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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你瞅瞅这又跟丢了,所以我就纳闷了,我怎么总是要和你拌嘴浪费时间耽误事呢!」
随着一声十分沉闷的声音传来,在漫天遮盖的浓雾中,一条身覆蓝色鳞甲的巨大怪物从上端冲破雾层。至少也有百米的巨大身体就那样盘旋在空中然后停止运动直至停下。如蛇一样的身体。头部有角。有鳍,无翅,却可以滞留在空中。
而在怪物头部的位置上。却坐着一个人类外表的儿童。或者说那尚可不必称为人。诡异的就是,儿童脸部上只有一只眼睛。没有鼻子。嘴巴无唇。但恐怕无人能接受这样的嘴巴,只寄予希望这怪异缝隙一样的嘴巴的确是用来讲话。就这样眼睛几乎覆盖整张脸,有眼皮与睫毛。但没有眉毛。灰色的瞳孔,眼睛在不停的旋转打转。
两者似乎是熟知的同伴,但这一对组合甚是令人感到惊异,惊悚。
在这个世界无法追溯的一天,『嫉妒的海怪』与『贪婪的孩童』徘徊于此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无法记录,因为这里是支离破碎的,就连时间也是……
——而重要的就尤为显眼了,那些完整的……‘活物’或‘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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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呦,好少见啊,嫉妒,从你刚才那句话来分析,我是不是可以当成这次是你把责任平摊了呢?不可思议,居然没有一股脑把责任全推给我,啧啧。」
稚嫩的声音。即便是说出了一段类似调侃的话,但贪婪语气却是十分平淡,直到最后时语调才突然升高。来了个很大的反转。独眼的贪婪刚说完,嫉妒遍用力晃了晃脑袋,是要将贪婪从自己的头上甩下去。但却对稳坐着的贪婪毫无影响。
「算了,懒得和你斗,不过有一点,要找爱推卸问题的,你得说懒惰,我还排不上号,哦,对了问你点事。」
「说吧,我尽量回答,啧啧。」
「在那之前能不能把你那招人厌的语气改改?」嫉妒似乎是要对贪婪怒目而视,但是对方却在自己头上,无奈只好像是翻白眼一样,露出了这样的表情。
「抱歉哦,但这只是我的口癖。」
「所以就是你那奇怪的口癖,我就想知道你从谁那学来的?我真想抽死那家伙。」
「我记得是傲慢吧……这是他众多的常用语之一哦。如果你要抽他……啧啧,作为兄弟我是会帮你,但是咱俩就怕一起上都喂不抱他。」
「…………!」
「说之前的吧,你想跟我问什么?」
「其实就是有一点郁闷而已,无论我是用多么快的速度但始终追不上她。」
「只是这样啊,就当这是一件趣事吧,要不然天天不活动,身体都锈了。」独眼的贪婪正说着,还抬起自己的小手去揉动脖子。倒是和自己说的话十分配合。
「可这也太累了,还有光跑路的只有我自己,你倒是坐在上面休闲的很哎。」嫉妒的话尽是不满。
「这也是种累活,我的屁股是多么忍受颠簸,你可是不懂。」
「打住,打住,要说无聊到非要去找那个哀星的,还不是你。」
「等一下,貌似我没记错是我在打盹的时候,你在我前面一吹气,差点没给我断氧。在我质问你要做什么的时候,你胁迫我来陪你。」
「……你当你是正常的生命体?还呼吸?」似乎选择性的遗忘了后半句……
「…………」
「…………」
因为对话两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但是没过多久贪婪有了新动作,打转的眼睛也停了下来。
「喂,嫉妒,你是不是惦记着守门人啊。」贪婪突然低头,似要将脑袋伸到嫉妒的眼前跟其对话,但这样做似乎不太现实。
「 你不也是?」嫉妒却是来了个反问。
「啊?呵呵……」无意义的苦笑…
……………………
「唉,你是对她可以去那边的世界,就这一点上充满嫉妒?感觉毫无意义啊。那太不值得了。」贪婪两手抱肩语气淡淡的说,但是一个人类儿童身材的怪物做这样的动作,总是十分违和。
接着贪婪手拖住自己的小脑袋。嘴巴略微张开,而嘴里面,无舌,无齿。
「难道你不是?或者说你也是在贪念着她别的东西。」
「不能否认的确有,那种感觉应该是和你一样,长久以来的那种。根本无法控制。但我都没搞懂,我贪欲着她的什么。」
贪婪觉得如果自己是有眉毛的话,现在一定是皱着的吧。但是不管如何都不美观呢……
「那举个例子把,她如果动火了的话,一把火就能烧灭你,这个能力如果你据为己有的话呢?」嫉妒提问了。
「嫉妒!这是无法成立的例子,首先,里世界中你和我都是不可缺少的,是这个世界组成的重要部分。即便她是个经常不按规则行事的守门人,但要论抹去我这种事,她不可能做。虽然她极端的厌烦我们可能会导致她的冲动。」
『回收』可怕,而掌握'回收'的人又十分可怜。贪婪没有正面回答嫉妒的问题,那火焰……如果是自己拥有,那绝对是一个枷锁。暗地的如此的想着。
「那?」嫉妒显然想听后文。
