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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小节

第二十五小节

恐惧是什么?白芷无法有直接的认识,似乎在这个词在记忆中从未出现过,也从来没有去想过究竟面对什么东西才会有恐惧。虽然会受到惊吓什么的,可那也远远够不上恐惧这种情绪。

那么,就是没有吗?

不,要说恐惧的话,白芷也有,只不过那是面对香姨和成诺的所谓“亲情”的恐惧,除此以外,似乎在别的事物之上根本产生不来恐惧。

比如——死亡。

仅仅会是觉得死亡很可怕罢了。

刚才年轻人那一拳砸过来的时候也仍然没产生恐惧,现在想来也只是有点可怕。就如同半个月前被胡丁复活的未婚妻恶魔袭击和即将作为饵食的情况一样,始终无法产生直接的恐惧。

想起胡丁的未婚妻白芷猛然警觉。之所以来到这里除想知道自己知道的以外,不是也有想要救胡丁吗?

想到这里,白芷看了被锁链锁住的那个“恶魔”一眼,将心情从所谓的“恐惧”的纠结之中抽了回来,眼神也变得清明了。

女人看着白芷茫然的眼神逐渐变得有光彩之时,就知道自己的疑惑得不到解答了,只好摇摇头不再说些什么,刚想转身要走,却被白芷叫住。

“你们是谁?”

“你不知道吗?”女人反问了一句。

白芷点了点头。

“看来传言是真的。”女人说着转过了头去撇了白芷一眼。“裁决者,贝拉。我代表的是教团的意志。”

叫做贝拉的女人说完便如同年轻人一样也坐到了第一排长椅上。

白芷得到了有些傲气的女人的回答之后,转眼看向了年轻人。

年轻人撇撇嘴。“沈乐,就算告诉你这种大人物也会立马忘记掉名字,灵术学会的行刑人,白大人可不要奢望我在行刑的时候会干净利落,相反,我会让你尽情地享受痛苦和死亡,嘿嘿。”

在怪笑中,叫做沈乐的年轻人抽出一柄砍刀拿在手中把玩,似乎是示威一般。

“谢谢。”

白芷道了一声谢,也不知道究竟在感谢什么,在看到沈乐偏过头去之后便面向了老者。

“还有人,继续等。”老者知道白芷想问什么,所以在询问之前便开了口。“胡丁也会到。”

“好的。”白芷应了一声,便径直走到了巨大的十字架前盘腿坐了下来。

白芷现在的举动很奇怪,如果说之前是优柔伤感的话,现在他整个都透着一股决然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在想起来要救胡丁这个“违法契约者”之后便有了这种转变。

“如果要说他为什么不会恐惧死亡的话,我想也许我能够解答。”

白芷刚坐下,礼拜堂正门外就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之后便见一群人走了进来,高矮胖瘦都有,穿的衣服也五花八门,不过共同点还是有的,那就是每一个人的背后都背着剑,剑的样式也和他们的衣服一样,各种门类都有,不过绝大多数都是和“贝拉”那个女人一样的带着机械装置的细剑。

“余哥哥!”听到声音,贝拉从长椅上直接跑了过去,拉住这群人中为首的人开心地叫一句。刚才说话的也正是这个人,有着一头卷发,细而长又略显深陷的眼睛,看起来卖相颇为不错,似乎与贝拉的关系颇为亲昵,又似乎是贝拉爱慕的人。他看起来有些消瘦,大抵是由于身高的缘故吧,连身材高挑的贝拉走近时才明显看到他比贝拉足足高了一个头。

对了,他叫余森,所属剑之序。

“剑之序。”沈乐看了一眼,轻哼了一声便转过了头,神色中将一股厌恶表露无遗。

此时正伸手抚着贝拉头的余森“嗯”了一声,明显已经听到了沈乐的轻哼,随机装过头去,在看到沈乐之后,本来已经皱起来的眉头瞬间就放了下来。“晚上好,真是幸会,没想到今天晚上沈先生也会来。之前说过的,不知你有没有考虑清楚?”

“加入剑之序?我可不会用剑。”沈乐不咸不淡地说着。

“不会用剑的在剑之序里也有很多,其实剑之序并非一定要使剑的,其他序列不也一样也有用剑的存在吗?”余森似乎在辩解着,可感觉来说却并非如此。可能是因为以前见面的时候也同样是一字不落地说过一遍吧,总觉得不够诚意似的。

“我不会不会用剑,而是不会去用剑,明白了吗?”沈乐依旧不咸不淡,对比起来余森的礼貌来说,他便显得有些傲慢了。

“喂,你这家伙!余哥哥邀请你是给你面子,像你这种人一辈子都不可能进序列!”沈乐的态度让贝拉有些愠怒,实在不明白作为剑之序现在的掌舵人余森为什么要和颜悦色地邀请这种方才被自己一剑就逼退的人。

“是吗?”沈乐用眼角瞥了一眼贝拉,笑了一下。“白痴。”

