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能力匪夷所思,可将自然变成金属混凝土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世界,这一切的成果甚至让人类们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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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赛市,在当今世上可称得上“奇葩”一词的城市。
人类科技文明的高速发展似乎与这座城市毫不相干,丝毫没有任何改变在这座城市中,有人说「如果拿来其他任何一座城市与瑞赛市做比较,毫不夸张的说,在很多地方可以看出两者相差了将近一个世纪。」
而今天我要去往的地方就是这座充满谜题的城市。
路上需要的时间会很多,即便是乘坐着交通工具,问题就在于我所要坐的列车是‘怀旧’的,它盛行使用的年代应该是百年之前,就是这样古旧的东西如今依旧有地方在使用,而不是被彻底淘汰。
人都是很怀旧的,也许是因为这一点,这样的“古董”在十多年顺应呼声前再次出厂诞生。而这些希望这么种结果的人中似乎都是年龄较高的,因为坐过这种火车,而想要在老年时在回味一下。我对此只能毫无感觉,更加觉得是不必要的,虽然旅行是一直被追捧的,但看着那么多年岁不小的人登上列车,我心中有些奇怪。
也许真的是和平到来的稍稍略微容易了,享用和平时还再提着这些五花八门的提议。我常常这样暗想,而同时忽略了,在如今世界各地,恐怖活动是在越发增多。人们的生活时刻是有危险的。
似乎是对应好的......乘坐这样的火车,去往与之时代相同的城市,想一想却是有些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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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在车上,选择的是卧铺,因为是头一次并不明白这种车上是怎么安排规划好的座位的,低头扫了眼手中的纸票,记得这被说成为车票。上面标好有数字,71号,7应该是大车厢,而后的1似乎是指隔间的小车厢。可能是乘客都希望安静吧,一般隔间的小车厢里都是家人,友人一起。隔音效果听说相当的好,外加中间的过路也并不显得窄,这样看来倒是很舒心的感觉,不觉得拥挤。
不过话说1号的隔间似乎就是我左手边了吧。倒是省去不少力气,将手搭上,慢慢的向右拉,打开的很轻松,门也没有锁,也难怪,在来之前的安排时,就是我一个人要坐在这个车厢里。
可几秒钟后,车厢内的情况让我微微一愣,两个下铺,中间放置着桌子,很普通的样子,但让我吃惊的是在右边铺上的却是早就坐着一个黑色长发的人,从我这个角度看不到她的样貌,但能断定是个女孩子,穿着黑色花边的连衣裙,包裹着黑色长筒袜的双腿支起,将类似本子的东西斜放在大腿上,右手拿着笔似乎在写着什么。左手轻轻扶着以免本子掉落。
我的动作似乎没有影响到她,她还在做着她手头上的事,这一次我仔细确定了一次我车票上的数字,确定应该是这里没错。
可能也许是哪里搞错了,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思量过后还是在左边的铺位坐下。并顺手关上了门,
这一次女孩可能觉察到车厢中多出了一个人,抬头朝我这里看来,这一刻恰巧我也在打量着她,于是刚好的四目相对。我也终于看到了她的样子。
的确是很漂亮的女孩,我暗暗赞叹了一声,虽然与想象的有些不同,女孩额前留着不规则的碎发,但是挡不住她那双漂亮的黑色眸子,其中显露的有一些冷漠。
