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刺眼的阳光从索尔拉开的窗帘射进来,照到床上还在熟睡的小人身上。
刺眼的光线整好照在紧闭的眼皮上,让亚细柳的眉头不自觉皱起,不耐烦地在被窝中翻了一个身,一条白皙诱人的大腿从被窝里悠悠伸出。
望着亚不经意间露出的动作,站在床边的索尔不禁挑了挑眼皮。
这是一个旅馆的房间,房间内的温度温暖舒适,让人睡意昏沉,沥青的桌面上放着一瓶插.着玫瑰的花瓶,红艳美丽,像是猎人体内奔流的热血。
“我要走了,要去向白塔王座汇报情报了。”索尔对着被窝里的亚说道。
仿佛是时间静止了一般,被窝里凸起的一小团没有任何反应,一动不动。
直视着隆起不动的被窝,索尔叹了口气,轻轻走出了房门。
听着房门轻细的开关闭合声,过了三秒后,床上白色的猛然掀开被丢下到地上,露出一个在床单上怨愤来回蹬脚的小人。
“啊啊啊啊啊!你这个死木头,老娘白给你都不要。”
“你活该一辈子单身啊!!!”
穿着一件白色单薄睡纱裙的亚,娇红欲滴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面色。
这根死木头真的在椅子坐了一晚上!
贝齿在嘴中用力摩擦,亚瞪着火气十足的双眼,死死盯着一张放在窗边的扶手椅,似乎要把这张椅子碎尸万断!
目光中椅面上似乎还留有余温。
亚气懑地喘着气,微微隆起一点点的可爱胸膛暴躁的一起一伏,表达主人此时的暴躁情绪。
“你个破旅店要放什么破椅子!尽坏老娘的好事!”
亚瞪红了双眼,十根白净的手指弯成了钩状,像只炸毛的小猫。
“等本老娘回去,老娘就立马要把你这破店差掉!”亚朝空气挥动着手拳,
口中威胁性的发言,并没有想象的凶狠,反而带着柔弱奶气的可爱。
这可能是由于刚睡醒的缘故。
“明明昨天好不容易连坑带骗,菜鸡带进这家旅店,结果却什么都没有做。”
亚看着旅馆的墙壁,垂下眼皮,心中的情绪复杂且羞涩。
望着从白纱睡裙下伸出的一双紧致精美的小腿,完美曲线、白皙细腻、简直是巧夺天工般的存在。
但是这个笨蛋,却看都不看!
“他真的是男人吗?”
亚惊异地想到这个问题。
扭头看向窗台的镜子,镜中一张甜腻可爱的脸蛋,露出一抹浅浅笑容,似乎包含了世界所有的美好。
修长柔顺的长发整齐地披落脑后,修饰出少女独特的文雅和纯美。
“玛德!死木头真是眼瞎了,老娘除了胸部小了一点,不管是在那个方面都算是美绝了!”
镜中外表甜腻的可爱少女,直接破口大骂,做出了与她气若幽兰的外质,截然相反的动作。
——咚咚咚
此时门口突然响起一阵紧促的敲门声。
坐在床上还在幽怨抱气的亚,立马惊喜抬起脑袋,眼中重新露出笑意。
“哼!你个死菜鸡终于真的回来认错了。”
亚得意的想到。
可是,等亚还没有下床开门,房间的门就被暴力的撞开了。
一队穿着黑色重甲的士兵,瞬时整齐有序地用小步涌进了温暖的房间。
随后,一位带着贵族气质的男性青年,姿势优雅地从肃穆的黑甲士兵中走出。
“殿下,一年多未见,您该回家了。”望着缩在被窝里的亚,贵族青年俯首尊敬地说道:
.......
