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念佛,是有道理的。”李克定解释的振振有词,“我又不打算出家,所以还是念‘阿门’才对。”
“好吧,算你说的合乎实际。”梅子饮下一口茶,觉得醇厚,开始细品。
不等梅子夸奖茶好,李克定说:“小-兄弟,咱们还是跟之思讲讲,昨天结拜的事情吧。”
柳之思便问梅子说:“梅子先生,你们在哪里结拜的?我正想知道呢。”
“在汇文中学,一棵大槐树下。”梅子笑得很甜,洋溢着幸福之感,说道,“能和克定结拜真好,觉得特别开心。”
柳之思看梅子幸福之情,溢于言表,却总觉得哪里不妥,瞧向李克定,脱口问道:“你们发誓了吗?发的什么的誓?”
“啊?”李克定想起那一堆日语,一愣说道,“应该就是有福同享之类,对吧,小-兄弟。”
柳之思听得奇怪,更加觉得不对,笑问梅子:“怎么你们发誓,克定却不知道誓言到底是什么?他也太笨了吧。”
“哦,我们用日语发的誓,所以克定不懂,但大概意思就是克定刚才讲的那样。”梅子无法对柳之思讲出实情,但她心中想着当时的誓言,更加坚定要和李克定生死相依,脸上幸福之情更甚。
用日语发誓,就算梅子有隐瞒,克定也不会知道,这傻子,看不出梅子是姑娘,柳之思心中有点遗憾。但不管怎么样,总要表示一下祝贺,她举起茶杯说:“今天是双喜临门,一来你们二人结拜了,二来梅子先生找到了宝剑,为了庆贺,咱们以茶代酒,干杯。”
三人举起茶杯,各自饮了一小口。
放下茶杯,因为要与柳之思合作,梅子开始试探她的态度,说道:“这些日子,我看柳小姐又演讲,又出报纸,总是站在风口浪尖,引领时代潮流,可真了不起。”
柳之思笑着说:“哪里,我不过一枚小棋子,整天忙里忙外,都是在为他人做嫁衣。”
“柳小姐可真谦虚,如今岳家就要被架在火上烧烤,不知会是什么味道。”梅子笑盈盈地说,“想到这些,我心里就高兴,祝岳擒虎和岳擒豹,早些被烤成狗肉干吧。”
“让恶犬早日变成狗肉干,应该是咱们的共同心愿。”柳之思见梅子心恨岳氏兄弟,正合她意。
“对,之思,你早些把岳擒豹烤熟。”李克定打断了二人的说话。
他在天津的时候,就恨透了岳擒豹,想起父亲遭陷害,被柳之思解救,忙趁机向柳之思表达谢意:“之思,你在天津相助,救出我父亲,我却一直没机会谢你。”
“这事儿,你还是早点忘掉吧,老这么惦记着,让我感觉浑身不舒服。”柳之思知道李克定是个义气的人,故意说笑。
“我忘不忘,我们李家都念你的情。”李克定把李伯南的话趁机讲给柳之思,”我父亲说了,将来之思小姐若有事情,李家人就是豁出命去,也要保之思小姐周全。”
“之思谢谢伯父。”柳之思至今不明白李伯南和唐贤为什么对她那么好,尤其唐贤的态度,让她真的怀疑,是不是和唐贤乃骨肉至亲。柳之思自幼无父,她甚至胡思乱想过,唐贤可能便是她的父亲。
李克定又趁机问道:“之思,我父亲还让我向你询问一事,也不知合不合适,你别见怪。”
“什么事情,你讲吧。”柳之思扭头对梅子抱怨说,“咱们三个人,偏他讲话,多有顾忌。”
“好,那我就讲了。”李克定答应过父亲要问问柳之思的身世,不能不问,“之思,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父母都是谁呢?”
