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这极有可能是杜紫鸢赠予他人的腰牌？若是如此，那袭羽害我，像是能解释的通。”
寇倾月只顾着自己分析，遗漏了最重要的点。杜紫鸢这么做，只有她是魔界公主的身份下才有必要。如今她是寇倾月，再普通不过的凡人，与其余五界毫无干系。
总不该，是毁棋之道吧？
苏衡听出她言语间的漏洞，没有指出质问。
每个人不过是为自己的利益才在彼此之间联立起关系，不该问的就不问，知道了也不会有任何好处。
他不在意，不代表寇倾月就不在意。
她后知后觉自己话中有问题，忙补充道：“杜紫鸢如今只手遮天，想必早已发现我们了。这些日子我总觉得绊子极多，看来是她暗中动了手脚。”
她说到这里，有些被云雾遮住的东西突然明了起来，她眼神一亮，头头是道的与他分析：“这些绊子故意拖延我进行调查的时间，但又总是不小心撒下漏洞。手持腰牌的该不止是袭羽一人。而这些手持腰牌的人，都在为杜紫鸢做事。”
“一环套一环，从我在凤卿姐姐的甘玉坊遇见溯心开始，就代表我已经深陷其中了。”
她呼气，背后有些发凉。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杜紫鸢早已下手，而她不知在那多长时间后，才与苏衡达成一致对付杜紫鸢。
有一点苏衡说的没错，她那时到底是妇人之仁了。杜紫鸢执念与她相当，这么多年必然忘不掉，甚至已在骨子里生根发芽。
“接下来你想好怎么做了吗？”苏衡心思缜密，觉得她情绪不大对劲，便岔开话题。
寇倾月从压抑无力中醒过神来，眉眼坚定：“先摆平轩辕府，其后留在无双。如若有机会，我会想办法进宫，宫里面还有更多线索。”
“轩辕府？”他抱臂垂眼看她，“你得罪的人倒是不少。”
“虽是如此，我却知轩辕陵锦他也许不是杜唯锦，而是另一种更难猜的身份。他书房里的史书内容被他改了不少，我查验过，都是有可信度的。”
苏衡会意，看着她的眼里多了些好整以暇的意味：“看来，你是被轩辕陵锦的双亲提前预定了？”
寇倾月皱眉在他腰间狠狠掐了一记：“话别说这么绝，预定这个词用我身上合适吗？”
他腰被束在鎏金束腰里，纤细的感觉没几两肉。
寇倾月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忙抽回手退了几步站直身子，心里依稀有些慌。好容易镇定下来，抬眼看他，他面色不改，甚至开口调笑：
“第一次掐我脖子，第二次掐我腰，这笔账要记到什么时候？”
这行径听着，简直就不像自己能干出来的。寇倾月面上难得再次羞窘，抿着唇心里发紧，断断续续地小声道：“抱歉，我……你要是觉得我占你便宜，你就……”
“我就怎么？”
“你便拿我当兄弟好了，就像花景添那样。”寇倾月面对这些调笑总是手足无措，与素日在各种场合里运筹帷幄的姑娘判若两人。
苏衡迈步到桌前拿起折扇，轻笑了声：“我可不缺兄弟。”
待寇倾月平复下来转眼看他，藏书阁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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