望着左肩上一团如火焰般的蓝色剑刃,索尔轻轻呼出一口气。
这是自他走出玛歌城后。第二次穿上银级猎人的猎袍,平时都放在背包里,小心地保存。
带出来的三件外套,有两件已经被打成碎片了。
一件在喀尔斯的山脉中,被狼人的利爪撕开了五条破痕。
一件被纳姆佛罗的蚀骨寒焰,冻得到处都是冰渣留下的窟窿,穿起来像是一个乞讨的乞丐。
还仅剩的一件太过老旧了,穿出来见一般人还可以,去一些正景场合还是遭不住。
今天要见的人物是声威远扬的「白塔王座」,一位王级猎人,索尔直性穿上这身银级猎袍好了,反正场合也刚好合适。
——此时的时刻。
索尔正跟着一位穿着黑色礼服的近侍,在一条宽敞的走廊中,他的旁边是两位穿着盔甲的士兵,金属的盔片随着士兵的动作发出清脆响声。
索尔回忆起自已刚走到白塔王厅的铁门栏前,还没自报姓名,这位近侍就知道自已叫索尔了。
估计「白塔王座」现在也在调人全城搜罗自已,为了纳姆佛罗的真实情报,他不可能会简单地放过自已。
阳光从走廊左边上的沥青窗户射进来,隔成一段段的照在冰冷地石板,显得十分冷清和压抑。
清脆的金属声中,走在前面的礼服近侍,突然面无表情地说道:
“尊敬的猎人,你即将要觐见的是纳斯德沃的城主,猎人教会三王之一的「白塔王座」霍曼·雅各布,所以请注意您接下来的言辞。”
黑色近侍没有回头,只留给索尔一个冰冷的背影。
索尔没有回话,脸色一沉,只是轻嗯一声,目光直直望着前面的路。
这位礼服近侍刻意释放出来的压立,让索尔一点压迫都没有,仿佛他是在吹空气,比不上纳姆佛罗释放气势的万分之一。
冰冷走廊的尽头是两扇高大的重木门,散发着古朴沉厚的气味。
在近侍冷冷地目光下,两名穿着盔甲的士兵双手放在门的两侧,吃力地往里推动,随着不断的吱呜低鸣,沉重的木门被缓缓从中间推开。
一股更冷的温度,从高大沉重的两扇木门之间席卷而出,让索尔全身不由感到一股寒意。
看见两扇门间逐渐露出的景色,里面似乎是一个朴素简朴的大厅,两边放着一排注满鲸脂油的灯架,照亮地面中间刻有繁重花纹的方砖。
“猎人你自已进去,大人只见你一人。”青年近侍回过身,表情森冷。
望着前方温度低寒的大厅,索尔深吸了一口气,在近侍卫紧盯的目光下,脚步缓轻地走入,仿佛是在害怕吵醒什么东西。
温度倏然降低,随着索尔身影完全进入大厅,身后高大的厚门轰然关闭,沉重压抑的闷响传入耳中。
目光紧张地盯着前方的台阶之上,索尔看见,一位身穿雍华白袍的老人,肃目威严地坐在高背的王椅上,身前放着一张黑色厚重的长方桌。
一双冰冷锐利的眼睛直视下来。
让索尔感觉自已像是被盯住的猎物,已经在劫难逃了。
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呼出一口深气,索尔慢慢向前走去。
霍曼,一双犀利的眼神如剑般刺向来者,右手放着身前的长桌上叩打桌面,左手则是紧紧握着一把红宝石匕首。
“...索尔·伊格纳兹”
王座上的人影极为冷漠地先开口道,冰冷的眼神盯着阶梯下的索尔。
隐藏在桌下黑暗的手指,轻轻摩拭左手中匕首的匕柄,一颗闪亮的红宝石刻匕首的正中间。
感受从阶梯上射下锐利的目光。
索尔的身形不禁颤了一下,他感受到了竟和纳姆佛罗近似的压迫!
不等索尔主动回话,坐王位上的白塔王座,再次自顾自地不屑说道:
“从教会建立初始,猎人还不曾有过弑王成功的狩猎,不论是第一猎人的罗兰,还是天脉遗战中的‘决胜者’温德尔,亦又是洞察天理的‘先知’拉斐尔,他们从未在这些强大王种面前占过任何便宜。”
“更别说杀死这些怪物。”
老者露出轻笑的嘲讽,沉重威严的嗓音让人不知他在想什么。
索尔回望着阶梯上人影,由于阶梯的缘故,他必须要抬仰起头才能王位上的人影模样。
这是一位头发稀疏而花白的老者,威严深邃的目光汇集在皱纹林立的脸上,尤其是一双锋利如剑的双眼,给人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一尘不染的王袍,从两肩延伸出无数墨色的橡叶,像是用千钧的重量压盖了老人宽厚的两肩,茂密的叶影中间隐约看见一座耸立的塔尖。
“很久以前,人们常说只有姓赫准斯托的猎人,才能杀死这些王种们。”霍曼轻轻说道,表情颇有一番玩味。
“但是现在,事实告诉我。”
“赫准斯托也不过如此,他们除了体内的血液和常人不同以外,也没什么两样,有的甚至可能连普通人都比不上。”
“猎人告诉我,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霍曼嗤笑一声,左手中的红宝石匕首缓缓插.进黑色的桌面,气闲宁淡。
站在阶梯下的索尔,敏锐地注意到老人在说出’赫准斯托‘的时候,威严气息微微一沉。
赫准斯托?
索尔听着满脑的迷糊,这个名字他似乎在那里听过,但记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又好像是在一本书上看到过?
这就很麻烦了。
脑中记忆很模糊,不是能很清楚的回忆起来。
索尔莫名地紧张想到。
这位语气冰冷的老人似乎不喜欢多言,可他为什么要刻意提这个?
一定有目的...
索尔感到头大,这些话语的推测他最不拿手了,一个一个的都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感受凌厉地目光自上的审视,索尔遵从心中的想法:“我不知道您说的‘赫准斯托’是谁,我也没听说过他们做了什么事,所以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怎么样。”
索尔的喉咙咕噜了一声,看着王座人影上越发不妙的表情,心中念到了两个字:‘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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