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密室门的彻底开启,羽翎和纸鸢已经彻底地陷入了呆滞之中。
“我们发了!”
纸鸢指着密室里的东西,满脸激动地摇晃着罗洛,
“那可是元婴境修士的全部财产!”
“应该是遗产!”
从办公桌上走下来,羽翎纠正了纸鸢的说法。
“屁股大,也是有好处的嘛!”
从办公桌上跳下来,纸鸢拉着罗洛就走进了密室,原因无它,只因纸鸢对横财一向没有抵抗能力。
“你!”
被纸鸢的话呛到了,羽翎用手指了指纸鸢,咬了咬牙,最后又无可奈何地放下了手臂。
没办法,人家说的是事实,羽翎也无从反驳,因为相较于纸鸢而言,羽翎无论是哪方面都是更大的一方。
抓紧脚步跟上了罗洛,羽翎比较警惕地环视着整个密室,因为她怕里面会有机关和陷阱。
“一般情况下,像这种私人密室,应是不会有陷阱和禁制的。”
罗洛拍了拍羽翎的肩膀,又转头看向纸鸢,
“检查完了吗?”
“应该没问题,没发现有禁制的痕迹。”
催动灵识,纸鸢已检查了几圈。
“都找找,没准会有什么新线索。”
罗洛伸手翻了翻密室内的典籍,希望能从中有所收获。
密室是环行的,也就是圆环形,分外环和内环,外环是墙壁,上面挂着各式各样的法宝,内环是书架供立而成的柱子,用来藏放各式典籍,而两者的中间便是过道。
“他是不是越来越嚣张了?”
没有第一时间去翻查典籍,纸鸢反而看向羽翎,仰着头,直视着羽翎,单独传音道,
“连你都敢直接摸了,我先前那巴掌,是完全没起效果吗?还是说,他自认为,他吃定我们了?”
“他又不是傻子,我们都那样了,他也肯定收到暗示了!之所以不点破,只是为了给我们一些缓冲时间罢了。”
羽翎俯视着纸鸢,用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并单独传音回复道,
“又或者,他是故意误解,然后,好看我们的笑话!”
“笑话?他觉得我们很可笑?”
纸鸢将羽翎的手打掉,并瞳孔微缩,传音的内容也越发不善起来,
“不对,现在的关键问题是,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之前那一摸,可不像他平时的作风,你可别说你忘了,他先前主动摸你的臀部的事!”
“试探?”
羽翎琢磨了一下,发表了自己的想法,
“试探我们的内心底线,然后好。。”
“不像!”
纸鸢扭头盯着罗洛的背影,并细细地分析起先前的罗洛的心理状态和内心想法,
“如果他想,我们晚上一起修炼的时候,他可是有着大把的时间和机会下手的!但他都没有,所以,我很奇怪,他先前为何会突然来那么一下!”
“直接问他怎么样?”
好奇罗洛现在的态度,以及对自己和纸鸢的情感和想法,一向直爽的羽翎直接提出了单刀直入的解决方法,
“毕竟,一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也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我们在这无端揣测,也不过是想入非非,想不出任何的结果罢了!”
“你傻啊!”
纸鸢敲了敲羽翎的膝盖,颇有一些鄙夷的意味,
“用你的大脑好好地想想,假如你是个男人,你女人问你,你想再娶一个二房吗?那你会怎么回答,那铁定回答,我只爱你一个啊!所以啊,你直接问,百分百问不出真话!”
“那你用你的浆糊想想,再出出馊主意,我们究竟该如何呢?”
为回敬纸鸢的敲膝盖行为,羽翎采取了摸对方头顶的嘲讽战术。
说真的,某些时候,羽翎和纸鸢是出了奇的战线一致,就比如这次要弄清罗洛的相关态度的事件上,她们是很神奇地阵营一致了,而且还是非常默契的那种,可以说,此时的她们,已经完全地暂时地放下了昔日的大冤种关系,转而只剩战友情和闺蜜义气。
“一起勾引他,看他作何反应!”
脑回路一向清奇的纸鸢提出了一个很具有福利性的计划,
“如果他对我反应大,证明他忠贞;但如果他对你有反应,他就是不守夫道!”
