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十一岁的小女孩。
一只看上去只有八岁的小女孩。
女孩瞪着女孩,看着有那么一丝丝滑稽。
但总比两只绿豆眼互瞪赏心悦目得多。
叶戚霜终于接受了眼前一身雪白的女孩,是日常停留在古安然椅背上的雪儿。
“原来雪儿可以化形啊······”
也不怪叶戚霜讶然了。
只见过墨儿化形的丫头,能认得几个并未化形的妖族就不错了。
丫头曾经把狼妖唤作狗妖。
差点惹得那狼妖暴走。
叶戚霜一边惊奇地感叹着,一边好奇地摸了下雪儿白衣上的绒羽。
手感特别好,松松软软的。
“别摸······
那是我掉下来的羽毛······”
羞红了脸的雪儿躲到了古安然的身后。
露出半个小脑袋,偷偷看向了过分热情的叶戚霜。
两个小丫头都是满面通红,不再言语。
连带着四周也安静了下来。
屋外若有若无的昆虫的高歌清晰可闻,却只让人觉得烦躁。
古安然无奈地看着两小只。
一手一个,狠狠搓了搓丫头们的头发。
“大师姐!”
“君上······”
头发都乱了。
丫头们在这一时刻,达成了惊人的一致。
任务更新:保护秀发不受古安然乱搓的荼毒。
叶戚霜与雪儿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将古安然冰凉的手从脑袋上拿了下来。
可心底淡淡的失落感是怎么回事······
叶戚霜将诡异的想法赶走。
再度将目光放在了雪儿身上。
若不是雪儿出现,她当真又忘记了。
这里不是东域。
而是妖都。
虽说隔了一层无边无际的大海,两边的生活与习俗实在太过相像了。
以至于丫头总觉得没出东域。
不管怎么说,自己与师姐还是外来人呐。
胡思乱想着,却见古安然抱着软软呼呼的雪儿,让她坐在腿上,似是抱着一个小小的枕头。
也不顾雪儿从未消退的红晕。
叶戚霜只觉得吃味。
大师姐每做一件事,身边的女孩子们就会多几个。
是她的错觉嘛?
雪儿的脑袋上仿佛有着雾气冒出。
勉强镇定下心神,担忧道:
“君上······您的双腿受的住吗?”
雪儿纵使害羞,还是担忧起古安然的腿来。
毕竟古安然坐在轮椅上。
若是双腿无恙,又有谁会愿意把自己禁锢于轮椅?
很不巧。
这就有一个。
古安然有着愣神,许久才恍然笑道:
“无妨。
我的双腿并未受伤。
只是早些年身体欠佳。
不得已才坐在轮椅上的······
可这么多年下来,坐也坐习惯,对这轮椅也有了感情,竟是轻易舍弃不掉了。
倒是迷惑了不少人。”
比如雪儿。
怕丫头不信,想了想,干脆放下雪儿。
古安然缓缓从轮椅上起身。
绕着轮椅走了一圈,顺便跳了两下。
雪儿瞪大了眼,说不出话来。
于是古安然在丫头瞠目结舌的时候坐回轮椅,一把偷袭,又把丫头抱回了腿上。
“也别管这么多了,知道我身体健康就行。
雪儿,说说都有哪些收获。
我好细细想想······”
接下来是直接去皇都把皇帝骨灰给扬了。
还是和昊宇与敖煌说一声,再去皇都把皇帝骨灰给扬了。
雪儿只觉得周身发寒。
却想不到到底从何而来的恶寒。
“您自己看看吧。”
说着,从储物戒指中翻翻找找,找了许久,拿出一张泛黄的字条。
古安然接过,目光扫过字条上的文字。
柳眉微微挑起,不免含笑。
刹那间的风情万种,令得屋内的俩丫头都是心颤。
她永远美得不可方物。
古安然却恍然未觉,仔细地叠好字条。
放入了左手大拇指的戒指中,与一堆杂七杂八的书本丢在了一块。
都是纸,找起来方便。
还不用担心拿出来的时候会有浓郁的丹香。
“成了,天色不早了,先睡吧。
昊宇先前说的宴席,应当快要到了。
明日我们去帮他个忙。”
嗯?只是帮忙?
