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知不觉陷入回忆了呢。
毕竟也是一段有意思的往事。
所以老人们会喜欢回顾自己的人生啊。
这可是他们为数不多的,能够证明自己曾经来过这世间的证明了。
窗外,冷月无声。
会有谁才此时与我同赏这片月光呢。
闲人?哪有这么多的闲人。
古安然发觉,自从身体不好之后就开始喜欢胡思乱想了。
思绪漫天飞舞,似那忽如一夜春风来的飘雪,也似那真正的千树万树梨花开。
不着边际地,漫无目的地,只是飘啊,飘啊。
你看,又想得远了。
沉默是夜晚的悲歌,是离别的喧嚣。
在今晚,却是独属于古安绝和古安然的平静。
古安绝尽可能让得自己显得平静,眼底的悲伤却早出卖了它的主人。
“安然啊,我问你,那时你是否瞒住了强行驱动《太古算经》的后果。
当年的算阵,到底带给你多大的反噬。
安然,事到如今,别瞒了,便实话告诉我,告诉哥哥,好不好······
我即便再愚钝,也该猜到了。
父亲哪是去游历山川了,这心急火燎的模样,分明是为了找那不知为何的药方······
父亲出发得太早了,若是等到我修为再高些,我也不会猜到了······
安然,告诉我吧······”
古安然面色没有丝毫的变化,羽扇带起微风,吹动了烛光,一晃一晃地。
晃得模糊了古安绝的视线与古安然的面庞。
啊······早猜到有这么一天了,哥哥一定会猜出来的。
不想,不愿意,也不敢去算这一卦。
怕它来得太快,快到猝不及防。
快到令人心生绝望。
古安然目光悠远而深邃。
似乎在盯着什么,又仿佛在回避着什么。
“哥哥,你······当真想知道?”
看着古安绝坚定的眼神,古安然淡淡地轻轻地笑了一下。
微微低下了头,闭上了双眼。
“······好吧,那便告诉哥哥吧。
我一共强行动用过两次八卦算阵,一次还是很小的时候吧,一次长大些了······
不对······又跑偏了······
第一次的反噬,直接让我失去了五十年的寿命。
虽然我的容貌看上去只是苍白了一些,呵呵,其实这具身体的年纪已经五十多啦······”
古安绝猛地攥紧了双拳,又松开,攥紧,又松开。
在颤抖的双手抓住了古安然的肩膀。
古安然能感觉到哥哥已经在尽力控制自己了。
哥哥还是不会隐藏自己的感情。
这可不行,哥哥已经是族长了。
要学着处变不惊才行,太容易被人家猜到心事可不好。
哥哥的手心很冰很冷。
以及,眼中触目惊心的血丝。
还是不继续说了吧。
再说下去,哥哥怕是要走火入魔了。
“安然······说下去······
说下去!”
