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浓,思绪繁杂。
那日南宫说过的话萦绕心头,左思右想几际,他忽然怀疑是自己的错觉,南宫没有理由喜欢他,好几天过去,南宫没找过他,莫非真是人生三大错觉之一?
这几日学校里里外外传递几天前学生打闹的事,他爸向凌风忙得焦头烂额,连续处理几天了,不是在医院走访就是与家长交谈,原本大多都是副校长的事,但不知怎么就跟他爸扯上关系,如果早知道,他直接就去平定校外聚众群架了,那几位约架的还是会给他一个面子的。
这次的事总结来说,闹大了。
各个学校的学生势力汇聚,各个校的学生都有参与,自己学校学生参与的人员少,但是非常主要——专门挑事的。
浩浩荡荡结群打架,两个帮派,涛民海和黄山飞,总共不下几百人,那两个人绝对不会叫齐那么多人,或许说这两人是导火线,引燃了其他势力原本就存在的仇恨,闹腾开来。地点是选在下午朝阳公园人少的场地,伤者六七十人,北京这已经十分恐怖。
本来这挑事的话,会有他的身影,奈何自己一直致力于未来爱情的走向,所以没有理会兄弟们的爱恨情仇,对于他而言,可能学生那些所谓的势力,都已经是社会上拿不上台面的东西,初中高中都爱整这一套。
也不知怎么就结集那么多人,估计看戏的居多,还好,没有社会上的混混,俗话说,学生互殴,恩怨分明,阶级也分明。这点那两个人还是不错的,不然会闹得更大。
晚上,他向家里人打了声招呼,刚吃完饭出去散步,依旧路过夏唯一家,楼上窗户的灯亮着,稍稍留恋了下,举步走开了。
这几天真是不寻常,事多。
几天前夏唯一劈头盖脸地骂他一顿,原因莫名其妙。也是头一次看到,夏唯一哭了,她大抵是没骂过人,要不然声音不会语无伦次,还算好的就是,那日下午去送弄脏的被单,夏唯一接受了,更为冲动的行为道了歉,这就导致向悠晨没忧心忡忡的。不然的话,唯一对他爱答不理,他辛勤付出,那他岂不是成了舔狗,想想就悲哀。
最最重要的,他好奇霜芽图,这一个小女孩是不是跟他喜欢的人有点见不得人的关系?
不只一次见到唯一和她腻歪了哈!
是夏唯一哪家亲戚小孩?唯一从来从来,没跟他说过认识这么个小女孩,更让人难以理解的是,唯一遇见那霜芽图就像变了一个人,很听那小孩的话,额……为什么?霜芽图有什么魅力?——一屁大点的小孩。
姐妹?闺蜜?不对头!他了解唯一,通过之前慎重推断,如果没猜错,夏唯一是要将霜芽图据为己有的,这话单拎出来就觉得可怕,但不是毫无根据,为什么这么说?
唯一单独说教他的时候。
“要是和芽图...做了什么,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他完全不记得他做过什么,话说这是他认识的唯一说出的话吗?
“那个时候我都说了不要让你进来,芽图拉你,你也不拒绝一下。”
拜托,他真的很好奇你们在干什么。
“芽图和我在一起的事,你不许往外说...”
他能对外讲些什么?和谁说?在一起是什么鬼?
“向悠晨你得替我保密。”
他不会拒绝唯一的请求,这件事恐怕连夏姨都瞒着。
很多话都在夏唯一生闷气的时候说不出来。
再之前,那时候唯一哭的消停了些,闷闷不乐的声音说出口真切而又执着,但要知道的是,霜芽图怎么看也是一个小学生啊。
他就越想越不对,年龄差这么多的两人,怎么也熟识不到一起去啊?世界观是怎么产生碰撞的?认知层面改变的怎么也不可能是夏唯一吧。
出来散步,他有点气不过,霜芽图约他,他不容拒绝。
晚上被一个小孩约来干嘛?无非想弄明白些事。
到了目的地,横目而去。
空旷的地方,四面路灯微微泛黄光,一个小女孩的侧影。女孩注意过来,看到了他,缓缓向他走来。
“你叫我来做什么?”他问。
霜芽图抬起目光:“你不害怕吗?”
向悠晨瞟了一眼她的盈盈小脸:“害怕什么?害怕你再来吓我一次?”
“嗯。”霜芽图认真点头,骄傲地讲:“你不害怕就好,好人才不会害怕我。”
“唯一和你什么关系?”他直入主题,总算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
霜芽图咯咯地笑,摇头:“不知道。”见她不老实。
不跟她废话,“嘿。”向悠晨探前一步,弯腰两手一勾,要抓住这个小孩,让她交代。霜芽图水汪汪的眼睛倒映他迅猛的动作,难以置信,没想到这个人如此狡诈,没有一点点防备,被抓了个正着。
向悠晨捞到她,一股清香味扑入怀里,软软糯糯的身体胡乱挣扎,挣扎无用。
“你说不说。”他见周围没有一个人,正是大展身手的好时候,说话和训问犯人一样。
“没想到好人也会变成坏人。”被逮住的小家伙泪光闪烁,着实被向悠晨上了一课,可她如誓死如归的战士,贝齿轻咬:“不说。”
向悠晨能惯着她?唯一又不在她边上,离这么远,哭破喉咙也没人。
他的手戳了戳小家伙的腰,怀里的小孩绷紧身子,见有效果,手指乱舞,开始痒人。
“说不说?说不说?……”他实在太好奇唯一和她的关系了。
小家伙起初轻抖身子强忍,后面向悠晨的手在小腰各个部位游走,她一僵,实在忍不住,笑声如瀑布倾泻而出,身子乱扭。
好吧,誓死如归的战士并不好当。霜芽图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慢慢就屈服了:“哈哈...我说...哈哈哈...我...哈哈哈...”