羽翎刚想骂纸鸢,可没想到,她直接上了,
“我特么。。”
无奈之下,羽翎也只好跟上,因为她也很想知道,现在的罗洛究竟是何心思与态度。
一者如草原般平坦,给人以如冬末春初的新生小草般甜美的感觉;另一者,松软如装满鹅毛的枕具,给人以充满弹性之感,唯一的可惜之处,就在于裹着束胸布,没能让其完全弹出!
沉迷了一会由手臂处传来的触感,罗洛暗自发表了一下感觉,然后,他就被踹了。
“咋滴,两边都很舒服?”
受不了罗洛享受齐人之福的行径,纸鸢反手捏着罗洛的小拇指,并将其恰到好处的往后撇,
“胆子不小啊!”
纸鸢的力道恰到好处,刚刚好就是那种只会让罗洛感到疼痛,但不会伤到他的程度。
“嘶!鸢鸢,你听我解释!”
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罗洛也认知到了自己的错误,并对纸鸢解释道,
“我能有你一个,我已经很满足了!至于齐人之福什么的,我是想都不敢想啊!而之前的贸然行为,亦不过是我一时起了不该有的贪念而已,所以,若是冒犯到了你们,那我也深感抱歉!”
“你对我,只是一时贪恋?”
听到了罗洛的回答,羽翎没有生气,更没有闹,只是淡淡地看着他,挺立于其侧方,然后傲然道,
“那我劝你,以后不要再有什么非分之想了。我,你知道的,对你没感觉的!”
要甩,也是我甩他,而非他甩我!呵,我羽翎。。我羽翎是什么人!?还有人敢。。敢。。
啧,不能哭,否则,我羽翎要一辈子在纸鸢面前抬不起头的!
记住,羽翎,你要记住;爱情可以是培养来的、骗来的、抢来的,甚至是强迫来的;但唯独不能是讨来的!
所以啊,羽翎,忍住泪水,这一次,不过是一时的失败而已!没什么的,反正,日后我定能赢回来!
自己给自己排忧解难,并自我确立决心之后,羽翎的眸子闪动了一下,又用折扇扇了扇风,最后头也不回地对罗洛道,
“先前你的吃豆腐行为,我只当是被狗咬了,也当是还你的恩情的利息!毕竟,你两次没把我卖出去,而这份恩情,我羽翎是会报答于你的!”
看着羽翎的背影,罗洛一时有些心悸与心塞。
不是什么圣贤的罗洛,也不是什么道德模范的罗洛,对齐人之福自然是有一定的渴望的,因为想全都要是一种本能,而罗洛亦不列外。只是罗洛怕对不起纸鸢,因为他和纸鸢早已私定终身了,所以,倘若他再对白姑娘有什么非分之想那就是对纸鸢的一种背叛了。
而这,绝非是罗洛所想要的。发于性,源于心,止于礼,终于德,像这样,让自己对白姑娘的情感终于无形之中,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了。而先前的,不过是一时冲动罢了,也辛亏她没计较。
暗叹一声,罗洛将想法强压在了心底,并暗骂自己绝非什么好人,更非什么善类。
把罗洛的细微动作看在眼里,纸鸢闭上眼睛,微微一笑,朝前方的羽翎喊道,
“走什么呀,这个密室就这么大,你再走,就碰到墙了!还不回来,快一起查查,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的新的线索!”
“哼,我不过是觉得这件法宝有趣,所以想摸摸看罢了!”
走到尽头,进无可进,但又无法回头的羽翎摸了摸墙上的铠甲,
“纯白色的色调,银白色的风格,我挺喜欢的!”
银白色的铠甲只是一件胸甲,上有护心镜,可覆盖穿戴者的上半身,其下则是还未完工,所以只有上半身。
“不是,那件不是很好。”
羽翎所指的那一件,除了色调很符合羽翎的审美外,其余的,简直是一无是处,不仅品级低,而且是个半成品,所以罗洛不是很想将那件半成品给她,因为他想给她更好的,
“你换一件吧,这里有更好的。”
“哈?我喜欢什么,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或许是一种叛逆心理,又或许是为了说给罗洛和纸鸢听的,羽翎直接将银白色的半成品铠甲收入了囊中,然后漠视地瞧了瞧后面的二人,
“但凡是我喜欢的,无论他有多差,我都会欢喜,但倘若是我不喜欢的,哪怕他是天上的神仙,那我也不会多瞧他一眼!”
