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有计划好好学习,但一趴在桌面,向悠晨就如同泄了气的气球,浑身懒洋洋,不想读书。
课上到中午,他终于挺直了身躯,心情低落,更不想回家吃饭。
他想,如果他去了夏唯一班上,夏唯一还是讨厌他,那他还有去二班的必要吗?未来的光景一片惨淡。
这种帐然若失的感觉令人抓狂,唯一待人挺不错的,小时候两人玩的来,又是没多远的领居,对他与常人自然更亲近些,如果真不算恋人的话,那唯一也是把他当作哥哥...一样的存在...
归根结底,一切起因还是那个小女孩霜芽图。
他想通了,他得离那家伙远点,至少是在唯一面前。
心绪跌宕起伏了几次,向悠晨起身,不是去干饭,而是向唯一道歉,不管他有没有错。
起身的时候,班里后排几个人走过来围住他,熟悉的一排面孔,兄弟哥几个一起怂恿他下午放学群架。如今他濒临恐慌,还不明白夏唯一那边对他的状况,哪里会去。
他点点头说好,但是内心深处却想的是:笑话,我都把我爸叫上了,能跟你们去干那傻儿事?
临近高三,顾盼班上的一部分学生,这几个月学习的氛围浓烈,除了他们几个不学无术的,班里大多数人都因为高考奋战着,只为考个好大学,一鸣惊人,这之中自然也包括陈茵曼,以陈茵曼稳居年纪第一的成绩,清华北大不是梦。
这种蔓延出整个高三的学习氛围,有时给他带来一种紧张和消极的感受,仿佛自己与他们难以融洽,置身世外。若能与自己产生关联的,无非是唯一。
最终他的烦恼还是跟夏唯一有关,如果夏唯一考上了很好很好的大学。在这几个月,他是无论如何都跟不上的,那段时光,够自己悲伤逆流成河了,他也很想考一个大学,可这几年不听课的习惯,残缺不全的知识量积累,他闯荡不出什么浩瀚江湖,若要想与夏唯一这样的学霸比肩,难如登天。
他快走出气氛沉重的教室,以缓解延续的压力与悲哀。
察觉身后的人动静,作为学生委员的陈茵曼停下做卷子的笔,问向悠晨去哪。
明知故问……他给出理由:马上吃中午饭,我先走了。
教室里复习的声音杂乱不堪,她问他:“你早上被人欺负了吗?”
“没有。”
“那我听说放学有人要打群架,你不要去。”
向悠晨并不想和这个年级第一产生多少瓜葛。
很短的时间,酝酿了半刻,陈茵曼对他郑重其事地讲:“放学我会去跟各科主任讲,有人放学打架,快高考的时候惹事,情节很严重的。”
他看也没看一眼,没理她的话,直接走了。
半路上,外班也有些学生接连离开,他差不多都熟识。
午饭是可以在校吃的,也可以出去吃。
如果对学校饮食有什么不满的话。
学校的饭菜奇特,精彩多伦,大有学生赞叹连连,粗劣问候此事的是数不胜数,不归他爸校长管,他没什么不满。
摇摇头到二班观望,唯一的位子空着,应该是回家了。他也要回家吃饭,拿好洗得干干净净的床单,去唯一家道歉。
半路上,认识的朋友看到他脸上的阴沉,几个兄弟都很知趣没过来打招呼。小道中,过红灯,有个活泼女孩朝他奔来,跳过来喜气洋洋拍他肩膀:“嘿!向悠晨,去附近搓一顿吗?”
他回头看谁这么不识抬举,面前的女孩兴高采烈,
乌黑的头发,单马尾辫子扎起,细眉圆眼,脸颊红通通,气喘吁吁,好像跑了很久。
夏天了一身冬季校服搭在肩上,身上棕黄短袖,一只手还熟稔地拍他,这不是南宫慕苓是谁?
听二班的熟人讲,南宫慕苓和唯一玩得很开,南宫经常喜欢欺负唯一,但经过他调查,与其说是欺负,到不如说是姐妹之间的小打小闹,且看夏唯一的对南宫样子,对这个神经大条又活泼的南宫容忍程度极高,好像是放任她随意欺负了,反正又不少块肉。
既然夏唯一都没说什么,他一个男的,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街上传来南宫的喊叫声,再因为她长相分外动人,人们的目光被她吸引过来,待到绿灯亮起,人群陆续穿过马路。
当她说去附近吃饭时,向悠晨残忍拒绝了这个女孩。
“我没这个兴趣。”向悠晨将她搭自己肩上的手移开,跟着人群走得很快,好像最近这个南宫慕苓一直粘着自己,邀自己去吃饭恐怕是有什么事。
南宫慕苓小步跟上他的节奏,眉笑眼开的,走在身旁讲:“那下午放学涛民海要打群架,你知不知道?”
他皱眉,怎么一个个遇见他就说打架的事,他现在可是改过自新了的人呐。
“涛哥和谁起冲突了?”
对于他而言,学校里高三姓涛的只有一个——涛民海。富家子弟,心狠手辣,这个人和很多人混得开,外面似乎结交了些为非作歹的混混,持刀棍儿胡作非为的人,和学校称霸一方的自己不同,他是外面有些势力,以往的印象,涛民海从不主动约架。
可...
