，在柱子的阴影，视线的死角中，她出来了。更准确的说，她回来了。
那个拥有乌黑长发的女孩。
那个拥有雪白肌肤的女孩。
那个身材纤细，却强健有力的女孩。
那个拥有澄澈却又幽暗的瞳孔的女孩。
那个如同暴风雨般凌厉，汹涌的女孩。
那个美丽的女孩，我没能拯救的，那个女孩。
‘午安，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她是真正的女孩，比任何女孩都更适合女孩这个定义的女孩。那略显年轻的脸庞透出一种如同尚未开放的莲花一样青涩的美感，纤细的腰部将身体衬托出了完美的S形。青色的连衣裙下雪白的双腿仿佛一折即断般的精致纤细。让人惊艳的美貌，可以说是绝世美少女。
‘你这家伙还活着的啊，我还以为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已经被人给杀了呢。’不知为何，张霖立刻就露出了敌意的视线。
‘小霖还是一如既往的有精神呢。’
‘我才不叫小林呢，别把我说的像某地的光头矮子一样。’
‘虽然你不算光头，但是确实是矮子啊。’
‘你说什么，你这只偷腥猫，再过两年我绝对比你高。’
‘布丁到被吃掉都是布丁。’
‘我才不是什么小布丁呢，对吧，哥哥。’
‘哥哥？真是的，涟君，你什么时候染上这种变态嗜好了，怪不得要把我给甩了。但是太过分了，肆意妄为的话小心让警察叔叔抓走哦。’
‘这你就不懂了，变态才是哥哥的本质，像你这样的根本就不会有希望。’
‘等一下，矛头什么时候知道我身上了。还有雨灵什么时候变成这般摸样了。’而且变态才不是我的本质呢。
‘呵呵，逗你玩的，涟的表情看起来太严肃了，不像涟呢。’
‘是认真的。’喂喂。
‘那个，打扰你们久别重逢真是抱歉，不过你们是不是把我给忘了。’旁边的萨奈一脸生气的表情，虽然我这么形容，但实际上可能并没有在生气。
‘啊，抱歉，萨奈小姐，那么请问你有什么事吗，费尽心机把我逼出来。’雨灵从萨奈身边走过，拔出插在人偶上的刀。在空中轻轻一划，便出现了一个无色的裂缝，刀在裂缝中渐渐陷下去，然后消失不见。虽然以前也见到过这样的光景，但超自然就是超自然，无论看几遍还是会感到诧异。
‘别这么说嘛，只是想见见面而已，我会不好意思的。’
不好意思个头，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但是骂人毕竟是不好的行为。
‘是这样的，你们两个都是流亡书持有者吧。’
‘啊，是这样的没错。然后呢，你想要从我们这里拿走吗？’
‘不是，不是，请不要误会。跟你们一样，我也是个和平主义者。我可不像刘国新一样有什么夺取全部流亡书，然后实现愿望的野心。自己的愿望自己去努力，这是我的人生信条，虽然借助流亡书算不算事就是另一回事了。’
‘那是为什么。’恩，对，我心中也有这个疑问。
‘对了，你们应该知道流亡书虽然有很强大的功能，但也有一个很明显的缺陷。如果使用了然后被人发觉，就可能遭遇杀身之祸。’
‘然后呢，那又怎么了，我还是能保护好自己的。’雨灵不带任何感情的回答萨奈的话。
‘当然，对于你来说，保护自己是很容易了，但是保护他就要花费很大的精力吧。’萨奈将手指指向了我这一边。
那么就让我们把时间往前推一下吧，雨灵为什么会出现。
不可否认的是，世界上是有很多巧合的。比如说，有人走在大街上就会让雷劈死，有人想要喂食流浪猫却反而被抓，有人喝凉水都能被噎住。但是即使是巧合，雨灵在那个时候，那个地点，在千军一发之际出手救了我。还真是有点让人无法接受，应该说怎么可能，我又不是英雄漫画的女主人公。
更何况，不爱接近人群的雨灵在中午时分在电影院晃悠的理由，就算我擦破头皮也想不起来。因此这不是偶然，是案件。我被跟踪了。那么这个跟踪的理由呢，虽然我认为雨灵或许很扭曲，但雨灵不是变态，自然不可能是偷窥之类的。如果真是那样，被美少女偷窥，我还真是荣幸。不对不对，禁止胡思乱想。如果如同萨奈所说的是被保护的话，那么这个理由呢，我应该没有任何理由的···
‘雨灵，保护是指，你一直在保护我吗？为什么。’
‘没什么，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偶然而已。’回答的是不带感情的冰冷声音。心血来潮吗，还真是个让人有点不能接受的答案呢。但看起来并不想回答的样子，因此我也不会多问，刨根问底是会被人讨厌的。
