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叫声母上让我听听~”
少女笑眯眯的凑近我,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在我的肚皮上画圈。
“变,变态……”
我有气无力的从口中吐出几个字。
“你骂我是变态?啊~真是太伤心了,明明只是想和女儿好好交流一番的说……”
话虽如此,从她的脸上却丝毫看不出有半点伤心之意。
“不听妈妈话的坏孩子将会受到惩罚,好好享受吧~”
她嘴角噙着微笑,把两只手伸到我的肋下。
“你又不是我妈,管的那么宽……哈哈哈……痒啊,快停下……哈哈……”
两只手不停地挠动,肋下那一小部分区域是我的痒点,根本受不了这么猛烈的刺激。
我下意识的扭动身体,可身上束缚的锁链使我动弹不得,只能在原地接受白发少女恶趣味的折磨。
“哈哈哈……别……停下啊……哈哈哈……”
我不住地求饶,拼命挣扎着,带动锁链发出“铮铮”的响声。
“什么?你说别停下?好吧,我满足你~”
白发少女一脸坏笑,肋下的双手变本加厉,更加快速地挠动着。
“哈哈哈……要死了……”
“在这个世界里,你是死不了的,乖乖接受来自妈妈的爱抚吧!”
惩罚一直持续着。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我沙哑的嗓子再也笑不出声,白发少女才渐渐停下了双手。
被捆在十字架上的我低着头,双眼失去聚焦,泪水和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滴。我身体上遍布着锁链的勒痕,还在时不时地颤抖着。
“知道错了吗?”白发少女愉悦地笑道。
没有回应。
“我问,你知道错了吗?”
语气加重了些许,白发少女还将双手放到我的眼前做出抓挠的动作。
我打了个激灵,忙回答道:“错,错啦!”
“错哪了?”
“啊这……我不该骂你变态……”
“这还差不多。”白发少女把遮住眼睛的发丝拨到脑后,“现在,叫声母上来听听。”
看着白发少女期待的神情,我憋了一肚子气。
“拜托,你这人……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拼命咽下一句骂人的话,我接着说,“而且,我妈妈已经过世了。”
白发少女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目光中好像还夹杂着一丝,痛心?
她“啪”地打了个清脆的响指。我身上的锁链变成了液体,渗入脚下的深红地面,我也随着瘫坐在地上。
她后退了几步,捏起自己裙摆冲我行了个礼。
“还是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名为伊菲诺,是血族的第一始祖。”
血族……始祖?那是什么?按照小说中的套路来说,一定是一个非常不得了的存在吧。
“哦对了,还没有给你取名字呢。让我想想……按你们这边的惯例,一般名字的第一个字为姓氏……”
伊菲诺手指低着嘴唇,似乎正在思考。
“喂,等等!我有名字的,叫墨雨笙。”我插嘴道。
“那个不行,不是直系血亲赋予的名字不具备效力的。”伊菲诺摇摇头,又猛地一拍手,“有了!就叫伊洛佩丝吧。这个名字在我们那边是‘幸福’的意思。”
在她念出这个名字的一瞬间,我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暖流。我感觉有一条无形的线将我和她联系了起来,忍不住想亲近她。
“你做了什么?”我惊恐地检查自己的身体,却发现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安了安了,只是孩子对母亲的眷恋而已。”
“可是你明明不是……”
“我是!你以为自己是怎么变成血族的?你身上流淌着我的血!”
伊菲诺有些生气了。
变成血族……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吗?什么时候?难道是那天撞上我的红色不明物体?
“抱歉……”我艰难地开口,“我暂时还不能接受,另一个母亲。”
伊菲诺笑了,是那种自嘲的笑。
“罢了,总有一天你会接受的。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看着她的模样,我心中忽然出现一阵翕动,想冲上去抱住她,让她摸我的脑袋,听她呼唤我的名字。就像今天在公园里的,那些小孩子们一样。
妈妈……
我拼命把几乎要乱成毛线球的思绪甩出脑袋,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子。
站起来后我才发现,她似乎比我还要矮上几厘米,单薄的身子没有一点血色,好像一阵稍大一点的风就会将她吹倒。
“既然你是血族第一始祖,那一定很厉害吧?为什么要来我们这个世界呢?”
我尝试转移话题。
伊菲诺拍拍自己的脸颊,打起精神来。
“从生理层面上来说,我已经死了。现在你看到的不过是一缕残魂而已。”
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我顿时警惕起来。
她难道想占据我的身体,玩灵魂夺舍那种狗血剧情?因为刚刚她那些恶趣味的惩罚,我认为这种情况非常可能。
不妙啊,如果她真要强上,我岂不是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岁了,站在顶端时间久了,自然开始仰慕起更高的高度。那是生命的终点,创造世界的神。”
伊菲诺的回答和我的问题没有联系,但我没有打断她,而是静静地听她讲述。
“最后一步岂是那么容易迈出的?同一时刻只能存在一位神,于是我向神发起挑战。结果呢,只差了一点,我失败了。
“如果全力逃跑,即使是神也留不下我。我还有一个愿望没能实现,不想就这么死掉。于是我将血脉聚成一点,携着一缕残魂出逃,掉入了这个世界。
“我随机选择了一个人来继承我的血脉,然后就陷入了休眠。直到前不久女儿你吸收了大量鲜血后我才苏醒过来。”
怎么这样……
一团怒火升起,越烧越大。
“……所以我变成这样仅仅是因为一个意外?”我克制着问道。
“从概率上来讲是这样,但是……”
“那不就得了……你知道这几天我有多难受吗?被迫抛下弟弟不管,害怕自己身上的异常危害到旁人而拼命奔逃,又被季如钧跟踪,还不得不考虑签一个‘卖身契’,现在又被你这个家伙摸了个遍!”
一想到自己这些日子的遭遇仅仅因为一场意外,我就有些情绪失控。
“凭什么你自己惹下的事我也要一起买单?你的过错把无辜的我,还有我的家人牵扯进这种阴暗面里,不是有点太自私了吗?”
“你知道吗?刚刚……刚刚听到你自称是我妈妈时,我心里是很高兴的,甚至觉得自己遭受过的委屈与之相比都不算什么。因为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听到过这个称呼了……我很想她,可小冉在家里,我又怎么能将这种感觉暴露出来呢?
“一边一口一个女儿的叫着,一边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意外,真虚伪啊……给我一道光,你还要将其亲手掐灭,对吗?”
没想到我会有如此巨大的反应,伊菲诺愣在了原地,支支吾吾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真正的母亲也不会在女儿非常抗拒的情况下,强行干一些她讨厌的事情吧!”
“抱歉,‘妈妈’这个神圣的称呼,你配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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