我有些窘迫,只好像拿手扯腮帮一样,嘴角夸张的咧了几下,她也点了下头,但是很轻,很难察觉,但好在我能观察到,这也算是打了招呼吧。
「刷…刷…刷…」
女孩在那之后依旧低下头写着什么东西,看她手上的动作有些费劲,拿笔的动作倒是很标准,而奇怪在哪里呢?女孩写字写的很慢,直到传来更大的声音,笔尖都快要划破脆弱的纸张,难不成她胡乱的乱画?而我看过去似乎并没有我意料到的结果。
我将手提袋轻轻的放在靠窗户边的桌上,为了不打扰她,才察觉看向窗外有些模糊,是天气转凉了,秋天也快结束了,而女孩这样的衣着却是不冷吗?我心中嘀咕着。
我看了看手中的表,已经夜晚9点钟了,周围很静,不知何时女孩的笔也停了下来,只剩下我们俩微微的呼吸声。素不相识,想到这里,我微微察觉,可能是我的到来会给对方带来麻烦。毕竟遇到这种情况,我应该去找到工作人员换一个车厢才好。
我脱下大衣慢慢的躺下,示意着睡意。再向着女孩那边偷偷看去,她依旧保持着那样的姿势。我突感快哉,从这个角度,我的天……看过去绝对是必中啊,只可惜车厢内比较昏暗,虽然有灯,但是我跟女孩都没有打开,也因为这样,我实在无法断定那颜色究竟是什么。
正在我努力辨认时,忽然一声清冷的声音使我身体微微一颤。
「这个时间就打算睡觉吗?」少女这样说道,我疑惑着不知道怎么回答时,她又拿起手旁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什么。
零食吗?看来果然是我想多了,抽动了几下面部肌肉,少女手里拿着的是……南瓜饼?这算什么……
「嗯……那个……有些困,觉得还是先想睡了好。」
「嘎吱……」
已经吃上了啊......
再之后的交流倒是意外的顺利,我和她都道出了姓名,而我告诉的却是假的,不过听她的名字,我倒是愣住了。
极上圭
我:「你是日本人吗?极,这个姓我没有听闻过。」
极上圭:「极上是姓……圭是我的名字,而且我也不是这地区的人。」
我:「这样啊?汉语倒是说的很不错呢。」
极上圭:「磕磕巴巴…的,不太好……」
「嘎吱…嘎吱…」
倒是没忘了吃啊......
然后我随便跟她搭起话来。
我:「你之前一直像是写着什么东西吧?」
极上圭:「嗯!练习写字。要看吗?」
意外的主动啊,说着,少女就将放置好的本子从桌上推了过来,然后手立即收回去,继续抓着南瓜饼吃着。
也不好拒绝啊,总得表示下。
其实是兴趣不大的拿起来那粉色的本子,翻开。入目的是歪歪扭扭的汉字,看来她对这方面学习还是很投入呢。而且貌似是日记一样的东西,虽然记录的日常都很普通,但就是这样一本日记却让我看了很久。
再抬起头时,周围更暗了,我将本子放回原来的地方。忽然问她。
我:「你是要打算回家去?」
极上圭:「嗯……」
难道家是瑞赛吗?不大可能吧。
我:「那为什么坐这趟车次呢?你应该迫不及待的想要快点到目的地吧?可是这车很慢的。」
十倍速度的相差,所以我就觉得坐这种火车真的很浪费时间。
极上圭:「你不…也是吗?坐在这里。」
事出有因。我没有说话,就这样大概过了几秒钟左右。
极上圭:「太早的……过去也不好…慢慢的会舒服…些」
什么意思?我不懂。但是很快极上圭抬起手,黑长的秀发搭在手腕处,手向着窗户伸出,轻轻的擦拭直到能看到外面的情况,夜间,并不是灯火通明,只有少许的亮光。虽然未远离城市区,但特色的就是在这条车次的路上,绿化的保持倒是非常好。
极上圭:「看景色……很好。」
非常单纯的女孩子吧,我这样设想。似乎很好应对。
两分钟后。
极上圭:「那,你的家乡什么样子呢?」
我:「总体来讲还不错!」
极上圭:「环境如何?」
我:「很棒。」
极上圭:「水?」
我:「清的。」
极上圭:「天?」
我:「蓝的。」
极上圭:「我的…内裤?」
我:「黑色的。」
…………
随机的,我看到她改换了坐姿,双腿叠落着冲向一边,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明显的露出表情。
估计我的表情此时应该很搞笑吧。
被阴了......玩脱了......