「嫉妒你要知道,在表的那一面,同样也有另一个你,而在这边的你还何必执着拥有穿梭过去那边的能力?如果真的交集了那面临的就是彻底的崩溃。」贪婪依旧在避开,反而将毛病抛给了嫉妒。
「好吧,你的意思我也清楚。那你还没说是你到底如何打算的呢。」嫉妒是看出来了贪婪的退让。看样子是要问道底。
「感觉不值吧,巨大的财富中总是夹带着危险,而且我总觉得就算得到了,损失的反而更多。并且,那些算不算是财富还无法确定呢。」语气不善,说罢,贪婪便向后躺下。不再接话。
不知觉的蓝色海怪头上的独眼孩童已经缓缓闭上了眼。思考着什么。
「好违心啊……」嫉妒见状不明所以的暗自嘀咕一句,便带着贪婪消失在迷雾中。在两者进入后,雾以肉眼可见的逐渐变成了黑色。
——嫉妒的庞大足可触碰并覆盖一切,将有关者紧紧缠绕,那造成的伤害总是彼此无限循环的。
——贪婪的欲望总会在见到在意的事物时才突出显露,但对于其他的,同样惦记并且有所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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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
因为晃动而响动的铃铛来自女孩的头发上。双马尾的辫子上两边各系一个。总是因脑袋的晃动或是风的吹拂发出悦耳的声音……但却有说不出来的怪异。那声音中似乎包含着什么。
「你又变的更美了呢,赫尔,呵呵…」声音让人听着会觉得十分舒服。
闻音未见人,女孩听到后,微微皱眉,举起手中供应照明的提灯,目光冷漠的打量眼前的来者。
在四周随处可见的空间断裂处,一袭黑影从中一处突显,降落后停在女孩不远处。根本看不清样貌,或者说那家伙根本没有具体的相貌。但是身材却是类似两足的人,并且那凹凸有料的身材让女孩断定这是人类女子才该有的。可这……会是人吗?
「淫…欲?」可能是因许久未开口,女孩张口说话时发出的声音有些嘶哑。甚至字的咬音有些不清晰。
「哈,我还以为你认不出我来了呢!」
「果真是你,但我真希望有那一天我能不记得你。」女孩放下手提着的灯,舒展开紧皱的眉头。语气冷淡。
「那样我可是很伤心哦,毕竟我可是为了赫尔你才变成了这样哦。」貌似女孩仰视的对方的确很伤心的样子……
「被你惦记上,我很难配合做出能让你变开心的行动呢。」女孩撇了撇嘴。
「唉……我只是来送送你而已嘛……别那么冷淡哎。」
「别说着让人误解我们关系的话,我跟你不太熟吧?不过你刚才说,送?什么意思?」从字里行间中察觉到问题。女孩很疑惑。
「因为我见到太多次赫尔这样做了哦,一旦你开始巡视起这里,实际上都是你打算再一次离开这里了。平时的赫尔在这边总是随便找个地方呆坐,也不知道想什么。」淫欲这样说着,做出张开双臂的动作。她所指的这里是这整个世界。
「哦?原来我常这么做的么……」女孩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其中一只手想要去抓头发,却不经意间触碰了下头发系着的铃铛,但是未发出任何声音。
「记忆又丢了吗?赫尔。」与之前不同,淫欲的话中显露出一丝失落。
「…铃…」这一次回应的是铃铛的响动。
「不要紧吗?我看你的头发又是这样了。」声音中透露着担忧……淫欲所见的女孩发色为白,在末端头发带有一点点灰。这样的情况代表者什么,淫欲很清楚。
「应该没什么吧,没就没了吧,经常这样都习惯了,估计又是一些不重要的东西。」女孩一拍额头,将愁容消去,接着快步绕过眼前的淫欲,向前走去。淫欲很清楚的发现,女孩在经过自己的时候身体有些轻微晃动。
「那?的确是又要走了吗?」又一次疑问。
「要阻止我?」极具跳跃的话。也不管有没有给谈话的对方造成困扰。女孩没有转头,只是向后方挥了挥手。最后将手指指向了自己。表明着些什么。
「只要是跟我有关的一切,你一概不接受啊……还是和以前一样。」猜测不出何意的,淫欲缓缓吐出这样一句话。
「实话说,你现在很危险啊…淫欲。」女孩思索着些什么,边想边缓缓的说着。期间微微眯起眼。将空闲的那只手抬起揉了揉……
「…………」
「你的情绪,行动种种的这些已经不符合这个世界该有的你了。」女孩平淡的述说着。
「…………」
「不怕后果吗?」这一句话女孩说的很急。
「我……」被询问者显然被惊到了。
「还有的就是你也不需要担心我。」这一次女孩逐渐停下脚步,微微抬起眼皮让视野扩大了些,伸手向四周凭空摸索。但没有影响两者的交谈。
「什么?」女孩的后面传来疑惑的声音。
女孩的食指碰了碰系在头发上的铃铛。这一次,铃铛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它会告诉我,我是因为什么存在的,活着的。时时刻刻的提醒着我,所以不管如何我都是不会迷失在这里和那边。」
「…………」
「那就先说再见了,拜拜。」丢下这带着活力的话,女孩突然有了行动。
细嫩的左手紧握成拳,半转身,拳头向后空挥去,在中途似乎撞击到了什么阻碍。
「咚!」
……………………
离开了,再一次的,表里两面中又多一人,也又少一人。
