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局过后,第七局华鸣洲先下,他下了三两银子,桃红姐跟了。这回华鸣洲似乎来了胆气,又下了三两银子,但这次桃红姐却又不跟了。等开盅后一看,桃红姐摇出来的点数是“一三五”十点,而华鸣洲摇出来的点数是“四四六”十四点胜!
第八、九、十局又是华鸣洲胜。第十一局,华鸣洲先下,他下一两银子,桃红姐跟了,华鸣又下了三两银子,桃红姐不跟了,便要开盅。结果却是华鸣洲“二四五”十一点,而桃红姐的是“一五六”十二点小胜,看样子桃红姐有点像是被华鸣洲好运连连的气势给唬住了,下注时有点胆怯。
第十二局,桃红姐先下了一两银子,华鸣洲跟了。桃红姐便不再下了要直接开盅,她的点数是“一一四”六点。而众人看华鸣洲开盅,一看又是“四六六”十六点,于是都叫太可惜了,如此大的点数,竟然只赢一两银子!接下来二十局,华鸣洲和桃红姐双方的手气都一般,都没有几次能摇出大于十三点以上的点数,你来我往都是小输小赢,众人也都看么有点乏味了。
但桃红姐注意到:“眼前这位华大爷二十局中有三局摇出了有两局是十六点、一局是十五点,都是赢面很大的点数。而三局中有两局自己故意等他摇定后自己再摇定的,当自己听辨出他的点数后,本来以为他会大胆下注的,所以自己故意摇出的点数是十七点大他。但他却反而越是小心翼翼不肯下大注了,不肯上钩。”
到了第三十二局,华鸣洲先下。他看了自己的点数后,先下了一两银子,桃红姐跟了。华鸣洲又下了三两,桃红姐她跟了。华鸣洲扔出一个十两银子的筹码,桃红姐又跟了。这时,华鸣洲有点急了,他看了桃红姐一眼,随便抓了一把筹码扔了出去。
桃红姐见状,笑嘻嘻地看着华鸣洲,说道:“看来这回华大爷又摇了一把好骰子了,但奴家还是跟了。”说着,她也抓了一把筹码扔到桌中。华鸣洲再也坐不住了,站了起来,口中叫道:“难道这把是撞邪了不是?”说着,似乎来了牛气,就把自己的筹码全部推到桌中。
众人见了,都惊叫起来。但桃红姐见了,却并不吃惊,依旧媚笑道:“看来华大爷晚上是真心想把奴家也赢回去,难得您有这份心!不过,这回奴家的手气也好得很哪,就怕今晚把华大爷赢了个精光,让华大爷晚上没银子吃酒找乐去。”说着,她也把自己眼前的筹码全部推了出去。
众人见华鸣洲和桃红姐这回赌狠了,都一片惊呼叫好!众人估计华鸣洲和桃红姐至少得摇出十五点以上的点数才敢这样赌法,甚至俩人都是摇出了三个六,如果真是这样,好在两人事先约定是对赌,否则若点数一样且花样一样,那就谁坐庄就谁赢,华鸣洲就吃亏了。
华鸣洲笑道:“难道你也摇出了‘满堂红’不成?且看我的。”说着,就慢慢拿起盅罩。众人都伸长着脖子睁着大眼等看华鸣洲的点数,等华鸣洲拿开盅罩,果然三个骰子都是六点!众人一片惊呼,又转过头去等着看桃红姐的点数。
桃红姐笑而不答,她慢慢拿起盅罩,也正是三个骰子都是六点。众人有些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没想到华鸣洲和桃红姐摇出来的都是三个六,本来是惊心动魄的一局,结然却是平局。按赌场的规矩,由于是对赌,没有庄家,点数一样就算平局。众人见此,先是惊呼,后是叹惜,也不知道是为谁?
