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其实我把你们喊来，是为了商量别的事情。”余子帆解释道，“只要稍微研究一下，就会得出灵体强化系或是灵体扩散系的结论吧？为了这点小事就把你们喊来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
“所以……你刚刚说的‘不一定’是什么意思啊？”高鸿济追问道。
“就是这个，”余子帆把冒险者的卡片转向他们三个人，“这张卡片上，除了记录灵能力之外，不是还有力量、速度之类的文字和跟在后面的数值么？”
“嗯，对啊。”高鸿济点点头，“好像是说，每升一阶就会多出一些能自由分配的点数，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对灵体进行额外的强化。”
“呜呜……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强化啊！”卡奥斯挣脱了星洲花火的束缚——严格来说在刚刚就没怎么用力捂了——抢着在“冒险者的卡片”上点起来。
然而尝试了几下之后，卡奥斯失望地松开了双手。
“其实这个卡片，好像除了我之外别人没法操纵呢。让花火白拉住你这么久还真是抱歉……可恶我好酸啊。”余子帆似乎已经有了一点轻微的自虐倾向。
“既然如此你倒是早点说啊！”卡奥斯抱怨了一句。
“但是要是一直被要求像星洲公那样加点，我也会很困扰的……”余子帆包含歉意地笑笑，“总而言之呢……其实我忘记加了。”
“呃？”高鸿济愣了一下，“忘记加什么了？”
“那当然是点数啊。”余子帆举起卡片指着其中一处说道，“如果你们印象足够深的话，应该能发现这里可以自由分配的点数变成当时的两倍了吧。”
“等一下，”星洲花火打断道，“也就是说，这两个月你一直没有分配点数？”
“是的。”
“晋级二阶了也没有分配？”
“没有。”
“你确定一阶时的点数没有浪费？我的意思是，二阶会多出来的点数是不是本来就是一阶的两倍，然后原本的点数被覆盖掉了，你能理解我的意思么？”卡奥斯追问道。
“不可能，”余子帆摇摇头，“灵具反馈给我的信息是，这个点数每提升一点相应的数值都会翻上好几倍。要是像你说的那样的点数方案，等升到十阶时早就加爆了，超出灵师目前能达到的极限了，所以应该不可能。据你们所知，‘冒险者的卡片’也不算那么破格的存在吧？”
“不，确实不是……”卡奥斯摇摇头，“只是姑且猜想一下。”
“所以……”星洲花火问，“你的意思是，你的灵能力也可以像点数一样，放置着不选择？”
“是的，”余子帆点点头。
“这也太乱来了吧！”
“要是我感觉不对，我会立马加上的。”余子帆冷静地说，“暂且放置一下可行性，看看我说的对不对啊……”
“嗯。”三人姑且按下心中的疑问，点点头。
“你们说，如果世界上存在一个最强的灵能力……”余子帆说，“那么这个灵能力不应该是‘还未出现的灵能力’么？”
沉默。
“你们想啊，虽然是开玩笑的，但在讨论比赛的时候我们不是时常会说‘没有上场的那个’才是最强的么？”余子帆接着说，“虽然是玩笑，但也是包含了一定道理的。最精明的赌徒是永不下注的那个，藏在手里的牌永远比已经亮出的牌更加强力……总而言之，像我现在这样灵能力引而不发的状态，难道不是灵能力最强的状态么？”
“如果以石头剪子布来打比方的话，就是说比别人后亮出手势的人是必胜的呢。”卡奥斯看着余子帆，但他的目光仿佛已经洞穿到了遥远的彼方。
“喂，等等，这样是作弊吧，石头剪刀布不是应该大家同时出拳么？”高鸿济吐槽了一句。
“是啊，这么说来，就是有如作弊一样强啊。”卡奥斯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确实，非常具有哲思。如果不是‘冒险者的卡片’在强度上受到了一定限制的话……”
“但即便如此，我认为这也是最强的一种使用方法。”余子帆点点头，心里因为得到卡奥斯的认可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只要能实现的话。”
“哼……”卡奥斯向后一仰，露出那种只有对关系密切的人才会展示的嗤笑，“你找我们来，就是想确认这个方案的价值吧？”
“嗯。”余子帆点点头。
“是个好主意啊，我们同意了。”卡奥斯微笑着举起一只手。
“喂，我们两个还没表态呢！”高鸿济抗议，“不过确实，只要能实现的话，其实这样处理是最好的。”
