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毅看着走过去的宏文居然用流利的日语亲切地和那两个日本人交谈,他们来了兴致,放过了手下的中国人。相谈甚欢。
其他客人都在心里暗骂,葛毅一时间也呆住了。可惜他只懂一点日语,并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宏文下去吩咐了几句,过了一会儿,三人喝了几杯,宏文还掏出了钱,看来是要替他们会账。然后,回到葛毅身边。
葛毅有很多话想问,却也不好说出口,他在宏文平静的面容下找不到一丝线索。只是,几分钟后,那两个日本人突然乱抓乱挠起来,撞了一地的酒菜。挠的手脸稀烂也没法停下来,只好脱了外套和里衣只穿单薄的里衣在粗糙的树皮上来回蹭。那哀嚎声持续了十分钟左右。
两人会了账,慢慢地在路上走。
是我做的。
看着他几度欲言又止,他干脆地认了。我只是给他们一点教训,也是我的一分心意。
至于是什么,就不便明说了。他也只是想给他们一个教训。
日本人永远也改不了表面谦和内心却一心想要取而代之的心。他们为非作歹,我也只是小惩大诫。
葛毅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他本以为不会在意什么事。
我和你坦白,是因为这些日子里的相处,我发现你是一个可以交心的人。一个人久了,也不是不需要别人来分担秘密。
突然被人抬举,葛毅五味杂陈。然后两人沉默着走下去,宏文的家近一些,所以中途分手了。
他向着那个没有人会等他的冰冷的小家去了。葛毅胃里的几杯暖酒已经消耗了,让这寒风一吹,还真不好过,他裹紧大衣,行色匆匆。
就在快要到家的时候,他被样东西碰了下,趔趄地几乎跌倒,有些恼火地抬起头,却发现是两具被吊着的尸体,赫然正是两个在酒馆里闹事的日本人。除了被自己挠出来的伤,每个的胸口都有一处伤,还在往下滴答滴答地滴血。
是很年轻的脸,可惜,这样不做好事的年轻人,死了也是好事。看这两小子的胳膊,应该是自幼练武,而且上三路功夫不错。这两人闹事时的动作就可以看出来默契度不错。能够一击致命,一定是个高手。
一声尖利的惨叫打破了他的遐思,随着如潮水般涌来的人群,巡警也过来了。无奈之下他去录了口供,折腾到很晚才回家。
很累,却辗转反侧。葛毅在想那个孩子,他二十岁在十八个月里失去了父亲,母亲,还有大哥。那种痛苦至今都在,他们是出意外去世。他不敢去想这个可怜的孩子有多痛苦。打定主意,一定要帮帮这个孩子。
第二天早上,宏文被警长问话。他知道了那两个日本人已死的事了,但是波澜不惊,警长听说两人在酒馆闹事,打听之下就知道了宏文的伎俩。虽然明知这年轻人不可能有更多的举动,还是想借此拿捏几下,敲诈一点。可惜宏文打定主意不上钩,装傻充愣不去理解话外之音。警长只能吃个瘪。
葛先生怎么没来?才回来的宏文有些诧异。他一向不旷工。
他今天来过一次,说有事要请半天假。小林,你今晚回去要记得整理行李,我两要出个远门。
可手上这案子还没有头绪?宏文奇怪。
这案子交给葛毅和莫度负责了。我和你要去杭州协助一个案子。资料已经放你桌上了,你好好看看。
你还是太冲动。宏文看资料的手一颤,心知这是对他昨晚行动的注解,却也没有答话。
是的,他对日本人有偏见,很深的偏见。不仅仅因为日本商行的巧取豪夺间接害死了他的祖父祖母,就算没有那件事,他也会有偏见。他爱的是光明磊落之人,所以注定要讨厌日本人。平日里他是个极理智的人,只是在日本人那里,他做不到。
高家还作为侦查地点,所以他现在住在舅舅家。舅舅舅妈还有表哥对他很好,很客气,看他的眼神里总有悲悯,这让他很难过,却也无可奈何。祖父随叔叔住在乡下,还没有人敢把这个消息告诉年事已高的他。这两天他的老师也来见过他,没有说什么,只希望他不要把功课落下。那些平日里爱不释手的课本,如今落满了他的泪水。
这道习题是父亲和他一起解的,这首诗他曾教过妹妹,这个字他曾捏着妹妹的小手写过。在做到这道题时,母亲给他端来了凉茶,为他扇扇子……太多太多,他怎么还看的下去!
葛毅费了一番功夫才找来。他自我介绍说自己是警探,来找他。做舅舅的说,还有什么没有问的吗?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安静。
这话很不客气,不过葛毅不愿去计较。他解释说,自己不是为了案子而来,而是以他个人的名义而来。他愿意帮助他,他很想帮助他。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得以被放行。
他所看见的,正是一个抱着课本流泪的孩子。他轻轻地坐下,寂寂无声。
警探先生,终于,他打破沉静,我家的案子,有进展了吗?
葛毅不由一痛,满面愧色地说:还没有。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我?他有些疑惑。葛毅坚定地点点头,就算要我付出前程,付出所有光阴,我也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你愿意相信一个男人的承诺吗?
愿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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