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许你不适合做一个修士。”苏离说道。
“戴维斯发愁只是为了公众信任问题发愁，而不是为了所谓的道德责任感。”苏离看着弥生，“你只是做了当时环境下应该做的选择，仅此而已。”
弥生是魔尊，最强修士，如果说最强修士不适合修真，那可能有点可笑。但苏离说的不无道理。
弥生和其他修士有着本质的不同。她太过天赋异禀。对于其他修士来说难如登天的境界提升在她眼中就是呼吸一样自然的事情。
修士的境界想要提升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修士共有九个境界，境界越高提升就越困难。制约境界提升的不只有修士本身的天赋，还有外界的资源。
大多数的修真资源都垄断在星宫和上层家族中。
尤其是修士赖以生存的法宝，即使能够在星宫通过境界平步青云，高级洪阶法宝，宙阶法宝和炼金法宝的设计和制造是普通修士绝对负担不起的。只有每个序列的大家族才能够负担如此大量的开销。
对于修士来说，修真并不只意味着天赋和努力，还有站队与交易。
在这个资源高度垄断且慕强的修真界，修士为了自己的目的必然是不择手段的。
不过，弥生对这些都一无所知。
弥生眨了眨眼睛，她看着苏离，忽然感觉他很陌生。
或者说，苏离从来都是个很冷漠的人，只是在和她相处的时候才能流露出柔软的一面。
“苏离你也杀过人。”弥生说道。
“嗯，不过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苏离点了点头，“我并不在乎人命。
人的生命本来就只是数字而已。无非是这个数字变动多少才是达成目的的最优解。”
“那，我有一天会不会也成为这个变动的数字之一？”弥生问道。她看着苏离，眼中的光微微闪烁。
她两年后会被苏离杀死。也许最终她也只是数字中的其中一个。
“不会。”苏离干脆地说。
“是么……”弥生勉强笑了一声，“我该高兴吗，看来我是特别的。”
“我有点累了。”弥生叹了口气。
“也许你该学着释放点压力。”苏离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你自从来了23序列就绷得很紧。”
“嗯。”弥生点头承认，她摸了摸头上的蓝色发带，“不过现在这样我就很高兴……最重要的还是能和你在一起。”
苏离没有说话，他走出了房间。
走廊上，苏离看着垂下的雨幕。
弥生的担忧也不是不无道理。这次的事件确实疑点太多了。
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他是人类还是人工智能？如果是人工智能，他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夜莺能那么迅速地察觉到他是人工智能？
苏离叹了口气。夜莺的状态也不太好，等到两个人都平静一些以后也许得好好谈论一下这件事。
不过，在此之前他不打算一直等在这里。
苏离敲响了夜莺房间的门。
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穿着家居服的夜莺正注视着苏离。
夜莺的头发乱糟糟的，她看起来状态很差，黑眼圈也很重。
“你昨天没睡觉吗？”
“弥生怎么样了？”夜莺没有回答苏离的问题。
“还好。”苏离点了点头，“你怎么样？”
“头晕，别的没事。”夜莺沮丧地摇了摇头，“我这几天状态有点差，总是想一些不该想的事。”
“哦。”苏离冷淡地点了点头，“我想借你的摩托。”
“诶？”夜莺愣住了，“你找我就为了这事？”
“不然我为什么找你？”
夜莺把摩托车钥匙交给了苏离。苏离转身向电梯走去。
看着苏离的背影，夜莺撇了撇嘴。
切，好歹也关心关心我啊。
“算了，我去找弥生玩。”
夜莺穿上外套，来到了弥生的房门前。
“弥生，弥生，”她敲着弥生的房门，“我来找你了。”
“夜莺？”弥生打开了门，“你怎么来了？”
“不放心你，过来看看。”夜莺插着口袋来到了房间里。
苏离和弥生的房间不大，是个被改造的两居室，夜莺一眼看见了二人的床铺。
“你们现在睡在一起吗？”
“嗯。”弥生点了点头。她忽然想到什么，连忙摆了摆手，“只是睡在一起，单纯的睡觉，我们什么都没干！”
“是么？”夜莺笑了一声，她狐疑地看着弥生，“鬼才信呢，你们不是情侣吗？”
“是情侣没错啦，但是确实什么都没做……”弥生红着脸小声说。
她说的是真的，两个人现在做的事就只有牵手而已。
“好啦好啦，我相信你，不捉弄你了。”夜莺说道，“怎么样，昨天那件事我也听说了，公关很不好做吧。”
“这倒是和我没关系，但戴维斯部长好像挺生气的。”弥生苦笑了一声，“苏离倒是让我不要在意。”
“刚才苏离找我了，借走了我的车。”夜莺撇了撇嘴，“连个谢谢都不说，那辆车我可是从来没有借给过别人，是我来这里以后联合序列专门为我配的。”
“苏离借你的车干嘛？”弥生看了一眼窗外的雨幕，“现在可是还下着大雨。”
“谁知道呢，”夜莺想了想，“我猜，是去查昨天那起事件了，他应该是又去了一趟地下都市。”
“他对你的事好上心啊。”夜莺戳了戳弥生的腰，想要逗逗她，但弥生似乎兴致并不高。
“他对我确实很好。”弥生小声说道，“有点好过头了。”
“呜呜呜，看得我都想恋爱了。弥生，这种优质男性你可得牢牢把握住啊。”
“别，别说这种话……”弥生小声说道。
“昨天的事，很抱歉我没帮上忙。”夜莺拉着弥生的手真挚地说，“如果当时我能帮上忙，也许事情不会变成这样。”
“怎么会呢！”弥生连忙摇了摇头，“这根本就不怪夜莺啊，而且是夜莺先察觉到那个男人有问题的吧！”
“嗯。”夜莺忧心忡忡地点了点头，“在路过那个男人的时候，我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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