“你!”起先只是有些恼怒,不过,现在已经被一句“白痴”完全激怒了,伸手便要拔剑。

“算了贝拉,既然沈先生不愿意也不能强求啦。”余森伸手制止了贝拉的动作,转而又对沈乐说道。“抱歉,失礼了。”

“余哥哥……”贝拉委屈地摇着余森的手臂。

“好了好了。贝拉刚才不是问白大人为什么不会恐惧死亡吗?”余森安慰贝拉的同时又开始转移话题,似乎也是觉得继续和沈乐说下去也是自讨没趣,重要的是他已然打到了目的也得到了答案。

至于目的和答案是什么?谁知道呢……

“余哥哥知道?”比起沈乐,贝拉更加在意这个。在她的认知里已经将沈乐划分到了不识时务的列表中去了。

余森笑了一下。“答案很简单,所有在这里的人,包括你、我还有沈先生以及那边被锁住的恶魔,在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破坏他的‘灵魂结构’。”

“怎么可能……不是说已经失去了力量了吗?”贝拉惊讶地长大了嘴巴,灵魂结构她是知道的,在他们这群有力量的人群里对人体的认识便是人由“肉体结构”和“灵魂结构”构成。虽然说起来相互之间的关系复杂,但其实也很简单,可以简单到“肉体结构”是“灵魂结构”的载具——也就好像是各种宗教说的灵魂与臭皮囊之间的关系一样——“灵魂结构”驱使着“肉体结构”,“肉体结构”是“灵魂结构”的屏障。“灵魂结构”是力量的源泉,“肉体结构”是发挥力量的道具,这样的相辅相成。比如说,普通人的身体被砍了一道口子,在一直地流血,这便是伤到了“灵魂结构”,对于“灵魂结构”能伤到多少,当然依照伤口的大小和严重程度来划分了。说到不伤害到“灵魂结构”,又比如说,普通人的身体被划了一道口子,在流血的过程中就已经愈合,这便无法伤害到“灵魂结构”了。

至于“灵魂结构”是什么?精神力?主观意识?生命力?等等等等,反正众说纷纭没个定论,反正总而言之“灵魂结构”影响着“肉体结构”,“肉体结构”承载着保护着“灵魂结构”,就是这么一个死循环而已。

要伤到“灵魂结构”有两种,一是直接无视“肉体结构”去伤害“灵魂结构”,比如情绪、穿透肉体的特殊攻击,前者伤害不大仅仅是影响主观意识,后者则太过稀少,这算是不常见的攻击手段。二是伤害“肉体结构”的同时间接或者直接伤害到“灵魂结构”比如头颅、内脏、血液等这几类要害,这是最常见也是最直接的攻击方式。“灵魂结构”破坏了也就等于死了。

另外,“灵魂结构”的强度和力量成正比。

这些都是众所周知的,贝拉当然也知道,这本就是基础知识而已。之所以贝拉惊讶地原因那便是——白大人没有了力量,那为什么余哥哥会说这里所有的人都无法破坏他的“灵魂结构”呢?

“他不一样,贝拉知道白大人是什么人吗?”余森笑了笑。

贝拉想了一下,最终只说出两个字。“外序。”

外序,也是“血腥第五序列”的一种称呼,意思是在被承认的四大序列的之外的第五序。

“那你知道外序都是什么人吗?”

贝拉摇摇头,她对于这些并不了解,之前没有人对她说过,就连道听途说都没有过,自然也不会知道。

“外序脱胎于四大序和三会一教,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曾经是序列或者三会一教的人,所以也称呼为叛逆或者异端者,知道为什么这么一个组织会让整个灵界都默认它的存在吗?”

贝拉摇摇头。

余森又继续说。“因为那是一群‘怪兽’!强的不可思议,理所当然,这样的一群人即是失去力量‘灵魂结构’依然强大也不足为奇,知道白大人曾经是那边的人吗?”

“剑之序。”这个贝拉倒是知道的。

“还有一个称呼,‘黑死剑’剑之序的王。”余森说道这里,语气并没有加重,倒是比起方才的那些话,这句倒是显得异常的平淡。

“啊!”贝拉惊呼了一声,看了一眼坐下十字架底下的白芷一脸不可置信,实在无法想象那个被他人渲染成异常恐惧的“黑色死神之剑”的人竟然会是这么一个人。还有,这也许是在来之前余森便叮嘱她要称呼为“白大人”的原因吧。

“那样的一个人,终究难免会被人称为‘怪兽’……”贝拉小声地说着,似乎带了点感慨一般的有些忧愁,看了一眼身旁的余哥哥,难免有些感觉会串联起来。

“呵……”贝拉小声地话语似乎被一旁的沈乐听到了,他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自顾地说着。“怪兽?我看白大人现在就是一个可以被人随意**的兔子,第五序……崩溃啦……”

“是啊,外序崩溃啦……”

此时,余森也和沈乐一样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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