‘嘛，就是这样，使用流亡书是极其危险的，即使是有想借此实现的愿望，但不会有人想借此丢掉性命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所以说，条约才诞生了嘛。’
‘条约？’
‘不战协定，也就是类似盟约之类的东西吧。就如同字面上的意思，也就是所谓的休战书了。缔结契约并加入不战组织，从而使自己的人身安全得以保护。打个比方来讲，就像联合国那样的组织。加入的人数越多，自己的人身安全就越有保障。’
‘也就是说，想让我们也加入那样的条约吗？’
‘恩，就是这么回事。因为即使我们死了，也并不会有人了解，所以我们的人身安全也就被排除在法律之外了吧。旨在保护人身安全的条约，请这么理解。’
‘这么说确实还很好理解的。’
‘因此，为了更好地保护我们的人身安全，条约主要分以下几条。
1， 任何加入本条约的人不得对同样加入本条约的人或者对与流亡书无关的一般人出手。
2， 凡违反上述规定者，组织将视情节轻重，对其处以监禁或死刑。
3， 任何组织之内的人有义务排除组织内外凭借流亡书伤害他人的好战分子。
大体上就是这三条，其他还有一些细枝末节就请见这本手册吧。‘
说着，她向我和雨灵分别递出了一本白皮的印刷物。封皮上写着‘不战协定所需遵循的相关条约’
‘这个嘛，我也知道这不是一时半会能够作出决定的事情，所以我会给你们相应的时间考虑一下的。这一星期天，正好在郑州要举行一个不战协定地区分会会议，你们也来吧，到那时给我个答复。’说着，她递出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一个地址，离我家好像不是很远。
‘那么，就是这样，再见了。’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萨奈就这么离开了。
‘啊再见。’
‘你怎么看。’离开的路上，我向雨灵发出了试探性的问题。
‘怎么看都有些可疑呢，不能排除陷阱的可能性。’
‘张霖呢？’
‘陷阱不陷阱的是无所谓，不去的话就什么意义都没有了。’
‘但是不去的话就什么都不可能知道的啊。’
‘那个女人，虽然没有在说谎，但绝对在隐藏着什么。’
‘隐藏着什么呢？’
‘不知道。我又不是神。’
‘那你怎么知道她身在隐藏着什么呢。’
‘隐藏着什么的人就长着一张隐藏的脸。’
‘是，是吗。’这句话的真实度还真值得怀疑。
‘看你的样子好像完全没相信我说的话啊。’
‘没，没有这回事。’
‘告诉你，我虽然只有十二岁，并不懂太多东西，但这十二年也不是白活的。至少能让我分辨人的好坏。’
‘小林’
‘不要叫我小林。’
虽然这么说，叫张琳的话好像距离就太过于疏远了那应该叫什么呢？
‘叫我主人大人就可以了。’
鬼才会叫啊！
‘那，霖霖，那你是从哪里做出的判断呢？’
‘我问你，从那家伙的脸上你能看出什么。’
‘不，什么都没有吧。’
‘就是这样，既不是渴望新成员的欢欣鼓舞，也不是出于工作的疲累，更没有看到猎物的杀气，从那家伙的脸上，可以说看不出任何事情。’
‘虽说如此，但也有不表现感情的人存在吧。’
‘不，并不是感情没有表现在脸上，单看脸的话，或许会有一种她在谈笑风生的错觉。‘不要再深入下去了，再深入下去可就真的回不来了。’
‘即使不深入，也再也回不去了啊。’我无奈的笑了，呵呵，总觉得气氛好像越来越沉重了。
‘那好吧，如果你执意要去，那么你就带上我。’
‘可是带上你，因为这是个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的地方，你一个小女孩子，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那时候就有你来保护我就好了，保护主人就是你这只的生存意义。’
不，如果那是我的生存意义，那么我的生命未免也太可悲了。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就让我耍耍帅吧。说一句，好，包在我身上。不过我不是那么激情四射的人。所以是世上只回答了一句，‘那好吧。’至于在危险面前耍帅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情，我这时还没有意识到。
