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的脾气很可能来的很无理,而这个小妹妹又实在有值得她讨厌的地方。
她不仅夺走了属于她的母爱,还轻而易举地得到了祖父的关注。要知道她费了多大劲表演节目也没让祖父对她笑一笑,一家子里就祖父不在意她。偏偏她轻而易举地就能得到。
祖父和她一起种花,祖父教她写字,念诗,祖父陪她玩捉迷藏……她嫉妒的要命,还总被人教导你是个姐姐,要照顾好妹妹。
终于,她找到机会泼了她一身水。她悲伤地向上看,什么也没说地去换了衣服。
还真是个病秧子,大夏天被泼一盆水就生病了。她险些因此被一向温和的祖父打一顿。看着她生病,她是有一点愧疚,可是祖父要打她,她却不服气了,喊着:“为什么要她回来,她回来连祖父都要打人了。我想她一直在外面,她为什么要回来。”
终于,这顿打由父亲执行。由此,两姐妹的梁子是结下了。
把她推倒在地,往她衣服上泼墨水,在她汤里加料。有个这样的姐姐,活着真是不容易。
可是没多久,她们的母亲就病了,还没有好转的意思。她不敢哭,又经常一个人面露悲伤地坐在自己的房间。她一时也没了欺负她的心思了。所以那位母亲最后的时刻,两个女儿是难得的休战时期。
到她离世,那个小人儿哭的肝肠寸断,过后还大病一场,险些去陪亡母。
若是没有祖父的重视,那段时间异常繁忙的众人只怕真的会把她忘了。也许她就算没病死也饿死了。
病了一场后她的模样变了,白了许多,也不知是否是太久不见天日的原因,两腿一度无力行走,摇摇欲倒,甚是惹人怜爱。她的模样从前有几分像母亲,是个小美人。如今更像父亲,是个有男孩气的小女孩。
后来她的身子也一直不好,却没有放弃上学。家里雇了个高大的女人,是个身长六尺,膀大腰圆,比许多男人还高大的女人。三十多岁,每天举着这个羸弱的女孩上学放学。
就这样她的功课还不错,只是也没少受人欺负。毕竟她几乎没有还手之力,谁不想欺负两把。
后来那个高大的女人忽然不再来了,她也很长时间没有再上学。清漪也没在意,毕竟她若是不愿上了,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可是忽然有一天,背着书包站在门外的,是一个健壮的姑娘了。她有些恍然,这真是她吗?过去多少年了?
后来她才知道她选择退让,只是一时,她用惊人的毅力拜得名师,把事瞒的滴水不漏。到觉得学的差不多以后就把当初欺负过她的人全揍的落花流水,再也不敢招惹他。
得知那些的她有些惊讶,又有些害怕,心虚的摸了摸并不存在的冷汗。
而含山仿佛看穿她的心思一般,吐气如兰,轻轻地说:“放心,我是不会向你报复的,姐姐。”
这句承诺堪比一个恐怖故事。她时时都担心着妹妹的报复。而那臆想中的报复迟迟未来,但这并没有给她带来欣慰,只有叠加的恐惧。
虽然得到了一句承诺,可她不敢相信。那些没怎么欺负过的都被收拾的那么惨,元凶首恶反而因为血缘的关系放过?
她不得不时时观察着她,想摸清她的心理。而偶然地,妹妹发现她的举动,都会笑着,用一双漂亮的眼睛挑衅般地宣布:看吧,我果然放过你了吧?
后来,她的名号越来越多,取得的成绩越来越好。她也终于相信妹妹不会向她报复了。
因为此刻的她已经不值得她计较,她因为怕苦,早早地放弃了学业,连字都没识几个。一头扎进了女工里,还渐渐迷恋上热闹的舞会。若无做的还不错的女工,她是把自己整个浪费了。
而她,早就把自己远远地甩在身后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堪称世上关系最糟糕的一对姐妹的她们,居然也有机会似乎可以重新开始。
她被别人的糖衣炮弹打蒙,行差踏错,还一步错步步错,泥足深陷。也许会带着孩子一起走的时候,把她骂醒,拉她上岸的人,居然是她。
她风风火火地赶到自己藏身的旅社,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
眼看着这小房间的空气随着她的冷脸越来越冷,她几欲张口,却终究没有发出声音。
“你待怎么办?”她只吐出这样一句话,恨恨地看了她一眼,又无力地看了孩子一眼。
“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呗。”说着,她用手帕擦擦眼睛。
她却似被点着了火,腾地一声起身,发怒道:“你作孽我管不着,我只可怜这孩子。这孩子实在可怜,她有个不在乎她的父亲也就算了,还有个无能又无知的母亲。这孩子是招谁惹谁了,这么小,这么无辜,却要陪着你颠沛流离。”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被亲妹妹指着鼻子这样指责,她也怒了,吼道:“难道我愿意这样?难道我就不可怜?我又有什么办法”!
动静之大不知情的人都要冲进来了,而作为主角之下的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
听到孩子的哭声,她冷静下来了,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畅快。
“还愿意吐露,就还有救。”她意味深长地说着。看着抚慰哭泣孩子的她,眼眸低垂,认真地说:“要是我说,我有办法让你带着孩子正大光明地离开他,但是不能保全脸面,你愿意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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