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高兴？”
瓦尔贝拉眉头一挑，挑衅地说道。
“……恩？”男人明显一愣，笑容差点凝固在脸上。
然而他马上就露出“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楚您刚才说什么”的歉意微笑。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哎呀，我居然差点忘了报上自己的名字了！您好，我叫卢卡斯！是学校装备部的副部长！”
“我问你刚才有多高兴。”
瓦尔贝拉嗤笑一声，继续嘲讽着，攻击着卢卡斯，试图让他尴尬到灰溜溜地滚开。
卢卡斯有些茫然无措了，他尴尬地笑了笑，油亮亮的脑门上一层细汗。“就……很高兴嘛，特别高兴那种。”
“呵——”瓦尔贝拉终于露出了愉悦的笑容。卢卡斯虽然被整了，但也只好赔笑。心里暗自记下，这位主儿似乎谈话之前很享受让对方先出糗。
“你高兴的太早了。”
瓦尔贝拉笑着，好整以暇地看卢卡斯茫然无措地在一秒里连眨了四下眼。
……
在上辈子的时候，老王似乎曾经问过瓦尔贝拉一个问题：如果人的快乐都是建立在别人痛苦的基础上的，而你正身处痛苦中，你是自认倒霉，乐呵乐呵别人呢，还是把所有人都变得跟你一样痛苦？
瓦尔贝拉的回答则是：让所有人都跟我一样痛苦。
看到别人在努力学习，他就大肆宣扬学习这么刻苦有个**用？人家一个北京户口顶你熬夜奋斗三年！还不如看会儿小说。
看到别人在认真工作，他就嘲笑戏弄，说你这么认真给谁看呢？一月到头能比我多拿多少工资啊？还不如摸会儿鱼。
而经历了穿越，经历了丧失一切，精神一度接近崩溃的瓦尔贝拉，她几乎全身都长出了锋利的尖刺。尽管心中疯狂地渴求着什么，但仍会无差别地刺伤所以试图接近她的人。以此来获得一种类似复仇的**。
“善因终结善果，恶行终遭报应。”
“生活就是一面镜子，你对它笑，它也对你笑；你对它哭，它也对你哭。”
这些大道理谁都懂。但是，瓦尔贝拉已经太累了……她现在一心只想对着镜子龇牙咧嘴，破口大骂，拳打脚踢，直到这镜子将她撕成碎片。
没有勇气自我了断的她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慢速自杀。
……
“其实……”卢卡斯难堪地挠挠额角，“我想问的是，您有没有来我们装备部做兼职的打算？”
“……恩？”这回轮到瓦尔贝拉沉默了。对方没有反击，没有骂娘，也没有摔桌子，而是一副做错了事的小学生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辩解着。一瞬间，瓦尔贝拉成了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一股子说不出的负罪感和自我厌恶顿时涌上瓦尔贝拉心头，她对自己的嫌恶又深了一层。
“工资啦，待遇啦都好商量的。”卢卡斯见瓦尔贝拉似乎没有拒绝的意思，瞬间感觉这事儿估计还有转机。
“一次武器试验七百……不，八百怎么样？再加上我私人赞助的两百，一次一千！”
瓦尔贝拉沉默着。说实话，一千块，不算少了。虽然还不知道是要自己干嘛，但应该不会是能要人命的工作。
“你们为什么找我？武器试验又是什么意思？”
而最重要的是，如果答应下来，可能会很大程度地缓解瓦尔贝拉的负罪感。
“啊呀，说来惭愧！”卢卡斯眼看事情能成，笑容一下子就复活了。
“我们部门虽说作为学校的经费大户，待遇也不赖。但是毕竟每天都得跟机油枪炮啥的搅在一起，有点儿脏也有点儿累。所以啊，几乎，不，是根本就没有一个女部员愿意来参加呀！
大家伙每天都唉声叹气的，说尽跟着一群大老爷们和机油鬼混了，一年到头连头**都看不着，活儿都干不下去了。还有不少新部员都跳槽走了！
于是吧，我跟部长还有一些部员就开了个会，表示既然招不到女部员，那就重金招个女试验员！大伙儿当时那个高兴啊！有好几个都掉眼泪了还！
然后大家就讨论要招个什么样的试验员，有的说要漂亮的，有的说要胸大的。大家越讨论越激烈，最后部长一拍脑子，说：咱为啥不干脆招一个兽娘试验员呢？！连轻型外骨骼的电池费都省了！大家瞬间就一致通过了。”
“所以你找上了我？”瓦尔贝拉平淡地说道。
“那也得看您有没有空，愿不愿意呐。”卢卡斯耸了耸肩。
“那该怎么跟老师解释？我放学的时候可没空。”
“这不用您操心，俺们部长到时候给您班主任一交代，就说部里有重大的项目需要您来帮忙。一下子啥都解决了！”卢卡斯拍着胸膛保证道。
“也就是说……我不用上课了？”瓦尔贝拉眯起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卢卡斯。
“呃——我们计划是上午做试验，下午该干嘛干嘛的……”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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