然后我们就回家了，上文有说过我是住在市郊的吧，而你知道，郑州的市郊是并没有什么购物中心，也没有电影院之类的东西。所以我们想要进行看电影购物之类的活动，实际上还是要走上一定路程的，作为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自然不会是开着来的，至于打出租貌似要花不少钱，所以过来的时候自然是坐公交，当然回去也是要坐的。
我想说的是我们现在处在等巴士中，明州的人很多，虽然这么说，但市中心和城郊毕竟不一样，尤其是西部郊区本来因为土地肥沃而早先兴起的高新技术开发区因为地域限制并没有承接以前的发展势头，意思是虽然建起来了，但很少有人入住，最多就是有一些看上交通方便的企业，还有一些本来就坐落在西部的小村庄。因此城区和郊区的人口密度是有着相当的差距的，就像满汉全席和猪排盖浇一样。开往郊区的公交因为里程长，所以人一般还是很多的。
嘛，我之所以说这些并不是想凑字数而想随便说些题外话，请记住一点，我无论说任何题外话都是有深刻原因的，至于真的有没有，请不要深究，默认就是力量，默认就是金钱，只有默认的人诶才能够取得成功。
不过，不过，这次是真的有原因的，请让我狡辩，不，诡辩，不，申辩，不对不对，说明一下。
恩，也就是说，我并不是因为喜欢才夹在两个女孩子中间的。那是因为真的太挤了。
‘笨，笨蛋，不要碰那边了。’站在旁边的张霖发出了与性格不符的娇媚的声音，应该说平时的话，一般男人听到会很高兴的吧。
不过这时却不是如此，那边的大妈，不要露出一脸像是看到蟑螂一样的表情。不，不行，再这么下去我的社会地位就真的变成像是生活垃圾一样的了，而且还是被扔在路边的。
‘小涟，一脸高兴的样子吗。’
‘完全没有！！！’我强烈抗议。要是被人这么以为我就彻底完蛋了，而且我看起来像是很高兴的吗，表情严肃，表情严肃。
‘哎，我还以为一定是这样的，被美少女簇拥不是男人的浪漫吗。’
‘你到底是从哪里得出这种普遍性的结论的。’虽然我觉得自称美少女这点也有些奇怪，不过因为确实是美少女，所以这点我也不进行吐槽了。
‘哎，不是吗，据说这是成功男人的标志。’
‘是标志才怪！’虽然某种意义上确实很成功，人生的淫家。不过与我无缘。
‘恩，我还以为一定是那样的，h game上都这么说。’
‘请不要把我和h game的男主角作比较。’不如说你平常都是怎么看待我的，请你搞清楚现实与幻想的界线。
‘恩，看起来是我错了。’
‘承认错误就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难得我研究了那么多h game 以求攻略小涟，看来我是完全是无用功了啊。’
‘知道就好。’能把你导入正途让我感到无比的高兴，虽然你研究了很多的h game 以求攻略我这一点让我感到很介意。
‘被美少女包围还不动心的话那一定是性取向有问题了，虽然耽美很有爱，但这么一来我不是就没有希望了。’雨灵小声地默默低语着，一副好像明白了什么的表情。
‘你说什么。’我尝试问了一下。
‘恩，不没什么。’她缓缓的回绝了，不过果然还是好让人介意，总觉得放着不管会出大问题，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危机意识吧，一个民族如果没有了危机意识，那这个民族势必要灭亡。一个人类，如果没有了危机意识，那他也迟早要走上绝路。不过我天生的不多管闲事的懒惰天性还是占了上风，因此我决定不再追问。
不过雨灵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直到这时，我才发现事态的严重性，这个少女有问题，冥王星等级的问题，冥王星等级的问题少女，这是我不禁怀疑，到底怎样惨痛的过去才能赋予她这样的思考回路，到底怎样不堪回首的经历才能在就这样的问题少女。继上次之后，我又不禁同情起来这个女孩，纯属戏言，我怎么会有同情这种感情呢。
不过虽说如此，这个女孩竟能一遍一遍逼近我的忍耐极限，把我的社会地位变成雨中浮萍一般悲惨飘摇，像橡皮泥一样在掌心玩弄····
话说雨灵虽然显得欲言又止，但她终于还是问了出来，勇气可嘉，精神可赞，让人不禁想给她办法一个精神文明奖，虽然从她口里问出的问题与精神文明毫不相关，甚至可以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那个，小涟其实是喜欢男孩子吗。’
问题太突兀，以至于我一是哑口无言。直到我后来回过神来，我才缓缓的做出了回答‘不，不是这样的。’我向后退了几步，结果撞到了其他乘客，以至于招惹了无端的怨恨。
