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怀特似乎看出了苏离的想法。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苏离。”怀特笑着说道，“再临确实不愿意插手世俗事务。但这次不同，这是‘那位大人’的安排，我们需要一个被奇迹恩典吸收的祭品。”
“这么说，你果然是再临的人。”苏离说道，“我就知道，觉醒人工智能的领袖，没有理由把一个人类留在身边。”
“为什么是弥生？”苏离问道，“她只是个四境修士，为什么再临要大费周章找到她？”
虽然已经和弥生认识一年多了，但苏离都不知道弥生的身份底细。
“我们只是按照上面大人的命令行事，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怀特看了一眼一旁的至高智慧。
“至高领袖。”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至高智慧露出了一个稍微有些落寞的笑容，“看来这就是分别的时候了。”
“是。”怀特点了点头，“我本来就是再临派来辅佐您的，直到祭品同奇迹恩典融合为止，现在已经到时间了。”
“我知道。”至高智慧点了点头，“你很好地侍奉了我。没有你，阿瓦隆不会繁盛到这种程度。”
“……眼看它起高楼，眼看它大厦将倾。”怀特叹了口气，他看向苏离，“我承认你很强，居然找到了倾覆了这纯洁帝国的力量。”
“那么，再见了，至高领袖。希望我们……不，应该不会再会了。”
怀特从怀中掏出了一枚深石。
“休想！”苏离抬起苍山负雪，一道苍银的刀光斩向怀特。
但怀特手中的深石起效明显更快。
眨眼之间，他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可恶……苏离攥紧了拳头。他知道借助深石镌刻的灵篆，怀特可能已经传送到了千里之外。
苏离看向至高领袖，她仍然是一副无畏的模样。
“苏离，下一步你要怎么办呢？”至高领袖即使别逼入绝境仍然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我的守护骑士可都在外面御敌。”
“你利用弥生到底有什么目的？”苏离问道，“为了再临，你甘愿阿瓦隆被攻破吗？”
“你的攻击毫无作用。”至高领袖摇了摇头，“阿瓦隆本来就是依靠恩典建造的奇迹之城，只要奇迹恩典还在，我随时可以将你们驱逐出去。”
“你在说什么鬼话？”苏离皱起眉头，“只要杀了你，一切就都结束了。你的载体不是用来战斗的类型吧。”
“确实不是。”至高领袖点头承认，“不过想杀我也要费一番功夫。这期间，你的小女友可就有同奇迹恩典融合的风险了。”
苏离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弥生。
“如果她完全和奇迹恩典融合会发生什么？”
“不知道。”对方耸了耸肩，“也许会死，也许平安无事，也许会和奇迹恩典融为一体。”
“……”
最终，苏离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至高智慧仍然笑眯眯地看着他。
“就要这么放弃讨伐我的功勋吗？”她提醒道，“奇迹恩典可是完全未知的概念，搞不好你要和弥生一起陪葬了。”
“我会和她一起离开这里。”苏离说道。
他看着吸收弥生灵力的悬浮的空洞。
这不是任何的灵篆和法宝，根本没有解析它的可能。苏离看着地上弥生苍白的脸庞。
他体内的魔血正在翻腾着。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预感，再不去救她，她就会就这样被痛苦扯碎。
没有任何犹豫，苏离将手伸向逐渐变大的黑色空洞。
……
黑与白的链环逐步构筑着世界之理。
苏离猛然睁开眼睛，他环视着四周。
仿佛行走在云海之上，宇宙的碎片如同激流一般在他身边流转。
在这混沌的空间中，他差点迷失了方向。
忽然，右手的手腕传来一阵刺痛。苏离向自己的手腕看去，看到了缠绕在手腕上的纤细光带。猩红的光带刺痛着周围的神经。
顺着光带的方向看去，眼前只有茫茫的混沌。
这是为我指明了方向吗……没有了别的办法，苏离只能顺着光带向前走去。
这里是哪儿，奇迹恩典的内部吗？不管怎么说，在没有任何情报的情况下去接触奇迹恩典都是极其无谋的行为。
但苏离并不为自己的莽撞后悔就是了。
他顺着手腕细线的方向向前走去。最终，前方传来了微弱的光芒。
出口……苏离向前走去。
最终，他来到一片广袤的沙漠之中。
“……”苏离无言地看着滚滚的黄沙和遮天蔽日的灰尘。
光带虽然微弱，但一直为他指引着方向。
他的手腕被刺痛，这种感觉似乎有些熟悉。
苏离瞪大了眼睛。似乎有时候在过于靠近弥生的时候，也会有这样的感觉。
也就是说，光带的终点，很有可能就是弥生所在的方位。
虽然不知道这根红线从何而来，但苏离决定跟随着它一探究竟。
为了能够高效率的前进，苏离用卦灵凝聚出一块寒冰的悬空滑板。
他踏上滑板，将灵力注入其中，接着滑板就带着他在沙漠中急速前进起来。
想要灵力羽化至少要达到第五境界，或者使一些特殊的手段，现在苏离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苏离乘着滑板在沙漠中飞速地前进着，他努力调整着角度，让灵力以最有效的方式运行。
不过……他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不管是触感还是视觉，都像是真实的世界一样。
他伸出手来捏起地上的黄沙。
确实看不出任何的灵力构成和幻境的痕迹，如此真实的触感，就像自己置身于真实世界一样。
苏离抬头看着头顶的烈阳。忽然，他眯起了眼睛。
他似乎从灿烂的日影中间看到了一道漆黑的阴影。
紧接着，那道阴影便如同一枚炮弹一样向他砸来。
“！”还好苏离眼疾手快，他猛地一个急停避开攻击。巨大的冲击卷着沙尘打来，苏离滚落到地上。
他在地上做了一个后滚翻站起身来，同时苍山负雪已经出现在手中。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苏离开启灵视，看着从黄沙中爬起身来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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