“尽会说些漂亮话。”
不满于羽翎的嚣张,也不爽于她的宣战,纸鸢从后面环住了罗洛的肩膀,然后用脸颊贴着他的臂膀,再微抬起头,一脸满足地看向羽翎,并单独给羽翎传音道,
“可未曾见你干过什么漂亮事,一天到晚只会窝里横,得亏是他宠着你,换了我,早把你赶出家门了。从早到晚,从以前到现在,你说话就不能温和点吗?还有,平时态度放平等些,不要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傲慢样,又冰又硬的,谁会喜欢那样的?”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站在羽翎的角度,罗洛是将她采了的采花贼,有此事在,羽翎又怎能放下芥蒂和隔阂去和罗洛平等相交,温柔以待呢,做不到,也放不下。
除非罗洛肯诚恳地道个歉,并主动承认自己的过错,而道歉的法子嘛,羽翎倒不是要让罗洛下跪磕头,可这最起码的,要说几天奉承话吧,要全程细心陪几天吧,要讨我欢心地哄几天吧,不然,我羽翎怎放地下,怎下地了这台阶?而这些亦是我羽翎看在三次救命之恩的份上所做的一些让步,毕竟,若是换了别人,羽翎可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
所以啊,羽翎早就打定主意了,只要罗洛肯承认自己所犯过的错事,那羽翎就打算对他的态度好一些,最起码,不会像以前那般冰冷、傲慢了,
“鸢鸢姐,有些事,得他自己来道歉!你来当说客,是不合适的,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
可这一切,纸鸢并不知情啊,在纸鸢看来,这女的就是矫情,因为纸鸢根本就不清楚羽翎所说的苦是指什么,稍稍地想了想,纸鸢就下意识地以为羽翎是在指生活条件差了,也就是指房子小了、吃地差了、衣服不好了。
而一想到这里,纸鸢就对其起了厌恶之心,因为在她看来,如此物质的女人,绝非洛洛的良配,又或者说,绝非是二房的最佳人选,
“啧!还把自己当千金大小姐呢!你现在给我搞清楚,以你的身份,你没资格去挑剔!他给你什么,那都是你的福气!”
在纸鸢看来,那羽翎真论身份,也不过是一个家仆罢了,可无论是自己也好,还是罗洛也罢,也都没有将之视为低一等的存在啊!再说细点,那家仆可是没资格同主子一起上桌吃饭的,可咱们家呢,不仅一起吃了,还顿顿都做了你爱吃的菜。
再说那房子小,我纸鸢承认,那房子是小了,可也轮不到你羽翎来挑三拣四吧。你羽翎刚出来的时候,刚从地牢里出来的时候,可是无家可归的嘞!现在倒好了,你倒是嫌弃起房子小了,那好啊,你有种,你就滚出去!
我还心疼洛洛把床让给你,而他自己去打地铺呢!不过啊,你羽翎,没种!所以啊,你这个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装逼货,少给老娘在这诉苦!
最起码,洛洛不欠你什么,而你羽翎也没资格去抱怨他的不好,因为,他已在现有的条件下,对你极好了!
将一切都想通之后,纸鸢越发觉得羽翎是个不知好歹、忘恩负义的不要脸的货色,而像她这样的人,是不配和她共享同一个小可爱的!
没错,新的矛盾又产生了,原先是不愿共享,而现在是不愿与羽翎共享。
而另一边,羽翎也气坏了,这个鸟人,什么意思,哦,我被人那个了,我还该感谢他是吧?还是说,我不配拥有尊严?呵,这鸟人真是天生的舔狗加谄媚奉承拜金女!
对于这种人,我羽翎也不屑与之为伍!她就给我滚远点,去找别人恶心去吧!少来祸害我的罗洛,像她那样的,不配与他好,她那种,就该去满春楼里当个差,你想想,人家给的,都是福气呢!那她就多来点嘛,届时,不仅有钱了,还得到满足了,如此,很适合她!
