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楼就在杏坛之下,眼见编辑室里烛光摇曳,柳之思还在等候,李克定与梅子快速而回。
到在编辑室窗前,梅子敲敲窗户,柳之思抬头见二人从外而至,惊喜起身,打开窗户问道:“你们怎么从外面回来了?地道还有其它出口吗?”
“还有个出口,就在杏坛那边。”李克定回答完,扶着梅子上了窗台,跳进编辑室去。
风国仁在藏身处见二人安然无恙,也走上前来,跟三人打过招呼,转入楼道,拿钥匙去开门。
李克定从窗户进入后,先把地道口的石板归位,又移开顶着门的档案柜,放回东墙边摆好。
四人收拾一下,向校外而去。路上,梅子把今晚的经过简略对风国仁和柳之思讲述了一遍。风国仁安慰梅子,让她不要着急,今天找不到,明晚再来,绿珠是梅家的,你肯定能够找到。
听闻岳擒虎霸占梅家祖宅,柳之思心中更恨,她要让岳家尽快倒台,也希望梅子尽快寻回她母亲的遗物,便对李克定说:“风老师讲的好,克定,你明晚再陪梅子来找吧。”
“好的。”李克定答应着,他早就下了决心,一定要帮梅子找到绿珠。
到在学校门口,柳家有孙勿空和锦瑟在等候柳之思,铃木家也派铃木三郎和铃木四郎来接梅子,于是各自归家。
次日,报纸上声讨法国人的浪潮更加高涨,北京导报,北京新报,北京时报等一众报刊,都在长篇累牍揭露法国人的侵略行径,并强烈呼吁国人,要抵制法国货。学生们激昂慷慨,四处演说,学校的教学受到影响,只好暂停几日。
梅子得到消息,忙来明仁大学寻找柳之思,她想与柳之思合作,共同倒岳。
等她到在编辑室的时候,克定、古洛诚、李克静、陆宛几人都在,刚和柳之思、秦宙商量完下一步的刊物计划。
李克定见梅子来了,起身相迎说:“小-兄弟,你来的刚好,我正要去找你呢。”
“不用你找我,我来找你也一样。”梅子和李克定说了一句话,就径直朝陆宛走去。
陆宛看梅子甜甜的笑着,恐怕又来调-笑,装作没有看到梅子,顾自低头读着报纸。
“陆小姐。”梅子知道她是故意不理自己,上前招呼陆宛。
陆宛瞥了她一样,不得不点头说:“梅子先生。”
梅子见她对自己颇为冷淡,笑着问:“陆小姐,给我做小妾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你胡说。”陆宛登时把脸一扭,不再理会梅子。
梅子并不介意,反而凑近了说:“看看,陆小姐还假装不愿意。这样吧,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你肯定就愿意了。”
陆宛还是不理梅子,梅子便拿过笔来,在纸上写下一行字,递给陆宛说:“你看看这个。”
说着话,把字条在陆宛面前一展,陆宛刚扫了一眼,登时脸色大变,急忙站起身来,问道:“梅子先生,这消息是真的吗?”
“我骗你干嘛,当然是真的。”梅子郑重说道,“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亲自去问。”
陆宛不再多讲,匆忙就要离开,古洛诚怕陆家出了紧急事情,跟大家说去送送陆宛,随着她前后走出门去。
李克定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到在梅子身边,问她:“你告诉陆宛什么了?看把她急的。”
梅子把字条递给李克定,李克定接过一看,上面写的是:‘陆宁与人私通,岳家已经知晓。’
李克定不由叹息一声,把字条揉碎,放进口袋中。他知道梅子是好意,怕陆宁一个人在岳家无助,这才把消息告诉陆宛,让陆宛前去探视。
看陆宛匆匆离去,克静不明所以,正要问梅子,却被李克定止住了。凡是乌七八糟的事情,李克定都不想让妹妹知道,便岔开话说:“咱们中午一起吃饭吧。”
话音刚落,一向稳重的秦宙首先笑道:“克定,今天很不巧,我中午已经跟人约好了。”说完,他看看怀表,“我该走了,诸位,回见。”
李克定便问克静:“你没什么安排吧?”
“呵呵。”克静笑道,“谁说我没有,昨天晚上,母亲吩咐我,今天中午早些回去,说带我去见一位阿姨。”
“见谁啊?”李克定问道。
“保定府来的,典夫人。”李克静回答。
“典夫人?没听说过。”李克定不知道是谁,便问:“跟咱们家有什么交情吗?”
