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博衍稍显迟疑,缓缓说道,“不是,有一味药,方圆千里都寻不到。所以便拿了药性相似的代替,这也是百姓们症状未能缓解的原因。”
沈玉听了乔博衍的话,不由分说地开始训斥,俨然一副资深名医,“乔教头,没想到你活了这么大,连个药理都摸不清。试问你当总教头的这些年,就没有人想过下毒?毕竟那些个草药,分开看都是强身健体、绵延益寿的,合在一起就是剧毒,这种情况一次都没有发生过吗?”
乔博衍一愣,没想到沈玉的思考方向比他想象的要明朗许多。
下毒暗杀什么的每天都有发生,但身份特殊的缘故,即使他中毒了,也能好好活着。
若是说第一次被下毒,乔博衍可以说是侥幸存生;
若是不下百次都活蹦乱跳的,无疑是他自己的优势。
这也让那些试图毒杀乔博衍的人,不约而同地感到阵阵忐忑,所有的毒药都试了个遍,某人还是那般爽朗的身子。
只不过看不惯乔博衍的仇家们,大都是不得志的进士们,又或是仕途不如意的官宦们,再者就剩下江湖上的各大门派。
江湖上的高手都渴求能一战成名,能所向披靡,能荣登“天下第一”的宝座,而乔博衍就是他们最大的绊脚石。
这年轻的乔教头,身世扑朔迷离,只晓得是某年某月某日,意外救了国君的小命。
棍气的国君二话不说就许了他一份差事,从最初的考验,再到现在的信任,这条看似坦荡的路上,实则暗藏了不少杀机。
而就在乔博衍初得国君赏识的那个年头,沈玉进宫封妃。
谁知不消半个月,“妖妃”的名号就渐渐开始在水国境内传开。
乔博衍仅仅知道沈玉进宫了,被封妃了,被讹传了,却根本不知道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次虽说奉命与她共同前往南疆和北境安抚百姓,但国君发派的眼线,也不占少数,乔博衍并没有多少机会能和沈玉单独详谈一番。
为了打消眼线的疑虑,乔博衍只好收起最想表达的那套,而是拿出了最不屑的口吻问道,“贵妃娘娘,难不成您久居深宫,也对草药颇有研究?”
沈玉不假思索地答道,“那是自然,宫中生活那般无趣,我更喜欢去医馆闻闻药香。”
她这个不假思索,瞬间就暴露了。
沈玉为水国贵妃,哪里有机会随意出宫,更是入宫前最不喜欢的就是医馆。
乔博衍的眼中莫名闪过一丝欢喜,好像为一件事情得到了确认,打心底里发出的喜笑颜开。
“嗯?”沈玉后知后觉发现了不对劲,乔博衍这忽冷忽热的小眼神,像是要告诉她什么一样。
告诉什么呢?
沈玉居然很巧合地想到了“揭穿”,按理说贵妃的位置,乔博衍不应该感冒;可接着听到淡淡的一句,“贵妃娘娘,您现在对天竺葵不过敏了?”
于是她疯狂在脑海中搜索记忆,奈何选择了“挑战模式”,同样意味着会失去大部分原主的回忆。
原主对天竺葵过敏吗?
沈玉当然不得而知,而且乔博衍的语气,根本让人分辨不清是嘲讽,还是轻蔑。
“我……”她足足踌躇了快半个时辰,月亮都快钻到云层中去了,含糊地答道,“嗯,算是吧。”
沈玉想过了,如果早晚要被拆穿,倒不如趁现在。
至少国君不在场,回京后她有无数个理由好搪塞。
只见乔博衍的嘴唇微微上扬,慢慢走近沈玉身旁,俯下身子,贴着耳朵低语说,“我知道是你,别慌。”
怎么像是和乔博衍相识多年一样,沈玉居然产生这样不切实际的念头。
就算是原主,和乔博衍的交情也是淡如水。
包括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往,大概就停留在乔家和沈家住隔壁的日子里,满打满算来说,二人的同窗情谊不过短短几个月。
然而,乔博衍才是最放不下的那个。
沈玉从选择了入宫为妃那日后,就再也没有对乔博衍有过任何幻想。
不可能的人,她何苦念着不放。
沈玉的洒脱,在情感上面,可以说完全是甄宓的精神传承。
“我慌什么?乔教头你可真搞笑。”
沈玉冷笑几声,对乔博衍的话语提出了很多质疑。
乔博衍不怀好意的盯梢,以及谈话的似是而非,不得不令沈玉提高了警惕。
没事做才问什么天竺葵过敏吧?
