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剑的试合,除了亲身处于比试中的人外谁还能形容这番景象呢?我从未修习过剑术自然无法知晓正在对峙的两人在做什么,只能模糊的地两人虚握的手势意识到她们的手中真的握有无形的兵刃。
持天院双手位于头的右侧,无形的剑笔直地朝向低矮的屋顶,好在两人都是少女的体型在这个狭小的环境中不会有施展不开的问题。汶察的双脚前后拉开距离微微侧过身子,一只手呈掌状置于腰间遮住持剑的手,但说是持剑实际上却是类似那天袭击我和阿莲时候的诡异样子,并非握持更像是用手指夹住武器。
而这就是我这双愚钝的眼睛能看到的所有东西,认真地说,她们两人现在的样子在我这种不懂剑术的人眼里显得有些滑稽,用更容易理解的话来讲就像是无法准备道具的缺少经费的剧组里的演员一样仅靠动作来表演,无论演出再怎么逼真但那种虚假的感觉就在眼前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消除掉的。
不过两位小朋友倒是看得入神,难道我已经和她们产生代沟了吗?还是说,我戳戳手边碟子里的豆腐,是你太没有吸引力了?
“这个上段的架势……是杉吗?”
“没错,家主不愧是家主,姿势真得好稳,接下来会是什么呢?绝涧?还是飞瀑?”
完了,只有我什么也不懂吗?明明菅师范离开后我才是看起来年纪最大的那个。
“请问,两位小朋友。”这时候正是不耻下问,彰显品格的好实机,“能不能跟姐姐说一下她们两个现在在做什么啊?姐姐我看不懂欸。”
“明明是大人。”
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和震惊的表情让我好伤心,小孩子对大人都有这样的误解吗?可这只能怪我的数据库里没有关与剑术的知识,然而我只能保持笑容承认自己的无知。
“这样啊,原来大人也不是无所不知的呢。”尽管又被无心地嘲讽了一句,但她们还是为我讲解起来,“持天院大人现在的架势,也就是构在剑术中称为上段,虽然看似全身都暴露在对方面前满是破绽,但能够最快的发动攻击,对于力量更大的人来说上段在对峙中更具优势。”
“而且上段也会给对手精神上一种居高临下的压力。”
“说的对,在不同的构中因为动作上细微的差别也会使起手式有所不同,持天院大人现在双脚横向并齐,双手和武器与身体处在一条直线上,这就叫做‘杉’。”
“杉作为起手式会让接下来使用的招式更为灵活,在让对手迷惑的时候取得先机。”
经过热心的讲解,我勉强可以听懂一些了,不过还有一个地方让我有些在意。
“你们和这位持天院大人很熟悉吗?”
“当然喽,她可是这个院子的家主,在这里肯定要经过她的允许才能学习。”
“那刚刚那位……”
“老师就是老师啊,我们的剑术知识都是她交给我们的。对了,公主姐姐,那个姐姐为什对老师那么凶啊?”
哈哈,我也不知道啊。我只能笑着糊弄过去,心里却有了一个猜测。喂,汶察,人家好像和苍天流没什么关系只是个普通的剑术老师的样子,你是不是发泄错对象了。
“不过我没有听老师提过到这个姐姐的招式,她持剑的姿势好奇怪
无剑的试合,除了亲身处于比试中的人外谁还能形容这番景象呢?我从未修习过剑术自然无法知晓正在对峙的两人在做什么,只能模糊的地两人虚握的手势意识到她们的手中真的握有无形的兵刃。
持天院双手位于头的右侧,无形的剑笔直地朝向低矮的屋顶,好在两人都是少女的体型在这个狭小的环境中不会有施展不开的问题。汶察的双脚前后拉开距离微微侧过身子,一只手呈掌状置于腰间遮住持剑的手,但说是持剑实际上却是类似那天袭击我和阿莲时候的诡异样子,并非握持更像是用手指夹住武器。
而这就是我这双愚钝的眼睛能看到的所有东西,认真地说,她们两人现在的样子在我这种不懂剑术的人眼里显得有些滑稽,用更容易理解的话来讲就像是无法准备道具的缺少经费的剧院里的演员一样仅靠动作来表演,无论演出再怎么逼真但那种虚假的感觉就在眼前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消除掉的。
不过两位小朋友倒是看得入神,难道我已经和她们产生代沟了吗?还是说,我戳戳手边碟子里的豆腐,是你太没有吸引力了?
“这个上段的架势……是杉吗?”
“没错,家主不愧是家主,姿势真得好稳,接下来会是什么呢?绝涧?还是飞瀑?”