向悠晨动作止住了,心底有些意犹未尽,他对小孩子其实不算讨厌。为了防止她逃跑,动作依旧拥住霜芽图,不准备放开她。
小家伙微弱喘息着,争执地去推他紧紧的怀抱,却没有力气,可能需要缓缓。
他嗅到一股很好闻的香味,不知是什么。
“你放我下来。”小家伙不再有以前些娇纵的口吻,声线软软的,似乎是请求了。
“不可能。”他应该是见识过这小孩的坏心思,自己没什么坏心思,所以坚定立场。
小家伙又开始挣扎,力度随之强烈,不一会儿就没声息,全身无力。
“你快放开...我...不会跑的。”她的声音里出现怯懦,软软的声线夹杂颤意,试图打消向悠晨出现的疑虑。
良久向悠晨都不相信她。
顷刻……
路灯下,他发现怀中的小家伙停止了抵抗,去探查...
……
眼光润了,晶莹了,渐渐湿了,蓄满的两滴清泪从她的眼带抖落,小小脸颊上划出道亮晶的水痕,蜿蜒至嘴角。
“噢。”向悠晨以掌掩面,叹了口气,最看不惯女孩哭的样了,尤其是小女孩,樱桃小嘴一瘪,可怜的样儿,委屈的眼神水汪汪地看着他,这怎么和唯一小时候要哭的时候得如出一辙,不要告诉我你是跟唯一学的。
他的胸口像压了块千斤重的石,心是软化得跟水一个样,当下之急,就怕那泪水像失了坝的黄河,汹涌澎湃冲击他的心,这不得了!他会变成千古罪人的!
非常不舍地将人放下来,稍稍留恋下,收下遮面的手,挥挥手面,欲哭无泪:“你赢了,行吧,你赢了。”
他不能把霜芽图怎么样,笑话,自己能对一个小孩做什么。学校里堂堂恶霸,面对小学生,沦落到如此地步。
霜芽图挥衣两擦,小嘴弯弯,笑意美美,刚才的样儿变化得快,真是令人错愕,错愕到向悠晨以为之前含泪欲落的表情是假象,错愕到向悠晨想梅开二度。
“哼哼,我可是唯一父母一样的存在。”小家伙面对逐渐阴沉的人后退两步,得意说道。
……的存在?向悠晨直直盯着她,向前走着。
“你那是什么表情?不信?”霜芽图继续后退。
“我信,我非常信。”向悠晨露出笑,点头,跑去追着这个要逃走的家伙。
……
回到家中,向悠晨已是汗流浃背。
陈春莉见状,询问他缘由,他说跑步。
陈春莉鼓励似的亲他脸颊,留下口水印,随后催促他洗澡。
他去房间看人,向凌风果然在处理文件,眼底下的黑眼圈足以说明他为学校群架的事疲惫不堪。
思路被打扰,听到动静的向凌风去看向悠晨,见儿子脸上留有唇形的水印,八卦的问了情形。
向悠晨说是人亲的,往厨房方向指去,向凌风恍悟,极度嫉妒,嚷嚷找陈春莉也要。
陈春莉忙活晚上的伙食,见老公来腻歪,没空搭理,嘴吧唧一下,吧出口水,把人打发走了。
晚上吃饭,向凌风没留下来,往学校赶,学校的事不是三两天能处理完的。
而向悠晨向人发了信息,询求帮助,对方的标注是大哥。
哥,这几天忙吗,有时间的话想让你查个人。
向悠晨发送。
他有很多调查人的渠道,外面认识的这位大哥是一次偶然在KTV闹事,自己磕磕绊绊遇见的人,海淀那边的,互相请客吃了顿饭,成了兄弟,处得还算可以。
那边的人回复得快:悠晨,你小子想调查谁?当我查户口呢。
哥,我这不是查不到嘛。你认识的人广,我要是查个人,费劲。
行吧,你明天到原来去的酒店,去叫小孙找他帮忙,他要搞不定,兄弟,那我就到这了。
好,多谢了哥,改天到你那聚聚,咱们搓一顿。
得了吧,就知道有事的时候找我,搓一顿也是我请,你还是准备准备高考吧,我看别考完及毕业。
好嘞哥。
向悠晨默默点头,不说话。
他决定了,从今天起,好好学习。
天色已晚,困意袭来,还是从明天开始吧。
他要调查的对象,是霜芽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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