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于听允就没有继续阻拦你吗？”
见面之后竺光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不然呢？”
“我还以为她至少会缠着你问清楚究竟是要去做什么事情。”
“听允还没有那么的不通情达理。出发吧。”
竺光一脚油门，开着她的超跑带着我们两个一路没有丝毫停顿的来到了机场。
这里人挺少的，和我的印象中完全不一样。
人流太少了。
“一位海兹莫尔的原因，所以现在已经没有多少的旅客要去国外了。”
看出了我的疑惑，竺光解释了一句。
这我倒是知道，因为现在海兹莫尔再一次开始蔓延了。
而且这一次不是一两个国家，而是三个国家，全部都出现了海兹莫尔的现象。
国际上的恐慌情绪进一步的增加了不少。
维度上面的讨论热度，直接攀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
我倒是希望没有这么高的热度。
那里面的高热度帖子我基本上已经全部看过了一遍。
真正有价值的消息很少。
以散布恐慌的情绪居多。
还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在对z府的无能狂怒。
风向早就已经开始十分明显的转变了……
从好奇，变成了恐惧。
“居然还真是私人专机啊？”
直接从死人的vip通道走进了机场，已经有一架飞机在那里等着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吗，早就已经说过了吧。”
“没有，只是对你的能力又有了新的认识而已……顺便问一下，应该不是你的私人财产吧？”
毕竟ai哪里来的“私人”？
不存在的。
因此竺光的这些财力，应该是有着其他的来源。
瞥了我一眼，竺光不再用着一副懒得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的三无脸。
而是骄傲的轻哼一声，说道：“不好意思，这就是我的私人财产。”
“开什么玩笑，ai哪里来的私人财产？”
“请不要用你那固定的印象来看待我，虽然我是AI，但同时也是全球网络的控制中枢。我的权限理论上是非常高的，随便去白手起家建立一家公司什么的，完全不是问题。”
“所以……好吧，原来如此。”
用着某种固定的 身份，走正当的 渠道，做着正当的生意。
从而大获成功，然后捞到了属于自己的钱。
然后通过正当的 渠道处理。
这样并不算是违规。
虽然对于那些同行业的竞争者来说，多少是有一些降维打击的意思了。
“不过很多时候其实用不上我的那点小金库的，大部分时候使用权限，能够更加便利。”
带我走上了私人飞机之后，找个宽敞的地方坐下来之后，竺光才再一次开口。
“比如这一次带你飞去M国，要是不使用权限的话，我的飞机根本就拿不到入境许可。”
M国的官方为了尽量将海兹莫尔带来的诸多负面影响降到最低，至今仍然在使用“某种病毒”来定义海兹莫尔。
并且在此之后，将“某种病毒”的来源直接和国外挂钩了。
并且十分严正声明了，虽然是在M国爆发的，但是并不说明，这就是M国的病毒。
而是极有可能是别国的阴谋。
所以，M国开始采取了各种措施，禁止某些国家的人入境。
整的倒是像模像样的，但是没有什么用。
这依旧无法解决海兹莫尔 。
那玩意依靠科技是没用的。
只能靠神秘学。
但是这个世界哪来的神秘学啊。
没有那个土壤知道吧。
就连那么多幻想的作品都是我搬运过来的，他们有个锤子的神秘。
除非是那种真正的神秘学。
不过这玩意，也是我的盲区了。
微光·阿纳斯塔查询至今都没有找到什么结果，M国就更加不可能真的找出什么有效的解决措施。
因此只能用一些其他的 办法欲盖弥彰。
“目的地已经确定了吗？”
乘务端来了几盘水果，接着不多时，又端来了一盘刚烤好的牛排。
“这是哪来的，飞机上还有这个？”
“尝一尝吧，放松心情。”
“放松什么，我又没有很紧张。”
“不是谁都有足够的勇气面对未知的，即便是我，现在也已经相当紧张。”
竺光撑着下巴看着窗外。
“完全不知道结果，只能对着自己的演算结果盯着发呆。”
“你还有紧张的情绪。”
“如果人工智能也有感情的话，我现在肯定是很紧张的。我们的第一站是黑塞镇，这个镇子距离市中心非常远，周围的地形平坦，没有太多的遮挡物，我们可以坐直升机过去远远的 看一眼。为了以防万一，我也给你准备好了望远镜，必要的话可以离得更远一点。”
“你比我还担心我的安危啊。”
“你不正是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一点都不担心吗？不过面对未知的事物，始终还是抱有一定的警惕为好。味道怎么样？”