其实,此局当华鸣洲的骰盅扣定时,桃红姐通过闻声辨点,已听出他摇出的点数是“六六六”,于是她紧跟着也摇出了三个六。虽然她对赌场中各种各样的出千方法了如指掌,但她直到现在还没发现华鸣洲有出千的现象,所以她也就靠自己的手法摇骰子。
本来,摇骰子出千手法中,最差劲的是在赌具上作手脚,如用灌铅或灌水银的骰子或暗藏其它机关等,其次靠极快的作弊手法再加上障眼法出千。而这些桃红姐都不屑使用,也怕遇见的是高手而不敢轻易使用,所以她完全是靠自己多年练就的手上功夫摇出三个六来的。
赌桌上最令人羡慕的是,手气奇佳,好运连连,哪怕你是个二愣子。最能令人信服的,就是靠自己的头脑和正当的手法、并按赌场的规矩羸钱,这种人才是真正的高手。不过,运气可以好一时,但难好一世,桃红姐长期在赌场坐镇,显然她是第二种人。那华鸣洲呢?在众人看来,他或许就是个踩到了狗屎的二愣子,但此时在桃红姐眼里,他就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虽然,江湖上也有用手劲可以把骰子摇裂开来成两瓣,而且点数向上,使自己的点数多出来的;或使内劲打翻自己或对方的骰子的,使点数发生变化的等。但这种取胜手法,是最令人不服气、也最痛恨的出千方式,这摆明了是在以武功欺负人,这种方式是赌场上最不受欢迎的!除非两人都是武功高手,又同时默认、或有意借赌博来比内力的深浅,及巧劲使用的高明与否等。
这些出千方式桃红姐也做得到,但就眼前的这堆银子,还不值得她这么做;再者,她一直都看不出华鸣洲的深浅,所以也不敢轻易这么做。所以她才故意也摇出三个六来,又跟着下大注,就想看看华鸣洲下一局有什么反应?。
华鸣洲瞠目结舌地看着桃红姐的骰子,他似乎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桃红姐的确也摇出了三个六,他只好连连跌足,叹气道:“唉,唉!怎么会这样?我还以为这次我赢定了呢!”桃红姐笑道:“华大爷,看来今晚我们的手气是旗鼓相当啊!关键时刻却来了个平局。不如我们再赌一局试试,难道还会是平局不成?”华鸣洲叫道:“好,就再来一局。我就不信这个邪了。”说着,拿起骰子先摇了起来。
当华鸣洲先再次摇定时,桃红姐已听辨出华鸣洲这次摇出的骰子仍然是三个六。虽然这也算是她意料中的事,但她心中还是不免有些惊骇,她想:“哪有这么巧的事?看来眼前的这位华大爷现在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她又转念一想:“我总不能跟着摇出三个六来,再说,就算这回是巧合,如果这位华大爷再摇两三把也还是三个六,我老跟着摇出三个六来,那日后还有谁敢来赌坊跟她赌?看来是该使用非常手法的时候了,如果对方不是武功高手,那他就只能吃哑巴亏了;如果对方是武功高手,说不定正好可以为我所用。且冒险试试看!”于是,她就在华鸣洲刚把骰盅扣定后的瞬间,左手在袖子里中指轻轻一弹,用指上的内力把华鸣洲骰盅里的一颗骰子弹翻成三点。那么,华鸣洲的点数就成了“三六六”十五点而她自己就摇出了“五五六”十六点,刚好比华鸣洲大一点。
华鸣洲见桃红姐已摇定,就对她说道:“好,难道这一把还能是平局不成,我就不信了。这回我们赌的乃是桌面上全部的银子,也就不用先看自己的点数再下筹码了,因此我们这回就同时开开看。”桃红姐笑道:“华大爷说的是,我们就同时开盅。”
众人都在一旁呼喝叫好等。华鸣洲和桃红姐就把手按在盅罩上,再慢慢地拿起盅罩,众人见状,就都停止了喝叫,屏住呼吸,睁着大眼看着,似乎比自己在赌还要激动万分!当众人看清华鸣洲和桃红姐的点数后,有些人口中叫着“哇!又是三个六满堂红”,有些人则叫着“五五六,十六点”。
当桃红姐拿起盅罩时,并未立即去看自己和对方的数点,所以当她听到有人叫“满堂红”,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才定睛去看华鸣洲摇出的点数,一看果然又是三个六!
桃红姐有些愣住了,她想:“难道这位华大爷已知道我作了手脚,又暗中把那颗骰子翻成六点?如果是这样,刚才自己怎么没听声响?还是自己的手法生疏了,那颗骰子只是动了一下,却没有被弹翻过去,而且自己又没听出来?”