至少沈玉觉得自己是问不出来,这种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
乔博衍并没有因为沈玉的排斥而恼怒,反而腰弯得更低,耳朵凑得更近,轻声说道,“沈玉从来,不喜医馆。”
第一句话刚落音,沈玉的心头同步“咯噔”一声;
第二句话刚开口,“她,亦最讨厌天竺葵,从未有过敏,哪怕这是水国的神花。”,沈玉听完整个人都有点昏沉沉的。
乔博衍这条忠犬,竟然这么快就察觉到沈玉是个替身了。
她眉头微蹙,眼神躲闪,不禁为后面的路担心了起来。
没有头绪的找仇家,她觉得登天都要简单好几倍。
“哦……我一觉醒来,变了不行?”哪怕明着被戳穿得体无完肤,沈玉此刻还是装作本人对乔博衍颐指气使。
只要咬死不认就行,她起码现在笃定乔博衍手中没有证据。
乔博衍听罢,脸上随即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仍旧款款道来,“嗯,娘娘开心就好。”
时至今日,乔博衍已然可以确定沈玉的背景—是他心心念念的人没错了,而且她还打肿脸充胖子。
不过都不要紧,没了国君的管制,单凭那几个草包的监视,乔博衍觉得对付起来不要太简单。
让他们多活一段时间又如何,这北境的病情如此严重,保不齐什么就染上了。
那染上了,就是等死。
乔博衍自以为计划天衣无缝,却没发现盯梢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走了一个。
原来,国君明面上准许沈玉去往北境和南疆慰问,暗地里都是命令高手贴身保护,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差人往返汇报详情,更是每日都要飞鸽传书。
他们的飞鸽传书是真的,只是内容有那么些许的变更,都是拜乔博衍所赐。
只要国君能按时收到信就好,至于具体怎样转达,那便是考究乔博衍的文笔时候了。
“总教头,少了个人。”
一个随从悄咪咪地上前禀告,根据他们的默契,这少的人正是监视他们举动的。
“找回来,不然我弄死你。”
沈玉听不下去,略带埋怨道“你一个总教头,对属下也客气点。”
不想乔博衍横眉挑起,冷冷地回道,“他们不配,都是阉人。”
阉人?
沈玉可记得禁军教头手底下的人,一个个骁勇善战、威风凛凛的七尺男儿,什么时候,又因为什么,竟是被迫不男不女地活着。
“你……不是你养的?”
沈玉未曾听过乔博衍有培养什么其他的势力,所有能用的,不能用的人,现下几乎都在北境和南疆了,都城那边仅仅留了不到百人的兵。
好在这些,国君都一无所知。
否则,怕是留在北境和南疆的,就只有沈玉一人了。
与其说手下都是阉人,倒不如说都是他男德班的弟子。
却见乔博衍无奈地耸了耸肩,摊开双手反问她,“贵妃娘娘,我看着像很有钱的样子么?”
沈玉信誓旦旦地点头,“那是自然,一个禁军总教头,哪儿哪儿都要巴结您,那钱财不是多的门都关不上。”
沈玉自己说出来都觉得可笑,门要是关不上的花,怎么国君都会给直接端了。
水国有一个亘古不变的难题:军饷不足。
乔博衍的金银财宝,注定是要为国家和士兵牺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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