“还不错。”
我不怎么熟练的使用用刀叉将牛排切下来一小块，然后送进自己的嘴里。
就连听允都不知道，其实我相当的喜欢牛排。
竺光果然把我的底裤都扒干净了。
因为不想暴露自己的财力，平时我根本就没有在听允的面前吃过。
没办法，这玩意真不是我们的消费水平能够随便吃的 。
但是吃一次两次也不是很过瘾。
一般我都是过去吃到饱。
等什么时候能和听允坦白之后，这个小爱好也就不用藏着掖着了。
“不得不说，牛排真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我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吃到自己喜欢的东西的时候，确实有助于舒缓紧张的精神。
“放开了吃吧，说不定就是最后一顿了。”
竺光坐在我对面，冷不丁的突然说了一句。
“……你能不能不要在这种时候扫我的兴？”
“在我的计算里面，你这次过去能够活着回来的概率只有五成。”
“这么低？为什么？”
“就像是懵懂无知的小孩子掷硬币一样，对他来说，正反面的概率永远都是五五开。”
“你想说你是哪个懵懂无知的小孩？”
“面对海兹莫尔全世界学者都是个小孩子。”竺光轻声说，“而你现在就要去掷硬币了，有何感想？顺带一提，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的话，我能够干涉的可能性只有一成。这里面包括各种与海兹莫尔无关的意外。”
“那你还不如说自己一成的把握都没有。”我翻了个白眼，然后继续品尝着牛排，“大不了不过是一死而已，我又不怕，唯一担心的也只有听允罢了 。如果真的遇到了最糟糕的状况，听允的后半生就拜托你了。嗯，话虽如此，但是我留下来的遗产应该也足够她挥霍几辈子了，只要世界的秩序依旧时这个样的，那么就没有什么问题。”
“如果秩序崩坏了呢？”
“那么就算我在可能也无法完全的保证听允的安全。这要是这样的话，还不如让我去死个明白，我倒想看看……传说中的海兹莫尔，究竟有多么恐怖。”
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
一直以来都没有任何作用的“金手指”终于要开始发挥它的作用了。
任何出现在我眼前的东西，我都能够看见相关的交互标签。
这一点早就解释过了，就像是网游那样。
即便是不会产生交互的选项，也会出现一个标识。
证明这里确实存在着某物。
如果真的是网游的话，那么大概可以点开物品的详细说明，来查看物品的状态。
虽然现在这个金手指查看不了物品的状态。
但是可以锁定物品。
只要海兹莫尔不是微不可见的病毒之类的玩意，那么我的金手指就能够将其显示出来。
说到底，我倒是十分好奇。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虽然这里面也是有着赌的成分在啦，万一那玩意真的是病毒之类的东西呢？
那就真的束手无策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拥有眼前这个“网游视觉 ”，我相比起其他人，肯定多了一个观察到海兹莫尔存在的机会。
就算是有那么一点点可能，也完全足够了。
“看来你果然有着什么把握？”
竺光观察着我的表情，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道。
我知道，在这家伙的面前，隐瞒根本就毫无意义，因此也没有可以的再隐瞒了。
“没错，确实有一点点的把握，至于究竟有多大我也不知道。但总得去 试试，对吧？就连你不也是被逼到只能够相信这虚无缥缈的可能性了。”
“没错，即便是我，能力也是有限的。”竺光直接承认道，“至少在海兹莫尔这方面，我确实没有什么优势。希望你的把握，能够有用吧。”
“我也是这样希望的。”
……
四个小时之后，飞机开始降落在提前定好的机场上。
“头晕？”
“嗯……”
我撑着脑袋，强忍着一股令人干呕的晕眩感。
不仅仅是坐飞机，坐公交时间久了，我一样会头晕。
“喏。”
竺光伸手递过来一瓶药。
“这是什么？晕车药？”
“嗯。”
“真亏你随身带着这玩意啊……不，你是真的把我整个人都调查干净了吧。”
我一边抱怨了一句，一边把药片倒进了嘴里。
“现在就别在意这种小事了，要休息一会吗？还是直接出发。”
“请务必让我休息一会……”
我瞥了一眼停在机场上的直升机，抽了抽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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