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解一下域外战事，好作个比较。”
百晓生边走边说，也不担心是否会有别人听见。凤归荑好歹也是仙门公主，所受教育极佳，事情轻重肯定分得清楚，必然不会让她和百晓生之间的谈话让路人偷听去。
事实上，凤归荑为了保险，直接在让她和百晓生淡化。二人身在此间人身边，却又不存在于此间。路人看得见二人的身影，却会下意识地忽略那里有人，听得见她们的声音，而这声音却在大脑内处理时被直接滤过。知道二人说话了，不知道说了什么，却没有惊讶反应，似觉理应如此。
“那不是你可以知道的。如今的你，且先做个域内百晓生就够了未来的事，未来再说。”
在百晓生眼中，此时正一本正经且侃侃而谈的凤归荑倒也有一种严谨的美感。百晓生目光柔和，轻声细语：“好~听你的，我不问那些了。”
……
夜晚已临，灯火阑珊。
天际降下一道流光，落在了梦都醉生梦死酒吧前，流光化作了一个美貌绝伦，身形袅娜，仙气氤氲，一颦一笑几乎能颠倒众生的仙子。
时近亥时，一脸焦急的她无视了周围那些已经按耐不急要扑向街道中央的诡异们，看向酒吧，俏皮一笑。莲步轻移，来到了正闭目听曲的华服中年人的身后。敛去愁容，双手执在腰间，向着祂行了一礼。
“先生近来可好？”
她明白中年人的原则，尘世之身，不以此外之称。
中年人睁开眼睛，看到来者，也只是颔首示意。
她已经来过几次，每次都彬彬有礼。中年人对域外魔族并没有多少好感，但对她的态度，却也是最为温和的，毕竟她有个好母亲。
中年人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些女子后，缓缓品了一口酒，淡淡道：“正如仙子所见。”
她看着那些女子也是认可地点了点，虽然她们惊于自己这惊艳的容貌，但是依旧该弹古筝的弹古筝该伴奏的伴奏。虽然在现代化的酒吧里弄一间隔音房放满古乐器有些怪异，但这些歌女倒是颇为恪尽职守地满足客人要求，至少本职工作做得很好。
随后她看向了中年人，娇羞一笑，说道：“先生总是这般风趣。”
“你此来正当时。”
中年人淡然一笑，女子不明所地回道：“先生请说。”
“不周山下的那只，是你们的安排吗？”
中年人又浅尝了一口酒。
“先生您说的是那猪头人？”
女子在心中虽是已下定论，但还是问道。
“嗯。”
中年人其实一直没有放在心上，只不过是因为看见了她，又忽然想起，才有此一提。
女子捋了捋思路，整理了一下语言，红唇轻启：“不是我们的安排，它只是个失败品。自三万多年前的那役后，我们在域内就没留下任何高手，剩下的都是些活得久的蝼蚁。不过，这么久了没去管，可能会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新生代出现。”
中年人并未再搭理她，继续闭目听曲。
而她见中年人没有什么兴趣，也就很乖巧地闭上了小嘴，安安静静地侍立在旁边。
女子明白两者之间的差距，虽然自己此行有万分危急的事需要求问。但是那毕竟是正事，而在这方面，祂若不说话，谁也不敢主动开口。
良久，曲终。
亥时将过。
“此刻闲暇，直言便是。”
中年人挥手屏退众女，看也不看身边侍侯的女子便说道。
“敢问，我等该何去何从？”
女子脸上那份焦虑再现，看上去倒颇为急切。
“平心而论，域外战事自有寻常殿代殿主主持，该问她亦或者魔祖才是。”
“正是因为魔祖失踪了。”
她们魔族的精神支柱没了，‘七十二魔神’四散搜索，正值深渊来袭，弄不好一个也回不来，初代‘十魔尊’不出，可能早就都死完了（？），这一代的‘十魔尊’只得四处去控制住彻底暴乱的魔界生灵，还很勉强，就连‘十二魔神’都下场了，至于再之上的‘三王佐’，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还活着没。
这可是量劫啊，一个不慎，全魔族的高端战力都要栽，她都要急疯了要不是想到域内还有这几尊老前辈在，她差点就真哭了。毕竟魔族可不比别的种族，魔为了变强可是会相互吞噬的。没有了魔祖的那种无上伟力来制衡，从别的种族里引进的法律法规可就限制不住这些魔了。
所以，她来了，来到了这位跟那位刚失踪的魔祖的母亲是同层次却最和颜悦色的不知多老的超级强者的身边。