他不懂。
不是飞子那家伙惹得事端吗?他忽然感觉这次事件应该闹得很大,不让群里也不会那么多人给他来发消息。
南宫慕苓向他解释清楚:“涛民海跟李平良以前是初中同学,关系还算不错,这次黄山飞甩了他女友,女友因爱生恨想给黄飞山一个教训,刚好李平良就喜欢他女友,这不,闹起来了呗。”
听到这种简单的讲述,令人不屑一顾。这都是什么狗血剧情。向悠晨吐槽。所以说,高中生少他嘛谈恋爱,恋爱的人出了问题,不是事故就是事端。当然,自己除外。
“你不去帮忙嘛?”南宫慕苓眨了眨自己亮晶的眼睛,她知道向悠晨和黄山飞两人关系不赖,加上高三毕业结束,人人都有了解放的心理,这次事件参与的人不会少,凑热闹的巴不得看场越演越烈的戏。
“这次他们自己解决,我也不叫人去帮。”他漠不关心地说,“况且老师会管。”
“老师管不到。”南宫慕苓否定。
“他们约架的地方早改了,距离学校几十公里。”她提醒他。
“你怎么知道?”向悠晨停下脚步。南宫慕苓一个女生,怎么会对打架感兴趣,而且对事件知道得一清二楚,她怎会管这事?
“你不知道女生都很八卦吗?我可是打探敌情好久。”
“涛哥他们是你的敌人?”
“嗯嗯嗯。”南宫狂点头,她也想参与进去,欣喜张开手拦他面前,“之前你可说过帮我的。”
“改天不行吗?我这几天有事。”他祈求道。他并不讨厌南宫慕苓,对她其实是有好感的,这样一个开朗的女孩洋溢出来的活泼气息,让人很难对她生气。
再其次,回忆起来,她还真帮过他不少小忙。
“那好吧~下次有事一定要帮我哦。”出乎意料地,她很快就妥协,与他并排同行。
他想想,也没几个月就高考了,哪能帮什么忙。
但为了突出诚意,他还是说了句:“好,下次一定。”
南宫乖巧点点头,接着怅然:“几个月后就高考结束,哪有什么忙要你帮。”
听了她的话,他尴尬咳了咳,没说话。
然后南宫勾住他一边的胳膊,往边上一排排的招聘饭店拉:“那你就请我一顿,省的你以后没机会。”
他被拉着进了一家看起来还算有排面的店,没再拒绝,也不好再拒绝,总不能再说一句下次一定吧?可问题是...
“我没带手机。”他干涩地笑起来,样子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往日他是次次把手机往学校送,老师看他是老鼠屎,不去坏一锅粥,没怎么管过他。南宫慕苓刚好选到了他没带手机的一日。
南宫佯装生气训他:“你怎么这样,就是不想请我是吧?”
“不是不是,我这次真的没带手机。”
“没关系。”南宫很快恢复状态,眼珠闪烁着狡黠神色,她掏出自己的华为,笑起来:“我带了手机。”
向悠晨直接愣住,随机反应过来。哦,对,除了成绩她也不是什么好学生,逃课拉架脏话她是样样精通啊。
她洋洋得意讲:“现在我付钱,回家你加我微信,把钱转我。”
还有这操作?佩服。他走进店里看好了座位坐下了。
两人随便吃了点饭菜,没花多少钱,看样子,南宫慕苓并不想宰他,也许只是单纯出来吃个饭让他请客罢了。
吃完饭时间留有剩余,他打算回家,两人并不相同的路,分开时,南宫笑着,不经意间问起他:“高考你考哪去?报什么大学?”
他思绪忽然就停顿了,这个事情他早了然于胸。
他轻轻松松讲:“我随便去读个大专,这还能咋样?”
南宫岔开他的话:“这几个月我可以辅导你哦,我成绩不赖的。”
中午强烈的太阳光洒落大地,她身上是光的余晖。
说的话也如同花苞落地,真的很难让人不心动,怎么会有这么热忱的女孩?
“不了,我跟不上的,别待会拖累了你考不上好大学。”他依旧很随意的说。
听到他的话,南宫慕苓迫切讲:“哪有的事,我现在有的是时间,你过几天不是要来我们二班吗?你倒时找我,随时有时间。”
诶,她怎么知道我要去二班的事?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只见南宫那明晃的目光紧紧盯着他,嘴角略用了劲,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半响向悠晨终于辨别出来,恍然了...
此时炎炎夏日却如同晴朗的春日,读懂后他的心产生了些微小的变化。
原来是这样……他眼中慕然承载深沉,许多事情鲜明起来,可不会让他踌躇。
他对南宫表明:“不用了,夏唯一到时候会教我的,她成绩也还不错。”抱歉,南宫,我对你真的没什么想法。
或许是早想到向悠晨的拒绝,也可能心里准备做的好,南宫朝他调皮一笑:“啊,这样啊,那到时候再说。”
向悠晨点点头,
而她摆摆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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