“没什么交情。”克静答道,“典先生刚调到北京,和我父亲是同僚,所以典夫人特意请母亲和我过去,算是攀攀交情吧。”
原来是通常的应酬,李克定怕克静去晚了,有失礼节,让克静早些回家准备。众人走后,编辑室只剩柳之思、梅子和李克定三人。
柳之思笑对李克定说:“瞧你,还想凑个饭局,结果把人都给我凑散了。”
李克定讪笑着说:“他们走了更好,咱们三个喝酒去。”
“你不怕喝醉吗?”柳之思下午有演讲,要早些过去,中午不宜耽搁,便笑问他。
李克定想起两次醉酒时,在梦中和柳之思亲热,一时动情,不由痴望着她,喃喃说道:“不怕,喝醉了更好。”
柳之思见他神情有异,何况梅子就在旁边,不宜让李克定这样,就笑对梅子说:“你瞧克定,酒还没喝呢,人已经醉了。”
梅子打量柳之思,一袭白衣,红色绲边,美艳无匹,禁不住暗自赞叹:我在京都,不用女装,就称得上第一美女。来到中国,自负比李克静、陆宛容貌还略胜一些,却胜不过柳之思去。何况她才15岁,若再过两年,其美貌将更加绝伦,这简直就是天上仙女呀。
“柳小姐,克定这样,就叫酒不醉人人自醉。”
梅子话语中隐含着些微的醋意,柳之思听得出来,忙给二人沏好茶水,说道:“咱们不谈饮酒,我今天带了好茶,上午还有时间,可以陪陪你们品一品,下午得去演讲,就不陪你们了。”
“之思,你可真是个大忙人。”李克定一边喝茶,一边问道,“什么时候,你才能自由一些?”
柳之思已经青春,也想风花雪月,但机会没到,她只得等待。何况,她还要帮助二舅,搬掉面前的拦路石。所以对她来讲,打倒岳家,才是当务之急。于是,她对李克定玩笑说:“什么时候能自由,我也不知道,要不你替我把事情都办了吧,这样我就可以自由自在了。”
“你的事情,我可做不来。”李克定笑笑,他深知自己能力有限,也羡慕柳之思总能游刃有余的处理好各种事情。
李克定讲话没有信心,梅子开始鼓励他说:“克定,你别自卑,我看你是个做大事的人,有着做大事的品质。”
梅子赞美李克定,神态中满是欣赏,柳之思早已明白梅子对李克定的心意,看他二人总是亲亲热热的,难免生起一丝妒意。她想探探李克定的态度,便问他:“瞧你的小-兄弟,多会讲话,你特别爱听吧。”
柳之思称呼梅子为李克定的小-兄弟,让李克定想起昨天和梅子结拜的事情,兴奋的告诉柳之思说,“之思,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和梅子已经结拜了。”
“你们结拜?”柳之思看看梅子。生得真是娇美。
梅子从柳之思的表情中,也发现了她的异常,有些得意,一笑说:“对啊,不信的话,你瞧这个。”
她这次过来,就是要与柳之思合作,所以梅子想,既然绿色宝珠的事情,柳之思已经知道,那粉色宝珠的事情,干脆也讲给她吧。于是手拿粉珠,转动着说:“这是我和克定结拜时,克定送我的。说来奇怪,这颗粉珠,是克静救下一只鸽子后,无意中得到的。”
救下鸽子?柳之思略一思量,再向珠子看去,和她从申州得来的那枚完全一样,不禁诧异,克静怎么和宝珠这么有缘,笑问李克定:“你妹妹真是个奇人,待在家里,宝物就会自动送上门儿。”
“哎!”李克定也感到奇怪,“谁知道呢,反正她从小就和别人不同。所以才被我们全家人宠着,尤其我祖父祖母在的时候,独宠她一人。我们其他五个,个个都不敢惹克静。就拿我二弟来讲,简直一个纨绔子弟,经常跟我这个做大哥的顶嘴,但他从小就怕克静,长这么大了,至今还怕她。”
李克定一番话,说的柳之思和梅子都格格笑个不住,梅子便说:“你是长房长孙,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克静再怎么说,毕竟是小姐,早晚要出嫁,李家还不是你的。”
“这。。。”李克定略一沉吟,说道,“我可不管克静将来出不出嫁,只要她受了委屈,我就把她接回李家。”
“你呀,还是太理想化,女子不能在娘家一辈子,总要适应婆家的规矩。”梅子劝李克定说。
“我懂这些。”李克定知道这个理,心中还在思考,将来克静、克齐出嫁,如果遇到不好伺候的婆婆和丈夫,哎!真难为她们。
柳之思看出他的心情,说道:“克定,你做好你自己,将来娶了媳妇儿,别让你媳妇儿难做,就是个大丈夫。至于别人,恐怕你也只能念念阿弥陀佛。”
梅子便让李克定念一声佛听听,李克定为让二人高兴,单手合十念道:“阿门。”
“你耍赖。”梅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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