‘你就死心吧，老女人，只是像你这种货色的不会勾起江哥哥的兴趣而已。’
‘什么老女人啊，我还是水灵灵的十七岁啊。’
‘十七岁还装什么嫩，已经早就过保质期了。’对于张霖的这个观点，我感到一脸茫然，十七岁的话，应该还是未成年的吧，甚至还在不成熟的青涩少女之列。不过张霖的大多数话都不可理喻，这次应该也是只为了羞辱人的气话吧。
‘像你这样的小女孩才没一点意思呢，还是扁平扁平的。’
‘你懂什么，小的才有艺术感。’
‘不是小的，明明就没有，谈什么大小。’
‘什么，你才没有呢，这个假女人。’
······
争论正在向着愈来愈低级的方向发展，在这种公共场合之中，我实在是不好意思介入他们，实在是太丢人了。
熬啊熬啊，终于熬到下车，可以说是度日如年，两人的争吵终于告了一段落，可是好像还是余气未消。
‘真是的，你们两个为什么一碰到一起就老是吵架啊。’
‘你以为是谁的原因啊。’
哎？是我吗？为什么矛头都指到我的身上了。
从这件事情我们应该得到的教训是，对于无聊的事情，请不要随意插口。
一群人迈着不情愿的步子，一路不和谐的回到家中。
‘我从一开始就一直想问了，为什么你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和我们做同一辆公交车，然后又一副理所当然的迈进我家呢。’
虽然我知道即使我这么问也无济于事，只会被她开个玩笑带过，或是根本不会介意。像是····
‘啊，请不用介意。’对，就是这个样子，话说人类究竟怎样才能做到这样理所当然。宛若就在自己家似的。虽然我也想说一句，开什么玩笑。但我深知抵抗是毫无意义的，因此我只得放弃，毫无意义的事情我不会做。
‘啊，对了对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邻居了，所以还请多指教。’
‘恩，请多指教。’说着，双方友好的伸出了双手，友好的亲邻关系就是这么建立起来的。由于太自然，我一时忘记了吐槽。
‘邻居家的王先生呢？’
‘我给了他很多钱，他就很高兴的搬出去了，虽然觉得过一段时间再过来会比较好，但事已至此，这已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雨灵带着一副招牌式的微笑这么解释道，如果是不认识的人，一定会被这微笑迷得心旷神怡，以至于连连赞同的吧。事实上在我们年级之中被她的脸庞和笑容迷得神魂颠倒确实不在少数，甚至在整个学校都是，可以说是校花级别的美女了，当然她的内在却是让人难以置信的东西，虽然有我这么说有些不太合适，她简直是怪物，将人的梦想击得粉碎的怪物。单从这点来看，男人你还真是只会以貌取人的愚蠢生物呢。
由于回到家的时间尚早，因此我们去买了些菜，做菜的是雨灵，我应该说过，我是并没有什么做菜能力的，至于张涟，似乎比我更加缺乏这方面的技能，毕竟以前他家只有他们两个人，哥哥又常常不在家，因此一个人实在是用不着做饭。
不过有一次我还是出于好奇心问了一下，对此她给出的回答是‘做菜是你这种下仆的工作，高贵的我才不需要做那种事情。’翻译一下的话，大概就是‘我才不要做菜呢，喵~’这种感觉吧。
不过雨灵倒是在这个方面很擅长，对于这个原因，我也曾经问过，‘在用刀可以做的事情当中，料理是唯一可以带给人幸福的东西。’她做出了这样的回答。
这么看来雨灵也算是贤妻恋母类型的吧，不过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最好从现在就记住，你不能相信这个系列的很多人，很多话，甚至包括我所说的。对于人类来讲，总是会隐瞒对自己不利的事情的，擅自的相信只会擅自的受到伤害。
很快，好吃的饭便热腾腾的出炉了，尽是一些我说不出名的菜色，在这里我好歹道歉一下吧，我不是吃货，所以我不知道。甚至还包括饭后甜点，小蛋糕？这可不是一般家庭厨房能够做出来的东西，到底怎样用微波炉才能考出来啊。
不过因为去是很好吃，就连号称小吃货的张霖也难得的露出了笑容。但当雨灵看向她的时候，立刻就有变成了一幅死不认输的表情‘姑且称赞你一下，不要太得意忘形了哦。’
雨灵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呵呵的微笑了一下，表示她也理解了。
吃过饭，看看电视，洗漱一下，就该去睡觉了。