许久。
极上圭声音很轻也同样依旧的冷:「为什么…这么做?」
我支支吾吾:「啊?这个的话...说来话长...嗯?不对!最开始是我要睡觉的,是你先叫起来我的。」我大呼冤枉的意思,等一下!难不成她从最开始就知道我的所有动作了?真是觉察力相当的敏锐!
极上圭闻言把胳膊抖了抖,把盘绕上的长发甩落开,在桌上杵着下巴,露出一副发愁的面容。微微歪着脖子。就这样盯着我。
片刻。
极上圭轻声:「想看的话……怎么不直接说?」
我:「……啊?」貌似不是这孩子病的不轻,造成了她思维相当高的跳跃性,要么就是我的思维原本就跟不上了。
也是这句意料之外的问话,我原本紧张在腰间附着的双手也慢慢放松。
我:「那样的话,才像是不正常的表现吧……」
极上圭:「是嘛……」貌似是碰上颠覆她常识的事情,这真是让我清楚无语是一种什么状态。
我又补充:「而且要像我这样做的人,可全都是坏蛋哦!」连我都不知道要表达什么意思,有些自嘲,有些想打趣她,也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再给她造成困扰。
极上圭:「坏人……你不像。」
「——嘶——」
又是一袋零嘴的东西,而且同样还是南瓜饼。
我:「我确实不像坏人,而是说我觉得我原本就是。」掩饰在这句话下的我究竟是什么心情呢,我不理解。极上圭,她刚才的那句话,对我有的的却是包含巨大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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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像,而原本就是。
像,如果还保有一点可能性,是,却是肯定的。
说着那样的话,我看着眼前的女孩,无奈的自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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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上圭闻言没有任何反应,算得上呆滞的目光,但其实不是,我是这样认为的,很善于表达,却给人的印象是孤独的。缺乏沟通经历的样子。
两者并存,十分令我不解,但我深知,不常言语的人会在心里思量接触的事物,而人一味与他人说着无营养的话是得不到前者会领悟的东西的。
而这样具有两面的极上圭,就是一个很可怕的人,虽然世上这样的人也很多。
但坐在我对面的,绝对是此时此刻潜在威胁最大的。
许久。
极上圭:「心情很不好?」
很少见的,她没有磕巴的说全了一句话。
我:「一直不太好吧……」
极上圭:「为…什么会这样?」
我:「……」
极上圭:「多多留意周围……也许…会有效果。」
我:「仅仅是这样?」
极上圭:「但你…没有这样做......咳咳咳。」
被噎到了吗?还真是不小心。
我:「给。」
递给了她一瓶水,这是我带上车的,手提袋中少有的几样东西之一。
「咕…咕……」
极上圭:「……」
喝完之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是要说什么呢?微微低头看不清楚她的样子了。
我:「解释下吧,你之前说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极上圭:「太认真了吧。」
我:「什么?」
声音太小我听的并不清楚。
极上圭:「你对待问题的态度,很认真……」
我:「这不好吗?对待问题会认真,我觉得这是个优点。」
极上圭:「但不代表…会认真解决问题,仅仅是看待时表现的认真,不过……那也不算是认真来形容的…很困扰,我想不出那个词。」
我:「……」
极上圭:「没有见过你笑呢…」
我:「之前是有吧,你没注意?」
极上圭:「不是…从内心里的,你的那时候很假。」
我:「那又如何?我觉得你判断的并不对。」
极上圭:「或许吧……」
说完,极上圭在我的目光中,将手中的瓶子递给我这边,应该是要还回来吧,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接,我的手必然的碰到了她的手。
手好冰!我顿时一惊,看向极上圭,她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看着我,似乎因我停滞的动作感到奇怪。
「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会觉得不冷。」我自言自语的说着,起身抓起身旁的大衣是要给眼前的女孩穿上。
没有意料之中的反抗,但我也法顾上那么多,我也不知道我为何要这样做,心里唯一惊讶的是我从她手传来的感觉,那温度绝对是低于了人该有的正常体温。
也许她少有动作,说话时而带有颤音,也有这个影响,的确在这个时节,就穿着这么点衣服怎么可能保暖。