“倒也无妨。”
身处量劫之中，预知方面的能力都已经全部失效，大范围感知虽不是不行，但也不愿沾染劫气。何况此次量劫与以往不同，这一次连因果、命运、时间等等都无法窥探。据说有魔族有位大道级别的时间圣人豁出了性命，结果没想到，这次连时间长河都进不去。所以魔祖之事，中年人确实不清楚，但同样也不会惊讶。
“你可知何为因果。”
中年人平静的语气安抚了女子的心。
“请先生赐教。”
“例如，你，若为正道人士，杀邪祟，便负其因，此后被其他邪祟所杀，便是结下的果。气运不强者，不会积累气运者，日积月累后便会被因果压死，无可避免。”
“那、那些‘主角’呢？或者说大气运者。他们不怕因果？”
“平心而论，世间并无绝对的主角，如人类那些世家一般，为了家族不衰，向来下注多方势力。而一方天道更不会将所有气运倾注于一人身上，天道本至公，自该如此。更无谁可永不惧因果，即便是吾等。或许有能暂时无惧因果之蝼蚁。你母亲所在的那个时代，有‘主角’，大气运者更如过江之鲫，可如今却只有吾等寥寥几位。你母亲剁过不少惊才绝艳的‘天命之子’，我也把那些不长眼来招惹我的‘主角’当场得清理干干净净，我们一起灭过‘气运之女’满门……成长不起来的绝世天骄有何用？从古至今，在域外一直有许多主动招惹仙门晚辈的‘主角’，这些想踩着仙门上位或者说不知天高地厚的脑残都被仙门高层强势扼杀。我认为这些年轻小辈的三观不正品行不端，不是家教，就是狐朋狗友的问题了，所以每次都得带着五妹、七妹和十弟去夷其十族。我非天命之人且志气短浅，家人无事便不管事，若非与友人约定在先，必不会域内守护，而是逍遥自在。”
女子愕然发现，中年人的眸中竟有些许思念。不知是怀念往事，还是在怀念她的母亲，她生怕这老前辈突然来一句，我是你父亲。咱搁这位面前就一蝼蚁，啥也不敢问啥也不敢说。
“所以魔祖他老人家是因为……”
女子虽然大感不可思议，但还是立马道：“受教了，多谢先生。”
中年人并未回应，说这么多，也不过是因为她是己故挚友之女。
“九仙。”
“我在听呢，老先生。”
九仙嬉笑道，按照母亲所说，以及以往的相处，如果不是在说正事，比如祂刚回忆完，倒是可以皮一下。
“平心而论，确实老了。”
没曾想祂竟然还很认可地点了点头。九仙只好转移话题：“咳咳咳，先生刚刚喊我啥事儿？”
“若深陷量劫之中，若坠入深渊之蚀，唤我之名，便拉你回来。”
中年人平静地看着九仙。
如祂这般比此次量劫位格更高的存在，唤祂真名，祂便能察觉，量劫掩盖不了，它只是一种无形的法则、规则，只能在某些方面无差别限制，但却不能完全锁住。
“仙儿就在此多谢伯伯啦~”
九仙欢喜地上前顺了顺祂那一头过腰的银色长发，直弄得祂银眉微颤。
与那双琉璃眸对视的一瞬间，九仙展颜一笑。母亲诚不我欺，伯伯待故人极好，在未来待故人之后会更好。
“魔族那边还需要我，只有迅速平定了内乱才能援手域外战场，我就先回去啦。伯伯要摸鱼摸得快乐哦。”
“自去便是。”
待九仙离去后，中年人浅笑一声：“与她母亲一般讨嫌。”
摇了摇头，不顾子时已至，祂朝着外面说道：“接着奏乐，接着舞。”
声音不大，但每个女子都听见了，便迅速进来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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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大脑在听声音、理解和说话能力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内耳耳蜗内的听觉毛细胞负责将外耳收集到的声音转化为电信号，然后沿着听神经传递到大脑，大脑经过一系列的处理让人产生听觉，并理解收集到声音信息。当出现听力损失时，大脑必须更加努力地理解从内耳以及听神经接收到的信息，这可能会让人更容易产生精神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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