“不要勉强，一旦有什么问题就把灵能力学上，”星洲花火叮嘱道，“要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就麻烦了。”
“嗯，来确认一下应急方案吧！”
最后，他们还是确定了两套应急方案。第一套是灵体扩散系的方案，众人商议决定把灵体扩散系的三个指标拆分为三个灵能力，分别强化灵体的再生、扩散跟渗透，以此来确保所谓的“下限”。
还有一套加点方案是灵体强化系的，这套方案只有在遭遇灵体扩散系难以脱身时才会启用。加点方案方面，星洲文康的灵能力已经是最极致的配比，只要按照硬化、加速跟感知力这三个灵能力的顺序来学习就行了。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商量完众人起身的时候，高鸿济突然拍了拍余子帆的肩膀。
“虽然说起来很像是废话……但是如果你哪天突然想要学什么灵能力的话，不用顾忌我们今天讨论的计划，尽管学就是了。”
“啊？嗯，那是自然。”余子帆点点头。
但是在心里，余子帆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今天讨论的东西不是已经是最合理的结果了么？怎么还会有一时兴起想学什么灵能力的情况呢？
经历了这件事之后，学期的第三个月也正式结束。第四个月开始，期末也要临近了。
晋入二阶，余子帆也多了一笔闲钱。她本来计划着是要买两盒便宜的桌游的，但是这个计划遭到了星洲花火的极力反对，理由是在寝室里看见桌游会忍不住想玩。
所以余子帆还是决定，姑且把钱攒起来，毕竟她还要买药。按照目前的进度，只要不出一年时间钱就可以攒够了。
说起来，其实余子帆他们不只是要上秘法导论这一门课。在每周五的那个上午，余子帆他们还是会上一些关于所谓“接引过程”的课，在余子帆看来就是数学跟科学常识，另外还会上一节类似语文课的课。
而从那场星期五的键言测试就可以看出，这些课的地位并不高，甚至上课时间会被时常占用。
就比如说现在……第二节课的课间，教秘法导论的那位老教授忽然来到了教室。
“呃……不好意思占用大家时间，请卡奥斯、星洲花火、余子帆和文乐水四位同学跟我出来一下。”沟通了几句之后，老教授站到讲台上说。
班上响起一阵交头接耳的声音。
“结果还是暴露了啊……”文乐水被点起来，余子帆为秘密曝光而小小地惋惜了一下。
不过，这次把班上几个锻成灵体的人叫出去，是为了什么事情呢？
四人离开教室，在老教授的带领下跟其它班的同学汇聚到一处。
楼下的内厅里，已经有其它穿着巫师袍的同学等候在那了。
只是单单瞟上一眼，就可以发现事情有些不同寻常。
数量不对。
单单是现在已经聚集在大厅中的学生，就已经绝对要比薪城灵院的预备班锻成灵体的人数多了。
如果在这里的人都是锻成了灵体的预备班学生，那就意味着其它地方的学生也来到了这里。
整件事情的规格似乎有些超出众人的预期。
“唉唉，”文乐水拉了拉余子帆的衣服，“这是要做什么啊？”
还没等余子帆想出个答案，卡奥斯便抢话道，“从最坏的角度考虑，一会可能要进行测试。”
“啊？你怎么知道？”余子帆问。
“说了从最坏的角度考虑了，我只是这样猜测而已。”卡奥斯说，“如果心里没底的话，最好事先准备准备，防患于未然。”
“嗯。”
人员最终集合完毕，粗略望去大致有四五十名学生的样子。看这个架势，至少也是把中州地区今年全部预备班迄今为止锻成灵体的人都聚集了起来，才能有这个规模。
集合完毕之后，没过几分钟，一个穿着巫师袍的老人带着身后几人徐徐走来。
大家见了来者是谁，连忙行礼问好。
不错，来者正是现任秘法会会长梅弗尼。
究竟是什么事情，要劳驾会长大人亲临？
仿佛是要解答众人心中的疑问一般，梅弗尼会长适时地开口：
“今天把大家找过来，主要就是想见见大家，大家也不用太过紧张。”
此话一出算是定了调，众人都松了口气。
“待会呢，就相当于搞一个才艺展示吧，还请大家展示一下这三个月以来学习的成果，也让我们看开各位锻成灵体之后究竟做到了哪一步。”
“我们搞这个不是要测试什么东西，不是要选拔什么东西。”梅弗尼说，“我其实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如果你们个人不反对的话，下个学期就可以来到薪城灵院，进入我们新设立的‘实验班’学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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