对纸鸢的言论感到恶心,羽翎又对她起了敌意,再一次,两人走到了对立面。不够这一次,斗争内容已由不愿和对方共享,变成了你不配和我共享。
一头心思干正事的罗洛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拿出自己所找到的档案记录,罗洛指着其上的记录,
“你们看,李世子死前在这里接过任务。”
“让我瞧瞧!”
见不得纸鸢小人得志,羽翎直接把她挤开了,毕竟,体修的力气要大些,而羽翎的体格也更宽大些,所以,两者相挤,纸鸢完全就不是对方的对手,因为,不是一个量级。
艹,屁股大,了不起啊?!
忍住了拿剑给她戳两个窟窿的冲动,被羽翎挤到一旁的纸鸢默默地走到了罗洛的另一边,并指着文件上的记录,
“这个任务貌似要组队才能接取。”
“是的,这是一个团队型任务,唯有团队才能接。”
无视了纸鸢和羽翎的隔空斗眼,罗洛顺着现有的情报进行分析和推导,
“按照时间,这应是李世子所接的最后一个任务,也就是生前的最后一个任务。而且接任务的时间与其被发现死亡的时间相隔半年,在这半年里,他们一起接任务,去调查这个任务里的秘境,也就是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队伍里的其他成员应该就是千面郎君生前的所见到的最后的人。”
“不对啊!”
羽翎指了指文件上的日期,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该死的,瞪地时间长了,眼都酸了,
“如果接任务的时间是半年前,也就是说,谋杀李世子的计划最起码是于半年前开始的,而太一皇朝与天宫的战争开始于三个月前,因此,激进派的功绩获得要早于谋杀李世子的计划。。”
“别那么绕,行吗?”
受不了羽翎的多言,也就是抢出场戏份的行为,纸鸢直接为其言简意骇地总结道,
“你直接说,时间对不上,不就行了吗?保守派为打压激进派,而设计谋杀身为京城五杰的李世子应是在太一和天宫开战之后,甚至是在太一皇朝战败之后,因为这时激进派才是真真正正的获得了功绩,而保守派也因此有了打击他们的必要。但谋杀李世子的计划早在半年前就开始实行了。。”
“总之,谋杀李世子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打压激进派!”
气不过,羽翎直接抢了纸鸢的结束语,以此来让自己的戏份多一点,
“因为保守派要打压激进派的话,应设计布局在三个月前的左右时间,那时才是激进派屡屡获得功绩的时间段。但谋杀李世子的计划,始于半年前,于世间上而言,太早了,不像是专门为了针对激进派而设计的局!”
纸鸢和羽翎分析地很清楚,谋杀李世子的计划,应该是别有目的的,又或者,打压激进派只是其顺带的效果之一。
“家族的内部斗争。”
拿出了李家主给的令牌,罗洛指着上面的李字,
“在李夫人眼里,李傲海乃是她的亲生儿子。然李世子却是家族族长位置的继承人,为了给儿子扫清障碍,也为了他能顺利地继位,李夫人自然是会对李世子起杀心。因为李世子死了,那李傲海就成了李家主的唯一的儿子。”
“也是,李家的旁系没什么竞争力,只要李世子一死,那继位的,八成就是李傲海了!”
羽翎点了点头,并对李夫人的心狠感到心悸,但随后意识到了不对劲之处,
“不对啊,当年是双胞胎啊,那都是她王氏亲生的,她又怎有必要去杀她的亲生儿子?”
“谁告诉你是双胞胎?”
纸鸢摇了摇头,拿出了一张纸,用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名字,并点着其中的一个名字,
“秀红,也就是先前在柴房和李家主私会的丫鬟,其实是李氏两兄弟其中的一人的生母。”
“李世子和李傲海是同父异母?”
像是想通了什么,羽翎瞬间就怔住了,双瞳放大,因为她想到了一种极其可怕的可能。
将先前的细节讲给羽翎听后,罗洛指着纸上的名字,李傲海,
“若是没错,这个李夫人自认为是亲生子的李傲海,其实是丫鬟秀红所生。先前李飞也讲了,李家主在李夫人产后,第一时间就抱走了孩子,而李夫人所接手的孩子,其实是李家主事后所给她的。”
“平日里只需演演苦肉计,故意对李傲海不好,但对李世子好,而且再把家主继承人之位传给李世子李敖的话,那李夫人哪怕是再傻,也会发现不对劲之处!”