‘话说回来，你还不去隔壁吗？已经要睡觉了。’说来张霖已经去睡了，小孩子一般睡觉都比较早吧。
‘恩，因为还在整修中，所以今天晚上去不了。’
‘那···’
‘睡你家不可以吗？’雨灵温柔的笑了笑。
你这么问了，那自然是可以了，我一向不擅长拒绝人
‘那···’
‘我要睡你的屋子。’真是得寸进尺。
‘那···’
‘顺便搜查一下黄书，观看一下小涟的性癖。’
‘不会有的吧，那种东西。’
‘也是呢。’
‘顺便一提，我不介意小涟和我睡一间屋子。’
‘请不要开这种玩笑。’
‘即使被弄坏也没有关系的哦。’
‘请不要说这种话。’
‘啊~啊，好可怕，好可怕。’摆着夸张的动作，雨灵坠进了屋子里。
哎，今天晚上又要睡沙发了，虽然还有睡父母床上的选项，但我并不喜欢那么做。
第二天，吃过雨灵做的美味早餐之后，我就去上补习班了，要说为什么，虽然知道现在好像这件事已经被忘记了是的，但毕竟我还是学生，并且最近还被评为三好学生了呢。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因为经常上补习班，所以成绩稍微好一点而已，中国这个色会就是这样，只要成绩好，什么事都好办。
因此我就一如既往的踏向了上补习班的路，雨灵也一如既往，不，应该说，久违的又来了。
为了避免让人误解，我们划分前后的踏进了教室。
‘呦，江涟。’向我搭话的是同学A，是个与异常完全没有关系的普通人。
‘呀！’我礼貌的坐了回答。
‘什么啊，你那眼神，我才不是什么同学A哪，我可是林云彬，有名有姓的。’
‘是吗，好像是叫这个名字的来着。’
‘好好记住别人的名字啊，你这样实在是太失礼了。’
‘抱歉。’因为前一段时间也算遇到了不少怪人，因此对于像你这样的普通人印象就十分单薄了。
那么为了表示我的诚意，就让我重新发现一下他吧，坐在这里的穿着一身运动衫，立着小平头的这位就是我的普通同学，简称同学A，不对不对，林云彬。
‘说起来江涟，你昨天为什么没有来啊。’一下子就直奔主题啊。
‘对啊，为什么没来呢？’插话进来的是徐冰心，虽然我觉得将人类用普通和异常来分类并不太好，但姑且也算是个普通人类。留着校规要求的普通短发，穿着七分裤和T恤。有着一张还算清秀的脸，因为我对女生的审美一向没有自信，所以我也不敢妄称，但还是不错的身材吧。
至于说我为什么没来的话，自然我不会回答去约会了这种欠扁的理由，所以我只是普通的回答了句‘啊，身体有些不适。’然后两个人就像已经满足似的不再追问了。
说到底人与人的人际关系也不过如此，所谓的君子之交淡如水说的也不过是那些自称君子的不擅长人际交往而已。
‘潘雨灵来了，真是好久不见啊，她比你离开的时间更长啊。’
‘有谣传说你们两个正在交往，这是真的吗？’徐冰心这么对我做出了提问。
‘怎么可能，像她那么漂亮的人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女朋友。’我用自嘲性的口气回答道，当然，不是出自真心。不过冰心这个家伙，看起来···还是挺喜欢八卦的吗，女孩子都喜欢八卦吗？
‘是吗。’她有些放心的答话。‘那么你知道这一周来他都去哪了？’
‘不，我不知道。想要知道的话去问问本人怎么样。’虽然有所隐瞒，但基本上还是说的实话。
‘不，还是算了。’看起来也不是特别关心的程度。
雨灵进来之后，坐在了离我相对较远的地方，毕竟这是我的身边也没有什么空位了。不，就算有空位，她也不会做过来的吧，不做多余的事就不会有多余的麻烦，就是这个道理。
上课的时候，时间从课堂上流过，下课的时候，时间从课间流过，说话时，时间从唇间流过。我想说的是时间飞逝，很快就又放学了。
即使是放学，也不要随便的走在一起，这是我的要求，这是因为害怕被说闲话。
于是也只有我一个人漫步在夕阳染红的街道上。
‘不坏，绝非戏言，可以说真是杰作。像你这样的人，究竟是为何诞生于这个世界上，这种生来就为混沌的人。’
就在那个转角，我遇到了他。碰到了那个仿佛笼罩在神圣光辉中的存在。
高挑的身材，英俊而富有艺术感的面容，黑色的卷发，高加索人种特有的白色肌肤，一身在中国极为罕见的修道服。他那深邃的眼神紧紧盯着我。
‘愿上帝与你同在。’他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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