叶戚霜暗中起了个心眼。
雪儿没心没肺的,严肃的表象只会在外人面前展露,干脆利落地变回了雪雕,踹了一脚古安然的木镯。
见木镯成了小树。
蹦蹦跳跳上了一根树枝。
“晚安······”
不多时,便有着均匀的呼吸声从树上传下。
见古安然已经准备睡下。
叶戚霜也不再多问了。
古安然不想说的事情,谁都没有办法从她口中问出来。
也不知道她有什么打算。
至少······不可能只是帮忙而已。
叶戚霜将琐碎的青色外袍脱下,轻轻爬到了床上。
古安然已经合上了眼。
突然感到一个小团子缩到了自己的怀里。
笑了笑,也没睁目,只是微微抬手,让小团子缩得更舒服,更温暖一些。
“师姐······
墨儿在哪里呀?怎么今天一整天见不到她?”
喃喃道,叶戚霜已然有些困乏。
叶戚霜待在山上,可从未经历过这俩天的丰富有趣,玩得疯,也折腾得很。
古安然拍拍她的背,柔声道:
“墨儿啊······
阿煌之前救下过墨儿······
现在,这两只应该在一道叙旧吧。
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来了。”
丫头快睡着了。
古安然的声音温柔了不少。
“救过墨儿啊······
那阿煌和墨儿也没认识多久嘛,有什么旧可以絮叨絮叨的呢?”
能絮叨的?
那可多了去了。
古安然微微笑着,想与叶戚霜解释些什么,却听闻与雪儿别无二致的轻柔呼吸。
“也罢,丫头都这么累了。
就先不告诉她了。”
反正迟早有机会的。
温柔地面孔逐渐布满了冷意。
双目睁开了一条微不足道的缝。
月华透过窗子,洒满了地面,朦朦而胧胧。
“晚安,戚霜,雪儿······”
再度合眼。
鸟雀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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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知道你的身份尊贵。
却不想竟是尊贵如此!
墨老将军的女儿,荒雕一族的公主,仅存于世的为数不多的荒雕之一。”
如此多的描述,指的都是同一个人。
墨儿与敖煌相对而坐。
烛火幽幽,在晚风的吹拂下,似是随时会熄灭般。
“就不能弄个好点的油灯?”
苦笑着看向了不满的墨儿,敖煌道:
“别在意这么多,能有一盏灯不错了。”
“也是······”
墨儿也不是什么拘小节的妖,只是昏暗的灯光有些迷眼。
黑夜中,两对金色的瞳仁互相看着,相顾无言。
没有泪千行,也不会有泪千行。
毕竟只是淡如水交情。
墨儿的眼中,敖煌逐渐成为了记忆中那个黏在几位皇子身后的公主殿下。
谁会想到,这竟是最后一位活下来的皇子。
“总觉得你在想些失礼的事······”
墨儿眼皮一跳。
“你的错觉。”
“可······”
“你,的,错,觉!”
敖煌噤若寒蝉,不去触丫头的火气。
转为幽幽的一声长叹:
“物是人非啊,现如今我只能困于一隅,还要每日担惊受怕,怕我那位哥哥什么时候发现我,将我斩杀于此。
而你呢······
居然也找到了荒雕一生侍奉的君上。”
茶杯空空,茶叶静静地躺在杯底。
是睡着了吗?
顿了许久,敖煌开口问道,尽是好奇之意:
“你有后悔过跟随着古安然吗?”
“我不知道。”
墨儿应答得很干脆。
嚯······这回答,倒是超乎敖煌的想像了,毕竟她另一位契约的,似乎对她很是满意。
“我无权干涉你的决意。
但我希望你不会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墨儿的瞳仁中,逐渐出现了些许迷茫。
我又何尝不是这么希望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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