纸鸢指着李夫人王氏的名字,
“然后她在李家主的阴谋与暗中操纵之下,调查出了李家主想让她调查出的结果,那就是李傲海是自己亲生,但李敖不是。而对于自己亲手调查出的结果,李夫人自然是深信不疑,因为这是一种通病,比起别人说的,人更相信自己调查出的、推断出的。”
“也就是说,李夫人调查错了?”
羽翎张了张嘴,明显有些被惊住了。
“不完全错,对了一半。”
罗洛做了一个手势,用右手食指在左手手掌的中间做了一个切割的动作,
“对的一半,李夫人知道了当初她生的只是一个,而非双胞胎;但错的,她把哪个是她亲生的给搞错了!”
苍凉地笑了笑,羽翎第一次感到了黑暗,和一种直面人世的丑陋面的触目惊心,
“总。。总地来说,李夫人。。。亲手设计杀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不过,这也是她买一送一在先!”
对于李夫人,纸鸢对其并不同情,因为她认为李夫人是活该,
“李夫人,王氏,自己想让李家主给她养野种,甚至还想让野种继承那李家的家业,如此偷天换日,这简直就是在置整个李家于死地,因为这是在窃取人家的整个家产。所以,对于这种人,我认为李家主做地非常对,最起码,他让那个恶心人的李夫人感受到了今生都无法忘怀的懊悔!”
本想反驳纸鸢的,但羽翎张了张口,发现自己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想了想,却也只能道句,
“李夫人的愚蠢造就了她的悲剧!”
等了一会儿,待纸鸢和羽翎的情绪都稍稍平定了之后,罗洛才适时地开了口,
“那个,光这样,还不足以结案。”
“为什么?凶手不是已经找到了吗,就是李夫人啊!”
有些不解,羽翎斜了斜脑袋,用疑惑的眼神盯着罗洛,
“我们直接把她抓了,不就好了吗?”
“你和李夫人一样蠢!”
纸鸢拿起文件,在羽翎面前晃了晃,又指了指李世子所组的队伍上的组员的名字,
“我们要抓的,是直接杀死李世子的凶手,可不是什么幕后策划者,再说了,这件事,也少不了他王谢在背后为其推波助澜。身为李夫人的娘家,他们应该没少出力!而这王谢应也算是这件谋杀事上的主谋之一,那你怎地不把他也抓了?人家乃是世家,刑不上大夫,你抓人家,小心女帝反手就把你给撤职咯!”
在纸鸢的阴阳怪气之中,羽翎明白了纸鸢的意思,
“大的没法抓,我们只能抓几个没背景的充数咯?”
“从古到今,都是这个道理。”
纸鸢点了点头,觉得她还不算是特别的傻。
“可不对啊!”
耿直的羽翎又发觉了不对劲之处,用手拍了拍罗洛的肩膀,
“罗洛,你先前可是逼迫李傲海写供词来指认李夫人的。那你难道不是想将李夫人捉拿归案的吗?”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李夫人是李世子之死的事的背后策划者。”
没有对羽翎感到厌烦,罗洛反而是极其耐心地解释了一切,
“我当时只是觉得李家主很刻意,所以就想借此事来试探一下他,而至于真拿李夫人归案,那我可是真没那个想法,毕竟,我们还得活下去。”
拍了拍罗洛的后背,纸鸢和羽翎以示安慰。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队上的名字,除了李世子的之外,都是假名吧?”
罗洛指着纸鸢手中的文件,并划了划李世子所组的野队的成员的名字。
其实从这里不难看出,李世子其实是死于自大,敢和人组野队下秘境,却难料到整组的人都在演他一个;而这份自大,也正是李世子落入别人算计的根本原因之一。
“这个的话,我恰好知道!因为我周游天下时,曾碰到过。”
纸鸢指着上面的假名,一脸自信地道,
“这个假名,是千面郎君的惯用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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