——灯吗?忘记带走了,还是特意留给我的?赫尔,那就不要怨我可能误解你的意思了。
淫欲走上前,提起放置在地上的手提灯。仔细观察。
赫尔·泺特·欧梵德,淫欲可以清楚的看到上面歪歪扭扭的刻有几个字。
「赫尔,你还是很怕啊,怕到忘记自己的名字。不过这字写的还是那么别扭。这次去了后要好好练习下啊……」淫欲伸出自己的手,轻抚刻有字迹的地方,因为接近光源。罩在淫欲的黑雾急速散去,其中包裹的手指,白而修长。
「心意的话…我会展现给你看的,赫尔。这一次,我会让你感到惊讶的。」
在微弱光源的映照下,暴露的,是面色惨白的娇颜,几分凄美。而眼眸中透露的却尽是坚定。
——淫欲包含有爱意,但对于肉体的渴望占据更多的时候,就会去过度的追求,这才便是淫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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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欲似乎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决定哦。」
这次和嫉妒对立而坐的贪婪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件一样,带有笑意的对嫉妒说。而手却拿着一枚棋子,似乎在和嫉妒玩着某种棋牌游戏。
「对于她自己?」嫉妒听到后只是敷衍了一句,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巨大头颅下的棋盘。
「是的,如果真的成功了,那么这样一来就又多了一位违规者了。」贪婪的笑意更浓了,这一次表情都发生了变化。
「也许没什么不好,毕竟我觉得没什么'惩罚'而言。」没有引起什么特殊反应。嫉妒依旧在意着棋局。
「不,也许说不准还是'补偿'呢。」
贪婪将拇指放入嘴中,像是在允吸,当说出补偿两字的时候,嫉妒突然有了反应、
「那为什么咱们俩没有?」铜铃般大的眼镜,盯的贪婪直发毛。更甚是做斗鸡眼状,又有些滑稽。
「你敢去做吗?换句话说你也做不出来,至少目前来讲。」夸张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贪婪另一只手擦去头上的冷汗。
「切,也许她们也不符合犯规的定义。」嫉妒某明奇妙的抛出一句话。
「……你终于聪明了一次啊!嫉妒。」
贪婪有些激动,伸出双臂似乎要做搭肩的动作,但很可惜,嫉妒的体态没有肩膀一说……
「哎哎哎,重点不在这里,刚才是你悔棋了吧,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喂!贪婪!你小子。」
嫉妒终于发现了某点不对劲的地方。
「哎呀呀,行行行,我让你一步可以吧?不过先说好,玩完了这盘之后这棋盘得让我保管。」将嫉妒巨大的脑袋推开。贪婪显得有些无奈。
「觉对不行!没理由让给你。这棋盘是我找来的。」又是一次重点照顾,嫉妒差点没喷了贪婪一脸。
「那就你请你老在输了之后每次都拿你那能挤出水来的眼睛瞪我。傻的很!」
「哈?总比你每次收拾东西的时候能让棋盘夹到手好吧,蠢的很!」
「……喂!别激动!我去!你别把我车吃了,就剩那一个了,赶紧吐出来!……你吐出个帅来搞毛啊!话说这样一来就俩帅了,你之前这个啥时候吃的。」贪婪已经陷入抓狂的状态。
「嗝~~~味道挺不好的。这子(儿)是象牙做的吧?」
「你还把车给吃了!!那子(儿)还没你一颗牙齿大呢!不过话说你怎么知道这是象牙做的?」
「嗯?咱们这里不是有好多吗?那种有长牙,四肢粗大,还有长鼻子的那种。」
无法否认的,贪婪的确是在脑补嫉妒形容的形象。
「所以说,你这错误的认知是谁灌输给你的啊,符合你那三种的东西这里确实有,不过身上着火,一步走起来都能让地陷下去一层,正常的生物这边哪里有?例如我跟你吧。」
「哎?咱俩还算是活着的生命啊?」
「好吧,我的口误,……唉!」
无力的一声叹气过后。贪婪将嫉妒打发走,这个过程花了不少时间,之后只剩自己独自留下。虽然不需要睡眠吧,但是贪婪感到了一些不适的疲倦。还导致了自己莫名的烦躁。
也许……困意的感觉差不多就是这样?贪婪冒出了这样的想法。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变得开始胡思乱想了,明明这些都是不需要的。因为这些会使自己陷入被『修正』的境地。自己不经意的察觉,所谓感情也差不多算是真正拥有了。
赫尔·泺特儿·欧梵德,那个会使自己感到恐惧的守门人,还有淫欲那个家伙,估计不久后就要被『修正』了,即便努力都不可能做到达成愿望,更何况『修正』很有可能会在她打算行动前就开始了。真是悲哀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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