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护士小姐并不能完全解析这东西的成分，但她知道也许这管试剂能救夜莺的命。
她毫不犹豫地将试剂打入夜莺伤口附近的皮肤里。
“啊……”夜莺脖颈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她猛地喘了口气，护士小姐连忙扶着夜莺坐起身来。
“夜莺，你怎么样？”
“暂时死不了。”夜莺喘了口粗气。虽然伤口的状况仍然非常糟糕，但至少血已经止住了。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护士小姐问道。
“苏离在我体内种下的什么。”夜莺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以他的性格 不会那么好心放我走。”
“那个东西爆炸的时候……”护士小姐回忆道，“我感觉我的系统某些模块就像产生了什么干扰一样。”
“难道是灵力脉冲……”夜莺瞪大了眼睛，“原来如此，苏离没有选择告诉我计划，是将我当做了特洛伊木马。”
“可是灵力脉冲是瘫痪不了我们AI的。”护士小姐说道，“就算功能会在几秒钟内受到影响，我们AI内部的程式也可以重启功能。”
“也许不是为了瘫痪你们。”夜莺笑了一声，“你们是单独的机体，这里的防护罩可不是。”
“难道说你的朋友想要……”
“嗯。”夜莺点了点头，“他想要瓦解防护罩。”
就在这时，地牢的门传来猛烈的撞击声。一股巨大的水流冲垮了牢门。
苏离猛地踹开变形的牢门。他在灵力脉冲上设置了追踪器，此刻他来到了灵力脉冲最后爆炸的区域。
“原来你在这里。”看到夜莺后，苏离向她走来。
接着苏离看到身旁的护士小姐，苍山负雪瞬间出现在手中，还没等护士小姐做出任何动作，苏离手中的长刀已经架在了她的脖颈上。
“你是台觉醒人工智能。”苏离一眼识破了她的身份。
“苏离……”一旁重伤的夜莺虚弱地说道，“放开护士小姐，她是个好人。托她的福，我和弥生才有住的地方。”
听到弥生的名字，苏离微微皱了皱眉。他收起剑，将一个小背包抛给夜莺。
“里面是一些基础的药物和包扎工具。”他说道，“至少能保你的命。地下都市会接纳你，他们会重新评估对你的判罚。”
“……”夜莺沉默着，最终她低声说道，“我明白了。”
“等一下，就只是这样而已吗！”护士小姐问道，“夜莺她有什么惩罚？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不是她的错。苏离，是你们利用了她，要不是那半管试剂，她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你觉得那半管试剂是谁给她的？”苏离转身看着护士小姐，“怎么，你以为我愿意这么做吗？要不是为了救弥生，我压根不想和你们扯上关系。我确实利用了夜莺，我帮她出逃根本就不是因为我在乎她的死活。可是让夜莺变成这副样子的不正是你们吗？”
“我……”护士小姐还要说什么，夜莺此时打断了她。
“好了，护士小姐，这件事没什么好说的。”夜莺说道，“我们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
“苏离，弥生可能就在白塔的顶端。如果是至高智慧的话，一般都会在那里同她会面。她应该还活着，至少在我见她最后一面的时候，她还活得好好的。”
“我知道了。”苏离点了点头，他离开了地牢。
“夜莺……”护士小姐连忙蹲下身来，她打开背包确定着其中的医疗工具，“我来给你包扎。”
护士小姐帮夜莺处理着她脖颈的伤口。忽然，她感受到了夜莺的身躯正逐渐颤抖。
一颗又一颗的眼泪砸在护士小姐的手上。
她慌忙抬起头来，看到了哭泣的夜莺。
“怎么了，是我下手太重弄疼你了吗？”护士小姐慌忙问道。
夜莺摇了摇头，她哭着说道：“你知道吗？当时我从地下都市逃离时，每个人都想要了我的命。”
“我以为，苏离和他们都不一样，我只是想要一个朋友而已……”
夜莺眼中溢出了越来越多的泪水：“当时，我真的很感激他。没一天晚上我都想着苏离，我以为他是真心想要救我的……”
她逐渐泣不成声，护士小姐只能沉默地为她处理伤口。
她不了解这种背叛的滋味，事实上连人类的感情她都很难把握。
此时，苏离已经来到了顶层，不知为何沿途的机械卫兵都没有对他进行阻拦。
苏离看到倒在地上的弥生。
“你这家伙……”愤怒瞬间从他的心中滋生。苍山负雪出落手中，苏离猛冲向至高智慧。
就在这时，钢铁的羽毛挡住苏离的去路，苏离跳开，看到了站在至高智慧身边的怀特。
“怀特……”苏离攥紧了拳头，“事到如今你还要帮助这些人工智能吗？”
“至高领袖还没有输，那么我就有站在这里的理由。”怀特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离一面警惕地看着怀特，一面靠拢过去将倒在地上的弥生扶起来。他注意到了弥生胸口的空洞。
令人疑惑地是，苏离明显感觉到弥生的生命体征非常正常，魔力也没有亏空的迹象。
看到那些漆黑的碎片时，苏离瞬间理解了一切。
“你将弥生作为容器，同这东西一起融合了吗！”
“没错。”至高智慧点头承认，“苏离，你想必已经知道什么了吗？”
“……”苏离抬头看着至高智慧，“我已经知晓了你的一切阴谋。”
“至高智慧，从一开始，所谓的觉醒人工智能就根本不存在。你们所谓的人格，只不过是这个碎片所带来的附属品！”
苏离从异能研究所里拿到了那份录像，终于找到了一些线索。
“哦……”至高智慧眯起眼睛，“不错，看来你已经找到那份遗失的录像了。”
“什么……”苏离愣住了，“那份录像，是你故意留下的。”
“没错，总要有人来赞颂这座伟大的城市。”至高智慧注视着窗外的纯白之城，“阿瓦隆确实不是用现有的科技手段铸造的，而是我使用奇迹恩典的力量平地起高楼。”
“而这份恩典，是再临给予我的。”
“果然……”苏离攥紧拳头，“我就知道这一切和再临有关……”
但再临追求的只是修真，苏离搞不懂为什么他们要插手世俗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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