桃红姐虽一时怀疑自己的手法,但她又马上自信了,认定刚才自己确实把那颗骰子弹翻成三点了,所以她又想:“看来这位华爷是知道他自己的骰子在摇定后又翻动了,暗中又把那颗骰子翻回六点,却没有发出任何细微的声响,如此看来,他的手法比我高明得多了!只是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手法?而他是否也识破了我的手法?我是趁他刚摇定时,就立即出手弹动他的骰子,就象是骰子滚动的余势还未尽衰,但愿他没有识破这一点。不过,就算他识破了,有周围的那么多人在,他也未必知道是我动的手脚,肯定是先怀疑骰子里暗藏机关,或是他周围的人动的手脚。”可是,她又觉得这种自我宽慰的想法并不是十分可靠。
桃红姐转念间又暗暗心惊:“如果他只是个摇骰子高手和武功高手也就罢了,但他自从上了赌局后一直赌到现在,始终就象是一个普通赌徒来赌手气的。就刚才韦宝儿坐庄时,他每局押的从未超过五两银子,也是有赢有输,但却慢慢地从韦宝儿手中赢走了足足二百两银子。而刚才他和自己赌的最后一把,应该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是他故意又摇出三个六来试探我,我自己暗中动手脚就反而中了他的道,都怪自己刚才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如果要找一个词形容他,就是为‘深不可测’四个字!都怪自己在上一局时,已没耐心跟他再玩下去了,不过自己终究还是要冒险一试的,否则就一直无法看出眼前这位华大爷的深浅。”她又想:“但愿这一层是我自己想多了!只要他不知道我使的是什么手法就行。”
墙角有位汉子见桃红姐呆着不动,就走了近来前来。桃红姐从千回百转、犹疑不定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就稍微给那名汉子使个眼色命他退下。
桃红姐把桌中的码筹往华鸣洲那边一推,笑道:“现在这些可都是华大爷的了,大爷您是要继续玩呢?还是想换成银子作乐去?大爷您如果还有雅兴,不如请到楼上,就我们俩单独赌几把,如何?”华鸣洲伸伸懒腰,打打哈欠,道:“没精神了,不要再赌了。就刚才那一局已耗够我心力了,再接着赌就没意思了!”桃红姐又柔又媚又嗲地道:“那华大爷不如到楼上喝杯茶,提提神如何?奴家就亲自奉为您茶,再陪大爷说说话。”说着,双眼就象两把钩子,要把华鸣洲的魂勾住不让他走似的。
华鸣洲有点依依不舍地道:“本大爷也想和你说说话,只是我怕回去晚了,家里三天不得安宁没法呆了。”桃红姐咯咯笑道:“看华大爷在外也是位堂堂汉子,没想到却是这么守家规的。家里没法呆,再出来那就玩三天再回去,看看又能如何,外面又不是没地方可住。”华鸣洲急得直摇手,道:“哎呀!那可不行,那可不行!我这还是把筹码换了就回去了。”
桃红姐上前挽着华鸣洲的臂弯道:“也罢,换筹码的事不用你操心,保证不分毫不少,不然就叫你的两位兄弟跟着去。那华大爷就趁着这会儿,上楼喝杯茶,耽误不了您多少时间,奴家还有事要和您说呢,就一刻钟,总可以吧?”
华鸣洲似乎还有些犹豫,但很快就吩咐王飞虎和小叶子等拿了银子先出去,自己跟着桃红姐上楼去。
……
刚到楼上雅间坐下,华鸣洲突然又觉得刚才不应该让王飞虎和小叶子先出去,他想:“王飞虎和小叶子先出去后,赵青心、李泰李达兄弟、陈莹他们见自己还没出去,肯定会向他问起原因。王飞虎虽然处事老练,却不见得会说慌,而小叶子虽敏捷机警,却不一定懂世故。刚才真该把他们一起带上楼来!”但后悔已没用了。
桃红姐和韦宝儿共输了近五百两银子,这对于她及整个赌坊来说都不算什么,她已基本可以判定眼前这位“华大爷”是位在赌局上扮猪吃老虎的绝顶高手!她在赌场混了十来年,见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就在之前她下楼第一眼看到华鸣洲和王飞虎及小叶子时,就已看出他们三人气势不凡,既不是普通赌客,也不是寻常的江湖中人。现在她更坚信自己判断,所以她需要交华鸣洲这个朋友,免得他以后来砸赌坊的场子,她甚至还想办法把华鸣洲拉入赌坊,为赌坊所用,那才是最好不过的事。她刚才邀请华鸣洲到贵宾房里继续赌几把,不然就到楼上喝茶,其实就是想单独聊会儿,攀攀交情。不过,除此以外,其中还有另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华鸣洲坐下后,桃红姐亲自侍茶,只见她拿出一套小巧玲珑的青花白瓷茶具,烫洗一番后,从竹筒罐里抖了些茶叶在壶里,先用开水冲掉一遍,顿时清香沁鼻。华鸣洲暗暗称奇,待泡好茶,他早已口干舌燥,又为茶香所惑,便当饮茶如饮酒,拿起杯来就一口猛地喝完。桃红姐看了,笑道:“这可是上等的‘铁观音’!上个月有个从南方来的客商送的,这茶不耐久藏,也是华大爷才有这口福。铁观音是特讲究的功夫茶,要细细品尝才是。你这么牛饮,岂不是白白糟蹋了?”华鸣洲笑道:“是是,就是正口渴着,也就不管那么多了,干脆给我大碗的吧!”
桃红姐又问道:“华大爷您这是打自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刚才您身边的那两位是什么人,是您的兄弟还是您手下的人?”华鸣洲道:“那两位是我的好兄弟,我们闲着无事四处游山玩水,刚好路过贵地。”桃红姐道:“那刚才也不介绍给奴家认识一下。”又问,“昨天泰山武林大会,不知几位爷参加与否?”
