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卢卡斯敲定了明天的上工时间和工地地点后,瓦尔贝拉又粗略地了解了一些这所谓的武器试验员的工作概况。之后两人便和平分手,瓦尔贝拉在校园里闲逛了大半个钟头后,上课了。
“徐晓立,你来回答一下。什么叫五元朝气?”
“眼不在视而魂在肝、耳不闻而精在肾、舌不吟而神在心、鼻不香而魄在肺……呃……四、四肢不动而意在脾!”
“嗯,请坐。王丽萍,什么是攒簇五行?”
“东魂之木、西魄之金、南神之火、北精之水、中意之土。”
“非常好!来,孙华涛,你说说,什么是和合四象?”
“呃——藏、藏眼神?凝耳韵、调……鼻息?缄舌气……吧?”
“不够熟练!抄二十遍,下节课之前交给我。”
“那个,瓦尔……贝拉?”
更年期的黄脸大妈推推眼镜,试探性地点起了这个最近转来的兽人学生。
瓦尔贝拉把精心画的涂鸦倒扣在桌子上,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懒懒散散地站了起来。
“我问你,金属钠有什么特性?”
瓦尔贝拉脸皮抽搐了一下,这画风变得实在是猝不及防。突然就从道家转到高中化学课本了。
“钠……钠是一条神奇的天路?”
大妈:“……”
全班:“……”
瓦尔贝拉:“呃……好像不怎么好笑……?”
黄脸大妈神色黯淡,面无破烂、不对,面无波澜。她随意地摆摆手,让瓦尔贝拉坐下了。
瓦尔贝拉挠挠后脑勺,一脸的莫名其妙。
吕树也是这么说得啊,凭什么人家喜剧效果那么棒,一到我身上就分分钟冷场啊!
瓦尔贝拉摇摇头,懒得再深入去想,翻过本子继续画起来涂鸦。
本子上,是两个不太规则的同心圆,内圆被她涂成了纯黑,乍一看,很像一只磕碜的眼睛。瓦尔贝拉想了想,在两个圆之间又画了一些竖线,显得有了一些纵深感。于是整幅涂鸦看起来更像是个无底深渊了。她又停笔想了一会儿,在外圆四周添加了一些波纹,试图画出水倾泻深渊的感觉。
……
当你把用来痛苦学习的时间用在了涂鸦上,你就会发现,其实每天过得还是挺快的。没多大会儿,放学铃就响了。
瓦尔贝拉随手收拾了一下桌面,便头也不回地出校门了。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一间小卖铺。
刚抱上双胞胎孙女的店主坐着马扎,吞云吐雾地看着眼前三十二寸的液晶电视。
瓦尔贝拉也没打扰老人家的兴致,默默地站在老家伙身旁,不太感兴趣地看着电视。
“距离昭姫皇帝患病驾崩已有十三日,关于继位者人选的第三次大臣会议已于今日上午圆满结束。
本次会议的结果将与前两次会议一同作为继位者选择的重要依据,于五日后正式公布。届时,下一位皇帝也将正式登基。据专业人员分析,本次会议中,李小龙将军多次发言表示支持皇女奕禚,这恐怕将很大程度地提高皇女的当选几率。
而赵琬赢将军至今仍未表态支援任何一位候选人。她的最终决定,也很可能会彻底改变眼前的局势。”
老家伙猛抽了一口烟,伴着一声响亮的“切”,一团淡灰色的烟圈喷了出去。
“说吧,买啥?”老家伙语气不善,神色不爽地问道。
“拿一小箱啤酒,还有一包烟。”瓦尔贝拉略显紧张地挠了挠下颌,原先长有络腮胡的地方。
“黄鹤楼还是玉玺?”
“恩……我想想,黄鹤楼。”瓦尔贝拉强忍住没说出那个“吧”和上翘尾音。
“总共三十二块。啤酒二十块,烟十二。”老家伙仍旧不给人好脸色看。
瓦尔贝拉点点头,一股脑地掏出口袋里的钱。有三块的,有五块的,也有七块的。全都是金灿灿的黄色。
老家伙眉头一挑,竟然耐心地等她一张张把钱数清了放在桌上。
一块钱上印着的是胖子秦始皇,三块钱则分三种,分别为上古时代的三皇,五块钱上就是上古五帝。至于一百块钱,很不要脸地印着皇太极的像。
老家伙把钱收起来,利索地把酒和烟拿了出来,交给了瓦尔贝拉。
而瓦尔贝拉提着东西,看着剩下的钞票若有所思。一段思考时间过后,她小心翼翼地又把钱递了出去,“再拿一个冰糕吧。”
这任谁看了都会以为是主人打发出来跑腿买东西的呆萌小兽娘。那主人肯定是喝酒喝得正开心,随便把钱一塞,交代两声买什么,再补上一句“剩下的钱你自己随便买点儿啥吧!”就继续埋头喝酒了。
老家伙自然也不会生疑。轻哼一声,打开冰柜就让她自己去选。
直到把绿豆馅冰糕放进嘴里,瓦尔贝拉都没感觉到什么。既没有欺骗别人的愉悦,也没有耗费心力的乏累。就像是一个遵守游戏规则的老玩家,既不会因为没开挂而骄傲,也不会因为拿了人头而特别兴奋。
突然,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不点儿,小萝莉一蹦一跳地进来了。然后她第一眼就看到了瓦尔贝拉正在吃的冰糕。
只见小萝莉蹭蹭蹭地迈着小碎步靠近了她,仰着头,盯着她看。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似乎在“皮卡皮卡”的闪着小星星。
一股没由来的,甚至于莫名其妙的欢愉和喜爱如同一群脱缰的哈士奇,瞬间便把瓦尔贝拉精心营造的内心小屋糟蹋地一干二净。
她情不自禁地微笑着,温柔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小萝莉的脑袋。
那吹弹可破的粉嫩皮肤,那细腻丝滑的黑发,那天真无邪的眼睛,那嘴角显露的调皮,那堪堪及胸的身高……哎嘿哎嘿嘿……
事先说一下,瓦尔贝拉上辈子虽然是个萝莉控,但他只对二次元萝莉感兴趣。像三次元的小熊孩子……没用过肩摔就算是不错的了。
但现在……瓦尔贝拉已经彻底沦陷在了这只小萝莉的卖萌攻势里。
小萝莉一歪脑袋,一撅嘴唇,满脸埋怨地看着瓦尔贝拉手中的冰糕。
成群的二哈兴奋地学起了狼嚎,欢乐地上蹦下蹿,毫无理性可言。
“嘿嘿~……你说句好听的,我就给你买一个好不好?”
小萝莉犹豫了三四秒,纠结了三四秒,这才弱弱地说了一句:
“妈妈。”
“……”
那一瞬间,二哈终于把房子给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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