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你亲眼看见了？疯狗如今被逼的开始咬人了？”一股气血往寇倾月头顶汇聚，她伸手指着自己，神情比子奕要激动百倍。
“好好做回你的窝囊虫吧！你拿什么跟我较量！”她移开手指向子奕，眼神里杀气四溢，恨不得将眼前这个颠倒黑白的东西生吞活剥。
没有人比她再懂这种感觉了。数十年以前她曾经和族人饱尝这种屈辱的滋味，所有的不是都是她和族人亲自去抗。
就像他们本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就在她以为她再也不会体会这种感觉的时候，又有人将她逼上绝路。
当年她只能缩在阴暗的角落里轻声啜泣，或是不断摇头极力拜托这种恐惧。如今谁敢把莫须有的帽子扣在她头上，她就能让那个人去下地狱！
“是你，就是你。你方才就是拿箭指着子齐的，不是你杀的人又是谁？”子奕神智混乱，崩溃的摇着头往回退了几步，一个踉跄栽在了地上。仍旧捂着眼睛不住的流泪，仿佛眼前的人是什么令人畏惧的怪物。
“你杀人了，你杀人了……我要告诉大家，你杀人了！妖女，你完了！”他重复着这几句话，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放声大笑起来。
子晏神色复杂，在旁边观察了一阵，抬头对寇倾月道：“寇姑娘，你不介意我把师兄们都叫来吧？”
他毋需多解释什么，寇倾月便能明了他的意思。这件事情太复杂了，不是她和一个已经彻底疯掉的人就能解释清楚的。
征得寇倾月的同意，子晏将随身携带的礼花拿了出来，以箭为介质将它载到天幕上。
那一霎五彩缤纷，就如同一朵朵昙花开了又谢，在落下的那刻显得格外哀伤。
寇倾月从来都没有这么沉默过。
她无动于衷的看着所有人都站了过来，所有人都露出或疑惑或怀疑的目光。她双眼无神，却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这是……南荼派的图腾。”
就连一向稳重的楚萧寒，在听到这个名字时眼里都流出诧异的情绪。
玙都除了无双一个出名的仙派，还分别有北征，东麟几个仙派，而南荼就是其中之一。
何止霖接过那只箭，细细摩挲着上头的图腾花纹。半晌后，勾起唇角，背对着寇倾月道：“师妹，这真是让人不得不怀疑你啊。”
无人回答。
“要是现在你还肯为你那微薄的尊严争取点面子，就出声解释几句。毕竟……你心里清楚，这次哭着鼻子去找三长老，可是连根头发丝你也别想找到。”
“你一定很渴望被认可吧。大师兄，真是怪可惜的。你那点自尊我是注定不能去满足了。”寇倾月整理好所有情绪，极为勉强的说了一句。
何止霖慢条斯理的将箭举在光下，自己则仔细端详着。很久以后才笑着道：“这你就错了。如今的掌事权落在我手里，无论是谁都得听我的吩咐。既然师妹这么不屑解释，那就在柴房反思反思，等你想好了再出来告诉我，关于这件事情的原委。”
“何止霖，你终有一日会明白，什么叫天道好轮回的。”
这一次寇倾月语速极快极狠，她叫了何止霖的全名，甚至出言不逊。
这句话说完她没有去看何止霖脸色有多么狼狈，而是朝森林边缘迅速走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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