“这。。。”柳之思心潮起伏,李伯南为什么要问这个,难道我的身世真和唐家人有关?唐贤会是我父亲吗?他把挚爱的东西送给我,连李克定都不让动的琴,却让我弹。还能画出和我那么像的画来,他的眼睛虎目蕴泪,如果我和他不是至亲的人,他怎么会如此。
“柳小姐,想起什么了?”梅子发现柳之思异常,在一旁问道。
“哦,失礼了。”柳之思打住思绪,回答李克定,“我只知道母亲在我六岁那年去世,而我父亲是谁,却从来没听外祖父提起过。”
柳之思讲到这里,梅子顿感心有戚戚,说道:“柳小姐,我自幼失去父母,和你很是相像。”
“嗯。”柳之思当然能体会梅子的心情,“梅子先生,但愿以后的孩子,都能在父母亲的陪伴下长大。”
想到父亲母亲,柳之思和梅子一时心情落寞,李克定不知该怎么安慰,便说:“之思,小-兄弟,昨天结拜,没把之思加上,真是可惜。”
“你那么傻,我才不和你做兄妹。”柳之思心里在想,我怎么能和你只做兄妹呢。
梅子笑说道:“克定,你别动不动就跟人结拜,如果那样,我觉得你和我结拜,就不够真诚。”
“我没有跟别人结拜过。”李克定急忙解释,“小-兄弟,你是我唯一结拜过的人。”
“这还像回事儿。”梅子和李克定之间,她不介意陆宛是个对手,却觉得柳之思让她有些吃醋,这是为何?想到这个,自己也觉得不妥,既然我不能嫁给克定,何必还这样?梅子忽的释怀了,甜甜的笑着说,“克定,你想不想娶柳小姐当媳妇儿。”
“哎呀!你们讲什么?”柳之思脸上一红,嗔怪道。
李克定看柳之思害羞,他回答想或者不想,都不合适,只好说道:“之思是天上仙女,凡人配不上她。”
柳之思的表情,梅子看在眼里,已经明白了,暗暗说道,克定,今生我不能嫁你,只好和你做个梦中夫妻。柳之思若能嫁你,是你最好的选择,我不该吃醋,应该替你感到高兴才对。
想到这些,她心中既酸涩,更欣慰,便说:“柳小姐,你是人间至美的人,娶你为妻,我铃木梅子没那个福气,也不敢奢望。但克定是个好男儿,不是我做小-兄弟的夸他。话不必多说,你明白的。”
柳之思和梅子之间交谈,对方想法,一点就透。梅子明显是在撮合她与李克定,柳之思此刻心中感激梅子。李克定曾经讲过,梅子为了替父报仇,今生誓不婚配,看来梅子原本就没打算和克定在一起。柳之思刚才的一点嫉妒,随之消失了。但她却不便表露自己的想法,因为在她和李克定之间,还有一个陆宛。这是横在柳之思面前的大山,每每想来,都如鲠在喉。看李克定时,他也听懂了梅子的话,只是和陆宛的婚事呢,克定想过怎么办吗?
柳之思心情复杂,说道:“梅子先生,克定,咱们三人能聚在一起,虽说不是英雄聚会,但相互之间,都有相惜之情,让我觉得很欣慰。”
这是铃木梅子第一次和柳之思真正交流,其实二人早有英雄相惜的感觉,只是梅子女扮男装,柳之思不好表露。今天话讲到这里,她换了一种方式说道:“梅子先生是忠烈之后,让我好生敬重。克定,你能与她结拜,我替你高兴。”
“对,能与忠烈之后结拜,是我三生有幸。”李克定说着话,握住了铃木梅子的手。
梅子心中苦笑,这一声‘忠烈’,让我梅家付出了怎样的代价。但父亲的大义,她不能不敬仰,母亲对父亲的痴情,她不能不敬佩。梅子没有再软弱,她把眼泪咽下,只在心里念着,但愿我早日报得父母之仇,让魔鬼们付出代价。
“谢谢你们能记得我父亲,总算他没有白白牺牲。”梅子对柳之思表示谢意,为了稳定情绪,她端起茶杯,慢慢喝下一口。
这一口茶,她没有品出香味,却像是饮下血泪一般,由此,也更加坚定了她复仇的意志。一盘大棋,在梅子心中逐渐有了布局,她默默呐喊:‘北洋、清帝,我早晚让你们灰飞烟灭。凡喝人血者,终将血来偿!’
梅子恨意入骨,柳之思怕她仇恨之心太重,反而有害,试着出言解劝:“梅子先生,你父亲将被历史记住的,他绝不会白白牺牲,因为他是华夏的脊梁。”
这句话对梅子来讲,是巨大的安慰,虽不能减轻她对敌人的恨,但至少减轻了她对国人不齿的感觉。柳之思看了一眼李克定,李克定也赶紧说道:“是啊,梅先生是民族的脊梁,中华正是因为有着他们,满清才会被赶下台去,老袁称帝才没有成功。”
“你们不用再安慰我,咱们三个在一起,还是高高兴兴的吧。”梅子笑着说,她笑得已然很开心。
三人聊了一阵儿,柳之思下午有演讲安排,梅子的话,刚才被李克定打断,赶快又回归主题,开始提议说:“柳小姐,我想与你合作一次,咱们共同对付岳家,你看怎么样?”
“哦,对付岳家?”柳之思便问梅子:“梅子先生打算怎么对付?”
“柳小姐,要让岳擒虎和岳擒豹走投无路,必须让岳家生意破产。”梅子的话直指要害,“柳小姐请想,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岳家有钱,他们照样大摇大摆,如果不斩草除根,以后岳家虎豹,必然会反扑。”
梅子的话不无道理,岳家只要有钱,就可能东山再起,甚至把矛头对准柳家。柳家发家晚,实力弱,禁不住严重打击。与梅子合作,有百利而无一害,何况梅子打击岳家,乃天经地义,柳之思决心已下,说道:“梅子先生,你讲的很好,从今天开始,咱们就合兵一处,将打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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