华鸣洲道:“如此盛事,当然不容错过!不过我们又不是武林高手,只是去看看热闹,说不上参加,惭愧!”又笑道,“他们本来也想喝杯你桃红姐亲手泡的茶,但听说你有事要跟我说,就不方便上来一起喝茶了。不知你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的?”
桃红姐低了一下头,再抬起头来,此时脸上已无媚色,神情略带悲伤,眼框里泪光打转,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说道:“华大爷可以为我们开赌场的,只要坑蒙拐骗,就可日进斗金,是个无本万利的行当?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其中的难处,怕是你们这些养尊处优的人不会知道的!我们要长久在此立足,对本地人自然不能做‘杀鸡取卵’之事,输赢都要有分寸,真正让我们赚到的都是些过路的富商豪客。而且不仅要按时拿大把的银子到官府中打点,每月还要给当地的地头蛇分点甜头,他们这些人虽说是有入股的,其实也只是白白拿银子而已,不出钱不出力,还时不时地要来另外搜刮一番。因此,真正到我们手中的好处差不多只有一半,这一半好处,除了日常花销外,还要时不时地再拿出些银子在当地做些善事,平息民怨,最后能到我们手里的不足三成。”
桃红姐见华鸣洲静静在听着,并未说话,她就继续道:“奴家六岁那年父母不幸染病双亡,正孤独无依之时,幸好有位好心人收养了我,认我做义女,后来又请来师父教我武功与赌技,十六岁时我便开始在赌坊里挑大梁。四年前,义父带着我来这里开了这间赌坊,也算是个安身立命之处。本来我以为这辈子就么过了,谁知两天前晚上来了一个人,直说要白占赌坊的七分红利,否则就要砸场子。赌坊请来看场的武师刚围上去,个个就都被打飞了。这里的宋管事见对方如此蛮横无理,武功又高,只好忍气吞声先千答应着,后来那人说过了今晚子时他就会带人来监管赌坊。那人走后,第二天宋管事去找官府中的人照应,谁知他们只是虚与委蛇,不知对方来头,怕招祸上身,而当地的地头蛇则更是靠不住!”
华鸣洲听了,摊手说道:“你们赌坊里的这些事,干嘛跟我说呢?我又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再说我也管不了。”桃红姐苦笑道:“华大爷,虽说本赌坊也时常有江湖中人来玩乐,但自从奴家一见到您,就知道您不是个凡人,所以才想请您肯出手帮帮我们。谁知奴家还没开口求您,您就先推得一干二净的,难道您就忍心看着奴家寄人篱下受尽委屈吗?”
华鸣洲心里道:“开赌坊本来就不是正当的行当,大不了就关门大吉,这些年你赚的银子应该够你一辈子吃穿不愁了!”但他嘴里却笑道:“你也太抬举我了,我若不是凡人,难道是神仙不成?就怕是我帮不了什么忙,反而坏了事,惹恼了对方,到时你们还立锥之地都没有了!”
桃红姐道:“奴家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的,只要您肯伸出援手,这事肯定能摆平。奴家就当是赌一把,要事要是成了,奴家日后就什么都依你,我一个女人家也不容易,我就知道华大爷最会疼人!”说着,七分温柔三分媚态,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华鸣洲。
华鸣洲似乎动心了,看着桃红姐,道:“我还不知道这里的老板也就是你的义父是谁呢?”桃红姐道:“奴家的义父带着我来开了这间赌坊后,义父他呆不住,就时常四处游历去了,时常一出去就要一年半载或三两个月才回来。最近刚好他又出去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日后回来了,再介绍给您认识。平时这间赌坊就让一位叫‘宋钱’的在帮忙经营和理事,他也是义父以前的家仆。”华鸣洲道:“哦,原来如此,难道外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宋钱就是老板呢!”
这里又里间走出一个长得肥头大耳,眉疏眼大,鼻扁颧宽,颐圆口大,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人。这个中年男人刚一出来,就向着华鸣洲作辑,说道:“华大爷好!在下就是宋钱,还请华大爷出手帮忙,小的定然不胜感激,日后定有重谢!”桃红姐又在一旁凄楚道:“难道华大爷忍心看着奴家连个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没有吗?”
华鸣洲听了,起了豪气,就挺了挺胸脯,道:“哦,原来是宋管事。本大爷看在桃红姐的面子上倒是愿意帮这个忙,不过,我现在还有两位朋友在外面等着我,我得行跟他们说一声,也请他们也来搭个帮手,如何?”宋钱道:“这样最好不过了,多谢华大爷了!”
华鸣洲道:“那你把两天前的事细细说来听听,好叫我心中有数。”于是宋钱就把前两天赌坊里发生的事,给华鸣洲细细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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