有些自责,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很烦,导致我没有判断车厢内的温度,实际上很是温暖,普通的受冻问题绝对可以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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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上圭:「烟味…好重。」
数分钟后,极上圭已经呈躺姿在床铺上,我的衣服盖在她身上,并不知道这样有没有效,因为我没有再去试着接触她的皮肤。也许状态并不好,但她盖着我的大衣,却提出着批判。
我:「我并不抽烟。」
极上圭:「……」
我:「感觉身体怎么样?」
极上圭:「从一开始就没什么大碍的……」
我:「…觉得我多余了嘛…」
极上圭:「不…再过不久,我就会睡个安稳觉,托你的福。」
我:「……!」
这一次我彻彻底底的呆住了,看向桌子上的那瓶开盖的水,我这才想起,水的问题。
我:「…那不是特意给你喝的,是我打算给我自己用的…不过我比较在意,你是怎么察觉到的。」
极上圭:「水的味道…怪…粗制的药物。」
这个答案我显然不满意,但结果没有影响,她的确是看出来了,估计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全部。
我:「知道太多并不好。」
极上圭:「我也不想要阻止你。」
我:「因为你也阻止不了,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很糟糕。」
极上圭:「…笔记本…最后一页,有你需要的。」
我:「……」
极上圭:「6个零件……即便都找到了,还差最后的密码吧?在我这里。」
我:「你希望引爆这辆火车?那会没命的。」
极上圭:「你为何不想一想阻止这次惨剧?只要保证你身上的零件碎片不被集齐就可以。」
我:「你选错人了…作为参与的一方我不会有那种目的。」
极上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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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后。
我:「呐,睡了吗?」
极上圭:「……」
极上圭没有回话,而是用露在外面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床铺,我不明白她的意思,也许是为了让我离得近一点,估计她现在说话都很费力气,我不怕她的小动作。看时间,药效也是起作用。
那本该是我要喝的。
极上圭:「很累吧?」
我:「……」
极上圭:「之前我说的…多留意身边的美好……这一点上很需要认真些哦……」
声音越来越轻,但我听的很清晰,也没有去接她的话。
突然地,她睁开微闭着的双眼,露出浅浅的笑容,这是我有史以来会记忆最深的笑容。
极上圭:「那里的颜色……」
我:「……?」
极上圭:「是红黑条纹的……」
刚刚说完,她重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发出了平稳的呼吸,胸口起伏的很明显,我知道这次她已经昏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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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当我神智清醒些的时候,我已经手里握着一种类似口琴的东西,只不过这不是普通的口琴那么简单,我将从极上圭日记本中搜到的纸条平铺在桌上,那是从她的书签里找到的,上面的一串数字就是我所需要的。
这原本一次本不会发生的恐怖活动,但是现在就要快了,组成指令器一共需要六个组装零件,而我最初只拿到一个,其余的五个由其他人携带,他们也是在这躺车上,通过手段,我暗地里解决了同组织中的两员行动者,并且干扰了联系组织上面会暂时一抹黑,剩余的三个在其他组织的成员手中,想要拿到这三个基本是不可能的事,但幸运的在临上车前,我还是收集到了。多亏了他们抱着想和平解决的态度,警惕性太差了。更准确的讲应该是他们也没有想到,会有人想集齐6个零件。而最后的启动密码,则说成是发给了车上一个普通人。只是这位普通人却真的让我遇到了。
7样东西都全了。
极上圭也许说的对,我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也不知道怎么做。我是照着自己的意愿行事。留意遇到的美好,我未曾注意过,因为我不相信,即便是有吧,我也是在不停的否定着。
我期待着解脱,今天我也将要这样做。
至于极上圭,她的确很美,美来源她的心,而她说的美好我也感受到了,就是她带给我的。那种摸不到看不透的东西,她却让我感觉到了。
如果能再见的话,能再见的话……希望会吧。能有那一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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