完了,只有我什么也不懂吗?明明菅师范离开后我才是看起来年纪最大的那个。
“请问,两位小朋友。”这时候正是不耻下问,彰显品格的好实机,“能不能跟姐姐说一下她们两个现在在做什么啊?姐姐我看不懂欸。”
“明明是大人。”
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和震惊的表情让我好伤心,小孩子对大人都有这样的误解吗?可这只能怪我的数据库里没有关剑术的知识,然而我只能保持笑容承认自己的无知。
“这样啊,原来大人也不是无所不知的呢。”尽管又被无心地嘲讽了一句,但她们还是为我讲解起来,“持天院大人现在的架势,也就是构在剑术中称为上段,虽然看似全身都暴露在对方面前满是破绽,但能够最快的发动攻击,对于力量更大的人来说上段在对峙中更具优势。”
“而且上段也会给对手精神上一种居高临下的压力。”
“说的对,在不同的构中因为动作上细微的差别也会使起手式有所不同,持天院大人现在双脚横向并齐,双手和武器与身体处在一条直线上,这就叫做‘杉’。”
“杉作为起手式会让接下来使用的招式更为灵活,在让对手迷惑的时候取得先机。”
经过热心的讲解,我勉强可以听懂一些了,不过还有一个地方让我有些在意。
“你们和这位持天院大人很熟悉吗?”
“当然喽,她可是这个院子的家主,在这里肯定要经过她的允许才能学习。”
“那刚刚那位……”
“老师就是老师啊,我们的剑术知识都是她交给我们的。对了,公主姐姐,那个姐姐为什对老师那么凶啊?”
哈哈,我也不知道啊。我只能笑着糊弄过去,心里却有了一个猜测。喂,汶察,人家好像和苍天流没什么关系只是个普通的剑术老师的样子,你是不是发泄错对象了。
“不过我没有听老师提过到这个姐姐的招式,她持剑的姿势好奇怪欸。”
“真的欸,她不是用手掌包裹住剑而是用手指夹住剑,这样真的有足够的力气拿稳武器吗?”
可她现在只是在夹住空气而已,怎么在她们眼里就是真的在拿着东西呢?
“而且这个动作,难道是拔刀术吗?面对来自上段的威压不选择防守而是选择主动进攻?”
“还说不定,她的另一只手还在掩饰动作,也许会有什么变招呢?”
也就是说都在相互试探吗?我这才明白,两人各自的架势虽然一动不动但却已经在我理解不了的领域里做了无数次的交锋。苍色的眸子对上紧闭的眼睛,她们是怎样意识到对方的意图的?
紧张的气氛开始在她们之间滋生,两个小女孩受此感染停止了讲解,我也一同屏息凝神等待着关键的瞬间的来临。
雨声透过洞开的隔扇发现这个安静的领地,可它无论怎样竭尽所能地聒噪也无法占领一席之地,只能持续地躁动着妄想靠温度浇灭在爆发边缘抽出的气氛。
而我的视野里,汶察和持天院手中无形的刀剑慢慢出现了幻影一般的轮廓,但我活跃不久的想象尚未来得及为剑锋点缀几分冷冽的寒光,一侧的刀刃便率先划开空气。
是持天院,她似乎终于决心打破毫无成效的试探,右脚迈进对着动作毫无变化的汶察从上而下落下刀锋。
“是椿。”
“是拔刀术,不,这是……”
女孩们只来得及同时发出惊叹,持天院手中的剑正如凋落的椿花一般果决又凌厉地急速斩向汶察的胸口。然而汶察像是蓄势待发等待了许久,以诡异手法把持的剑刃从腰间迅猛地拔出,迎着持天院攻势的轨迹硬生生将这朵椿花截断。
“这是逆流吗?可是又不太像……”
