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衡需要她帮助的消息，寇倾月正在他手下的茶厅里饮茶。看到他手下的人出现，她斟茶的动作一顿，不解道：“这个时候怎么不陪你家少爷在长月楼盘账？”
夜色铺盖天幕，街上的灯火映亮了窗，扑在她面颊上。
那位手下眼神飘忽，磕磕巴巴地道：“这……这个……少爷陪人饮酒误事，醉在留仙居了。我们怎么请他也不肯，非得要姑娘您……”
“事多。”寇倾月打断他，起身道，“你带我去，可不能就这么惯着他。”
一趟路程不算太远，等寇倾月走进留仙居的门，来到正厅里。所有人目光都向她看来，像在看救星。
“您可算来了。”前台的接待的掌柜苦笑的迎接她，眼神看着一旁的那把软椅上，少年睡得歪歪斜斜，面颊泛着红晕，眯着眼神色迷离。手搭在额上，匿去小半的光。
寇倾月疾步走到他身边，手握住他手腕，企图将人拽起来：“苏衡，赶紧起来，我送你回去。”
他闻声转过头，将凤眼睁得大了些，随即又撇过头去，委委屈屈道：“你才来啊。太晚了，我不走。”
寇倾月咬唇，拽着他手腕的劲又使得更大了些：“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走不走？”
“不走。”
“你不走是吧？那我走。”寇倾月耐不住周围人的神色各异，心里别扭异常，撒开手便走出正门，临走前对众人道，“这种事情，日后不必麻烦我了。”
哪知道话没说完，倒是左肩一沉。她偏头看过去，就看到少年安静的侧颜，那一双乌黑的眼珠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写满了“拜托送我回去”六个大字。
见她看着自己，又冲她眨了眨。
寇倾月：“……”
身旁的人好言相劝：“姑娘，天色这么晚了。我们掌柜的也不能不眠不休陪在这里。再者说了，少东家跟您关系好，您总不能把人撇到这里不管吧。”
像是迎合他说的话般，苏衡也小声说：“嗯嗯，我不想待在这里。”他说话时，还有淡淡的酒香。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不能坐视不理。
回长月楼的路上，寇倾月坐在马车里，身边的少年乖乖地垂着头摆弄腰带上挂着的翠色玉佩，长长的眼睫如帘般垂落。
寇倾月放心地靠回去闭目养神。
“余绾。”朦胧里听见有人唤她小字。她睁眼，对面把玩玉佩的人此时已经到了她面前，伸臂扣在她身体两侧，离她很近。
寇倾月此刻见他意识清醒，原本迷蒙的凤眼里赫然是得逞的笑意。便知道他没有醉，只不过是在这里跟她演呢。
毕竟人家是长月楼少东家，酒局去的肯定多了，一点小酒算什么？
“趁人之危。”寇倾月低声怨道。
苏衡眨了眨眼，无辜道：“本想着借喝醉让你趁人之危一次，没想到计划落空。那看来，只有我来办了。”
吻落下的一刻，寇倾月似乎已经醉了。那种感觉温软到极致，唇齿相依纠缠不清，让她不由没了力气，伸手揪住他胸前的衣领，试图让自己有点倚靠。
一个不断索取，像贪婪的猫；一个勉强承受，像困顿的鱼。
所有情欲溺在没有氧气的水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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