古安然神色挣扎些许,语气中带着点不虞:
“哥哥!我的肩膀,你抓痛我了。
真是······和父亲一个毛病······”
古安绝慌乱地松开抓紧妹妹肩膀的双手,不知该放在何处。
“对,对不起······安然,很抱歉······”
见得古安绝分外慌乱的模样,古安然轻轻叹了口气。
罢了,哥哥是关心则乱了。
微微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肩膀。
“也罢,哥哥,这种事,还是快刀斩乱麻的好。
我便说了吧。
第二次过后,我还能活五年。”
哗啦。
啊······桌子碎了······
还挺喜欢的这张桌子的呢。
再买一张桌子吧。
等等,算了,不买了,也用不了多久了。
最迟来年的春天吧,是一定要走的了。
再晚一些,怕是会来不及。
古安绝木木地看了看碎了一地的桌子,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显得有些尴尬。
“额······又把家具弄坏了。
那个,抱歉啊,安然。
又要被父亲骂了······
不对啊,父亲不在啊······”
也是老毛病了,哥哥又开始自言自语了。
“看来哥哥是拦不住你了。
去吧,去吧,放心去吧,古家,没问题的。”
古安绝挠了挠头,似是释然了。
哥哥······
啊,这些年,辛苦了。
两人陷入长久的沉默中,却不显得局促,分外的和谐。
“对了,想起来一件事了。”
古安绝一拍脑袋,看上去是想起来什么事。
古安然眨巴眨巴明亮的大眼睛,冒出一个小问号。
古安绝搓了搓手,商量道:
“安然你出门可以,但你必须带着一位影卫。
若非我如今已经是族长,安平又还太小,而长老们又多有要事。
我们便亲自跟着你,护着你周全。
你独自一人,我放心不下。”
影卫啊,很多年没听到了呢。
毕竟需要自己或者哥哥出神古城的情况还算少见。
以前参与过什么大家族子弟的聚会,其实是有影卫跟着的。
影卫是古家的一支暗中力量。
这种人,每个家族或者宗门或多或少都会有的。
实力多介于长老和族长或宗主之间,是那方势力隐藏在暗地里的尖刀。
任务主要是重要成员护卫,暗杀,间谍等。
多数人并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但确实构成了一种威慑。
古家比较奇怪,呵呵,古家哪里都奇怪。
古家的影卫实力多数在长老阁之下,当初设立的目的只是为了保护小辈们的。
非嫡系的古家子弟在出任务时其实都有影卫跟着的。
且非生死关头,影卫绝不轻易出手,即便出手了,也会隐藏自己的身份,伪装成世外高人。
否则子弟容易产生怠惰心理,外出历练便没有效果。
但影卫终究是数量少,古家子弟何其多也,所以极少出现单打独斗做任务的情况。
哦,对了,刚刚说到一个大家族子弟聚会。
这个每年都有,但古安然去过一次以后就死活不肯去了。
那帮一看就是纨绔的家伙,见了一次就再也没兴趣。
男的穿金戴银,还摇着把镶满了灵石的折扇,什么之乎者也的满口都是。
惺惺作态叫人作呕。
小姑娘当时差点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扇子本应是风雅之物,如今被这帮人给侮辱的面目全非。
还是古安绝好说歹说才把小姑娘给劝下来。
有一点让古安绝自己差点没忍住冲上去给纨绔们抡上一拳。
那些打扮得尤其媚俗的男女,见得古安然与古安绝兄妹二人长相出尘脱俗。
个个眼里放光,丑态毕露,就差没直接提亲了。
差点把兄妹俩舔得晕头转向的。
结果当年古安绝还未束发,古安然甚至十岁还没到吧。
还拼命地秀自己刚刚筑基甚至练气的修为。
愣是把早结丹的古安绝整蒙了。
额,我怎么记得几位同龄表哥表姐都元婴了还嫌弃自己修为低呢?
据说还被几位大乘的叔叔们训斥一通,说是因为不刻苦。
倒也不能怪哥哥姐姐们。
古家上下咸鱼之风深入人心,一时半会真改不过来。
反正大家都是躺着躺着就莫名其妙升上去了嘛。
嗯,跑偏了,反正结果是兄妹俩再没去过了。
哦,据说那些真正的传承千载的势力的子弟们也都没再去过了。
古安然细细思索着,此行对于自己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确实有些危险。
哥哥在这些地方还是很能考虑周到的。
古安然隐藏起嘴角的笑意,压下心头的温暖,开口道:
“哥哥说的在理,我便不推却了。”
又顿了顿,似乎思索了一下什么,淡笑着说道:
“既然如此,那便重山叔吧。
哥哥应当知晓的,重山叔为人稳重严谨,跟着我想必哥哥也能放心了。
况且,今晚风雪交加,屋子外头应是极冷的吧。
重山叔仍坚守在屋外,当真是尽职尽责。”
说罢,却是自己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如银铃般悦耳动听。
只留下古安绝错愕的神情。
和屋外古重山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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