不等女孩的解说,持天院的攻势受阻但并未中断,仍旧靠着后继的压力想要破开汶察以攻代守的剑招。但汶察并没有与她僵持的想法,持剑的手腕扭转出离奇的角度,好像与胳臂的连接处没有关节似地偏转剑身将持天院施加力量的重击卸到空洞的一侧彻底化解掉这次攻击。
汶察的脚步随剑的位置变动,在拨开对方武器的瞬问就为下一个招势做好准备,弹簧般的胳膊收回蓄力,剑尖直指持天院的眉心。
持天院的攻势被卸到一旁,本应是处在十分被动的地位,可她既不重新调整架势也不移动步伐躲避汶察接下来的攻击,肩膀继续下沉施加在手中武器上的力度没有任何变化任它朝着空无一物的地板上斩去。这是怎么回事?汶察的剑此时完全收回,持天院毫无防护的侧面一览无遗地暴露在她的眼前。
“流转。”持天院动作变换的瞬间,桃桃就猜出了她的招式。
持天院双肩的高度忽然互换位置,腰身微扭原本奔向毁灭的剑锋竟然如流水般顺滑地改变了方向几乎是逆着之前的轨迹攻向汶察的侧腹,看似变成了上撩实际上却是反转方向的迅猛劈砍,形式再次逆转如今侧翼满是破绽的人变成了汶察,如果继续执意进攻蓄势的剑的速度决然比不上趁势而行的剑,那样的后果只会是她的腹部先被划开。
我能意识到的东西,汶察自不用说,她的手指犹如精密的仪器顺次敲击剑柄,肩膀同时下沉硬是以反手持剑的姿势抵挡住持天院自下而上的劈砍,手与肩膀两点支撑剑身脚步飞动将整座躯体压向持天院的怀中。持天院本来沿着反手剑滑动意图割破汶察喉咙的招式也被威压化解,她向后退却几步然而狭小的房间反而把自己逼入无法周转的困境。
“如何,你也该表现表现你的诚意,别再用这些无聊的招式了吧。让我见识一下真正的苍天流的真面目究竟是什么样子。”汶察特地在“真正”上加重了语调。
“你还是太年轻了,”明明被逼到无可施展的地步,持天院听到她的言语反而叹息一声,“用什么招式分出胜负根本就无所谓,我已经说的很清楚,天只有一个。”
她的言语未毕,手中的武器却放弃抵抗,放任汶察的反手剑割开左侧的胳膊,而右手侧将抽身的剑身搭上汶察的左肩刎向她的脖颈。
见此情景,我们这些观众都直起上半身为这损己的杀招紧张起来。
汶察也没有想到持天院竟然不惜受伤也要给她以致命一击,尽管很想把对方的半边身子切开但迫不得已只好再次转动剑身才在持天院的利刃只是品尝到一丝血液时阻止了它。
也许是受伤带来的疼痛或是持天院行动给她的惊讶,汶察变了眼神,放弃了点到即止和胜负之心这些幼稚的想法,她对着近在咫尺仍在找寻杀敌一击的持天院鄙夷却又认同的说道。
“哼,你说得对,我确实过于想当然了,天既然是唯一的,那苍天只有一个也就足够了。”
持剑的手让出剑柄在持天院左臂的伤口又落下一笔,然而持天院脸上没有丝毫波动,而是选择再次缩短两人间的距离,右手的关节弯曲把剑锋探向汶察的后颈。
事已至此,再继续近身缠斗下去对汶察而言已经没有了任何优势,她只好选择后撤拉开距离,剑柄在持天院的脸前虚晃绕出一个圆形重新换成正手持剑的姿态,持天院虚倚着破烂的隔扇手中的剑支撑身体,见到两人恢复对峙的境况雨声再度蜂拥而至占据上风。
现在双方的处境怎么看都是持天院更危险一些,汶察只是受了擦破皮的轻伤,持天院的一只胳膊却已经无法行动,而且她现在毫无架势浑身都是破绽,汶察为什么还在犹豫呢?
像是为了回应我的期待,汶察举起剑摆出刚刚蓄势未刺出的那一剑的姿态,一直无事可做的手则托住剑身,尽管剑尖只是一点可汶察眼里的苍色却像是将持天院的全身都视作目标。持天院依旧是那副没有任何防备的样子,紧闭的眼睛似乎在捕捉汶察剑锋的落点而不断移动。
“天倾吗?果然……”
只是一瞬间,汶察的瞳孔似乎放大了一些,而这感觉在我眼中留下虚幻印象的下一刻,汶察就突进到持天院的面前,剑锋的目的也在此时终于确定无法更改:持天院的咽喉。
可剑锋与目标的必经之路上已经有不速之客截断了轨迹,持天院在汶察动身时就读出她的意图,看似无力的剑只是向上轻举就断绝了这通往胜利的一剑所有的可能。即便如此,汶察一往无前的势头也毫无衰减,持剑的手仿佛要消灭所有阻挠之物般越过她的眼眶。
但是持天院的剑终究没有被触及,汶察的剑尖在持天院用来格挡的剑身前半分的地方被本来撑托剑身的另只手擎住,持剑的手就此变成两只,剑柄在之前用来突刺的力的作用下以剑尖为支点向上移动,这样一来原本指向持天院咽喉的刺击之剑就一转成为针对她头颅的铡刀。
以上的一切都是我在汶察的招式改变后才意识到的东西,此时化身铡刀的剑刃已经临近持天院的鼻尖马上就要将它一分为二,苍色的眸子里露出决然又解脱的神色,终于要结束这场争斗了。
“果然,你还是太年轻,太心急了。”持天院的剑从汶察动身的一开始便没有任何迟疑地自下向上经过整个身体最终接下准备切开自己脑袋的真正杀招,“不过有一点我说错了,这不是天倾而是立二择,但我看穿了你的剑你却没有意识到我真正的意图。你确实很不错,但还是太年轻了。”
“别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还没有输呢。”汶察再度暗下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被剑影分成四瓣的面孔。“这种话还是先赢过我再说吧。”
“是吗?”持天院只是低低地回应了这声不屑,自从交战起就不曾张开的眼睛却显出右侧瞳孔中的苍色。
“阁下!”她眼睛睁开的那刻我就站起身上前握住汶察的手,只有这时我才意识到她们两人手中的只有空气,持天院也没有受伤面前也没有僵持的利刃。两人之间先前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因为我的介入被突然填充的空白排挤得烟消云散,然而我毫不后悔打断这场似乎刚刚进入尾声的争斗因为被我握住的手此刻却是冰冷异常。
我不动声色地收起一根手指,指甲上的盾瞳纹已然消去,持天院见我挤到她的面前也不动怒,只是把右眼再度闭上。
“持天院阁下。”我微微动动脚步用身子遮住浑身僵硬的汶察,“这孩子年轻气盛,而且初来乍到不懂得此处的礼仪,因此冲撞了您我很抱歉。”
也许是我的错觉,持天院露出一抹嘲笑的神色,但她的表情从始至终也没有任何变化。
“但是阁下,对一个孩子何必如此呢?”刚刚那颗睁开的右眼里一瞬间溢出的杀意直接把我勉强才来得及发动的盾瞳纹变成粉末,但她是有意地让眼中的情感流露出来并且停滞一瞬,为的就是要我上前挡下这一击,不过是用身体还是别的手段自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当然我不上前阻挡的话现在的汶察可能就只是一具尸体。其实无论是谁都无所谓,她只是要给我们一个教训罢了。
可再怎么样也不应该这样对一个孩子,她若是用剑术击败汶察我当然不在意,毕竟不会有身体上的损伤,但她当时的眼神是真得要不择手段地置汶察于死地,难道就是因为她出言不逊就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这个女孩……”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的言语好像如幻影般不值一提,在这一点上她和我认识的人还真是相像呢。
“你是这个女孩的监护人吗?”
她听似无心的问话在我心中激起一阵不忿,我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对她一字一顿地说道。
“没错,我、女神、天上花还有天下的一切都是这孩子的监护人,您以为只靠苍天的意志就能下达断决可就大错特错了。”
她沉默半晌最终也没有对我的话做出回应而是对着我的身后深陷在死一般沉寂里的汶察说道。
“你不是说要见识见识我的苍天流吗?那就好好看看吧。”
她说出这句话后,我就明白她的眼里已经没有我们的存在了,汶察也意识到这点从我的身后探出一侧的眼睛,我用肩膀支撑住她的重量生怕全身无力的她突然倒下,没有什么是比那种情况更能伤到少女的自尊的了。
我已经逐渐明白所谓苍天流一定会有着奇异的指法,而持天院的手也毫不意外地做出我从未见过的动作:以一根手指为中心其余的手指全部夹住中央手指的关节。她保持这样诡异的手势,手臂缓缓抬起在最高点时腕部向着屋顶轻甩,这一连串神秘的动作结束之后她就如来时那般拉开隔扇离开了木屋。
“姐姐,你看!”女孩们最先发现了异样,我和汶察顺着她们的指向朝屋外望去。
屋外的雨水仍未衰减甚至不再遵循重力和风向规定的轨道而是直直地像是瀑布那样笔直地坠落奔涌着敲击大地,在没有预兆突然增强的雨势上方却出现了奇异的无比澄净的漆黑天空。我这才意识到持天院的那随手一“剑”将笼罩天空的积雨云全部撕碎让出苍天的本来面目而乌云中的雨水也因此被释放出来。
但雨声并没有因此变得更加聒噪,反而沉静了一些成为一种沉闷的声响,汶察脚下突然打了个趔趄我赶紧扶住她才避免摔倒,那双眸子中隐约的苍色更加黯淡愈发接近黑暗,我却想不出任何安慰的话只好带她先离开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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